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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丽梅是科室里的美女。今年二十六岁。一米六二的身高,九十八斤的体重,在南方,是最为标准的身材了。略带“申”字型的脸型虽让她的姿色逊色些许,可她樱桃般的小嘴,偏厚的双唇,又让其增色许多。用很多男士躲在一旁的说法来形容,“看上去特性感”。
金丽梅最傲人的还是她的“山丘”。她有两座大而挺的“山丘”,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吸引着无数异性的眼光在她胸前徜徉,流荡。她自己也以此为傲。
金丽梅外向,开朗,不拘小节,男医生们和她开点不雅的小玩笑,只要不过分,她都不介意。
有一次,是在一次早餐上,店老板端上来一盘馒头,一个同事抓起一个超大的,对大家说:“诸位,大家看看,你们知道这是谁的馒头吗?这么硕大,饱满。哎呦呦。”
大家都笑起来,原来金丽梅恰好走到他身后,听到了他的“宏论”,正扯着他的耳朵。
“这是在说谁呢?”金丽梅说。
“哎呦,对不起,金姐。”那个同事说。
“真是没见过,这馒头有我的大吗?”金丽梅说。
谁也没想到金丽梅会说出这样的话。大家于是笑得更欢了。
“那给个机会给咱看看。”那个同事接过话题。
“下辈子可能有机会。”
你看,她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她随和却不轻佻。科室里也有想打歪主意的,想在她身上揩揩油的,甚至有更深入的想法的。这样的人不好点名点姓,反正,如果你在餐桌上和我们一起吃饭,你看谁总想灌她的酒,你就知道是谁了。
金丽梅不轻易喝酒。这一点,她似乎很有原则。她不想喝酒的时候,任你怎么劝,她就是不喝。她不会冷场,她不会让你尴尬,可她就是不会成就你想让她喝酒的想法。哪一天她想喝一点,在你给大家喝酒的时候,她会主动把杯子递过来。这个时候,很多人就特别兴奋。那么,那天请我们吃饭的东家可就要多去几瓶酒的钱了。
然而金丽梅很会保护自己,她总是喝到恰到好处,喝到你想象着以为有机会可以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就不喝了。你“打的”过去给她敬酒,不经意地把手放在她肩上,她会很柔和的请你移开手,很柔和的告诉你就算你开火车来加酒,也没法加了。你只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有人就上过这个当。看金丽梅跟大家不红脸,几乎从不让同事别扭,那人在一次喝了八分酒之后,在散场的时候,他便一直跟金丽梅肩并肩往外走,边谈边聊,然后不经意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手腕下垂,那只手掌恰似无意识地放在金丽梅的胸脯上。
这下你猜怎么着?金丽梅迅速侧转身,手猛地一推那人的身子,那人不注意,酒又喝多了,哪禁得住这么整,于是整个人摔倒在地。
就听金丽梅骂道:“老刘你到底是喝了酒还是喝了尿?没抓过女人的奶是吧?再没抓过,自己老婆的奶总抓过。嫌老婆的小了,去红灯区啊,那里要多大有多大。”
老刘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了疼了,只是低声求金丽梅别嚷嚷。
“还让我别嚷嚷。你看你做的什么事?老不正经,还不懂得尊重。下次再这样,我告你猥亵。”金丽梅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看看,这么一整,谁还敢对她付出实际行动?再怎么心动,也只能在心里动,在梦里动了。有谁知道,金丽梅会出现在多少男人的梦里头呢?
诸多男同事对金丽梅有想法,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的老公不在她身边。不,不是什么在乡下。在乡下,周末总可以在一起。不,也不是什么在省城,在省城,个把月总可以聚一次。她老公是在国外。知道吗?在国外。那得多远。听说是在非洲某个国家。夫妻一年难得聚一次。
金丽梅老公比她大七岁,是阳江铜矿矿里的顶尖技术工,薪水特别高。当年她来我们医院追求金丽梅的时候好像是二十五岁,那时,金丽梅才十八岁,刚做实习护士。他开着小车子又接又送又送花,羡慕死许多小姑娘。金丽梅实习结束,再到医院来上班时就已经成了有夫之妇。
两年后金丽梅生了个儿子。
一切看似都很顺利。幸福似乎就在金丽梅身边围绕。不幸却悄无声息地降临了。金丽梅那个粗心的婆婆在她儿子睡觉时不注意,让被子蒙住了她儿子的头,导致她儿子活活被闷死了。
这件事给金丽梅的打击特别大。这种事,落谁身上也受不了。金丽梅特别伤心,为此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就常和老公吵嘴,她老公可能是觉得这样一起生活太痛苦或者真是受矿里委派便去了非洲。
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是说她老公去国外完全是为了赚钱。因为儿子的事,他们想彻底和老人脱离开来,想去上海或者什么别的大城市买房。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眼前的事实是,金丽梅一人独处。
正是大好年华,独守空房谁不嫌寂寞?
所以,金丽梅才会屡屡进入一些人的梦乡。
我做梦没想到金丽梅会对我情有独钟。我和她纯粹只有工作上的交往,她是护士我是医生而已。我是男人,当然也会垂涎她的美貌,可是,就我这种状态,哪敢有非分之想?所以,在别的男人屡屡劝她喝酒或者总是和她套近乎的时候,我始终漠然。
金丽梅说全科室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我,唯独我不知道,这是有点夸张的。严格来说,是她向来比较尊敬我。很多业务上的事,她喜欢征求我的意见,或者喜欢和我交流。按说,她是护士,我是医生,哪有什么业务好交流的?可她总能找到什么事来问我。
有一次,我忘记是去年还是前年,大伙儿都下班了,办公室就剩我一个人还在整理东西,金丽梅走进来。
“哎呀,还好你还在。”金丽梅好像显得很惊喜的样子。
“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抬眼看了看正向我走来的金丽梅。就见金丽梅那被衣服裹得紧紧的小山丘随着她的走动很自然的上下颤动。
“我新买了一辆踏板车,不知怎么回事发不动了,要推到店里去检查。正想找个人帮忙。”金丽梅说。
“我还有点事。你看有别的同事在吗?”我找理由委婉拒绝。
“办公室里不就你了吗?”
“我真的有事。”
“我没说你闲啊。你有事,我可以等,我不急的。”金丽梅径直在我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悠闲地翻着放在桌子上的书籍或记录册。
我没辙了。
过了一会儿,金丽梅站起来,凑近我,俯下身子,看我整理材料。她跟我靠得那么近,以至于,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凸起物若有若无地触着我的肩。
“整理得这么细致啊。”金丽梅说。
“也没什么,只是把它们归归类而已。马上就好了。我们走吧。”我只好站起来。
“我不急啊。你慢慢整理。”
“已经好了。”我把手头的东西收拾好。
那次推车,是真把我累坏了。从阳江医院到购买店,骑车要不了几分钟,可推车走,直觉得比万里长征还长。美女在边上跟着,又不能显得很孬,就那么挺着,金丽梅几次说帮忙换换手,我都拒绝了,那汗便在脸上、在背上肆意流淌。金丽梅忙着用纸巾擦拭我脸上的汗,她包里的备用纸全部都用完了,我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好不容易到了店门口,令我心惊肉跳的是,店门竟然关着。我想,再悲催的事莫过于此了。
“怎么会这样?”我喘着粗气。我用手将脸上的汗抹去。
“平时没见这店关得这么早啊。”金丽梅惊诧道。
“妈的。”
“不好意思。别急,我看可不可以打电话叫他过来。”金丽梅显得很不好意思。
金丽梅对着店面的招牌在手机上输入电话号码。
我走去隔壁的零售店买了两瓶水。
“怎么样?”回头我问道。
“他关机了。”
“不会吧?有这么不巧?”我那语气任谁听上去都能听出一点恐惧。
“看来今天是上苍特意考察你的耐力来着。”
“还要推回医院吗?”我看着金丽梅。
“推回我家。”金丽梅说。
“远不远?”
“是去医院的一半的路程。”
“我的天。”
“要不,我请个人。”
“那算什么。要请人还不早请人?我这些汗不就白出了?今天豁出去了。”
“这才是男子汉。”金丽梅由衷地说。
“这话我不喜欢听。”
就在我鼓起勇气准备继续推车之际,金丽梅或许不忍再看我那惨状,便提出来再试一试,看能不能发动电动机,我当然求之不得。
不想金丽梅坐上车,一按电子打火,发动机竟然响了。
真要晕死。
为了补偿,金丽梅非要请我吃饭。
这件事之后的效果是,在路上,遇见我走路的时候,金丽梅总要停下来送我一程。之前的我,从没答应过,有了这件事,就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似的,就这样,坐过她几次车。
推车的事,在同事面前,我闭口不谈。金丽梅却把它当成了谈话的资本,甚至成了一个笑话。换做谁都会觉得好笑,呼哧呼哧的推了近二十分钟的车,谁想车子竟然没毛病?
在我印象里,我和金丽梅之间就这么点故事,怎么她就对我情有独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