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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飘然得意起来,岂止是得意,简直就是有些猖獗,“所以说,不能以片面之词来断案,那样做得话,是很危险的,疗局,我说得没错吧?”
居然如此与我叫板,你要干什么?我这个局长就这么不值钱?女局长差点冲动起来,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她是没少吃冲动的亏的,不然的话,凭借她的能力,早已不止这个位置。好在渐渐地把棱角磨去,这才慢慢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其实之前,我已说得很清楚,正是重证据,才会走到你府上来。”
女局长的话虽然不重却使李飘然明显地感觉到了压力,只能赔着笑脸,“那是,那是。感谢领导对我李飘然的关怀。”
“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啦,还是那句话,就想问你一句,郝健美说得话是不是真的?”
问这样的话,显然是弱智,再怎么傻的傻瓜也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罪的。而作为一个干了多年警察工作的副局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李飘然可不敢把她与傻子联系起来,相反倒是觉得眼前这个副局长城府很深,真的不能掉以轻心的。李飘然嘻嘻笑道:“不知领导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啥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作为我来说,肯定是要为自己开脱的,肯定不承认,但是领导会相信我的话吗?肯定不会。所以我只能说,我说啥都不是重要的,就象郝健美说得一样,不然领导也就不会辛苦这一趟。现在最为重要的是由当事人来作证。”
“既然说到这儿,我也就不得不给你露个底,当事人,也就是那个于慧已经指证了你。不仅如此,还有个最为关键的证据是,你威胁郝健美的录音在我们那儿摆放着,而且我们进行了检查,录音真实可靠。”
李飘然的脑子嗡的一下就大啦,之前一直以为对方仅仅是走过程,因为拿不出证据,现在知道了,这次上门可谓是来者不善。但是他很快就镇静下来,既然如此,为何不对自己采取强制措施?对了,说明证据并不充分。再想想自己的身份,这可是动一点而引发全局的事,他们不得不小心处之。
也就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正因为证据不充分,怕引起麻烦,这是在敲山镇虎呀。想在心理上给自己造成压力,要是自己真的着套了,脑子就会乱,一乱正好中了他们的套子,那么后果就真的很悲摧啦,不得不另眼看待这个中年女人啦,然后心里哼一声,想让我轻易中招,没那么容易。
他笑起来,“你要是坚持这样说,我真的无话可说。但是我不得不说,拿出这样的证据,严谨可信吗?”
“啥意思?”
“啥意思,监狱是什么地方,那是代表着法律的庄严和神圣的地方,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样的录音,这样的真实性真的可靠?很值得怀疑的。”李飘然并不否认录音的存在,他更知道否认不但与事无补,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特别地被动。与其这样,不如避开这个话题,直击出现录音的场所可不可能。
他已估计到了,应该就是在这个问题上出现的分歧,不然应该对自己采取行动啦。那么接下来就适及到了一个重要的当事人,即那个逃亡的家伙,那个曾经的所长。然后就松了一口气,他已看明白了,只有不能把这个曾经的所长弄出来作证,凭借自己的根基和保护伞的关系,就不会有人敢轻易动他。
尽管由此可以看出警察局要动他的决心看似占了上风,但是来自各方的阻力也是不小的。也就把女局长的来意看得更清楚,主要就是敲山镇虎。那就尽管敲好啦,只要我站稳脚踏心中不乱,任你如何敲也是不怕的。因为那个关键人物你们不可能找到了。
要说之前对那曾经的所长该如何来处置仍然处于有些摇摆中的话,此时此刻,他已经拿定了对那个曾经的所长杀人灭口的决心。并且这个消息已经等不了送走这批人再下达啦,他现在就必须下达,对于他来说,那个曾经的所长多在这个世上活一分钟,就是对他多一分钟的威胁。
女局长也是力排众议,才得已带队来到李家的,正如李飘然所猜想的那样,这样做就是想来个敲山镇虎,为以后的办案开辟道路。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无赖,他的回话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想了一阵才说道:“所以一切都在按照程序调查之中,这次来,既然是提前给你通个信,也就希望你能给与我们必要的配合。”
“这个是一定的,必须的,作为一定遵纪守法的公民,这个起码的法律常识是有的,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
回答得越是滴水不漏,女局长越来越感觉到了来自他的压力,不得不再次深吸口气,控制着情绪,“这样最好,这样最好。那么,现在我来问你一个问题。算是局外话,可以吗?”
“疗局真是客气,有话就尽管问,有啥可不可以的。”
“说好了,这是个局外话,可以不回答的。”
“放心有问必答。”
“是这样的,因为这件事,特别是录音的事,适及到了那个老丁,”
“是说那个丁所长吗?哦,不不不,曾经的所长,现在啥也不是啦,只是一个看守而已。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啦,因为这人也称得上是我举荐的,不然已经被清理出警察队伍啦。是我的举荐,才保住了这个看守的职位,而且还是以观后效,有两年的观察期。”
“就是他,既然你说得这样明白啦,我也就用不着多说,就想问问,知不知道他在哪儿?出了事,他就从医院失踪啦,害得出动了不少警力,也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没有任何一点点音讯的。这也是上你这儿来的主要目的之一。你自己也说了,你俩特熟。”
“疗局,你这话没对,我得给与纠正一下,我俩并不是你说得那样熟。之所以帮他,是因为听说他把处理的那片辖区管理的不错,当时又正好在主管常务副市长那儿听到了这件事。所以就随便给捎了个话,没想就成了?真的谈不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