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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惨无人道的群殴之后,洪蒙渐渐的在战士系中有点小名气,暗地里给他起个外号:战神圭爷,当然有夸大的成分,不过一次性单挑近百号同级学员可不是一般人说得出做得到,洪蒙强悍的抗击打能力和持久力得到数个教师的注意,当知道这个小家伙只有二级斗气时更是惊叹一声,目光更加灼热起来。
宿舍中,除了查尔斯之外其余三人身上多少带些伤,弗朗西斯全身绑满绷带,像只古代某个帝国出产的千年古尸;佩内洛普凭着一股狠劲只有在带弗朗西斯冲出去时受些轻伤;洪蒙吃下体力药剂之后浑身发软,肌肉内残存的力量全被激发出来,一丝不剩。如今,正处整个宿舍战斗力处于最低谷之际,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他们蹂躏个遍。
潘多拉带来一份粥,坐在床边,扶起洪蒙,自己尝了一下温度,似喂养婴儿般轻轻说道:“来,张嘴,啊~~”
非常自然的享受着服务,洪蒙咽下食物,突发奇想如果昨天那场战斗中自己能学会一招半式可能结果不会那么惨,不禁问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让我修习战技?”
潘多拉放下碗,说道:“战技?你们人类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一个简单的突刺竟然演变的那么复杂,什么三分青光刺,霸天元气斩之类。在恶魔界,战技的评定可是非常严格,初级战技起码相当于你们这边的中级战技的威力,若你的斗气足以支撑战技的运行,本女王随便都可以砸出几十本高级货来!”
洪蒙苦笑道:“好吧富庶的潘多拉女王,不需要在一个穷光蛋面前炫耀自己的金币了。”
小萝莉轻哼声。
斗气修炼初期,路径方法基本一致,但三级之后的修炼便需要一本斗气修炼书来指导如何缩短斗气在体内经脉的运行周期和加快运行速度,这两项指标越高,斗气修炼书等级便越高。各系斗气都有各自的修炼方式,还有一些特殊的斗气便需要各自特有的方式训练。若是洪蒙没有记错的话,图书馆中有着几本关于雷系斗气的古代修炼书,不过内容极其晦涩,即使是专攻古代文字的学者也无法完全解读那本厚重的修炼书,如果某天那本修炼书被完全解读,古代的斗气修炼便会重新展现在现在人面前。
战技,运用身体的协调性,以斗气为辅或为主而施展而出的技能。笼统的解释便是如此,越高等级的战技相对于斗气的运用更加精妙,战技修炼到终极甚至一招便可以引发天地之势,那时即使是排江倒海也不是遥不可及的妄想。
往后的日子中,白天如果潘多拉突然心血来潮来到训练场便会重新上演洪蒙单挑近百号人的热血澎湃的场面,战神圭爷的名号越发的响亮;晚上,即使白天被蹂躏的惨无人道,潘多拉还是会进行精神海扩大训练,每一天都不会遗漏。日子很平静,等弗朗西斯重新复活的时候,这个爱好热闹的家伙立刻伙同小萝莉开办一场别开生动的夜间舞会,当明不知死活的哀求洪蒙带他进去长长见识,洪蒙只是带着他来到现场,将一套女人衣服塞到一脸呆滞的明手里,开门,大脚一踹,关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惬意的等明穿着女人衣服逃出来,将事先准备好的魔晶光学相机对着衣衫不整,“楚楚可怜”的大变态明咔咔照下几张不雅的照片,扬长而去。那天之后,两个人在学院中出名了,一是被弗朗西斯诱拐去的佩内洛普,以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赢得众人眼球,至于事后弗朗西斯如何被蹂躏践踏便是后话;另一位,便是大变态女装癖的粗眉毛明,女生中的评价,非常恶劣。
或许以后日子便会这么平静的过去。半个月后,那位一直不在学院之中的教导主任盖尔·庞贝又回到这里,并在亲友之间发布着自己的喜帖,邀请众人参加半个月后的婚礼。不知为何,洪蒙宿舍中也收到一份请柬,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那位美女姐姐的名字,瑞琪儿。
洪蒙拿着那份请柬观摩了半天,最终还是丢掉这份令人不悦的东西。躺在床上,心中所想的都是瑞琪儿的音容相貌,想到即将而来的婚礼,心中那点芥蒂深深的镶在心房的深处,虽不致命但令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从某个方面讲,教导主任算是自己命运的引导者,如果没有他,自己可能还在外面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走,寻找残羹剩饭聊以度日,要么便是麻木了自心去做些盗窃的苟且之事最终解脱在某户人家之中,在死前不忘再次诅咒这片大陆。
恩人?洪蒙收起可笑的念头,我和他只不过是赌局两旁的对方,之前是自己赢了,赢得了潘多拉,赢得了现在的一切,两者互不亏欠,从严格意义讲,盖尔·庞贝似乎还欠着哑巴和丫头的两条人命!
微微叹口气,惹得小萝莉频频扭头注视。洪蒙抿心自问,我究竟是在期待什么?为何没有第一时间祝福姐?洪蒙,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啊。
夜间。
教导主任在副管家的带领下进入戒严的城主府,在城主的命令下,一路畅行来到城主卧房之中,外面守备森严,里面却出奇的安静,唯有城主笛卡尔半躺在床上,面色憔悴。
见到侄子,笛卡尔示意管家离开,待房内只有他们二人时,城主指着床边的椅子,慈祥的说道:“回来了。”
盖尔连忙来到自己叔父身边,见他手上缠绕着的绷带,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打开瓶盖,神色紧张,说道:“叔父,为何您会一身的伤痛?在这座玛法城中,哪个家伙竟然敢行刺与您?您说一句,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瓶圣水对于普通的伤势有着不俗的妙用,请您服用吧。”
笛卡尔呵呵一笑,着侄子一脸孝顺,用仅剩的手接过那瓶水,黄金比例的瓶身上漆着明亮而均匀的瓷釉,花纹繁华,那枚巨大的紫荆花花纹印在正面,如血般鲜红刺眼。城主突然问道:“和帝都教堂的萨尔法主教见过面了?”
盖尔点点头,城主将圣水交还侄子手上,欣慰说道:“我在年轻的时候和萨尔法主教曾经共同在这座学院中进修,三十年过去,我成了城主,而他却成功爬上了红衣主教,倒是我这把老骨头落后了他一步啊。你还年轻,将来成就肯定比我这个不争气的叔父只大不小,这东西你留着肯定比我有用,记住,在政治这东西上面,你活得比对手久,就能握住更多的筹码。既然学院和教廷方面对你抛了橄榄枝,叔父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下次到帝都的时候,把这枚银币交给一个叫兰度的人,他能帮你在军部学院挂个名,在那里发展两年,之后,便是你们年轻人的舞台了。”
盖尔面露喜色,双手接过笛卡尔手中摩挲许久的老旧银币,激动不已失声说道:“谢谢叔父。”
笛卡尔眯起眼,呵呵笑道:“对叔叔说什么谢谢,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话说回来,你父亲最近过的如何?”
盖尔说道:“父亲大人最近能吃能跑,偶尔还会外出和那些老朋友聚一聚,您放心吧。”
“那就是气色还算不错了。也好,我也就放心了。”笛卡尔闭上眼睛,肃穆而庄严,盖尔轻声道别,沿着来路,在管家的带领之下走出城主府,一路上嘴角都带着一抹难以忘怀的和煦笑容,配合自身俊朗的外表,让众多漂亮女仆脸红心跳加快。在城主府的仆人印象中,这位少爷可比自家那位劣迹斑斑的少爷优秀太多了。
离开城主府,坐上马车,盖尔放下车帘,在车内烛火的印衬下那张脸逐渐变得阴冷狰狞,拿起银币,轻蔑的冷笑道:“老家伙竟然出那瓶是毒药,不愧是我的叔父。我将萨尔法的消息透露给他,竟然用这么一枚不入流的东西打发我?希伯来手里那笔三亿金币,不知道我那位可敬的叔父瓜分到多少那?兰度?可笑!不过一个小小的军部总参谋而已!老家伙,既然你有意回到帝都,也好,我和几位叔伯可会恭候您的大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旷的道路上只留下一串狂妄的笑容,银币在地上弹跳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走了吗?”老城主突然沙哑的问道,门外副管家低声应道:“回城主大人,盖尔少爷已经走远了。”
“你们都去休息吧。”得令的副管家将仆人卫士遣散掉,默默离开。
笛卡尔突然睁开双眼,目露凶光,冷笑几声,绑满绷带的手活动了一下手指,稍微用力,肌肉膨胀,绷带瞬间被崩落。虎步龙行,在空处打了一套拳,坐在书桌前,随口说道:“维基。”
“是,父亲。”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墙边,随手关掉机关,来着坐到城主对面,正是那个狼目少年。
笛卡尔着自己目光闪躲的儿子,重重哼一声,闷声训道:“刚刚你听到多少?”
维基素来惧怕自己强势的父亲,唯唯诺诺的样子全然没有当初将爱丽丝掳掠到小仓库之中的得意和嚣张,小声说道:“我只听见父亲大人回绝了盖尔哥哥的圣水,盖尔哥哥简单的阐述了帝都的经历,然后您给他一枚银币,其他的都没听见了。”
“我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废物!”笛卡尔重重拍在桌上,恨铁不成钢大声训斥道:“我为什么在玛法城苦心经营这么久?帝都五次调遣命令,我全部都推辞掉了,就是为了替我替你留一条后路!赢了,我们风风光光的进驻帝都,输了,我们至少还有这座玛法城做筹码,做本钱!你当真认为那些叔叔伯伯会让我过的舒服吗?你那个盖尔哥哥就是他们派来的探子!再你!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哪次不是我在替你善后?甚至这次,希伯来已经是插翅难飞,为何就不能忍耐一点?我从小教导你的忍耐都放到那里去了!把刚刚盖尔和我说的话在重述一遍!我要听真话!如果你连父亲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谁?”
维基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颤抖着嗓音,说道:“盖尔给您一瓶毒水,用那位萨尔法主教的名号作为筹码逼您出手相应的代价,您不接便是向帝都方面认输了。”
笛卡尔满意的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脸色挣扎一下,揉着太阳穴说道:“说的不错。或许那个消息你还未有所听闻,我那位哥哥已经被盖尔变相的软禁起来,大权逐渐落到他的儿子手上了。我想说一句,多多注意盖尔,宁愿壮士断腕也不要与虎谋皮,否则你可会被吃的渣都不剩。还有,不要再纠结于那个伤口,如果连这种小挫折都不能一笑而过,往后,谈何与那些家伙在政厅谈笑风生?下去吧。”
维基浑身一震,瞬间涨红了脸,面对父亲如同训斥下人般的语气即使跋扈如他也只能默默接受,进入来时的通道,向自己的父亲道别。
维基默默的走到通道的尽头,手指在尽头墙壁数出清点几下,一道暗门出现在侧面的暗影处,左右环顾了几下,蹲身闪进那个暗门,暗门又不着痕迹的关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暗道的尽头,与阴暗的后方迥然不同,这是一间装修奢华,空气中弥漫着**味道的大房间。盖尔手持酒杯,等待在暗道的出口处,笑容诡异。
见维基接过那杯颜色艳丽的酒一饮而尽,盖尔转身撑开双手,向着房间内众多男男女女大声欢呼道:“欢迎我们的新成员吧!兄弟姐妹们!”
维基一脚跨入这间没有回路的地狱之门,环视四周,着周围为自己举杯欢呼的众多同龄人,这位在城主阴影下生活了所有日子的大少突然癫狂式的大笑起来,高举一位衣不蔽体的娇媚女孩递来的盛着鲜红如血的酒的酒杯,大声呼喊道:“为了我们的血脉,干杯!”
“干杯!”
一饮而尽。维基又一次举起空的酒杯,松手,任由它落在地上,嘭的一声碎裂开来,众人被突然而至的异响惊讶的同时缄默了声音,目光积聚在那位新成员身上。维基深吸口气,沉默片刻,如积蓄了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般怒吼道:“为了父辈干杯!”
盖尔同样砸碎一个价值不菲的酒杯,轻声笑道:“为父辈干上最后一杯。”
台下终于又爆发出阵阵笑容,开怀大笑之际学着统领举起酒杯,异口同声,“最后一杯!”
或许,强势而腹黑的老贵族笛卡尔城主在算计着自己父亲,自己兄弟亲戚时可曾想到自己最亲近的儿子也在谋略着算计自己?
相对于中间糜烂的场景,在那阳台上,一位分不清性别的少年独自坐在那里,即使这里聚集着许多大少或者名媛,却没有人敢打扰这位美丽不似人类的少年。着月亮,听着背后不时传来的娇媚喘息声,少年起身向下望去,相对于里面,外面一墙之隔的贫民区内,一个穿着玛法学院校服的眼镜男带着一个小萝莉四处逛着,温馨的场面竟然让这位从小被长辈捧在掌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的少年第一次破天荒的生出羡慕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