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武道的原因,就是要打架

伸笔码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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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没注意,在我跟唐燕说话的时候,有一双凶狠的眼睛,始终在盯着我们。

    告别唐燕,我转过身,继续写板报。

    刚写了没出五个字。

    砰!

    一个沾了无数泥水的足球,就重重砸在了黑板边上。

    我一个激灵。

    同时,大把泥水,泼溅到我脸上。

    我没回头,而是默默,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把脸擦干净,再继续写我的板书。

    学校操场很大,经常几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然后大家会踢足球。期间,难免有球会踢到黑板上。这个,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另外,这边的中学里有一股不太安稳的空气在流动。

    说不安稳,也不是很严重的那种。就是,大家比较喜欢斗一斗狠,争个大哥,二哥什么的。

    我有时,也幻想过这事儿。也想像着,能够不挨欺负,当个小老大什么的。

    但&hellip&hellip

    只是幻想,毕竟,我这虚弱的身体骨,摆在这儿呢。

    砰!

    正思忖,刚才踢来的足球,又落黑板上了,并且,还把我写的字给弄脏了。

    我心中微恼。

    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眼身后。

    这次,我小惊了一下。

    站我后边,二十多米远的是高一的体育生,唐燕的追求者,我们学校新崛起的一代校霸,学生中的第二扛把子齐凯。

    齐凯身高将近一米八五,长的壮硕结实,他经常在训练结束后,脱光了上身衣服去水房擦洗。

    我遇见过几次。

    他那一身健硕的肌肉疙瘩让我羡慕不已。

    他原本是下边乡镇的学生,后来因为一次运动会,他百米成绩特别的好,学校就特招了过来。

    听说,他是会被保送的。文化课马马虎虎就行,主要是体育成绩。只要高中这几年,他保持一个好的百米成绩,他可以被保送进首都某个大学的体育系。

    这样的人,在学生中,是骄子一样的存在。

    高大,璀璨,不敢惹。

    同样,他本人也挺喜欢找事,打架的。但由于,身体素质好,爆发力强,好像学校没谁能打过他。

    那么现在,他盯上我,是为什么呢?

    对,唐燕,因为唐燕。

    中学里有个规矩,就是哪个男生喜欢上哪个女生了。哪怕俩人还没处呢,那个男生,也不喜欢女生跟其它男生说话。

    如果,跟其它男生说了超过三句话,并让他看见,那个男生轻则会被教训,重的,是要挨一通打的。

    由于个人比较低调,所以这几年,一直风平浪静,没招惹到这样的麻烦。

    可现在。

    齐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把足球弄到脚下,然后盯着我,抬脚,砰!

    06秒后,足球准确砸中了我的身体。

    我紧紧扶住梯子,这才不至于让自已倒下来。

    很疼!

    这球撞的我大腿肌肉很疼,很疼。

    我咬了咬牙,转过头问:&ldquo你干啥拿球打我?&rdquo

    齐凯嘴角狞了一丝坏笑:&ldquo我乐意,怎么地吧!&rdquo

    我&hellip&hellip

    &ldquo你哪班的?&rdquo齐凯问我。

    我如实答:&ldquo初二,一班。&rdquo

    &ldquo次奥你妈!&rdquo齐凯骂了我一句。

    我火了!

    我再怎么怂,我也是有底线的人,我的底线就是,你骂我,侮辱我,随便怎么着我都行,你别扯我的家人!

    可今天,齐凯骂了,骂的那么难听。

    我一下子火起,扑通一下,从梯子上跳到地面,盯着齐凯说:&ldquo你骂谁,你骂谁呢?&rdquo

    &ldquo次奥你妈,我就他妈骂你了,怎么地吧,小逼崽子。&rdquo

    我浑身发抖,死死盯着他。

    齐凯抱臂冷笑:&ldquo就他妈骂你,以后少跟唐燕说话,我就骂你,怎么着!次奥你妈!&rdquo

    我啊!

    吼了一嗓子,然后指着齐凯:&ldquo我次奥你妈,齐凯!&rdquo

    这时,我们四周,已经围上来很多人了,有高中部的,也有初中部的,但是没老师。

    齐凯听我骂他,他显然一愣,接着他怒了:&ldquo小逼崽子,你他妈骂我,你找死。&rdquo

    说完同时,他冲上来,伸手推了我一下。

    我一挺身。

    齐凯,啪!

    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很疼,很疼。

    他身上的气势很强,我根本没还手的可能,但我不甘心,我仍旧想还手,可就在我捂脸,咬牙打算踢这货的时候,几个齐凯的同班男生凑上来了。

    &ldquo凯子,干什么呢,初二小孩儿,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rdquo

    &ldquo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人家才初二,你犯什么劲。&rdquo

    彼时,齐凯一拧动身体,伸手指我说:&ldquo听好了,你听好了,以后再遇见,你他妈绕道走,不行,我见你一次,打一次!&rdquo

    我捂着脸,咬牙对齐凯说:&ldquo你等着!等我找你单挑!&rdquo

    齐凯乐了:&ldquo行啊,我等着,行,咱俩啥也不拿,空手单挑,次奥你妈,我他妈不虐死你,我不姓齐。我等着,等着啊!&rdquo

    我说:&ldquo好,一言为定,齐凯!说好了,我跟你单挑!&rdquo

    这时,齐凯一个同学过来,伸手拍我肩膀一下说:&ldquo行了,行了,挑什么挑,你能打过他吗?快去那边,快去那边写你的黑板吧。&rdquo

    我咬紧了牙,我没说话,只恨恨瞪了眼齐凯,我没走向黑板,而是撒丫子就跑了!

    我没办法面对同学。

    因为,我让人欺负了,让人欺负到家了,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出来。

    别指望告老师,那样除了让同学更加瞧不起我,没任何的效果。

    这就是摆明的欺负人!

    他比我大,比我高,比我壮,摆明了欺负我!

    我再弱,再怂!可我不想受他的这种欺负,我他妈的不想这样!

    我越想越气,真恨不能,拿把刀,把他给捅了,才能解我心头的这股子恨意。

    我跑着&hellip&hellip

    快到校门口,路过一排健身器械的时候,我看到了唐燕。

    她好像还不知道发生的一切,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我欲言又止。

    我没说什么,别过头,继续跑。

    我跑到了距离学校大门五十多米远,用来停放自行车的棚子处。那地方有一棵很高的树,树分了一个大大枝杈出来,顺着那个树枝,可以越过学校高高的围墙。

    学校管理还是蛮严格的,校门口处有保安室,那里边有个老头子挺凶。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大家临时有个什么事,外出校门的最佳捷径。

    我三两下,顺着树枝,跳到大墙外面,我蹲坐在地,狠狠揪了两下头发,然后我开始想怎么对付齐凯!

    拿刀?

    不行!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仇恨,犯不上动刀。

    我找人?

    一般情况下,让高年级欺负了,大多是找人来解决。

    但我没人呐,我家也没个什么亲戚在高年级罩我,学校也没太熟,对我太好的老师。

    这事儿,还得我自个儿解决。

    马路上,车流川行。

    我独自坐在马路子上,我呆呆望着车流。

    就这么发了两分钟的呆后,我突然打了个激灵。

    马彪子!

    我要去找马彪子,找到他,让他传我武术,我不想活的这么窝囊,我不想让自已是现在这副样子,我要学武术,要学武术!

    现在想想,当时自已真的是很可笑。

    我入武道,最根本的原因,竟然是要跟人打一架,真的是此一念,彼一念呐。

    当时,我下了决心,抬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我记下了这个时间。

    13时45分。

    这一刻起,我大关仁!要学武了。

    对,我的名字,就叫关仁。

    有几个损友,暗中给我起了外号,就是,大官人!

    当下,我伸手从兜里掏出了叠放在一起的钱,我仔细数了下,一共是四块七毛钱。

    我暗中想了想,走到街中,伸手叫停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坐上去,跟他讲了车价,让他给我送到东大河。

    三轮车夫是个大叔,路上,我们没什么话。快到地方时,他提出要多加五毛钱。

    我大方一次,也不跟他计较,就在原有车资一块钱的基础上,加了五毛给他。

    东大河养鱼的人挺多。

    三轮车给我带到河沿上的堤坝,我就下车了。

    沿大坝下行,我一家家的找。

    过了大概六七分钟,我在打听了三四个人后,找到了马彪子的鱼窝棚。

    这是个用活动板材搭架的小房子。房子不大,门敞开着,门前边,摆了好几个大盆,盆里头装了死活不同的鱼,等着人来买。

    马彪子,这么多年,基本没怎么变。他还是那副瘦瘦的模样儿。只不过,身上穿的不再是军大衣,而是一件破旧不堪的夹克,腿上一条蓝裤子,脚上套的是一双大黑胶靴。

    他就坐在一排大盆的后边,面前支了个小桌子,桌上摆了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剁好的酱猪手。旁边还立了一个啤酒瓶子。

    马彪子这会儿正端了着装了啤酒的杯,往嘴边凑。

    眼瞅我走到近处,他放下杯,扬声说了一句:&ldquo买鱼啊。&rdquo

    我抖胆,一咬牙,上前说:&ldquo不买鱼。&rdquo

    马彪子好像没认出我,嘟囔一句:&ldquo不买拉倒,不买上别人家看去。&rdquo

    说完,自顾喝酒,再不理我了。

    我又发了发狠劲,我凑前,大声说:&ldquo马彪子,你还认不认识我!&rdquo

    马彪子一怔,放下酒杯,转了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三秒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ldquo咦,你&hellip&hellip你这元神&hellip&hellip你这&hellip&hellip这&hellip&hellip&rdquo

    马彪子,突然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元神,元仙儿的。

    但我从马彪子表情里看出来,他好像是还没认出我来,于是我往前一步,鼓起勇气说:&ldquo马彪子,三年多以前的一个冬天,你在这大河,救了一个掉冰窟窿的里小孩儿,当时,还有一个小孩儿站在旁边,你给他吓坏了,你知道吗?&rdquo

    马彪子一听这话,他立马一个激灵,随之说:&ldquo啊!是你?&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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