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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头到尾她想要的也不一定是非要参加这次的活动培训,但是有机会她就想参加,想去试试,就算不成功,就算是没办法她也不过是想要一个理由而已。
算了,不愿意说就不说了,不过是些小事而已。
姚雪缓缓抬手环住齐宣的腰身,靠在他的胸口,静静地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纠缠的人,不说那就算了。
就像他说的,只要知道他爱着她,待她好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想说自然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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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身影踏进统令部,原本报送文件的人齐刷刷的站定朝敬了个军礼,高声呼喊:“统委好!”
齐宣脚步微顿,有些诧异,一个上午没来而已,怎么见他都一副耗子见了猫的模样?能吃了他们不成?
身后紧接着跟进来一道身影,拍了拍他的肩,一边示意其他人继续忙自己的事:“你祁大统委的名声可是在五大军区都传遍了啊。”
“是吗?”齐宣反问一声,抬脚朝楼上走去,半点没有好奇到底怎么回事的意思,霍庭尧连忙追上:“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齐宣瞥了一眼他从身后搭前来的爪子,一脸嫌恶的表情:“拿开,全是油。”
“哪里有油?”霍庭尧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啊,再看一遍还是没有啊。
齐宣上下打量他一圈:“霍少帅都没发现自己这几年有点发福吗?稍微动两下,这出的都是油。”话音刚落,齐宣啧啧舌一脸惋惜的看着他:“人到中年都是会发福的,节哀吧。”
直到目送着齐宣的身影消失,霍庭尧对着统令部二楼的消火栓的玻璃窗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自己究竟哪里胖了!
这货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统委,您的茶。”齐宣前脚刚进办公室,小刘后脚端着一杯茶就进来了。
见进来的人是他,齐宣便不由得出声询问:“岑秉呢?”
小刘吞吞吐吐半天,想说不敢说的样看着都替他着急,直到齐宣换上一身墨色,愣是没听到个一二三出来。
“怎么了?没来?”齐宣在位子上落座,抬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人间美味不是西湖龙井,不是黄山毛峰,而是在S市小山区自家小作坊里的一包茶渣罢了。
不是因为东西有多特别,而是因为买的那个人特别,所以连茶都变得很特别。
“对了,岑副官怎么样了?”
齐宣抬手翻开文件夹,眸色淡淡:“急性肠胃炎,谁知道昨晚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脸色发青,唇色苍白,整个人出了一身虚汗,难受的要死又怕他怪罪,都不敢去瞧病非要等他来,这么蠢的人也是没谁了。
与此同时,还在统令部医院里挂针的岑秉躺在病床上看着帮自己倒水的小刘哀嚎:“昨晚明明你比我吃的要多啊,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这不公平!不公平!要不是他心血来潮要去吃烤肉,他至于躺在病床上这副模样吗?
他甚至怀疑那烤肉没烤熟,或者很脏。
不行,等他出院了要去跟打四黑除四害的去交涉一下,端了那片!
“可能因为你脸大吧。”小刘笑着打趣,这种幽默感还真是……
“刘燊!”岑秉差点气绝:“你说,你是不是统委派来加害于我的?你一来,我连办公室都没了,现在还要被你整的躺在医院里!”
刘燊拉了椅子坐到床边,跟他正儿八经的解释:“以前吃过一些生肉,所以肠胃可能比正常人好一些吧。”
生肉?对他们而言,生肉一般指的就是山间的耗子,虫子,蛇之类的东西。
“那不是……”他们怎么可能需要去吃那些东西?除非……
岑秉眸底划过一丝惊讶:“你——!”
果然,刘燊点了点头:“所以你现在躺在病床上,可我没事。”
就说军办怎么可能随便派个人到齐宣身边做警卫员,看起来和他年龄一般大,怎么就被军办重用了,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
“你跟我说说你们训练时候的事呗?”军校出身和参军报考出身总归是不一样的,经历的东西学习的知识都是不一样的。
刘燊知道岑秉到底对什么感兴趣:“训练的时候我没吃过生肉。”
那么……人在什么时候需要去吃生肉?求生,不死,顽强的活着……
岑秉抿了抿唇不再问下去,身为军人,要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既然蹊跷,那么定然是有原因的。
眼前的刘燊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岑秉甚至在三言两语之间觉得自己比不上他,单从经历而言。
那边医院里岑秉继续呜呼哀哉,一边挂水,一边哀嚎。
可统令部办公室这边呢,霍庭尧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贪嘴惹的祸吧?”
齐宣挑了挑眉不否认,事实如此,墨色的眸光落到文件上:“A市军区的学习名单不是让你全权决定报上去了吗?”
“恩,已经报上去了,这个是上面审核后发下来的。”
前段时间齐宣撂挑子不干,每天优哉游哉躺在病床上,他倒好在统令部这是又当爹又做娘的,大小事都由他经手。
“这是怎么回事?”
霍庭尧听到疑问声,走到齐宣身后顺着他的眸光看到一个名字被单独列开放在名单最后面,不由得蹙了眉:“上报名单的时候没写她。”
既然没写,那么就是B市军区没有意愿想要她留下,但是如今军办下来的名单竟然多了她的名字……这究竟怎么回事,又或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啪。”齐宣抬手合了名单,眸色微敛,放到桌上:“留下吧。”
既然这么做,那肯定有其自有的道理。
“这不是你祁晋琰的性格啊。”之前军演时,是谁给他出主意怎么把卫熙从名单上划掉的?
“哦?”齐宣唇角微勾,拿着杯子起身:“我是什么性格?”
“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放在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委屈自己?”霍庭尧顺便把手里的杯子递给齐宣,示意他接杯水,谁知那货小心眼压根没接。
“谈不上委屈吧。”齐宣转身喝了一口水:“统令部不是还有你吗?”
有他在一切好说啊,有事没事就推出去,做做挡箭牌。
“晋琰,我可是你队友啊,你可不能这么坑啊。”
“恩。”齐宣点点头,颇是认真:“队友就是用来坑的。”
霍庭尧有预感,此次过后齐宣会在坑队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他要被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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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好了吗?”佣人在卧室门外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姚雪开门,就听到传来闷闷的声音:“马上好。”
姚雪好不容易换好新的传单被罩,把已经皱成一团脏掉的扔进脏衣篓里,出了一身汗,整个卧室乱糟糟的一片,特别是床上,她怎么好意思让佣人进来收拾呢。
叹了一口气,双手叉腰,环视一周,看到了地上掉落的衣物……
昨晚有多疯狂,现在她就有多么想要去死!
那个老男人上班走人了,扔她一个人在家里丢人的吗?
姚雪越想越生气,到最后只能任劳任怨把地上掉落的衣物一件一件丢进脏衣篓,直到一件白色的衬衫闯入视线。
袖口处淡淡的红色附着有些扎眼,姚雪捡起来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她是学医的,对鲜血特别敏感,更何况这样的颜色出现在齐宣的衬衫袖口上,更是,敏感非常。
怎么会有血迹?他受伤了吗?可是她没看到啊。
又或者是她多想了?
“夫人。”房门被打开,姚雪拿着脏衣篓出来,盯着里面的一件白色衬衫,若有所思:“您怎么了?”
姚雪摇摇头把脏衣篓给佣人,扬唇笑了笑:“没事啊,麻烦你喽。”
“不麻烦的,这是我的工作,以后这种事交给我做就好了,您不用亲自上手的。”
原来关在卧室那么久是自己把脏了的东西收拾起来啊。
“啊。”姚雪笑的有点心虚,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也没事干,所以顺手哈。”
“谢谢夫人了。”佣人道谢后便离开了,姚雪关上卧室门趴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齐宣衬衫上的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下,墨色的身影刚踏进客厅就被管家匆匆拦了去路。
“怎么了?”管家在他身边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除了上次他把老爷子气到住院以外还真没见过他慌张过。
“先生,今天佣人清洗衣物时,夫人好像看到了您昨晚穿的那件衬衫袖口……”
齐宣微微蹙眉,是他疏忽了。
“衬衫呢?”
“已经处理了。”管家微微垂首:“夫人现在应该在卧室。”
“行了,我知道了。”齐宣点点头,抬脚朝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扫了一圈却没见到她的身影,齐宣挑眉朝楼顶天台走去。
果然,穿着白色家居服的小人正把天台上的花一盆一盆往旁边的玻璃房里面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