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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心都凉了,舅舅这是在夸我吗?
演得好为什么还让他看出来了!娘亲却把我拽过来,我吓得都抖了起来,却见娘亲又把司雪衣也拽了过来,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们两个打一架吧,输了的人,要挨我二十个板子。”
司雪衣哪见过娘亲打板子的狠劲儿?虽然娘亲这么一说,把我和司雪衣都吓懵了,但我还是畏惧娘亲那二十板子,先下手为强,扑上去和司雪衣扭打在一起,司雪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立刻还起手来。
最后,我们两个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到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可娘亲也没说要揍谁。
舅舅和舅母要走的时候,我拉了拉司雪衣的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还来不来啊!”司雪衣抿了抿嘴,有点犹豫地抬头看舅舅,“咱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舅舅一看,觉得真是奇了,他对娘亲说道,“你看这两个孩子,真是相爱又相杀,刚才拼死拼活,现在却难舍难分了……”
娘亲却笑了笑,“宿夕和司雪衣,都是一个性子,不打不相识,我和琉璃不就是如此……”舅母也笑了,好像带着几分怅然,她对我和司雪衣说,“明天我就把司雪衣送过来,和宿夕玩几天,姐妹俩总是亲些……”
我一听就高兴了,“司雪衣,明天来我带你去爬树,在树上看戏楼里的戏,可有意思了呢!”司雪衣也高兴地抓住了我的手,“真的吗?宿夕姐姐,等着我,我明天出来给你带好吃的点心!”
我和司雪衣的友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其实我对舅舅舅母的身份早就有所怀疑,司雪衣这个人大大咧咧的,和她在一起玩时,日子一长我就猜个七七八八,舅舅这一家,可不是个寻常人家。
我曾经把他们送过来的首饰拿去当铺过,当铺都不敢轻易接下来,因为,那是皇室专用之物。舅舅家应该是炎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是,炎国和万花两国的圣上!
呵,娘亲身上的秘密可真多,我却不想问,因为我知道娘亲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突然有一天,我们一家就从炎城里搬走了,搬去了一座山里,那是阳明山。
其实娘亲看起来冷冰冰的,她教育我和弟弟还是很有一套的,比如她会带着我们去实地体验。
有一天娘亲说要带我们去山里走走,于是我们一家五口人就装上了干粮,走走听听,玩玩看看,子然、笙儿总是在傻玩,我已经长大了,才不想和这两个小家伙小胡闹,我却注意到了,爹爹和娘亲走到哪里都好像在说一些回忆,我靠近时,他们就不说了。
这一趟行程的终点是一处小院子,在无妄山里的一处小院子,我见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和白发婆婆。母亲称呼他们为凌风爷爷,语嫣婆婆,还让我叫他们祖师爷爷,祖师婆婆。
不知怎么的,那祖师婆婆竟然看上了我,说要教我用毒之道,我还没说什么,那祖师爷爷就说,学毒还不如学医,总而言之,他们俩就那么吵起来了。
后来,毒我也学,医我也学,给小兔子下了毒,然后再医好她。
祖师爷爷看到我这么做,便笑呵呵地说,“你和你娘亲的招数真是一模一样啊!”
我的梦想,似乎没有什么梦想,我就想这么自由自在地活着,总是能见到爹爹、娘亲和遇儿南儿,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好。
就在我十七岁生辰刚过时,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我想出去看看,看看天有多高,海有多深,人世间的尽头是什么,于是我就那么潇洒地走了,一声不响。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我猜不出来,我想亲自去试试,无所谓什么失败吧,我不在乎这个。
春光烂漫,适合远行,江湖再见。
============我是善良的云悠悠分界线================
当今苍云皇后的嫡亲兄长云国公,这门亲戚算不算大?
我的名字叫做云悠悠,因着父亲极为疼爱母亲,母亲又是那般深居闺中,喜好情意绵绵的诗书词的温婉女子,我的名字便由着母亲决定,叫做悠悠。情悠悠悠绕君心,本应是这个意思的。
什么样的母亲有什么样的女儿,我大概就随了母亲那安静温婉的性子,从来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府中那小轩窗前,或是一树梅花下,看我的书,弹我的琴,不需要有人来赏识,不需要有人来陪伴。
炎国并不是那种让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国家,其他府中的贵女就常常外出宴饮小聚,听母亲说,姑母荷姨娘家的那位表妹名为古夕雪的,已经是贵女圈儿里小有名气的才女美人。
我和她也只是小时候见过面,每次府里来了客人我都很高兴,我不能常常出去,有个人进来说说话也是好的,可后来夕雪就很少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常说书生才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不闻窗外事的不只是书生,还有我。
我相信母亲的教导都是为我好,我听她的话,说话温柔有条理,食不言寝不语,待人接物有礼,进宫时连皇后娘娘都夸赞我,我的教养可谓是女子中的典范。
我听了这话,也不知是忧是喜,因为我发现现在没什么事是能让我开心的了。若说有什么,还真有,那就是一个人,表哥左博云。
我从小就没有接触过什么男子,弟弟云煊也不喜欢和那些世家子弟交往,唯一有来往的大概就是我们的表哥,四皇子宿容恒和左将军左博云了。
四表哥总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表面上敬他,可实际却有些讨厌他,左表哥温柔儒雅,对我很好,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目光总是会集中在他身上。
我有幸去过他的宫殿,那还是我年幼七八岁时,随父亲进宫赴宴,皇上让左表哥带我去玩,左表哥就带着我来到了他的府中,他府中里全都是书,满满当当的。
他告诉我,悠悠,书中自有颜如玉。
后来我总喜欢读书,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听来府里的臣子伯伯们说起过左表哥,他们都说,左表哥心慈手软,不是个成大器的人。
可我却知道,表哥心地善良,不喜欢战争,不喜欢争夺,作为弟弟的他对于强势的四表哥总是再三忍让,作为哥哥的他对于我和阿煊,也是照拂有加。他是多好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真的知道?
盲山受训,把所有的世家子女都聚集在一起,我本来是不愿去的,可一来这是圣命难违,二来,阿煊告诉我,左表哥也会去。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外出和人打交道,很是谨慎紧张,出门前也准备了再三,幸好阿煊和我同去,对了,还有一个堂兄弟云泽。
本也想过,见到人该如何开口打招呼,可我还没怎么想好,夕雪就过来亲亲热热地拉着我,转眼就碰上了琉璃郡主,还有,还有一个,我叫不上来名字,所以只是有礼地说道,“国公府云悠悠,有礼了……”
后来听夕雪说,那个穿红衣的女子,是她的嫡出的四妹,叫做古夕蓝。
听到这个名字时,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不是名字起得不好,而是,和夕雪她们姐妹,后来夕雪有意无意地说了一些关于古夕蓝的事,后来想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应该不过分,编排。
但当时的我真的是不明白夕雪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
见到左表哥我还是很开心的,表哥还是那样温柔,用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来形容,最适合不过了。在盲山受训是很苦的,起码对于我而言是这样,可论最厉害的是琉璃,最能忍耐的应该就是那个古夕蓝了吧。
我眼睁睁看着这个远方小表妹被四皇子折磨欺负,可我也帮不上忙。
四皇子故意让她在烈日下站着,直到午饭过后没有饭吃时才让她回去,琉璃给她留下的一碗饭被夕雪撞掉了,当时我也不会想到,夕雪是故意的,我想夕雪和夕蓝是亲姐妹。
我就偷偷塞给夕蓝一块玉米面饼,起码也算是能让她充饥吧。
盲山上分散行动时,我,阿煊,琉璃还有夕蓝碰到一起,无聊之时,我便和夕蓝聊起了女子最为关注的姻亲之事,夕蓝说的那句话我至今都还记得清楚,她说,“女子,应该为自己的人生而做主,可女子奴颜卑膝太久,已经忘记了怎么站直身子和男人说话,逃不掉的命。”
这句话给我多大的震撼,我从没想过要自己做主,从小都是听父亲母亲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做一个怎样的大家闺秀,都是按照他们最完美的标准来做,从来都没有自我,可我真的能做主吗?
其实我也不想为自己做什么主,对于姻亲之事,我也没什么主见,可一想到夕蓝的话,我脑海中就浮现出左表哥的笑容,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海中转瞬即逝,我想嫁给左表哥。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乱想?
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以,不可以的……理智打败了我的疯狂想法。
我们突然遇到了毒蛇,夕蓝将我和白洛水推到一边后又冲过去要和琉璃阿煊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我和白洛水两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只好在旁边干看着,上天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呼唤,左表哥竟然上了盲山。
他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受伤?”我说没有,可他仍是不放心地看了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这才舒了口气,像是放心了些。
我看到他眼中的忧心,他的眼睛一向都是那么清澈,让我安心舒服。那个疯狂想法,又跑出来了。
左表哥说要送我下山,再上来救阿煊他们,我不知为什么,看到地上有一个尖利的石头,就故意走了上去,狠狠地崴了脚,脚踝都红肿了。
左表哥二话不说,就将我背了起来,轻柔又小心。
我闻到了他发丝间那清雅的味道,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暖,还有他宽阔的后背,我在他背上已经羞红了脸,我不是害羞,而是愧疚和不安,我是在欺骗左表哥吗?阿煊还不知是死是活,我就为了自己那疯狂而不可实现的念头,在耍心眼?
这,还是我吗?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丝毫不会后悔,那大概是我和左表哥,最近的距离了。盲山之后,我便变得爱走动了些,其实是爱去左表哥的府中了。
我常常做一些小点心给左表哥带过去,他说好吃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表哥是那种绝对不会拒绝人的人,他答应陪我和阿煊一同上街逛逛,可却遇到了琉璃和夕蓝出来玩。
那时我还是挺尴尬的,不想让人看到我和左表哥同行,但心里又有些邪恶的念头,看到我和左表哥出双入对的人,越多越好。
琉璃和夕蓝说悄悄话时太过大声,谁都听得到,她好像是说,左表哥不是喜欢夕蓝来着,为什么又会和我在一起?
若仅仅是这样,我还不会多想什么,偏偏左表哥解释起来,他在向夕蓝极力撇清和我的关系,那一刻我心都凉了,原来一直都是妾有意,郎无情。
夕蓝一直都是一副悠悠然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可就是那样清冷的美人,似乎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我朝杰出的男子应该当是太子宿炎了吧,可我从未对他有过什么别的心思,但我这一生却要与他纠缠,至死方休。
我,云悠悠,云国公的嫡长女,因这一场政治联姻嫁给了宿炎,我是父亲向宿炎示好的工具。
白洛水和我的命运一样,被她的父亲送到了宿炎身边,这就造就了那场史无前例的大婚,我,白洛水,宿炎三人共同的大婚。
大婚前,我去找过左表哥,可他却说,“悠悠,太子年轻有为,你嫁过去肯定会幸福的。”
听到他在夸宿炎的好,当时我的心就彻底碎了,但我想破釜沉舟,将自己所想全部说出来,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表哥,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嫁的,是你啊!”
然而,然而换回来的却是他的沉默,那一刻他给我的爱情判了死刑。我已经做好了认命的准备,一辈子做个安安分分的太子夫人,可宿炎的态度却出乎我意料。
他把我当做妹妹来对待,绝不勉强我,我心中十分感激他,也如侍奉兄长一般待他。直到他做了皇帝,我成了皇贵妃,谁敢相信那时候我还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