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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多情总被无情误
司立轩心不甘情不语地松开她,正要伸手拆开礼物盒子,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立轩?”何晚晴站在他们身后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语曼对上何晚晴的视线,两人都有些尴尬,当着司立轩的面,何晚晴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用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好久了。”
司立轩眉峰上挑,一贯漠不关心的语气,淡然的表情:“有事吗?”
何晚晴艰难地露出得体的微笑,手却忍不住发抖:“今天不是你生日嘛,大家都在等你。”
司立轩伸手去牵苏语曼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扑了个空,眉毛飞快地凑到一起皱了皱眉。
何晚晴犹豫着上前一步,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包装精致的盒子:“立轩,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司立轩还在为苏语曼躲开他的手不让他牵而郁闷,皱起的眉心没有平展,冷淡地瞥了眼何晚晴手中精心包装过的礼物:“嗯,你交给智修吧,有专门放礼物的地方。”
“可是……”可是苏语曼给你的礼物是你亲手收下的啊,何晚晴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委屈,面对司立轩的冷漠却说不出口来。
司立轩第二次试着去牵起苏语曼的手,又被她躲开了,但这次司立轩没有放弃,追着她往身后藏的手直到紧紧地攥在掌心里。
“立轩!”何晚晴死死地盯着司立轩牵起苏语曼的手大步从她身边经过的背影,喊声里压抑着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司立轩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是苏语曼听到何晚晴的喊声先停下来,连带着司立轩迫不得已地停住脚步。
“你还有什么事?”司立轩不耐地看向她。
何晚晴紧紧地咬着下唇,涂了颜色鲜艳的口红的嘴唇被她咬得好像在滴血一样,她的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纠结,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苏语曼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情,看得出来何晚晴今天经过精心打扮,华伦天奴的高定裸粉色纱裙,穿在她纤瘦有致的身体上像笼着一层朦胧烟雨,整个人都散发着飘渺的仙气。
打扮的美美的,来参加心上人的生日晚宴,却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昵而冷落自己,苏语曼就算没有过同样的经历,也能理解何晚晴的感受。
司立轩可以铁石心肠,强硬到底,她却不行,这么多年不清不楚的纠缠,她早已经累了懒得去争,何晚晴也不会比她轻松多少。
三个人同时沉默,表情却各有不同,司立轩是一脸的不耐烦,等着何晚晴开口就继续把没说完的话说下去,她却失声了,张了张嘴酝酿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司立轩终于没了耐心,扭头就走,苏语曼的身子被他强有力地带动下不由自主地向前,就在他们快要走出何晚晴的视线时,苏语曼听到一声压抑的质问。
“那我算什么?”
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司立轩也听到了那句低声的质问,但他没作任何反应。
苏语曼回头看见何晚晴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啼血的目光混合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投射过来的一瞬间,苏语曼便知道,时隔这么多年,她再一次被动地被卷入一场自己根本就不想参进去的斗争中。
无休无止的明争暗斗,到底哪一天才能结束?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执念,到底有多深,才能以至于被伤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之后依旧无法放手?
手牵着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司立轩和苏语曼,无疑又是当天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锅,只不过当事人是司立轩,宾客众人都要忌惮点他的面子,不敢当面讨论的太过火。
随后失魂落魄的何晚晴出现,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狂喝闷酒,关于司立轩和苏语曼重归于好的事实似乎已经得到了印证。
司立轩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和苏语曼和好没和好,发展到哪一步,那也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儿,没必要事事都和外人报备清楚。
苏语曼被安排到和司立轩最好的朋友们一桌,刚坐下来段向南就凑过来打探八卦,被司立轩一记凌厉的眼风横扫过去,弱弱地打消了主意。
司立轩还要忙着接待别的客人,安排好苏语曼的座位便离开先忙别的去了。
苏语曼放眼望去,整个大厅坐满了人,她认识的除了眼前几个和司立轩关系要好的朋友,还有几个眼熟的明星之外剩下的都是生面孔。
段向南是个名副其实的话匣子,苏语曼从坐下来开始耳边他的声音就没断过,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待宴会开场。
突然,苏语曼的视线被一个保安打扮的男人所吸引,噩梦般的记忆如冰冷的潮水般顷刻间将她淹没。
月黑风高,寒风瑟瑟,咆哮的海浪声在耳边尖叫嘶吼,闭上眼睛腥咸的海风放佛变成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银色的月光下,苏语曼看到眼前男人的左眼角下方有一道丑陋的疤痕。
顾城狠狠地扔掉手里的烟头,脚尖用力地踩灭,手一挥命令道:“推下去。”
身体加速坠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无边无尽的黑暗将她淹没,一口一口将她的理智和意识吞噬。
暖气充足的大厅里,苏语曼却寒意侵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苍白得快和身上白色的衣服融成一色,手脚剧烈地抖动起来。
剧烈的抖幅引起了一旁段向南的注意,他诧异地看向她,关心地语气问道:“语曼?你怎么了?”
“没事。”苏语曼清楚的听到自己上下牙关因为抖得厉害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她死死地盯着穿保安服的男人。
是谁说过时间是医治一切的良药。
为什么她的痛苦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加清楚。
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视线在大堂里绕了一圈之后,落到了苏语曼身上。
四目相撞的瞬间,苏语曼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这下不光段向南,连隔了一个人的徐鑫瑞都注意到了苏语曼的不对劲。
“怎么突然抖得这么厉害?语曼,苏语曼?”徐鑫瑞比段向南更专业一点,喊了好几声苏语曼也没有回应。
是疤痕!
穿保安服的男人看过来的一瞬间,苏语曼清楚的看到他左眼角下毛毛虫一样扭曲的疤痕,四年前,把她从海边的巨石上推下来的人之中就有他。
这人是顾城的手下,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寻仇,还是报复?
苏语曼脑子里只剩下害怕,她承认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四年前的噩梦对7;150838099433546她造成的伤害远比她以为的要深得多。
她好不容易拜托的回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再次被她想起!
彼时那种深深地无力、恐惧和绝望再次翻涌上来,苏语曼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当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男人的视线。
“哎语曼,你去哪儿?你到底怎么了?”段向南身子向前,差点被猛地跳起来的苏语曼撞到下巴,等他反应过来苏语曼已经仓皇地逃往洗手间的方向。
就在苏语曼跳起来的一瞬间,穿保安服的男人似乎也认出她来了,大踏步地朝她走来,苏语曼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近距离地看到他左眼角下扭曲的疤痕,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司立轩正和长辈们聊天,只见一抹白色的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便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再看向苏语曼原来坐着的位置,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她怎么了?”司立轩撇下宾客匆匆赶来。
段向南把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就这样,我们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苏语曼莽莽撞撞地冲进洗手间,门向后撞开碰到墙壁又弹回来,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洗手间里尖叫声连成一片。
顾不上那么多,苏语曼冲进没有人的隔间,反锁上门,体内忽然被抽走一股真气,脚下一软,差点眼前一黑栽倒。
她扶着门把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指尖到脚底都凉透了,像刚从冰冷的海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
外面的尖叫声渐渐消失不见,苏语曼听到有人骂了句神经病,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又有人进来,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空旷的洗手间里只回荡着苏语曼一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紧张地手脚止不住的发抖,背后渗出的冷汗早就将单薄的衣衫打湿。
突然一阵短促有力的脚步声打断了洗手间里的平静。
苏语曼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确定脚步声一定来自于一个男人,来这儿的女人都穿着高跟鞋,不可能发出这种沉闷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语曼已经紧张的屏住呼吸,开始观察身边的环境,判断一会儿如果真的来硬的,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声音最后停在苏语曼缩在的隔间门前,两道黑色的影子倒映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苏语曼低头看到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
四年前的恐惧、绝望轻松地击垮她全部的心理堡垒,她拼命地回想四年前的那一天面对已知的死亡时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当当当——短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苏语曼紧紧地握住门把手,她悲哀的发现,即使是四年后的今天,即使是她自以为已经强大到足够面对一切的今天,她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语曼?”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的焦急和关切,“你在里面吗?”
苏语曼的手指忽然松开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勉强撑住脱力的身子。
“语曼?”司立轩加重力道又敲了敲门,他已经听见里面有人喘气的声音,但苏语曼却迟迟不肯出声,他担心她会出现别的意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