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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说什么！？”
石逐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就当着戚薇爸妈飚出脏话。
看着眼前这一脸惬意还喝着茶水的小子简直都有了一拳砸过去的冲动，他石逐外貌上虽然不是什么帅哥，但怎么说也自我感觉良好，竟然被人当着面说‘长得丑’，这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有些无法接受，何况还是当着戚薇父母两个长辈的面儿被这么说。
“有你这样说话的？”石逐怒视张凡，早就看这小子不爽了，要不是戚薇父母在场，没准现在已经跟张凡干上了。
“小凡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说一个人的长相不大妥当吧？”戚荣皱着眉头说道，但也隐约觉得张凡这话的意思另有其他意思。
“呵呵，都消消气，我来给你们斟茶，都别放在心上。”戚母脸色上并没有多大变化，比起她丈夫还要淡定许多，显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场面人。
“拜托，能不能别这么剑拔弩张的？你能不能先耐心听张凡把话说完。”戚薇无奈的摇了摇头。
戚薇早就习惯了张凡语出惊人，知道这家伙绝不会单纯的看一个人不舒服而出口直接打击对方，何况还是外貌这种最浅显的事儿，以戚薇对张凡的了解就算是他要打击石逐这个竞争对手，也不会用这么低级手段。
“嘿嘿，还是我老张家的女人最懂我。”张凡眯着眼睛看了看戚薇，愣是当着她父母的面儿来了一回郎情妾意，两人相视一笑，戚母看在眼里脸色变得有些僵硬，难以自控的联想起自己女儿在电话里的那种靡靡之音……两人当时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作为过来人的戚母自然是一清二楚。
面对戚薇父母的疑惑，以及石逐的愤怒之色，张凡处弱不惊，这不禁是让戚荣这个‘潜在岳父’眼前一亮，心里嘀咕：“这小伙子上次没注意打量，现在看来还真有点成大事儿者的气魄，不怕得罪人，更有不怕得罪人的底气。”
“石逐哥，你别放在心上，说到底，连你都可以被认作‘有点丑’，那你看我呢，我岂不是更登不上台面。”张凡淡淡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张凡对相貌上一向没什么追求，这张脸是爹妈给的，是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他虽是将自己的长相形容得有些夸张，但最多只能算是较为大众化的‘路人脸’。
“呵呵，接着说。”
石逐不阴不阳的笑了笑，依旧是十分不爽，但比起之前想要动手揍人的架势要缓和了许多。
“就拿这位新闻女主播来说吧，你们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张凡忽然指了指电视上正播报早间新闻的女主播说道。
“当然是很标志呀，这种国家事业单位招收的女主播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秀，毕竟这是电视节目，需要上镜的。”
戚母直言不讳的说道，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戚薇，论相貌戚薇绝对不比这位丹凤眼、鹅蛋脸儿的女主播差上分毫，甚至比其还多上了几分美艳，少了几分播报传统新闻时脸上职业化的僵硬笑容。
“对，上镜！电视节目需要上镜，我们电竞行业的运作同样需要上镜，知道如今斗鱼人气最高的电竞主播是谁吗？”张凡难掩兴奋之色。
戚薇父母面对这个问题自然是只有无奈一笑，对于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并没有太多感触，石逐则是脸色一僵，说：“这……问这个干嘛？”
“这样说吧，一个是肥头大耳技术高超的男主播，一个是卖萌撒娇样样俱全，可技术略有欠缺的漂亮女主播，你说你作为观众你会选择观看谁的直播？”张凡面带笑意，顿了顿接着说：“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吧，因此斗鱼人气最高的电竞其实是名技术不咋地的女主播。”
“你说的这个……跟我长相有半毛钱关系啊？我又不搞直播！”石逐脑袋还没转过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嗯，你是不做直播，但今后如果战队取得关注后，怎么可能不会做直播吸粉？还有，在赛场上每一台设备上可是有着选手本人的实时摄像，这难道与新闻电台的直播上镜一个道理，虽然不大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张凡说道。
“咦，好像是这么个意思，现在的影视行业也一个样，什么小鲜肉，小花儿的演技很糟糕，但人家就是火。”戚母点了点头，对于张凡这番‘外貌论’着实有些感触。
“抱歉，我们谈论的是电竞！电子竞技！”石逐硬着头皮说道，已经感觉到了有些不妙。
张凡见状也没着急，不急不缓的说：“要是还不明白，老WE战队总知道了吧，人家当年人气为什么这么高，除去本身实力确实不错，但那时候能跟其一较高下的国内战队并不是没有，最关键是人家有草莓、还有冷面微笑这样的颜值担当，而且可别小看这一点，他们所吸引的女粉丝绝对能占据WE的半壁江山还要多。”
说到这儿张凡不由得苦笑的唏嘘摇头，感慨道：“按照这样的游戏规则，像石逐哥这样，还有长成我这样的，就算有可能会有市场，但终究没有人家颜值高的更有机会。”
“哈哈，你也会承认你长得磕碜呀，我还以为某人自以为还是帅哥一只呢。”戚薇终于是没忍住的笑了。
“嗯，好像说得是这么个理。”戚荣频频点头，就算不懂电竞行业，但张凡这番言论的道理还是能明白的。
戚荣时不时与戚薇的母亲交流眼神，显然是他对张凡的印象大有改观，不过……这都要建立于戚母没有将‘电话门’事情说出来的前提之下。
张凡并不知道此前在戚薇的父亲提出要赞助电竞战队提高品牌名气时，戚薇第一个站出来推荐张凡所在的BBQ战队，而她父亲仅仅还以为是戚薇在与自己斗气，甚至还公布了与张凡的恋情，以为都是女儿故意来气他的，谁知听了张凡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滋味。
张凡看待问题的方式颇为独特，这让戚荣也不禁被说得心动。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就直接说吧，你最大的底气是什么？拿出来我们比较一番就能让戚叔做出决策！”
石逐冷着脸说道，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他就不相信以自己在国服的人气、电竞圈的人脉，还能有业余战队比他更有资格接受罗兰装饰的赞助。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凡你要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尝试着说一说。”戚荣跟着说道，同样也很想知道这个突然杀出来的‘上门女婿’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我说出来其实也没用，说了也只是等于白说。”张凡一脸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这让戚薇父母皱眉，绝对眼前这小子不真诚，像是在忽悠他们似的。
“切，那你还BB半天，等于就是说你手上什么底牌都没用，就只有一肚子的理论？呵，颜值论。”石逐听到这话差点没乐开花，挤兑道。
“什么底牌都没用，这到不见得，我说出来，但我可以拿出开给你们看啊。”张凡狡黠的笑道，像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惹得旁边替他心急的戚薇差点都要掐他大腿了。
“噢？难不成你还准备了PPT？这我到要好好瞧瞧，霜，把我手提电脑拿来一下。”戚荣闻言来了精神，冲戚母卢霜说道。
“PPT……”石逐险些开口就要大骂张凡这个阴险的小子，居然连‘PPT文案’都做好了，这等‘心机’他石逐是根本就没有料想到。
然而就当众人以为张凡会拿出U盘，拷贝里面的文档时，张凡却是尴尬的挠了挠头，掏出了自己的好几年没换过的手机，冲众人说：“PPT没写，就几张照片，你们凑合着看看……”
“噗……”
正喝着凉白开的戚薇噗嗤一声，吐了一地的水，被张凡这句话给呛到，瞪大眼睛看向张凡：“你就只有这个？”
“啊……就只有这个啊，没了。”张凡利落的摊了摊手，老脸也是被众人盯得发烫。
“哦哦，哇，准备可真充分，照片都能拿出来充数，还真是一手好牌。”最开心的莫过于是石逐，心道就喜欢遇见这种‘猪一般的对手’，他可不相信仅仅凭借几张照片，就能谈拢赞助商，要是有这种好事儿，他石逐早就为SCK战队找了巨头品牌的赞助，哪儿还轮到眼前这白痴孩子再这儿瞎凑热闹？
“哇……好美！这是？”
然而让石逐怎么也没想到是，当招牌从笔记本电脑上被打开时，就连一向欣赏水平甚高的戚薇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