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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苍冷眼凌厉的瞪着那太监,“谁的主意?”
他身上砭人肌骨的气息让太监都不敢抬头看,只能低着头小声回道,“回王爷,奴才只是传达皇上的口谕,其他的奴才不敢多问。”
夜颜正准备发火,突然听到吕心彩的声音从外面出来,“颜颜,我回来了。”
她走向门口,看着她左右手里提的食盒,笑问道,“你这是去哪了?提的什么呀?”
吕心彩把食盒都递给了她,脸上的笑容比花还美,“今天去酒楼了,这是我让酒楼的厨子给你做的,我忘了那家酒楼叫什么名字,但是他们的酒菜真的好好吃。”
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饱,而且还吃得这么好,她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夜颜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一边接过两只沉甸甸的食盒,一边假装不懂的问道,“你跟谁去的酒楼呀?”
吕心彩指了指后面,“是他邀我去的。”
隔着一段距离,夜颜对她所指的男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转身把食盒放在了门口边,打算把书房里的人送走了再吃。
不错哦,知道要怎么讨好人了!
好难得他们能和平相处一次,而且还一起胡吃海喝,虽然不求他们有更亲密的发展,但就这样和睦的相处下去,已经很让人欣慰了。
“颜颜,有客人啊?”吕心彩往书房望了望,发现里面有陌生面孔后,也识趣的没有进去。
“嗯。”夜颜突然沉下脸。
要心彩去照顾祁司尘,那是不可能的!
她宁可自己去一刀了结了他,也不可能让心彩去受这样的委屈和欺辱!
何况,心彩也是为了她才把祁司尘打伤的,她就算抗旨也在所不惜!
她突然变化的神色让吕心彩很是好奇,“颜颜,怎么了?”
夜颜赶紧牵了牵嘴角,“没事,你快回房去休息吧,等送走客人我再去找你。”
吕心彩盯着她唇角的假笑,直接又果断的道,“颜颜,你连骗人都不会,笑比哭还难看,怎么可能没事?别怕,有何事跟我说,你们难做的都交给我去做!”
祁滟熠走近他们,透过夜颜头顶看到书房里的太监时,眼眸顿时一紧。
再细看夜颜的神色,他不需要多问都能猜到几分。
他压低声音,故意让声线变得粗狂,“可是为了嘉和王受伤之事?”
夜颜没应声,只是严肃对他道,“你先送心彩回房,你们暂时都别现身,我和王爷会解决好的。”
他现在穿着一身奇装异服,虽然大毛巾遮住了半张脸,可人的身形和气质很容易让人怀疑的。特别是宫里的人,最好是能避就避。
祁滟熠已经猜到事情有些不妙,正准备把旁边的女人拉走,可吕心彩却突然冲进了书房,指着那名太监道,“你来做何的?是不是为了嘉和王受伤的事?人是我打的,跟伏戾王他们没有关系!”
她这一叫嚷,夜颜真差点扑过去给她跪了。
姑奶奶耶,现在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祁滟熠紧跟着就要进去,夜颜赶紧把他挡住,用严肃的眼神示意到就在外面。
回到书房,她把吕心彩往身后一拉,对那太监道,“这是王爷的义妹,她喜欢玩闹,希望公公别见怪。”
太监盯着吕心彩看来看去,把前来魂殿的目的复说了一遍,“嘉和王受伤,皇上要行凶者去嘉和王府服侍嘉和王直至嘉和王伤愈。这位姑娘既然招认自己是行凶者,那就请随奴才前去嘉和王府吧。”
还不等慕凌苍和夜颜出声,吕心彩抢先挺起腰杆道,“去就去,谁怕啊?这种人我还没打够呢,正好让我去把他削成几大块!”
这下不止慕凌苍和夜颜变脸,门外的祁滟熠和他们身前的太监都变了脸。
那太监当即呵斥道,“大胆!嘉和王乃当今皇子,你居然妄想加害嘉和王?!”
门外的祁滟熠那真是气得跺脚,要是眼神能杀人,他真想在那个女人后脑上戳几个洞。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还不知收敛,这是等着被砍脑袋吗!
门外把守的侍卫见他有冲进去的趋势,不着痕迹的上前把他挡住。
他没法进去,这才稍微冷静了些。只不过担心里面再生事端,他双手死死攥着,准备着随时进去把里面的女人给打晕弄走。
而吕心彩见太监发火,也不甘示弱。
但是,这一次慕凌苍没再给她冲动的机会,低沉道,“回去禀报皇上,就说打伤嘉和王的人是我义妹,我不放心她离开魂殿,如果非要强迫她去服侍嘉和王,那就请嘉和王到魂殿来养伤,由我亲自为他治愈伤势。”
让吕心彩去祁司尘身边,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既然有人想作妖,那他就亲自奉陪!
听完他的话,夜颜揪心的皱起眉,“凌苍,这样好吗?我们魂殿怎能让嘉和王这样的人来?”
朋友来住,她随时欢迎,但对祁司尘这种变态的渣渣,她是怎么都欢迎不起来的!
先不说他现在的行为是否是蓄意讹人,就是她和祁司尘之间的矛盾,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当初她还是诸葛颜时,好几次被那混蛋占便宜,如果不是她装疯卖傻、甚至当他的面尿裤子,早就被那家伙给奸污了。
每次想到这些往事,她心肝脾肺都是痛的。如果他不是皇子,她早都拧了他的脑袋了!
现在还想以伤势讹人,她严重怀疑他几次拦路调戏她都是故意的!
莫非……
她皱眉看向吕心彩,莫非祁司尘知道吕心彩的底细?
仔细的想想他两次调戏她的经过,是有许多不正常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那家伙都敢做这种事,说明他不怕祁曜。
而他应该知道她的性格,挑衅她她何时中招过?能逼逼的她绝对不会动手,因为她知道不论起任何争执,谁先动手谁都处在下风的位置。能靠嘴皮子把人气死,她才不会轻易跟人打架呢。
祁司尘很有耐心的调戏着她,但又在挨了吕心彩一鞭子后立马就晕了过去。
一个大男人连一鞭子都受不了吗?
她可没看出来他有如此柔弱!
再者,以他那德性,既然都能告到祁曜面前去,那就应该让祁曜替他讨个公道啊。可他没让祁曜抓心彩,却提出要心彩去照顾他,真是呵呵,他也不怕心彩再抽他鞭子?
容她大胆的猜测一下,这混蛋是冲着心彩来的!
只是,他这样做图什么?
吕心彩见慕凌苍做出决定,也立刻持反对意见,“王爷不可!嘉和王品行不端,在街上都敢调戏颜颜,要是让他住到魂殿来,那他使坏怎办?”
慕凌苍眸底敛着寒芒,唇角扬起锋利的弧度,“在本王的魂殿里,还没人敢乱来。若有使坏者,本王只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吕心彩被他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到了,赶紧退到夜颜身旁,示意她再拿个主意。
夜颜回过神,安抚的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什么都别说了,然后她朝太监道,“你就按王爷意思回去复命吧,如果皇上同意,我们就把嘉和王接来魂殿养伤,如果不同意,那我们也没办法,随便怎么发落,吕姑娘我们都不会交出去的。如果要逼我们交人,那就请皇上给我们些时日,我们要书信去东龙国请示吕家!”
吕心彩的身份早晚都会泄露的,既然如此,那就早点露给他们看。
背地里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她喜欢明面上来斗。
蓝铮都不敢说能惹吕家,他祁曜敢吗?
以前东龙国是跟荣国有过纷争战斗,可今时不同往日,新帝继位,东龙国早就不再是以前东龙国,加上吕素和夜芸的关系,东龙国与荣国结盟是早晚的事。
祁曜若不想被孤立,不用他们提醒都该知道要如何做。
夫妻俩都是一个口吻,太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躬身应道,“那奴才这就回宫向皇上复命了。”
夜颜朝门外的侍卫唤道,“送公公。”
太监躬身退出了书房,见门侧站着一个身穿粗布大褂、头上带着毡帽、且还用毛巾遮住脸的男人,他是被对方的奇装吸引到了,所以不免多看了两眼。
在第一眼的时候他只觉得惊奇,什么人居然能穿成这样到魂殿来?再看第二眼时,他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对方低着头显得很卑微的样子,可从他站姿中又感觉不到卑微。
“这是……”他下意识的张口。
“他是魂殿后院负责看守马圈的,因容貌被毁所以才穿成这样。”侍卫镇定的介绍道,然后对他抬手引路,“公公请吧。”
太监又看了一眼祁滟熠,除了有点熟悉感外也没别的想法,毕竟这是魂殿,他不可能为了好奇就让人把脸露给他看。
目送他离去,祁滟熠才走进书房。
“皇兄,你怎能让嘉和王来魂殿养伤呢?你可知这样会出乱子的!”他没想到皇兄会做这样的决定,真是急得他不行。
“与其让他在背后捣乱,不如弄到眼皮下监视着。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盯不住他一个人?”慕凌苍冷硬回道。
“可是……”
“祁太子,就按王爷说的做吧。”知道他担心,夜颜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祁滟熠拉长着脸走向吕心彩,扯下脸上的毛巾带怒的瞪着她,“你看你,就知道冲动莽撞,这下好了,不但没解气,还把人弄来魂殿,要是魂殿里的人出何意外,我看你拿什么交代!”
吕心彩本来就心虚着,结果被他这一嗓子吼得更难受,瞬间恼羞成怒,“是啊,我就知道冲动莽撞,我就知道惹祸,这关你什么事?要是那混蛋敢伤害这里的人,我就拿自己的命去赔,这总行了吧!”
吼完的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委屈中又饱含了倔强。
见他们一言不合就吵上了,夜颜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不但要当和事佬拉架,还要安抚他们的情绪。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我和王爷都觉得嘉和王的举动不正常,他现在是借着伤来讹诈我们,我们不接招,只会显得心虚。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主动点,把他弄到魂殿来,也好过我们动不动就去嘉和王府,你们说是吧?”
听她说完,吕心彩和祁滟熠的气性才小了一些,不过两人都扭开头同时赌气不看对方。
“颜颜,我先回房了,有事你让人来叫我。”吕心彩到底是心虚过多,没敢再继续留下。
看着她擦着眼泪跑出去,夜颜没好气的对祁滟熠道,“你啊就不能忍忍吗?知道她是无心伤人的,你还说那么重的话,这下好了,我看一顿山珍海味都不一定能哄好的。”
没想到祁滟熠瞪着房门外咬牙道,“一顿哄不好那就两顿!”
夜颜差点一头栽地上去,“……”
这人确定是结过婚的?
第一次听说追女人是用这种招数的!
她把放在门口边的两只食盒提起来递给他,“行了,就别斗气了,你这样不但把她气到,自己还心疼得要死,值得吗?她不懂人情世故,你多教教她便是,对别人都有耐心,怎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没耐心呢?也难怪她说你表里不一了,你要是拿出对其他人的温柔劲儿去对她,指不定她早就跟你好上了。”
“我……”
祁滟熠被她说得红了脸,白玉似的俊脸突然间就变成了玛瑙色,可他也没强词辩解,在接过两只食盒后就离开了书房。
夜颜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才朝书桌后默默看戏的男人走去。
“凌苍,你说他会来吗?”
“既然斗上了,就算他不来我也要让人把他抬来!”慕凌苍沉着脸溢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夜颜嘴角挂着阴阴的笑。
到他们的地盘上,到时候就跟关门打狗似的,看他们怎么玩死他!
…
宫里——
听到太监带回来的消息,祁曜和凤玲都很是意外。
当然,不是意外慕凌苍抗旨不尊,也不是意外慕凌苍要把祁司尘接去魂殿疗伤,而是很意外吕心彩在魂殿!
凤玲朝祁曜问道,“皇上,颜儿说那女子来自东龙国吕家,难道是我大姐的亲人?”
祁曜沉着脸,还用说吗,肯定是吕素的人。
至于那女子与吕素是何关系,想也知道她们关系匪浅。
“皇上,你怎么了?”见他闷着不说话,凤玲关心的问道。
“唉!幸好凌苍说出了那女子的身份,否则朕定会误了大事。”祁曜背着手,叹气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自从多年前天秦国与荣国联盟打败东龙国后,我们与东龙国就再没往来过。也是机缘巧合,凌苍救了东龙国尹世子的儿子、并将他抚养长大。朕早有打算通过这个孩子去修复与东龙国的关系,如今吕家的人找来,幸好凌苍和颜儿阻拦,否则定会毁了这十来年的心血。”
“皇上,你过虑了。”凤玲温柔的安慰道,“我大姐为人耿直,是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再是宽宏大量,我们也不能如此伤她颜面。”
“嗯。”凤玲柔顺的点着头。想到什么,她精致的柳眉微微蹙起,“皇上,既然如此,要不让嘉和王去魂殿向她赔个不是吧?”
“算了,要他去向人赔不是,以他那性子不知道又要闹成何样!既然凌苍已经做了打算,那就按凌苍说的去做,让嘉和王去魂殿养伤。”祁曜果断下决定。
“皇上,这样行吗?他们都不和睦,还要让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凤玲不放心的看着他。
“不然呢,难道要依了那混账东西把吕家的人送去他府上为奴为婢?他现在咬着是被那女子打伤,要那女子付出代价,朕不答应他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凌苍的主意也是一个最妥当的办法,他熟悉医理,一定能医治好嘉和王,同时也免去了那女子即将遭受的责难,这两全其美的办法朕没有理由不答应。”
“可是……可是他们能和睦相处吗?”凤玲还是不够放心,见他盯着自己,赶紧补充道,“那女子万一再把嘉和王打伤,岂不是更加让凌苍和颜儿难做?”
“不用担心,朕现在就下旨让嘉和王去魂殿养伤,回头朕派人再去一趟魂殿,提醒凌苍和颜儿看好那女子,有凌苍在,也没几个人能在他眼皮子下惹是生非。”祁曜将她轻拥着,温柔的安抚她,“我知道你是担心凌苍和颜儿受人闲言碎语,放心吧,凌苍从小自律懂事,他会有分寸的。”
“嗯。”凤玲温顺的倚靠着他的胸膛,也没有再说下去了。
…
床上,听着宫里传来的消息,正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坐起,又惊又怒的瞪着手下,“什么?让本王去魂殿养伤?父皇居然同意了?”
手下低头回道,“王爷,丘公公是如何说的。因那女子是东龙国吕家的人,皇上不愿与吕家结怨,所以就准了伏戾王的提议,让您去魂殿由伏戾王亲自为您疗伤。王爷,胡将军已经带着人在大门外等候了。”
祁司尘脸色难看,咬着牙溢道,“本王不去魂殿!本王只要那个女人!”
手下又接着道,“王爷,胡将军说他还要回宫复命,要您动作快些。如果一刻钟您不动身,他就进府来背您。”
祁司尘瞪大眼,脱口低吼,“他算什么东西?敢擅闯本王王府?”
…
而此时,魂殿已经做好了接迎的准备。
几十名侍卫在大门外夹道等候,一个个站得笔挺刚直,在胡一永骑着高头大马出现时,有人高呼道——
“嘉和王到!”
夜颜和慕凌苍从大门出来,夫妻双双注视着夹道中行走的马车。
两旁的侍卫跺着手中长矛,伴随着‘咚咚咚’的节奏声高声呼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马车里,祁司尘先是被眼前的场面弄的一愣一愣,随即脸色渐渐变得很是难看。
这样的迎接方式他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哪里是欢迎他,分明就是在告诉别人他祁司尘架子大!
“停!”马车到大门外,胡一永扬手喝道,跳下马背到慕凌苍和夜颜身边禀道,“启禀王爷王妃,嘉和王已经顺利接到。”
“嗯。”慕凌苍点了点头。
祁司尘被人扶着下了马车,看起来伤很重,连走路双脚都在打软。在他身后,跟着十多名丫鬟和侍卫。
夜颜看着他病怏怏的气色,故作惊呼道,“哎哟,嘉和王,才一日不到,你的伤居然从胸口转移到腿上了啊?这可怎么得了啊,要是再不好生医治,这伤恐怕还要转移到脑子上。要是以后脑子出现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祁司尘凌厉的瞪着她,苍白的脸色都开始变青了。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随即就朝左右搀扶他的随从道,“扶本王进去!”
夜颜紧接着道,“慢着!”
她指了指大门边,只见那里贴着一张纸,怕他们看不出清楚似的,她开始念叨,“为了维护魂殿的安稳与和谐,特发此公告:第一条,凡入魂殿者,需得伏戾王批准,括号皇上与太后除外。第二条,来者是客,应遵从客随主便之礼教,伏戾王热情好客,也深知待客之道,故而前来的客人请勿擅自带奴进入,括号皇上与太后除外。”
看着那几排字,祁司尘瞪着大门口的夫妻俩,咬着牙溢道,“你们是何意思?”
慕凌苍面无表情的朝旁边的侍卫递去眼神,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主动将搀扶祁司尘的随从挤开。
见状,祁司尘忍不住发怒,“你们是想让本王孤立无援?”
夜颜一脸无辜的回他,“嘉和王,天地良心啊,我们是诚心诚意接你来魂殿养伤,还有皇上做担保,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要加害你似的。你好好看看我们魂殿的人,大家为了恭候你都在这里等了大白天了,你说这种话未免太让人伤心了!”
她又指了指墙上的公告,“这份公告也不是为你设立的,每个人来魂殿都是如此,如果我们给你开特例,那对其他人会很不公平的。想当初,我父皇来天秦国还在魂殿住了一段时日,也没有随随便便让他的人进入魂殿。你如此气恼,可是在怀疑我们王爷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