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马彪子说出藏了十几年的话

伸笔码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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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完了横山会子,我开始收拾行李,再把家中水电该关的关掉,做好出远门的准备。

    正收拾呢。

    突然荣师父电话又进来了。

    我接起后。万没想到,荣师父转告了一句七爷的话。

    荣师父说,七爷又来电话了,这次是直接打给她。同时,七爷在电话说明,要我把这个座标提供给横山会子一行人。

    做完这一切。就没有我的事儿了。

    七爷希望我把座标这个事儿给忘了。然后在家该干嘛,干嘛。

    并再在告诉我,千万不要去。不管小鬼子说什么,都不要去,千万,千万不要去。

    他告诉我,我的活儿,已经完了。

    没错,他的意思就是。他临走前交待给我的那个活儿,我完成了,我做的很好。现在,我把座标告诉横山会子,我就可以继续玩我的文玩,干我的事儿了。

    什么打拳,什么这个,那个,跟我一概无关。

    说实话,听到荣师父讲的这个消息,我有一种忽悠一下,让什么东西给闪了的感觉。

    过后。我仔细再一品味。

    咦,七爷说的没错。

    他临走前,点明让我照顾杜道生。还有京城里的这些事。并且一再提了,稳定为主,稳定压倒一切。

    我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没打起来,很稳。

    可是现在

    好吧,我的工作完成了。

    没我事儿了,不用打,不用怎么着了。

    我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收拾到一半的行李。

    此时,荣师父在电话里讲:"你不是跟我讲,小楼来京城要开武馆嘛。你这段时间,帮着忙活一下。这眼瞅,没几天凝子就要回来了。然后,你们好好聚。回头我跟承德那边打招呼,那有温泉场子,老板也是我徒弟,你们过去住一些日子,好好休息休息。"

    不对

    我品着荣师父话,本能感觉这里边不对!

    我还想问什么。

    岂料,荣师父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再打。

    关机

    外表越平和,越平静,看起来越没什么事儿。事儿其实就越大。

    荣师父这个电话,打的我是一脑袋问号。叉引乐划。

    全是谜呀。

    我该怎么办?走,还是留在家中?

    我望着行李,正犯难呢,外边大门的门铃响了。

    拧头走出房间,我喊了一嗓子:"谁呀。"

    "我,马彪子!"

    我:"噢,马叔啊。"

    我过去给大门打开。

    忽然看到马彪子拎了一瓶白酒,还有一些熟食,花生米什么的进来了。

    我说:"咦,马叔,你这是?"

    马彪子:"没啥,来找你喝两盅。"

    我说:"我,不怎么喝酒的。"

    马彪子:"没事儿,这上好的五粮液,我搁两串老蜜蜡换的,来来,咱爷们儿喝点。"

    我虽不知究竟,但还是给马彪子让到屋里。

    把窗子重又都给打开。

    跟他一块,坐在桌子旁。

    马彪子把买来的东西摊开。

    "这爆肚儿,这羊肉,都很地道,来吃,吃。"

    马彪子让了一番后,他给我倒了杯酒。

    我没喝。

    马彪子自个儿,闷了一小杯。

    "仁子啊,咱爷俩儿,十几年的交情了。我没拿你当徒弟,真的。没拿你当徒弟,拿你当兄弟一样对待来着。"

    马彪子又喝了杯酒。

    "我师父,范铁云!真正的大侠,杀过鬼子,上过抗美援朝的战场!他这一身铁骨,临死的时候,身上还有六七块炮弹片!"

    "他本可以当个大人物。可是他为了传拳,甘愿隐姓埋名去一个小镇子,四下收徒这才传了我一身的本事。"

    "他应该有好报的,可是他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临死,还不让我报仇,不让我打听,不让我干这,干那!"

    马彪子眼里全是泪

    讲完,马彪子对空长舒口气说。

    "以前,你岁数小,我从不跟你讲这些。"

    "缅甸那次,你大概知道我师门的一些事儿了。今天,我索性跟你讲,我上南京,其实就是去查师父当年身死的事儿去了。"

    "我在京城,看我天天玩珠子,好像不务正业。其实,我没有一天不惦记这事儿,我接触京城的老人,老干部,有钱人,我尽一切法子,我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马彪子咬了咬牙。

    复又长叹口气说:"查了这么久,我就知道一件事。一个我师父临死前透出的最大线索。出现在京城了。"

    我沉声问:"马叔,是什么?"

    马彪子:"宗奎!八极里头很霸道的一个人物!师父撵我走的时候,他仰头吼了一嗓子,说宗奎,我不负你!"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查了几十年。"

    "瞎子去缅甸,跟我讲的就是这个,他劝我放下,不让我跟着掺合。"

    "我放得下吗?放不下啊。"

    "仁子我打听这么久,知道宗奎他跟了一个很厉害的高手。联手在办一件事。这事儿,不在国内,在中俄那边的边境。他们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这事牵扯了不少的人。那些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

    我一惊,忙问:"那小鬼子?"

    马彪子笑了:"那伙小鬼子,就是一群炮灰,他们让宗奎给玩的死死的。宗奎利用的就是他们横山家族的财和势。"

    "他们"

    马彪子摇了摇头:"在这件事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恍然之余,想了想说:"那我的作用。"

    马彪子笑了:"其实,你每天干什么,我都知道。你搁这里边呀,就是一个维稳的作用。小鬼子受宗奎挑拨,要在京城起事,你负责把这个事儿稳一稳,别让他闹起来,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哎"

    马彪子摇头苦笑说:"仁子,宗奎本事比我高,比我高不止一丁半点。我这点本事,到不了他近前。"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难过。

    马彪子:"仁子我对你有个私心,真的,实实在在的私心。从见你第一天起,提点你功夫,我就存了这个私心了。仁了你别怪我。"

    "我是打算,让你成一个高手,然后,有一天,找到这个宗奎,又或是帮我查查我师父究竟为什么死的。"

    "仁子你可以说你马叔不地道,我怎么地了。但这是我实话!老老实实的心里话。"

    马彪子含了泪跟我说。

    "为什么这么讲呢"马彪子说:"你跟一般人不一样。这世上,是谁都能成高手的吗?不是那样儿,你不一样儿。所以,我看到你后,我才起了那个心思。"

    "可后来,我见你学习那么好。渐渐,我就把这心思绝了,然后我走了,我不想让自个儿的事拖累着你。"

    "最后,咱们爷们儿,不是缅甸见了吗?"

    "接着"马彪子怅然,喃喃说:"这一路,就到了这儿,然后,你这两年,又有这么大的造化。我看在眼中,可是我不敢想,不敢想那个事儿"

    "一直到今天,宗奎,还有很多人,他们要做一把大事儿了。干什么,你马叔我不知道。可能,你也不知道。"

    "但是"

    马彪子喃喃:"这是我最后机会了,仁子。最后的机会"

    "好了,仁子!"

    马彪子突然一起身说:"文玩店,你好好经营!我这一去!大概不可能活着回来了!你好好干,马彪子,先告辞了!"

    "马彪子!"我吼了一嗓子。

    "你当我是兄弟吗?是朋友吗?"

    马彪子身体一怔。

    我说:"你传我功夫!给我一身的本事,既是我师,又是我的兄弟!今儿,你师门的事,八极的事儿,就是我关仁的事儿!你一个人抗,没门!不就是去赴一场生死不知,因缘不知的局吗?"

    "管他呢!前方再黑,咱们兄弟,爷们儿联手,一起杀他个干干净净,给范前辈讨一个公道!"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

    马彪子泪了,真真的是泪了

    马彪子今天真是把藏了十几年的话全说出来了。

    他教我,开始确实是存了这么个心。

    但后来,他又这把心给抹了,因为他不想拖我下这个浑水。

    我关仁,是怕事的人吗?

    不是。

    远处,边境这个局,有可能是步步生死,全是超出我观念的东西。

    马彪子今天,他是犹豫再犹豫,他觉得不把话讲明白了,他就再没机会了。

    妥!

    今儿,讲明白了,我心里更敞亮。

    甭管怎么着,咱爷们儿,并肩子,上!

    我把马彪子喊住了,然后陪他把那这瓶酒喝干。

    期间,我又给小楼,老大,彭烈叫来。

    我和马彪子,把接下来,将会可能发生的凶险,讲了一遍。

    首先,我们一行人,不是人家带我们玩儿的,不是计划内的人选。所以生死没人罩,全凭自已和天意!

    其二,这一趟遇到的可能都是高人。高人有好有坏。

    其三那个地方,不禁枪。功夫倒还其次,怕的就是,砰一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

    你们别去!

    小楼张口把我给说了。

    他说我是人吗?兄弟一起,赚钱了,我可以跑,这种共生同死的事儿,必须拉上他!

    彭烈更是一身霸气地说,跟我走了,我到哪儿,他跟我到哪儿,是生是死,老天爷说话。

    扣脚老大则嘿嘿笑说,跟关兄弟混,有钱赚呐,走,生死由天定,富贵在人为,这一趟,咱们兄弟,走着了!

    这一刻,我看着这几个老少新旧兄弟,我觉得我关仁,不白在世上活一回。

    哪怕是死了。

    有这么几个兄弟,我也值当了。

    妥,既然如此,七爷那边,咱先不管了。我就跟着马彪子,奔那个座标地出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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