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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道:去深井不过是个借口,想杀我才是真的?
何抗天道:没错,杀你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做不好他自己都有性命之忧,其实我们都知道深井里是龙太子之墓,没有任何秘密,但你对孔雀灵王有承诺,肯定不会带他下去,或许你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情杀你,其实他要的就是你的性命。
我道:可是如果我带他进了深井呢?他的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何抗天道:那正好,他在深井里就会直接杀了你,还不需要藏着掖着,反正也只是一具尸体,连后路都不需要给自己留。
这么狠毒的人,我心里一阵发冷,可是转念一想问道: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何抗天道:那些阴童还有印象吗?他们恨透了阴山王,所掌握的一切动向都会告诉我,因为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我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曾承诺一个阴童帮助他们,但早已将此事忘去了九霄云外,没想到他们一直还惦记着我,将有关我一切的消息都说给了何抗天听,想到这里我心里无比惭愧。
何抗天道:阴森小巷只不过是我们走过的一条路,我们的目的地是长白山鬼王墓。
我吃了一惊道:那里我去过,什么都没有。
何抗天道:有情况当然不会让你看出来,我相信这次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
说罢催马向前而去,这一路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怪事,走着走着似乎看见了一丝光亮,何抗天道:这是那些阴童在为我们引路。
我道:这次无论如何要帮助到他们。说罢我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道:对了父亲,龙鳞被秋清明杀害,这件事你知道吗?
何抗天惊道:龙鳞被杀了?是阴山王做的?
我道:如果秋清明是一具血瞳凶尸,那阴山王就是凶手。
何抗天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他已经对我起了杀心,以为他知道我不可能和他一条心,杀死龙鳞他们,就是清除我的势力。
我道:虽然他是我的舅舅,但实在太过于邪恶,只不过他拥有巨大的能量,和恐怖的邪将,我们能拿他怎么办?
何抗天道:你当然不可能战胜他,不光是你,现在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除非阴阳书生现身,或是痛苦血原最顶级的生物,否则面对他就是死路一条。
我道:那么就算找到他也没有任何意义,无非就是送死而已。
何抗天道:话虽是如此,但阴山王是人不是鬼,只要是人总有破绽,我曾经听说过他有一处致命弱点,如果我们能找到并利用他,阴山王并非不可击败。
我道:那么你没听说这个弱点具体是体是那方面的?
何抗天道:那就不知道了,如果连我都能知道,那天下很多人都会知道,阴山王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想了一会儿我道:那么您的意思是阴山王迟早是我们将要面对的对手,并且我们需要杀死他?
何抗天道:不是我们要杀他,而是阴山王必须杀你而后快,否则迟早你会取代他成为阴山王的。
我道:他做这件事阴阳书生能放过他吗?
何抗天道:阴阳书生已经几千年没有出现了,他现在只是一个符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鬼王,但只存在于传说里,阴山王确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顶级黑巫师,不过我始终认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死。
我道:您这么希望他死?要说阴山王还救过您的命呢?
何抗天点点头道:没错,但是有人要我必须杀死阴山王,无论用任何办法。
我奇道:谁和阴山王有这么大仇恨?
何抗天想了一会儿道:你的母亲,她早就算到阴山王会对你不利,救我们只是因为你母亲的死亡,如果到那份上他还不露面,万一阴阳书生还徘徊于阴阳界,他连死都无门,但就如你母亲所言,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等一个机会,机会到了他会毫不犹豫的除去你,秋清明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之后会有源源不断的杀手过来,你真以为方伦春的计划滴水不漏?阴山王早就识破了,他只是进一步利用而已。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终于明白了,看来我注定不会有平静的生活,秋清月想要利用我,阴山王想要杀死我,没想到阴阳书生后人会给自己惹来如此多的麻烦。
何抗天道:没错,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应该对发生的事情有准备,以为你只能面对,无法逃避。
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一切,阴谋对于我而言不是最坏的事情,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这就说明对手并没有得逞,想到这里我舒了口气,人到了一定程度需要释放,当外界没有提供给你这个释放的条件,那么只有靠你自己使用“精神自慰”了,否则除了自杀,没有别的方法。
寻龙速度之快简直让人不能接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脸上皮肤被吹的生疼,周围灰蒙蒙的土坡在我的眼里成了一道褐色的线状物,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环境忽然大亮起来,寻龙也渐渐收住了速度,我看见稀稀拉拉的游客在一段宽阔的山地上游玩,难道这是长白山?我们是如何来到的,简直比做飞机都快。
何抗天道:这就是长白山了,这次再回来一定要找到鬼王墓。
我道:如果能见到阴阳书生,那么一切事情都会好办很多。
何抗天道:但愿吧,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阴山王迟早会知道你再次回到了这里,到那时他不会让你离开长白山的。
这时我看见一对情侣手挽着手朝我们走来,却对我们视而不见,难道这样一匹马,这样两个人还不足够惹眼,我对何抗天道:他们不是瞎子吧?
话音刚落就见那二人四下张望,女孩道:刚才有没有听见别人说话?
男孩也有些奇怪道:好像听到了,但咱们周围没人啊,别是见鬼了。
女孩笑道:你才见鬼了,大白天怎么不说好话呢?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过去,何抗天道:这些人看不见我们,所以你最好别乱说话,这是真的闹鬼。
我笑道:实在太神奇了。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让我没想到的是寻龙出了奔跑如非,爬山也是一把好手,虽然负重两人,但是马蹄一震已经到了半山腰,渐渐的我已能看见长白山上皑皑的白雪了。
越往高处人群越是稀少,此时已近初冬,高山温度更低,已是彻骨之寒,我在天灵族衣物穿的并不多,此时冻的瑟瑟发抖,忽然身子一暖,原来何抗天将他的黑色斗篷披在了我的身上,我赶忙道:我不用……没等我动手,何抗天按住我的手道:无论你现在多大,在我的眼里还是一个孩子,小时候哄你睡觉、喂你吃饭,往事历历在目,恍然就如昨天。
其实我并不缺乏家庭的温暖,就是我现在的养父母,在我记事后给与我的关怀也是无微不至的,但有人关心总是一件好事,我心中感动,却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不是孩子了。
渐渐的人烟稀少直到踪迹全无,我们上到一截山体,只见如大的山地荒凉异常,只有青灰色的山石,和白色的积雪,何抗天跃马而下,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我道:我需要下来吗?
何抗天摇摇头道:你在马上呆着,我在体会死亡的气息。
我刚要问他什么意思,猛然见到前方走来两个浑身青皮的年轻人,这么冷的天,他们却穿着短袖短裤,走到一处雪地旁用手挖刨雪,直挖的雪花纷飞,接着一件一件的衣服从雪堆里被挖了出来,我看的莫名其妙,两个奇怪的人,做着奇怪的事情,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嘛?
很快他们将衣服平整的摆放在雪地上,足足摆放了有足球场大小,我差不多都觉得自己快冻僵了,忽然其中一人将一件衣服撕破,立刻有红色液体从衣服里流淌出来,就像鲜血一样,一件衣服居然会流出血,难道是影视公司的道具服装?
只见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撕裂着每一件衣服,红色液体瞬间淌满了白色的雪地,而刺鼻的血腥味一阵阵袭来,我忍不住问道:他们究竟再干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其中一个人猛的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接着抬起头,用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接着猛然对准我们所在的方向停住了,接着他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我们面前,青色的面皮看来诡异无比,他先走到何抗天面前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接着又将脑袋转向我,就在他准备朝我走来时何抗天一把抓住他的脖颈,拖到他面前道:把你们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那人表情凶恶的张开嘴,却只发出丝丝的声音,何抗天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道:滚蛋,这里没你的事情。
青皮人似乎很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才转身回去继续撕扯着他的衣服,我道:他们是不是变异人,怎么如此古怪?
何抗天道:他们叫青手,是阴森小巷非常邪恶的一种生物,青手专门偷取即将病死人的衣物,然后在他们所谓的圣地撕扯,扯烂的衣物如果流淌鲜血,就说明它的主人即将死亡,类似于人类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我再看见它们心里一阵恶心,过了很久他们终于将衣物撕扯干净,朝来路退回,其中一个青手还是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没一会儿两人就走了没影,过了一会儿地上的衣物渐渐消失无踪,就这一会儿功夫,世上不知死了多少人。
何抗天道:陈少奇和龙鳞都选择了错误的地点,如果说长白山真的是鬼王墓所在,那它只可能在这里,因为只有此处才是阴气最重的地方,阴山王的凶尸为何如此可怖,就是因为他的养尸地肥沃,否则也不可能修炼出那种程度的凶尸。
我道:可是这里空空荡荡的,怎么会有鬼王墓呢?
何抗天道:所以我才在这里感受,有时候我能感受到阴森小巷传递出来的讯息,这说明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道:父亲,如果找到阴阳书生,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恢复你的原貌。
何抗天呵呵笑道:傻孩子,人鬼本来就很难界定,有的人还不如鬼,何必看重那一字的称呼,做鬼也是一种重新的开始,其实我真不想做人了。
这句话对我感触很深,道:确实很多人比鬼好不到哪去,但愿我不会被同化。
何抗天道:你本来就是人类中最接近鬼的,被鬼同化是迟早的事情。
我道:还有可能被鬼杀死呢,这都是说不明白的事情,其实我还是想做人。
何抗天按着我的肩膀道:你放心,只要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道:我想学点本领,将来真要遇到危险,靠自己也可以面对了。
何抗天笑道:那不是朝夕之功,不过你放心,作为阴阳书生的后人,你迟早会能力通天的。
我扫视了空旷的山地一遍道:咱们在这里干嘛呢?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何抗天道:未必,刚才发生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如果来迟一点你也会认为什么情况都没有的。
过了一会儿寒风渐起,我坐在马上一动不动根本受不了,便下了马来回走动暖暖身子,何抗天则表情凝重的盯着山地深处.一动不动,我道:您看什么呢?难道只有我看不见吗?
何抗天道:你说话声音最好小点。我下一句话还没有问出口,忽然看见一座灰扑扑的巨石后转出两条狼狗来,不过说狼狗又不对,因为它虽然长了一个狗头,但浑身的毛却和豪猪刺一般又粗又长,它血红的舌头拖得很长,滴滴答答的鲜血一滴滴落在雪地里,分外扎眼。
两条狗鼻子凑在地上嗅着什么,过了没一会儿用爪子开始刨雪地,就在那两人埋衣服的地点,没一会儿功夫就刨了很深,不过刚才的衣物已经被那二人销毁,里面空空如也。
两条狗仰脖子吠叫了几声,接着一个头戴草帽,浑身穿着破破烂烂的人,不过他身上破布颜色接近皮肤,是一种很奇怪的布料,这人身材高大,裸露出来的胳膊肌肉虬结,他左手拖着一柄又长又粗的铁叉,我知道在这种地方出现这种人肯定不正常,何抗天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我知道又要出事了。
透过何抗天的左手,只见那个古怪的人走到狗刨坑的地方,站立良久,忽然举起手中的铁叉,狠狠的戳在地上,接着他取下头上所戴的草帽,五官露出来后看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只见他从额头到嘴角一条巨大的伤疤深至见骨,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刀疤,因为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创口成炸开状,血肉都已发暗,看来触目惊心。他似乎并不觉得疼痛,低着头时死肉甚至还在微微晃动。
过了一会猛然抬起头来,朝我们这里望来,伤疤旁的眼珠似乎随时掉下来,我还以为他发现了我们,却听身后刷刷两声响,两道人影越过我头顶站在我们的正前方,看背影瞧不出来是谁。
只听一人道:爷爷,我们应该怎么办?
另一人道:我对付拿铁叉的,你对付两条狗。
听声音差点没让我跳起来,这是秋清明说话的声音,先一人道:又是我对付这些小喽啰,难道不能把拿铁叉那个人让给我们吗?
秋清明道:你现在太小了,暂时还打不过他,等再过几年就行了。
年轻人道:好了,我不和你争了,省的你说我欺负你。
秋清明呵呵笑道:就算我欺负你了,行吧。
手持铁叉的人闷吼一声,地下两条狼狗闪电般朝两人窜来,只听刷刷两声轻响,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年轻人已经在擦拭剑身上的鲜血了,两条狗的尸体就在他脚边。
怪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声,一举手上铁叉大步朝这里冲来,秋清明你看着我的步伐,这次一定要用心了。
说罢抽出长剑朝怪人眉心点去,两人贴近后只听扑的一声长剑贯脑而入,没想到一招即制敌,这人白长了这幅模样,僵持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将倒地的时候,忽然他举起铁叉朝秋清明腋下刺去,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秋清明道:灵儿,你看好了,和人对阵,最关键的不是想要一击制敌,而是要考虑战而胜之的办法,要有耐心,刀剑不长眼,这不是着急的事情。
他一边迎敌一边说着对敌的方式,毫不吃力,似乎将对方当成了教材,使铁叉那人连番攻击落空,越打越烦躁,开始连声怒吼,就如野兽一般,秋清明则气定神闲,对每一招每一式都仔细讲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