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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何晚晴的威胁
王希虽然受父亲的影响早早从政,可从谈话中苏语曼能感受到,此人极富心计,善于钻营,心比天高,绝不可能仅仅满足于眼前的一点利益,而且他行事小心谨慎,公私分的很清楚。
一不小心聊得太忘我,就忘记了时间,等苏语曼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程萱打电话问她在哪儿,让她快点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晚点回去,景烁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上班。
苏语曼这才告别王希,从他的帐篷里出来,却正好撞上到处晃悠的段向南。
“哟,这又唱的哪出?”段向南看到她从王希的帐篷里出来,一点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又换新目标了?不怕你那位未婚夫一头栽倒醋缸子里淹死?”
“你少说两句死不了。”苏语曼一见他就没好气地翻白眼,“他醒了?”
这个他,当然指的就是司立轩了。
“醒了。”段向南耸了耸肩,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塞到嘴里,眯起眼狠狠地吸了两口,“何晚晴来了,反正有人照顾他,我就出来了。”
听到何晚晴三个字,苏语曼的眼角狠狠跳了两下,脸上勉强绷得住,表情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风浪。
段向南没从她脸上看出吃味的表情来似乎有些失望,抽着烟跟在她身后:“你去找王希干什么?”
苏语曼也许是因为这事发愁了好多天都没想到解决方案,又或是因为老天暗中想帮她一把,她那天破天荒地没有呛回去,而是把事情简单的跟段向南讲了一遍。
重点放在XX公司那个张总有多难搞这件事上。
谁知段向南听了张总的名字,竟然说他认识。
“你确定?”苏语曼想不到自己也能有这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有多熟?”
“上个月他们公司包的工程有农工闹事,我们局里出面摆平过一次,他为了感谢我们请客吃饭,就这么认识了。”
满心欢喜地以为能从段向南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等他如此这般讲完,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苏语曼又歇了口气:“这算什么交情,人张总恐怕连你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嘿,还真有可能,那天我走的早,可能他都没看清我长什么样。”
苏语曼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说张总那个人金钱收买不了,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段向南最擅长以理服人。”段向南拍了拍胸脯,手劲儿没控制好太重,猛咳了两声。
苏语曼一脸你特么逗我呢吧的表情:“就你?”
段向南只是用力地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道:“我今儿话就撂这儿了,要是我不帮你摆平那个什么张总,我段向南仨字倒过来写。”
苏语曼压根就没拿段向南的话当回事,毕竟按照他不靠谱的性子,很有可能今天放出的大话第二天扭头就不记得了。
段向南再三保证一定帮苏语曼搞定,她不松口就跟着她不停地絮叨,最后苏语曼实在受不住才说了句:“好吧我就信你这一次。”
其实还是没当回事。
等苏语曼差不多快回到自己帐篷那儿的时候,已经基本上忘记了这事,一心想着等回龙城之后该找个什么借口把张总约出来探探口风。
都说这位张总脾气怪异,清高自负,不管对方是何许人也,总要见一见真人才好做决断。
按道理来说,颜忠交给苏语曼管的公司就只有亚远一个,娱乐圈和地产投资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龙城南区那块商业街的买卖本来属于颜沉厚负责的范围。
问题就出在这儿,这些年颜沉厚也算在颜氏做出点成绩来的人,颜忠因此对他也是十分的看重和仰仗,谁想到马上就要过年了,颜沉厚却在城南区商业街这个案子上狠狠栽了个跟头。
眼下这块地皮在那个张总手中,颜沉厚年纪轻轻就跟着颜忠开始做生意,可以说什么人都见过,还是第一次遇上张总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案子僵持了两个多月拿不下来。
眼看着就要过年,颜忠也松口了说要不就这么着吧,做生意和过日子一样有些东西不能强求,颜沉厚尽管心有不甘但颜忠都给他台阶了,他迫不得已就顺着杆子往下爬,这个全公司熬夜加班加点为之奋斗了很久的案子就这么被荒废了。
苏语曼是在饭桌上无意间听爷孙俩讨论这个案子的时候听到的,席间颜沉厚先是把张总这个人的总总劣迹都批评了一遍,当然在苏语曼听起来,颜沉厚说的张总做的那些和他险恶的用心比起来连渣渣都算。
总之苏语曼对这件事上了心,她本来就一直在暗中寻找能扳倒颜沉厚一次的机会,就算不是彻底的斩草除根,但至少能杀杀他的锐气也行。
谁知道老天爷就是这么给她面子,来度假的功夫都能碰上王希这种贵人,王希家里的背景势力自不必说,国土局那边的周主任,王希已经答应可以帮苏语曼疏通疏通关系。
关于怎么说服张总放弃商业街只租不卖的想法,拿下地产权,苏语曼已经想了好多天都没有想出个门路来。
这边她正满腹惆怅着呢,回去的路上却蹦出来一个更让她心烦的人。
苏语曼老远就看见自己睡的那顶帐篷外面站着个人,大冬天冷风呼呼的海边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呢子大衣,浅色的蕾丝花边裙,就差再戴上一顶鲜花编成的帽子就可以直接送去参加仙女选拔大会了。
可惜苏语曼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欣赏美人,就看见帐篷门口还站着一个人,比白衣飘飘的“仙女”矮了半头,像凶巴巴的小狗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她,两人谁也不肯退让。
“语曼!”程萱死死地把着帐篷门口,看到苏语曼回来仿佛战场上看到了战友,激动地嗷一嗓子喊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我随便走走。”苏语曼一边说,一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老实说,眼下她实在没心情应付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心烦归心烦,但人好好的来找你也没说什么,总不能一见面就甩脸子给人看,苏语曼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僵硬,朝帐篷外面的人笑了笑:“原来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先回去了。”
白衣飘飘的仙女回过头来,眼圈像刚哭过一样还有些红肿,不是何晚晴是谁?
以往即便是发自内心的互相厌恶,但何晚晴也都会端出大小姐的良好的修养和架子来不跟对方一般见识,但这次,她却连虚伪的笑都懒得装出来了,眼眶通红,冷淡地瞥了眼苏语曼:“你有空吗,我们谈谈吧。”
程萱当即就呸了一声,跳脚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我们家语曼和你谈谈,我不同意!”
“你别闹。”苏语曼往程萱炸了毛的脑袋上顺了一把,好容易把她哄进了帐篷里去,转身对着何晚晴,“在这儿聊?”
何晚晴脖子一昂,俨然一只不屑于和对方同流合污的白天鹅,连看都不想看苏语曼一眼:“就在这儿吧,我长话短说。”
苏语曼倒是在哪儿都无所谓,后背懒懒地往门框上一靠,就等着何晚晴开口。
“你能不能,不要再和立轩见面了?”何晚晴这回好像是真的有点急了,语气里带着些许恳求的成分。
“这种话,你不应该来跟我说吧。”苏语曼勾了勾唇角,不知是讥笑还是嘲讽,“好像都是他主动来招惹我,腿长在他身上,我总不能打断他的腿不让他来?”
“可是……”何晚晴好像有点词穷,可是了好半天都没有下文。
苏语曼等得有些不耐烦,两条腿一前一后换了个姿势。
“可是如果你一点回应都没有的话,他不可能会一直来找你,立轩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低声下气去讨好别人的。”
“是吗?”苏语曼反问,刚刚那句我了解立轩的为人不知怎么地戳中了她的逆鳞,“那只能说明,你对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我知道我不管说什么,你都有理由来反驳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以后能尽量不要再和他见面,因为也许来年开春,我们就会订婚了。”何晚晴眼底的受伤只挣扎了一下就被她强行隐匿起来,勉强撑住仅剩的一点点可怜的骄傲。
苏语曼冷笑了一声:“是吗,那我先提前祝福你们了,只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我走这四年,以为等我回来的时候不说别的,至少以为能看到你们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一点进展也没有呢?”
何晚晴被这句话正中痛处,表情立马变得扭曲起来,要不是怕招来别人的非议,苏语曼很怀疑她会当场翻脸,指着自己破口大骂。
结果她还是忍住了,这一点倒出乎苏语曼的意料,何晚晴看起来比她想象中的更能忍气吞声一点。
这种人,其实是最可怕的。7;150838099433546
“这是我和立轩之间的私事,不用跟你汇报。”何晚晴想了半天,才编造出一个听上去不那么掉面子的理由。
苏语曼也确实没那个兴趣知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说完了?”
何晚晴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那该我说了?”苏语曼忽然站直了身子,她正常站着的时候,人虽然格外清瘦了点,但压迫感强烈的气场却和她那瘦削的身躯一点都不符合,“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只能回答你三个字,不可能。”
“你!”何晚晴目瞪口呆,不知道是震惊的还是被气得,半天接不上一句话来。
苏语曼和她身高差不多,清冷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却有种自上而下睥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