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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尘王妃教出来的丫头果然特别,在女皇面前竟敢擅自言说,真是胆大包天!”
悦嬷嬷声色厉荏的望着苏苓身边的碧娆,那副姿态就仿佛碧娆做了多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包括夏绯绵在内,每个人的态度和气势上好似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当然,除了和苏苓同在一侧的碧娆,正瞪着和包小三一样圆溜溜的眼睛,不知所以然的嘀咕了一句,“我家小姐够特别,所以我也特别!”
苏苓:“……”
她已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碧娆了,不过这丫头越来越彪的性子,倒是很对她的胃口!她要的就是不畏强权,当然这份坦然的前提下,是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以及保护身边人的策略!
苏苓会容许碧娆如此随意发挥,也是因为她对夏绯绵的做法,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她苏苓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筱雪,哪怕夏绯绵是她的亲娘,也不好使!
“大胆!”
终于,悦嬷嬷忍无可忍的怒指着碧娆喊了一声,随即就看向自己身后的女官,厉声说道:“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给本官拿下!”
“等等!”
悦嬷嬷一声令下,她身后的女官很快就要有所行动,而这时候碧娆脸颊上微微闪过惊慌,与此同时苏苓清脆的声音也打断了对方的动作!
苏苓也端着茶杯,一举一动都从容不迫,面对着对面的夏绯绵,红唇一翘,说道:“女皇和悦嬷嬷又何必如此生气!且不说我们来者是客,但是碧娆是我的丫头,而我们出身齐楚,不了解南夏国的皇宫制度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我相信女皇圣明,更不会因为小事就为难一个丫头!现在,我更加好奇的是,女皇到底愿不愿意告诉我筱雪和楼七皇子的婚事到底在什么时间?如果女皇觉得我的身份不够资格参加成亲典礼的话,那我倒是可以给我家王爷飞鸽传书,或者给父皇通报,想必若是我开口,让他们两人同时前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苏苓此时依旧淡定从容,而之所以会说出这一番话,是因为就在方才的刹那间,她忽然想起曾经在文渊阁内听到老皇帝和老爹之间的谈话。
那件事,她一直都记得。按照老皇帝所说,他如今一直在调查筱雪的身世,那么她可不可以认为,老皇帝和女皇夏绯绵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这一切,苏苓只是猜测,但是就在她说完之后,果然就看到女皇的表情瞬息万变,什么表情丰富到让人无法参透她真实的想法!
她看的出,夏绯绵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怔忪,甚至相距不远的距离,也让她明显察觉到她的呼吸一窒,更何况夏绯绵忽然间用力紧握着扶手的指尖,关节处已经在暗暗发白。
她的一系列表现,都足以让苏苓明白,她和凰毅之间,恐怕真的有不足外人道的故事!而通过夏绯绵不在沉着的神态中,苏苓内心也陷入挣扎,不可避免的,她的想法很快就想到了筱雪和凰胤璃之间的关系上。
如果真的有她所想象的那种血缘联系,那他们两个……而筱雪又该用何等的面目去面对凰胤璃!
尼玛,这都是什么事!明明都是上一辈人遗留下的问题,却偏偏要下一代去承担所带来的结果!
她可以想象,如果此事千真万确,而筱雪又知道的话,那么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不是苏苓耸人听闻,也不是她杞人忧天,如今事实仿佛就在眼前,而只剩下那么一层窗户纸,若是真的捅破的话,伤心的又何止是一人!
夏绯绵的神色不停变换着,而苏苓又何尝不是!两个人在诸多女官和碧娆等人的注目下,分别各怀心事的想着自己内心的纠结。
也不知道彼此沉默了多久,总之在夏绯绵缓缓起身的时候,她的表情和情绪似乎已经调整完毕,再次看向苏苓之际,依旧是一副不容侵犯的高贵姿态,只不过语气却带着沉凉,“尘王妃,筱雪的事情,朕希望你还是不要过多参与!毕竟她有她的生活!就如你所说,来者是客!南夏国永远是欢迎你的,但是还请尘王妃记住,南夏国的国事是绝对不容易外人插足的!”
话落,夏绯绵拖曳着龙袍长长的裙摆,正要缓步离开时,又忽地站定,侧目从肩膀的方向瞥着苏苓,“不过,朕可以给尘王妃一个保证,那就是筱雪是肯定安全的!而她和楼七皇子的婚事,也是势在必行!如今,皇宫内各处都在准备大婚事宜,所以尘王妃若是平时无事,还请不要乱跑!还有朕的那些皇女,也是国事缠身,怕是以后也没机会和王妃闲聊散步了!”
夏绯绵的话里不难听出有淡淡的威胁,而夏筱芙此时也随着悦嬷嬷陪同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的往外走,只不过打从被苏苓以三寸不烂之舌给打击到的夏筱芙,到离开行宫前夕,好似才惊心回神。
甚至在离开之际,还侧目凝望着苏苓,同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要是太女的朋友,就都是她夏筱芙的敌人!
待女皇来去匆匆的离开了行宫之后,苏苓依旧坐在椅子中半饷没有回神,她现在倏地感觉前路迷茫,对自己也对筱雪!
但是这种迷茫也仅仅如同昙花一现般,很快她就打起精神,细细思索着女皇带着这么多人来到行宫的目的,是为了来试探她,还是单单只是探望?
可如果说是探望,好像没有道理!身为女皇,不是应该日理万机的嘛?而且就算她很闲,还有后宫那么多男侍等着她去疼爱,没必要和自己之间斡旋这么久!
结合诸多的想法和猜测,苏苓最终觉得女皇是为了试探她,另一种可能也许就是和夏筱芙有关!
那厮,很明显和筱雪不对付,而且自己似乎成为她想要利用的对象了!
尼玛,这南夏国皇宫不必齐楚国好混!这些人为毛都如此工于心计!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夏绯罗对自己不待见了,因为这是天性,一如夏绯绵也是如此!
“小姐,我刚才是不是给你惹祸了?”沉寂了半饷的碧娆,见苏苓面色不佳,踌躇了片刻后,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就连她的表情上,都有些晦涩!
苏苓被碧娆的询问惊扰了思绪,展眉沉着的吐息一瞬,随后才转眸看着她,笑道:“没有!你表现的很好!”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不过小姐你觉不觉得女皇和悦嬷嬷好像有点故意针对你!还有,她们对筱雪太女的事,好像特别在意!我怎么有一种她们不想让你和筱雪太女接触的错觉?小姐,是我想多了吗?”
碧娆呢喃般诉说着,而苏苓柳眉一挑,唇角浮现讥诮的笑意!连粗线条的碧娆都能感觉到她们的用意,更别说是她自己了!
不过,她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夏绯绵越是想要将筱雪藏起来,偏偏她就是要让她们始料不及!
不是说筱雪可能被藏在未央宫的某处嘛!她还就打算要去未央宫走一遭了!
接下来的时间中,苏苓一直呆在行宫里,除了碧娆和包小三,没人知道她一整个下午在寝室内叮叮当当的在干些什么。
直到,月上柳梢头,苏苓才从寝宫内室中打开了房门。碧娆和包小三闻声赶来,一见她一身紧束的黑衣,就连秀发也在头顶上绑成一个圆圆的发髻,不由得目瞪口呆!
“小姐,你这是……”
碧娆感觉自己永远也跟不上苏苓的节奏,这一下午她本还以为小姐在寝室内干木匠活,结果天黑了一出现,竟然是这样的装束,多吓人啊!
苏苓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随手拉扯了一下相当显身材的黑色劲装,拢着耳际的发丝对他们两个吩咐道:“今晚上,不管谁都,都不要开门!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谈!记住了,不管是谁,都不要开门!戌时一到,你们将行宫内所有的宫灯全部熄灭!”
碧娆愣愣的点头,“小姐,那你干嘛去?”
苏苓菱唇微启,本想告诉她真相,但是转念一想,碧娆这丫头神经太大,有时候说话又不经大脑,为了不让他们陷入猜忌或者是恐慌,她还是说假话吧!
而苏苓的假话就是:“我去会情郎!”
碧娆:“……”
包小三:“……”
是夜,南夏国皇宫内处处弥漫着月桂树的清香,随着弯月高挂,皇宫内明黄色的宫灯闪耀出一片清辉的光芒。
黑衣黑发,在朦胧月色的笼罩下,最是适合隐匿身形。苏苓的身材本就娇小玲珑,随着她行如流水的动作,从行宫一路穿梭到未央宫偏殿之际,都巧妙的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虽然如今凰老三和凰胤璃都身在南夏国的皇宫内,但是她心中明白,要找到筱雪的话,不能单单依靠他们二人的力量。
这本就是她自己最想做的事,哪怕有凰老三作为后盾,她能怠慢了和筱雪之间的情谊!
未央宫周围的建筑群相当繁冗,而且周围到处都充斥着夜明珠的光辉。其实在苏苓第一次走进未央宫的时候,看到那些熟悉的夜明珠,就知道齐楚国民居里面的女子,必然是南夏国皇宫出土。
此时,盘踞在未央宫偏殿外侧回廊下的苏苓,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形势!这里的戒备的确比她到达的那晚要严谨的多!
几乎是几分钟的光景,就会有一队巡夜的女卫在此经过!苏苓小心的将面纱带在脸颊以遮掩,同时将自己的气息敛于无形,她不能肯定南夏国的女皇是否会功夫,但是以防万一,她小心些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相比较而言,未央宫的偏殿还不如正殿引人注目,所以苏苓决定率先从偏殿下手,而这里听闻只是夏绯绵平时处理政事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她鲜少会在此停留过久。
此时,苏苓娇小且挺拔的脊背后,正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包袱,凤眸紧凝着偏殿周围的一切,待一队女卫刚刚走过后,苏苓的小身板立刻以回廊边的圆柱作为隐藏,同时迅速的提气,很快就窜到了偏殿一处正半敞的窗口附近。
再一次回眸打量着周遭,旋即苏苓脚尖点地,双手撑着窗棂,身子前倾之际,便顺利的进入了未央宫的偏殿!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际,甚至在苏苓的小身子刚刚没入到窗口内时,远处再次走来一队举着火把的女卫,但是对此却无人发觉。
彼时,蹲在偏殿窗下苏苓,凤眸镇定的看着殿内的设施,夜明珠依旧在闪烁着熠熠光辉,而这里此时果然没有人!
紧挨着窗口的墙壁地方,一张四角卷边案台林立,而其上还陈列着观赏所用的青花瓷和翡翠物件。
随意瞥了一眼,苏苓顾盼四周正想要查探一下从哪里能够直接进入到正殿时,忽地偏殿正前方的墙壁上,所挂着的一副水墨画,吸引了苏苓的注意。
水墨画自然是随处可见,但是这幅画的不同之处是,上面所画的东西,对她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但是定睛凝神仔细看去,苏苓又发觉还是有些不太相似的地方。
画上所画的圆形图案,不正是和玉肃之所给她的那块玉佩的背面,一毛一样嘛!不过,说道一毛一样,好像有些地方还是大有不同。
此时,已经蹲在墙角拿出玉佩的苏苓,一边对照着墙壁上的水墨画,一边看着手中的玉佩,她的玉佩上,那看不懂的繁琐文字,弯弯绕绕的看的眼睛疼。
而墙壁上那幅画作上,虽然也同样是弯弯绕绕,但是好像有几处却不似玉佩上来的锋利!甚至,卷轴上的画作,大体看上去所有地方的棱角似乎都能够闭合,而她手中玉佩,那锋利的勾脚处,却全部是开口的。
若不仔细看,这两个图案也许相差无几,但是对于自己这块能够统领凤门和凰门的玉佩,苏苓早就将图案熟记于心。所以她也能够在短时间内分辨出两幅图案的基本差别!
一个是圆形图案处处带着锋利的繁琐弯钩,而墙上的则是图案中饱满圆滑的将锋利化为无形。
看了半天之后,苏苓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尤其是玉佩上所刻的图案,那个不知名的字迹,一撇一捺好像都带着锋利的线条,看多了眼睛疼!
将玉佩收好以后,苏苓再次凝望着墙壁上的画作,她倒是很想把那个拿下来,找机会去问问玉肃之这两者有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没办法了,那么大的卷轴挂在墙壁上,她若是挪动一下,恐怕都会引起夏绯绵的注意,更别说拿走了!
心下有些无奈,苏苓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她早前就听筱雪说过,她在她母皇的寝宫内发现过相似的图案,现在她亲眼看见了,以后有机会再调查吧!
如此想着,苏苓将玉佩收好后,便想从墙角起身寻找通往未央宫正殿的地方,但是她这刚刚直起腰板,骤然就听见从一侧的帷幔之后,传来谈话声:
“怎么来的这么晚?”是夏绯绵的声音!
而从脚步声听来,应该还不止一人!
紧接着,苏苓正眯着眸子听着帷幔后越来越近的声音时,一个更加熟悉的嗓音传来,“有些事耽搁了!”这是楼湛!
“是吗?在南夏皇宫里,能有你什么事!”很明显,夏绯绵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的调笑,几乎同一时间,在她话落之际,已然随着楼湛先开帷幔的动作走进了偏殿中。
入内的刹那,夏绯绵的脸色瞬间一冷,步伐也缓了几下,眯着眸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偏殿,声音骤冷的说道:“竟然没有关窗,看来朕对这些下人是越来越宽容了!”
楼湛闻言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薄唇微动,却是什么都没说!
当夏绯绵和楼湛双双落座在偏殿宽大的软榻一侧时,两人中间摆放着矮桌,夏绯绵姿态凌然的看向楼湛,说道:“听说今晨你去了行宫!”
楼湛点头,“熟人到此,总要去见上一面!”
闻声,夏绯绵唇角及眼眸中都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且说话的姿态更加不屑一顾,“是吗?朕怎么从未听说你和苏苓是熟人?”
此时,面对夏绯绵的步步紧逼,楼湛微微倾身整理了一下坐在身下的披风,带随手扬起披风的下摆后,才转眸含笑看向夏绯绵,说道:“在齐楚国有过几面之缘,若是不去打声招呼,被传了闲话对你总归是不好的吧!”
“如此说来,朕还要感谢你为朕着想了!”夏绯绵噙着讥诮的眉宇狐疑的打量着楼湛,下一刻垂眸摸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紧绷的脸颊看不出其情绪如何,但是眉宇间一抹转瞬即逝的默然却仿佛代表了那枚扳指对她的重要性。
楼湛凝望着夏绯绵,早已深知不少关于她的过往,所以对此也不置可否的态度,只不过在目光看向敞开的窗口时,忽地被窗棂边桌案上的一抹灰尘吸引了注意力。而后视线缓缓上移,某些情绪在眼眸内一闪而过。
但,也仅仅是一眼的光景,他便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夏绯绵时候,发觉她依旧在轻轻摩挲着扳指,鼻翼微翁,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在意苏苓,她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说到底也不过是她和太女的关系较好,所以对太女的事情格外在意而已!”
“不必在意?”夏绯绵猝然抬眸望着楼湛,眼眸内讥讽的态度愈发深重,随后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道:“朕怎么感觉你对她的事格外上心!难道朕的雪儿还比不上她吗?”
楼湛闻声淡笑摇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毕竟她一个齐楚国不足挂齿的小小王妃,如今身在南夏又无人保护,难不成你还认为她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
“谬论!她若是当真不足挂齿的话,你就不会一次次和朕提及她的事情!而且,朕一直都怀疑,昨晚在未央宫房顶的人,很可能就是她!难道,以你的功夫,竟没有半点察觉?”此时说到这里,夏绯绵的表情上已经开始闪现出淡淡的怀疑。
就连她放在矮桌上的指尖,也在慢慢的用力扣动。
脸色依旧氤氲着苍白的楼湛,在夏绯绵对他产生怀疑的态度中,微微垂眸浅笑,“你认为,凭借你我当时的情况,还有我现在这身子,若是对方是高手的话,我怎能发觉!反之,苏苓空无内力,若房顶上的是她,我又怎会察觉不到!”
这类似于阐述又好似辨别的话,似乎取悦了夏绯绵,总之她眼底蕴含的怀疑,也在渐渐退去。
两个人相坐无言,而沉默的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夏绯绵忽然问道:“楼越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楼铭真的已经痊愈了?”
提及此,夏绯绵清晰的感觉到从楼湛的气势瞬间就变冷了不少,眼眸也开始渐渐阴暗,随即便眯着眸子,看着不远处染上了一小撮灰尘的桌案,冷笑道:“上次大意了,没想到竟然被他给逃了!不过就算他回去又能怎样,我既然敢做,就从不怕他发现!待我和太女成亲之后,以太女皇夫的身份回到楼越国,就不信父皇还会对他一如既往!”
“楼越老皇帝恐怕也想不到你会成为南夏国的太女皇夫!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有眉目了?”夏绯绵看着楼湛冷光乍现的眸子,随即话锋一转,便毫无预警的问了一句。
而楼湛微微侧目,凝望着夏绯绵,说道:“我曾经试探过苏苓,但是她对宝藏的事似乎真的不了解!而且当初我在齐楚国的时候,发现暗中又好几拨人都对凤家宝藏虎视眈眈!”
“呵!如果她真的是凤家的后人,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宝藏的事!除非当年外姓王的幸存者,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你说她娘叫凤茹筠是吗?”夏绯绵此时已经通过楼湛知道了不少苏苓背景的事。
而楼湛说着就点头,“是叫凤茹筠没错!但是我派人调查过,凤茹筠的身世有些诡异!按照消息上称,她嫁给苏宝生之前乃是一个花楼的花魁,但是以她这样的身份,是断然不可能会嫁给苏宝生的,而且听闻苏宝生对她格外的疼爱,对待苏苓也是同样!
但不论我如何调查,几乎所有的消息都表明她是花魁,但我曾在暗处观察过凤茹筠,如果她的花魁出身,不可能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闺范,这件事相信其他人也同样怀疑着!若想要知道更多,恐怕还需要就二十年前的事,仔细的调查一番!”
“哼!花魁?苏宝生那个歼贼,当年若不是他给凰毅出谋献策的话,现在朕……总之,不管怎么说,你要尽快调查处凤家宝藏到底和苏苓有没有关系!
当初密报的人,你可有查到?如果那人的消息千真万确的话,那么凤茹筠就肯定是苏家后人!”
“还没找到!如今四国全都收到了同样的消息,但是也无法保证消息的真实性!若说苏苓是凤家后人,我反倒怀疑送信之人的居心何在!”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若想当上楼越国的太子,就别忘了你与朕之间的约定!”
楼湛听着夏绯绵不顾情面的话,不由得垂眸苦笑一瞬,如今仔细想想,他就算当上了楼越国的太子,登基为帝也还不知是何年何月!
况且,当初他意气用事,答应以楼越国一半的疆土作为答谢,如今想想,还真是太冲动了!
偏殿内楼湛和夏绯绵的谈话,此时已经全部被苏苓听个清楚明白,只不过她无法肯定,方才楼湛顺着桌案上移的眼神,是否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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