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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比托门
是非洲一个未开化的岛国。
风景自然优美,毕竟所有自然都没有被开发过。
这里的人朴素而且有自己社会进展的那一套。
岛上在联合国已经当地酋长的努力下,继续维持着岛内的安逸。
每天都会接纳一些来旅行的游客。
离开望京三年的林末,也旅行至这里。
她还是微卷发,看起来依然面无表情,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冷冽一些,看来“无情绪”的病症的确随着时间而进展着。
那生人勿进的性格,并不会让所有人都离她远去。
她到岛上没多久,就有一位中国女人一副要过来搭话的样子。
那位女士穿着当地的豹纹兽衣,应该是已经来了有几天,似乎已经融入当地一样。
为了避免被搭话,林末故意转向当地的导游,倾听注意事项。
“在赞比托门要注意三点,一,要物物交换,他们喜欢发光发亮又坚硬的东西,所以,可以用金子作为主要的流通货币。
二,晚上不能乱跑,要在天黑之前回到集中住宿的区域。
三,不能对他们的“足球运动”指手画脚。”
长胡子的导游这么说道。
林末以有耳闻,所以平静的点点头。
环游世界这三年,大小危险都遇到过,自然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触犯当地的禁忌。
她侧目看了眼那个想和自己搭话的中国女人,见她有走过来的迹象,为了避免被纠缠,所以索性看过去,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女人似乎没想到,会被主动搭话。
于是有些急促道:“你是中国人吧?”
“我说的可是中文。”林末在和她对话时,有种亲切感,但却无法回溯那种亲切的感受,于是还是平静的说话。
这份冰凉并没有让女人的心态受到影响。
“我有事需要你帮忙......”她赶忙牵着林末的手,离开导向的视线。
林末任她牵着,因为方向和自己要去的一样。
没走多久,这本就人烟稀少的地方,很容易找到无人的地方。
女人道:“我叫刘援朝,是中国人,我的丈夫被当地的土著看上了,他们说要让我丈夫娶他女儿,就是入赘的意思......”
话结束之后。
海风夹着幽兰的海浪和沙粒一起拍打在腿上,即便是林末,也是思考之后,才看着她的眼睛道。
“阿姨,您可以,找刚刚的导向。”
林末说的没错。
被入赘了,找自己有什么用?
“我不能找......因为我丈夫嘴巴太大,触犯他们禁忌了,他们正在踢类似“蹴鞠”的时候,我丈夫吐槽他们技术太烂,才被抓过去的,然后他们说,除非我们找三个人和他们比赛,赢了就放我丈夫出来......”刘援朝看起来有些着急,一脸的热切。
“阿姨,您可以和导向说,这样合理一点。”林末冷静的如实说道。
“不不不,他们说,一旦去找导向,就要撕,撕票!”
“您确定说的是撕票吗?”
“啊不是......就是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拿那种镰刀一样的东西。”刘援朝用胳膊示意了一下镰刀的弯度。
“但是,我,我不会踢球。”林末低下头道。
“不用,我老公用最后的电话机会,让我儿子快速赶过来了,我们只要凑够三个人就行!”刘援朝煞有其事的说道:“我儿子可帅了,你两凑一对也合适!”
“阿姨.....我就凑数就好了。”林末点点头,她没法拒绝一位孤立无援的国人。
“你这孩子,心动就直说嘛,怎么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来,阿姨带你岛上逛逛,晚上才比赛呢。”刘援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丈夫要被拐走当入赘压寨的样子。
林末这几年的旅行,偶有危险,但也有新奇有趣的事情。
只是在面对各种各样旅途突然发生的事情,自己却开始愈发不会表达情绪,所以只能默默努力和路人一起感同身受。
但也只是。
清楚该笑,但无法笑。
清楚该哭,却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极致的冷静让意外显得平淡,但终归是都一次次平静度过。
这次偏僻岛屿的事件,也会和之前三年的每一次,一样吧。
赞比托门岛上的原住民都穿着兽衣,在岛上自给自足。
每天限人上岛只有十来位,并且不能逗留超过一周。
他们对于钱没有兴趣,只喜欢金灿灿的玩意和足球。
岛上没走多久,就是小型的球场,只不过是在沙滩上,而且要看起来更像是网球场。
两边各有三人,互相传切配合着,是岛上最负盛名的运动。
林末可不认为自己加上阿姨,再加上他紧急喊来的儿子,可以赢得岛上精挑细选出来的三人,只能寄希望他们不要真的撕票,否则可能会引起岛上的争端。
风景看过,也整个游览的差不多,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刘援朝的双手放在林末的肩膀上,道:“之后就要摆脱你了。”
“但是,阿姨您儿子呢?”
“不知道。”
“这个时间点,是不允许入岛的。”
“我知道呀。”
“那之前打电话呼唤他有什么用呢?”
“当做安慰吧......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了。”刘援朝有些遗憾道。
“那叔叔,可能就要入赘了......”
“都是命,都是命,我们也快走到头了。”刘援朝摇摇头,牵着林末的手,走向原住民们围着的球场,他的丈夫被打扮的光鲜亮丽,颤颤巍巍的坐在状如黑山的寨主女儿身边。
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
背负着必输的压力,让林末努力去想和原住民谈判,应该努力一下的话,还有周旋的余地。
“我觉得我和你挺有缘的,毕竟岛上就只能和你沟通了。”刘援朝仿佛置身度外,还远远的和受欺负的老公招招手。
林末只在想踢输了该怎么谈,听他们的语言,是斯瓦希里语,相当难懂的语言,林末也略知一二。
在原著名的围堵下,林末,刘援朝,站在三个穿着兽衣的七尺大汉面前,两边的中间摆放着圆形由草编织的球。
规则很简单,就是踢进对方的球门就行了,一人防守两人进攻之势最为常见。
“老婆啊!加油!我已经通知过儿子了!”
“放心!我会努力的!但是结果不敢保证!”
“这女的身上有狐臭!我没法和她睡觉!”
“他们中有人能听懂中文,你好自为之!”
果然,说完立马有人瞪了他一眼。
刘援朝和她那被打扮精美的丈夫隔岸张望。
而原住民们则有如宴会,没有什么比寨主的女儿嫁出去更高兴的事了。
这位千金可是黑熊都不敢碰的女人呀。
无论如何,比赛开始之后,就要试着踢一下。
没人认为这两个柔弱的女性可以比的过。
在老裁判正要开赛前。
原住民一方在嗤笑。
这边则一脸苦涩。
忽然。
天宇中划过一道疾风,如幻影一般夹着最南边的风到了岛屿,然后,一只矮马的身影确凿无疑的带着翅膀落地,扑腾扑腾.......
从马背上下来一个人,随后,拍了拍飞马的背,马就消失了。
原住民,刘援朝以及林末,看着来人,揉揉眼睛,发现是麓安,又几乎同时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儿子啊!!!!!”刘援朝和在高台上的麓极饼发出了杀猪般的声音。
麓安当然抢险看见自己的养父母,他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时隔三年半没见,就是在非洲未开化的岛屿上。
他如散步似的走近,见一个类似林末的人站在养母身边,看起来似乎消瘦了些,也可能是更加冰凉了,如行走的冰山美人,双眸却在最大程度的惊讶,就如看到自己很动容似的。
这年头。
幻觉都有意识了吗?
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想她产生了幻觉,所以没有直面自己的幻觉。
而是直接问道养母。
“踢球赢了,他们就放极饼是不是?”麓安叹气说道,他是直呼养父母名字的。
“是呀是呀,儿子,你竟然会飞了,腻害腻害!”刘援朝十八岁发誓自己要永远都是少女,然后被花瓶砸了脑袋,果然智力永远十八了。
麓安懒得解释,反正之后用镇魂曲让他们忘记就好了。
他轻描淡写的瞄了眼边上不言不语的“林末”,迄今为止,还认为是幻觉。
他默念道:“猫酱,足球几分。”
“足球15分,国足村队水平。”
“好了,别黑国足了,帮我提到100分。”
“好,足球100分,球神,心动点数剩余1026点。”
这几年大大小小做的任务,也才积累到1026点。
要知道,在开凝无路模式之前,麓安可是几周就积累到了四五百,可见任务做的越多,也就越难触发了。
为了拯救自己那环游世界至此的老爹,麓安只能勉为其难的提升能力。
睁开眼之后,他看着原住民,走到足球边,然后朝对面的三个大汉勾勾手。
然后一边忽视老爹在高台上呼喊儿子加油。
老实说在家里元气满满还好,出来还这么嗨,的确有些难为情。
示好的样子不尽相同,可挑衅却全世界一样。
对方三员大将立马会意,然后和打仗一样冲过来,他们可是整个岛上最强的战士。
那三座山压过来的威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所以刘援朝索性闭上眼睛,而麓安眼中的幻觉林末则赶忙跑到球门边,心想至少不要太早认输。
即便。
她看到麓安时已经心潮澎湃。
想要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想要说好想好想巨他妈想你。
但还是因为情绪无法延伸而觉得面前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太难熬了
看着那个自己每天都会想念的侧影,却连老友般打招呼的心理都不会提起。
他没喊自己......
难道是忘了自己吗?
或许......
是觉得那么果敢离开的自己,已经不配他打招呼了吧。
就走在足球门前的几秒,她就想了好多。
周遭的原住民们呼喊了起来,他们当让认为面前这个飞来的男人会被一下子撞飞,毕竟这个足球力量绝对要大于技巧,小身板在这可派不上用场。
“啊呜!!灭了他!”
“碾过去!让公主嫁人!”他们用当地的话呼喊道。
用看就要火星撞大米。
踩着足球的麓安似乎要被灰飞烟灭。
只见他一个蹲步,和伸懒腰一样将球从半场飞踢!
“呲!”空中传来破空声,足球已经不见踪影。
三人遁地左顾右看,还以为是变了妖法,正要找麓安算账。
只见球已经在原住民一队的球门内,球网被拉开老远,发出野火烧不尽的声音,才堪堪停到地上。
“唔!”
“他从半场把球踢了进去!”
有人惊呼道。
“是妖法!”
“不,是真的!”有造诣的酋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流氓,虽然做事独断了一点,但可以让小岛在这个世界维持原貌,也的确有他独到的本事。
酋长都这么说了,大家还能说什么。
之后,就是花式被虐了,不管他们怎么尝试,麓安只要碰到球,就是变着法子的攻破球门。
超越现代球王的球神之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染指的。
终于,原住民和公主都低下了头,壮硕如黑熊的公主双眼满是泪花,瞟了眼麓极饼,道:“你走吧,当我们没爱过。”
麓极饼见熟悉中文的老哥让自己走,和撒欢的黑山猪一样翻过前面用来结婚的水果和肉,哈哈大笑的回到刘援朝边上,喊道:“我麓极饼又回来了哈哈哈!”
原住民上来给麓安以崇高的敬意,毕竟这是他们最喜欢的运动。
酋长给麓安抵了一圈野子在脖子上,这是最高级别的礼遇。
麓安好生道别之后,拉着自己的老爹老妈往海滩边走。
“幻觉”
还没有离开。
的确因为太像而太让人在意了。
但是麓安总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
而且不想踢开幻觉,她在身边,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就当自己是疯了吧,也要先说说这爹妈。
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月光打在海平面,如波光粼粼的白金在闪耀。
“之后打算去哪呢?”麓安问道。
“去坎比亚吧,那里好玩。”麓极饼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们有没有经常和莉莉打电话?她可不是能自己成长的女孩子。”麓安微微皱眉的训斥道。
麓安依然不知道莉莉在网络界已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当然有!”麓极饼有些心虚道。
而刘援朝则要温柔一点:“孩子,我们知道你们这几年过得辛苦,但你要看的长远,没有比我们更开放给你们创造私密环境的父母了,说,你已经睡了几位女孩子了?”
麓安是习惯了所以没反应。
那“幻觉”则和噎着似的打了一个膈。
这个声音在海风中都格外显眼。
麓安和他养父母都同时转头看过去。
这一看,麓安问道:“你们看什么呢?”
“一位漂亮女孩子呀,可漂亮了。”刘援朝道:“她还帮我们踢球了呢!”
“什么?你能看到她?极饼,你再看什么?”
“傻屌,你咋呼什么呢,没见过女孩吗?去,爹教你怎么搭讪。”
麓安这才明白,原来......林末是真的站在那。
无法当成幻觉之后反而有些不自然,看着林末有些微动容的样子,一种尴尬的思念由上心头,明明这么多年没见,但是每天醒来都会想起的人。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麓安的脸在月光下并看不出嫣红,但其实已经有些发热了。
林末却无比冷静,之前那个被惊到的声音,也如从未有过。
“好久不见。”林末诚然道。
“我想你了。”麓安一本正经的说道,但眼角在微微抽搐。
这几乎是麓安对女性说的最夸张一句话。
他的养父母和看怪物一样的挽着对方胳膊后退几步,刘援朝想说儿子你疯了吧,但麓极饼和知道老婆要说什么似的捂着她的嘴。
“嗯。”林末却冷淡的回应。
麓安闭着眼角,耳边是海浪,在经过第一番我想你之后,他却习惯性的开始思考起来。
然后心声想到。
果然。
是喜欢啊......
就算我说讨厌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林末因无法有情绪,而自发的开始想要离开,与她来说,能站在此地这么久,就是很“看得上”这个男人。
她背过身正要走。
麓安几步过去,牵着她的手。
海浪仿佛瞬间停滞,养父母从指缝间偷看,然后缓慢的后退,因为既不想打扰,又不想错过。
风让麓安的银发和林末的微卷发往一个方向吹。
吹着吹着,这么多年的思念,无论情绪怎么进展,都汇聚成了一团相似的棉。
“我有话和你说。”麓安那标志的磁性声音,这三年从未变过,但在她面前,则如加了些蜜枣般。
麓安心声道:没错,告诉她,告诉她!
虽然是急促的,但看起来则无比冷静。
因为即便是咸鱼,也有真心。
林末冷淡的看着麓安。
任何人看着这样的林末,都会无法说出心情,这也是病症的最大磨难。
“我喜欢你。”麓安的声音在海浪之间确凿无疑的拍打在林末的耳膜并直入内心。
声音似乎悠然的双手在脑海里波澜四起,那已然膏肓的情绪竟然奇迹般的燃烧了起来,林末用一种自我否定般的脸红,对,确认脸红了,忙不迭想说什么。
麓安却打断了她。
“所以,你不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要迷茫了,林末,相信我,如果你喜欢我的话,闭上眼睛。”
喜欢的心情可以否定,但是掩藏不住。
情绪无法发展,但是可以控制身体......
林末在这个自己性格上无比不谋和的男人面前,眼皮子哆嗦着,颤抖着,和凉风一起,闭上了......
麓安开启了魂愈......
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一个半透明发蓝光的男人,然后轻抚在林末的周身,然后捏着下巴检阅一番,好像依然找到了治愈的办法,整个身子嵌入进去......
魂愈就这么结束了。
林末再次睁开眼时,发觉多年不流的眼泪已经止不住,没有第二个表情的脸蛋抿着唇,鼻酸和委屈皱起的脸蛋,是她此刻内心的写照,因为麓安看到她的双眸时,那根坏家伙不要脸的昂扬了起来。
“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想硬!”林末一遍擦眼泪,一遍撒娇似的喊道。
麓安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情绪已经可以正常释放,于是微笑道:“对,我就是想睡你。”
他往前迈了一步。
林末却没有后退。
她有些害怕的,但坚定不移的站着,然后认真道:“流氓,混蛋,还说喜欢我,明明是我更喜欢......”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喜欢的要死,要哭了。”麓安站在她身前,然后微微欠身。
“你......”林末想说你怎么知道,但双唇已经被麓安野蛮的吻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要,这里......”林末身子愈发软了,但因为喜欢所以根本不可能拒绝啊!!!!!
麓安的脑海里系统在提示心跳已经快120。
麓安一边吻,一遍心声道:无双模式,开!
他的周身有粉色近血色的血管图腾,悄然绽放,体态的温度也上升了一下,但不至于灼伤,反而让林末的内心也蠢蠢欲动,那压抑的欲望都被燃烧起来。
无双模式的血光缠绕周身,而之前的狰狞此刻却更像是在庆祝的卷帘,让附近形成了一个曼妙的房间。
麓安捧着她的脸,手悄然从衣服内探了进去。
林末如被电机,身子颤抖着,有种不可思议的幸福感在浸扰着大脑。
“这是海......”仅剩的意志力让她说道,却被麓安抿着舌尖无法继续说,
“还有爸妈......”
“哦?这么快就叫开爸妈了?”麓安嘴角上扬,却肆无忌惮的拔下了裤子。
“你怎么不晕倒呀!”林末任命似的轻捶打麓安的胸膛。
“不要说话了,我也是第一次。”脸上有血管图腾的麓安,抿嘴,让从未寻过秘密花园的老弟,艰难的往前探寻。
“我......”林末只能自己掰开裙子,但脑海里又在责怪自己怎么不矜持一点,同时又认为不该拒绝想!要!的!自!己!
她握着那根自己层好奇过,拍打过的东西,然后尝试着的往自己那里送......
“疼.....”
随后就是酥......
再就是海浪都不懂的快乐感受和无法言喻了。
海浪似乎都羞答答的闭上了眼睛。
而麓安那贪玩的养父母,则害羞的逃也似的快步离开。
本以为只是小清新的表白,怎么忽然就开始飙车了。
“儿子怎么和憋了二十几年一样?”刘援朝捏着下巴道。
“不可能,看这车速,应该是老司机了。”麓极饼煞有其事的说道。
她们果真是开放的父母,平静的往集中住的地方走去,看到海边巡逻的人,还硬拉着人不让过去,想着给孩子创造环境。
麓安用过了所有心动点数,就是为了完成那一次次伴着银铃般娇声的碰撞。
他们用最本能的方式拥有着对方,动情且深刻的看着对方。
完事之后,躺在沙滩上,紧紧的抱着。
浪不时会拍打在脚踝,但依然无法叫醒相拥的人。
世界沉睡,而麓安的周身,则在微微发亮。
麓安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夕阳从海平面露出一点儿头,而她则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脸颊还有被滋润的粉嫩,美如韶华。
“醒啦......”
“嗯。”麓安有点莫名不好意思。
“我爱你。”林末一本正经的说完之后,又埋进麓安的怀里。
麓安在抱着她时。
忽然想起了双眸,虽然很人渣,但他认为有必要如实说。
“其实我,有和乐篱有......”
“我知道,没关系......我同意,千雪姐也可以......我知道的,我可不是说同意你开后宫什么的,总之我们三也能和谐相处不是?我,我一定会努力不让你造成困扰的,你只有周六来往找我也行。”林末嘟囔着,但更像是思考好久的结论,但更像是胡言乱语。
麓安有点被逗笑,看不出林末的自我还有些中二呢。
但想到林絮那孩子,他欲言又止,但还是真切道:“你姐的孩子,也是我的......”
“你这个混蛋!!!”林末把麓安胸膛的肉咬在嘴里。
“啊!!”麓安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喊。
三年前
林末离开的前夜
那空白的一日
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悄悄来到了麓安家门前,朝着窗边的猫酱,招招手
当时的猫酱在疑惑,这要冷酷撇下一切的女孩,怎么还要过来找自己,所以就跳下了窗
林末将猫酱抱在怀里,然后吸了个爽,就如每次抱猫酱一样
猫酱想着明天她走了,自己就可以变成人的事,所以就任由她摸了
然而,林末摸完之后,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在猫酱的猫背上
喃喃细语道:“猫酱......我要走了.......
我好想和大家好好道别.......
但是我更怕大家失望.......
慢慢的,我会失去内心.......
我的病症会让我忘记和你们一起的感动......
所以,我,我决定让你讨厌,然后找个地方孤独终老.......
这样很非主流是不是,明明麓安最讨厌这种了.......
我和你说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她们哦......
我,我最喜欢大家了.......我喜欢辅导铃岚写作业,然后偷偷帮她写的快一点,早点打游戏
我喜欢听莉莉吐槽我,不是喜欢被虐,总之就是好像越埋汰越亲近一样
我喜欢吃千雪姐做的一切,喜欢听她让我多穿点,喜欢她每次和我说,路上小心.......
还有,我最喜欢麓安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看起来很讨厌,但怎么又说喜欢
但没办法,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有多喜欢他,就像是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一样
你帮我和大家说好不好......
当,当然......你不能说话......
再见猫酱......
我也喜欢你,好舍不得你.......”
说完之后,就抱着猫酱悄悄放回麓安家门口,然后脚步急促的离开,以为维持着冰冷的形象。
三年前的林末把最后的情绪表达发泄在猫酱身上。
却不知道,这只猫不但能说话,还能和喇叭一样公放。
这好几句当面讲都会羞耻的话,被猫酱回家之后,故意在晚饭点在房间的四面八方让家里的人听见。
而且是原声转播。
虽然当时的家人们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
有些害羞的得知了林末的内心世界
但终归......
是知道林末在装着不喜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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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沙滩前。
林末的手机正亮着。
屏保上,是自己在半山腰微笑的照片,后身是山野的绿林。
是麓安在丽水的半山腰给她拍的。
当时她让麓安拍半身就行,然后自己弄成了黑白状,是为了用作遗照。
那黑白照片,慢慢明亮,然后多了些.......与众不同的色彩。
他两满身沙粒的站起来,在朝阳下身影被拉的老长。
麓安因治愈铃岚的视觉而有时看不清前方,因治愈林末的情绪,而失去了一部分情绪的表达,这会让他有时显得愚钝,也算是一种人性化的迟缓。
可无论如何
他再也不用看的明白,也不用认真的表达。
因为他
可以有人依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