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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御西蓦地阴冷的瞪着杀手小头子,就在杀手小头子欲哭无泪的时候,龙御西突然之间阴测测的笑了,眼睛眯起,这践人分明是拿自己当二百五耍了,想到这龙御西反而冷静了,tmd他要是闹一场,也弄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指不定还惹得蠢女人厌恶了,宗海宁既然想阴他,他就看谁厉害。
龙御西冷飕飕的对着屋中傻傻的杀手们吩咐道,“都tmd别傻站着,抓紧时间再蠢女人回来之前把屋子给老子恢复原样,不然剁了你们。”
说完龙御西嗖的一声没影了。
留下一屋子的杀手们面面相觑,无神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泪眼望天。
主子谈了一场恋爱,这究竟折磨的是谁啊?
唐曼与宗海宁一进门,宗海宁就发现了屋中的不对劲儿,好像所有的物品都被移动过的样子,尤其是桌子的位置似乎都不对劲儿了。
“怎么了?”唐曼看到宗海宁似乎一愣,唐曼轻轻掐了一下宗海宁温热的手心,关切的问道。
“没有什么。”宗海宁回过神,大概是他看错了,曼曼的凤幽宫里所有的人都是王嬷嬷亲手挑来的,根本不会又任何眼线,宗海宁亲密的将唐曼抱在怀中,鼻尖蹭着鼻尖,酸溜溜的说道,“曼曼欣赏的是那个郑筠?傻乎乎的有什么好的?”
原来是这样。
唐曼不禁一阵好笑,双手环抱着宗海宁的腰,哑然失笑,“只不过是欣赏郑筠的性格而已。”
那个郑筠在看到海宁的时候,没有卑躬屈膝,唐曼清楚的看到郑筠在看到海宁抱着自己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这个郑筠心性倒是率直。
“不许你想着别人。”宗海宁捧着唐曼的面颊,轻啄了一下唐曼的红唇,眼中闪着深情。
“好吧好吧。”唐曼举手投降,轻蹭着宗海宁的胸膛,撒娇道,“夫君大人原谅奴家吧!”
一双凤眸闪着可怜兮兮的光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调皮。
两人仿佛是回到了从前一般,夫妻亲密无间,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而宗海宁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丈夫而已。
“曼曼要怎么补偿为夫?”宗海宁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丝晴欲,眼光灼灼的盯着唐曼雪白的颈子,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额。”被宗海宁一双眼睛灼热的盯着,漆黑的眸子仿佛更加的幽深晶亮,想到夫妻之间曾经度过的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唐曼如今要是再不知道宗海宁想的是什么就真的是傻子了,唐曼不禁想躲开,却被宗海宁大手固定住腰肢,唐曼不禁干笑道,“这个,我又没犯错误。”
“听到曼曼欣赏别的男人。”宗海宁声音中明显的夹杂着一丝委屈,“为夫的心里不好受。”
那一丝丝的委屈几乎令唐曼的心都要融化了,不由自主的回道,“好,听海宁的。”
下一秒。
宗海宁眼中的委屈,声音中的哀怨瞬间收的一干二净,像是传说中的小说男主角一样指着唐曼办公的书案,狂狷邪魅又霸气的说道,“今天的战场就在这儿吧。”
唐曼眨了眨眼睛,瞬间觉得身边的男人越来越腹黑了,果然委屈神马的都是浮云来着。
下一刻。
唐曼已经被宗海宁拖到了书案上。
***
同一时刻。
龙御西的宫中悄无声息,没有人知道龙御西的踪迹,就连杀手小头子也不知道,杀手小头子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想到主子从凤幽宫回来之后就变得阴晴不定的脸,心中暗暗叫苦,不禁怀念起了当初在唐府站岗的幸福时光。
就算回到唐朝去杀人也比现在好啊。
不过也怪不得主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遭到情敌的愚弄,也难为主子了。
龙御西异常平静的走了一趟王嬷嬷所在的大祭司府,深刻的与王嬷嬷叙说了自己的心情,表情尽量诚恳,还舍出了平日自己也稀罕了一阵的宝物和药材,彻底的收买了王嬷嬷的心,然后顺道又跑了一趟大长老府。
威逼利诱一番,给凤云异常刻骨铭心的沟通,等到龙御西离开之后,凤云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咬牙切齿的看着龙御西离去的背影。
龙御西回到宫中,眼睛冷飕飕的瞄着凤幽宫中还没有熄灭的宫灯,眼神阴测测的,心中冷笑,小狐媚子,你tmd的给老子等着。
凤幽宫中。
一场欢爱如此激烈,宗海宁沉溺在与唐曼的浓情蜜意之中,唐曼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宗海宁轻声吩咐下人准备热水,亲自为唐曼清理干净身体,然后温柔的将唐曼抱起,轻轻安置在床榻之上,小心的为唐曼掖好被子,一双漆黑的眼中闪过深情蜜意,看左右看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唐曼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睡着,一缕漆黑如墨的发丝调皮的在耳边落下,宗海宁小心翼翼的将那缕碎发别在唐曼耳后,然后不舍得印下深情的吻后才走到书案旁,从书案的隐秘夹层处拿出了昨儿写了一半的情书。
写完之后将情书秘密的放在门口,然后才放心的睡去。
宗海宁此举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落到了龙御西阴测测的眼中,等到宗海宁进门,龙御西才从阴暗处现在,胸膛气得不停地起伏,龙御西几乎想一脚踹开门,冲进去将那个该死的狐媚子揪出来暴打一顿。
不过那样简直太便宜他了。
杀手小头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龙御西身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龙御西的面色,迟疑的道,“主子。”
龙御西瞬间回神,手中紧紧攥着宗海宁放在门口的那封情书,以往他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珍藏着、几乎每个字都看上无数遍的情书,龙御西瞬间冷飕飕的说道,“我们回去。”
杀手小头子如释重负。
他真的害怕依照主子的脾气,一旦闹了起来就怕不好收拾。
“明天去把我女儿接回来。”龙御西一路上异常沉默,只是身形快的令人看不清楚,既是杀手小头子是龙御西亲手训练出来的,也几乎跟不上龙御西的速度,好在路程不远,等到杀手小头子气喘吁吁地回到龙御西身边的时候,听到龙御西沉声的吩咐。
杀手小头子哪里敢有二话啊?
忙不迭的点着头。
这一夜,龙御西宫中的等一夜未熄灭。
而宗海宁压根不知道龙御西已经知道了真相,他也没有想到龙御西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第二日。
唐曼上朝的时候。
朝臣吵了起来,吵来吵去还是册封帝君的事,唐曼不胜烦扰,本想着几句话就搪塞过去。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凤云联合着长老院与众位大臣一起进谏,而凤云态度更是激烈,扬言声称,就算是不册立帝君,身为圣皇,就算是为了皇室的开枝散叶也不能后宫空虚。
总之。
要么册立帝君。
要么选皇夫。
唐曼在朝堂上气的就拍了桌子,怒气冲冲的就回到了凤幽宫,气不打一处来,“凤云越来越嚣张大胆了。”
依仗着长老院还有笼络一众朝臣,这朝堂简直都要变成凤云的天下了,怪不得,当初凤素儿被废的如此痛快,若不是有凤云在推波助澜,恐怕还不会那么顺利,凤云将矛头对着凤素儿,唐曼十分乐意,可是凤云现在针对的是自己,唐曼就笑不出来了。
她从没有打算选皇夫。
就算是没有在唐朝长大,没有受过封建的洗礼,即使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看遍了各种行行色色的xing关系的混乱,唐曼骨子中仍然接受不了几个男人一个女人,她甚至不喜欢这个女皇的位置,若是能有朝一日,她与海宁孑然一身的会到唐朝,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而现在。
唐曼气的想砸东西。
宗海宁面色也十分难看,在屋中踱着步子,脑中不停地飞速旋转,他最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心中一万个不想让别的男人抢了曼曼,可是如今的形势,他与曼曼势单力孤,凤云大权在握,即使曼曼已经赢得凤言的支持,可毕竟还是......
“圣皇。”王嬷嬷打开凤幽宫的门走进宫中,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中托着一叠画像,看到唐曼暴躁的样子,不由得劝道,“外面的朝臣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况且选进两个皇夫也对你有帮助啊,自古秦朝的圣皇都是如此的,曼曼,你不必别扭的。”
王嬷嬷瞥了宗海宁一眼。
想到过去曾经在唐朝发生的事情,王嬷嬷依旧生气不已,王嬷嬷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或许是她心中固有的观念,圣皇身边有几位皇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却想着一心霸着曼曼,是何道理?
想到昨晚上龙御西一番入情入理的话,王嬷嬷心中不由的下了决定。
“嬷嬷。”唐曼十分头疼,看向王嬷嬷,“您明知道我......”
唐曼瞥了一眼面色十分难堪的宗海宁,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您不要再提了。”
“要不你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王嬷嬷一开始就笃定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唐曼抗拒的态度也在王嬷嬷的意料之中了,王嬷嬷回头将画像摊在唐曼面前。
一道大红色张狂又邪气的男子瞬间出现在唐曼面前,那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姿态令唐曼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是龙御西。
画像中的他姿态传神,张狂的看向前方,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一般,身上的红衣不仅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甚至令人觉得仿佛这艳红色天生就是为男人而生的一般。
唐曼颤了颤,不敢置信的看向王嬷嬷,眼中惊疑不定,“嬷嬷,您明明知道我与他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王嬷嬷打断唐曼的话,理所当然的接口道,“曼曼啊,你心中应该明白,你已经不是唐朝后院的妇人了,而是秦朝一个国家的圣皇,凤云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众朝臣乐见其成的事情,你的后宫注定不可能空虚,前朝与后宫关系千丝万缕,更何况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唐曼没有说话。
宗海宁面色铁青。
王嬷嬷继续劝道,“龙御西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他......”
啪的一声。
宗海宁手中的笔已经被他不自觉的大力生生折成了两段。
宗海宁不傻,相反他还很聪明。
本就已经平息下去的选皇夫事件怎么会被人突然之间又挑了起来?事情对象又是龙御西,想到龙御西今日还没有送到的情书,还有奇奇怪怪的解剖了的动物尸体,宗海宁心中已经明了,再联想到他与曼曼昨日回宫后感觉到的有一丝不对劲儿。
原来如此。
宗海宁呵呵的冷笑。
“嬷嬷,您不要说了。”唐曼瞥了一眼宗海宁难看的面色,他是那么骄傲的人,此刻却甘愿为自己受这等委屈,唐曼疲惫的闭上眼睛,好半响,“嬷嬷,这件事情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王嬷嬷对待自己有着长辈的情谊,在唐曼心中,王嬷嬷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回到皇宫、甚至退位之后就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凤清玉,唐曼这话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的。
王嬷嬷绝顶聪明岂能不明白,心中叹了一声,“那外面跪着的朝臣?”
“有本事就让他们跪着去。”唐曼冷声哼道,一甩袖子。
王嬷嬷无声的退下了。
“海宁。”唐曼轻轻走到宗海宁身边,轻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曼曼,不要自责。”宗海宁心中难受至极,轻轻抚着唐曼的面颊,漆黑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光芒,“你没有错。”
身为一个男人。
宗海宁心中突然之间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凤云咄咄逼人的时候、在众臣跪在宫外逼迫曼曼的时候,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能帮到曼曼的都很少,宗海宁心中飞快的盘算着,漆黑如墨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海宁。”唐曼察觉到了宗海宁的不对劲儿,拉着他的手,“你已经很好了。”
“乖,不要想太多。”宗海宁轻吻了一下唐曼的红唇,“我先出去一下。”
***
龙御西此刻正在自己的宫中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看着自己选夫的画像,心里美得不行。
瞧瞧,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比那个狐媚子好出多少倍,大把的银子砸下去,画出来的效果就是不一样,他就不相信了,若是这么逍魂的画像都迷倒不了那个蠢女人,他龙御西以后每天就脑袋朝下走路。
“乖闺女。”龙御西一个颜色,杀手小头子很有眼色的将嬛嬛抱给了龙御西,龙御西瞅着怀中的闺女,十分得意的道,“闺女,你等着,今儿你爹我就要名正言顺了,那个狐媚子算什么?切,上不得台面的下脚料。”
嬛嬛什么都听不懂,正在一脸高兴的吐着泡泡。
龙御西惊喜的道,“闺女你同意啦?”
龙御西瞬间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老子的闺女,老子算是没有白疼你。”
龙御西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一脸不满的看着外面,狂吼道,“都tmd打什么呢?要打滚远点,吓到老子的闺女,老子剁了你们去喂狗。”
“龙御西,你出来。”门外传来了宗海宁气喘吁吁的声音。
事实上,宗海宁一进龙御西的宫门,就被杀手abcdef们围攻了起来。
时至今日,阎罗殿的杀手们就算是情商再低,也懂得了自己主子是在撬人家墙角呢,现在人家正夫都打上门来了,黑衣杀手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迅速的传达了一个眼色:
哥们,表现的机会来了。
于是杀手abcdef们在脱离了杀手小头子之后,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宗海宁的武功也只是一般,或许只能算是个中上等,哪里比得上龙御西亲手训练出来的专业人士,在abcdef们的攻击之下,宗海宁十分狼狈的躲着,出声喊了一声龙御西。
没有过半饷。
屋中传来龙御西阴测测的声音,“让他滚进来。”
杀手abcdef们意犹未尽的收了手,让开一条路,放宗海宁走了进去。
“你都知道了?”宗海宁走进房间,愣了一愣,开门见山的说道。
龙御西站起身,将怀中的嬛嬛抱得更紧,居高临下的睨着宗海宁,阴测测的冷笑,“果然tmd是玩弄权术的,连老子都敢绕进去,你tmd能干出来那事,就能想到老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龙御西顿了一顿,扬起下巴,像是展示自己地盘的雄性生物,“你个狐媚子,老子告诉你,媳妇儿是老子的,闺女也是老子的,没有你什么事,实相的趁早滚蛋。”
宗海宁心中顿时涌起滔天的妒火。
两个男人的目光噼里啪啦的在空气中相撞。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谁都不肯退半步。
站在龙御西身后的杀手小头子不禁向后退了半步,缩着脖子、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溜了,离开那间可怕的房间之后,杀手小头子瞬间舒了一口气。
房间中。
“你以为你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逼曼曼。”宗海宁皱着眉怒视着龙御西,手指着凤幽宫的方向,“那些朝臣都是什么货色你不懂?你让曼曼情何以堪?”
“用不着你管。”龙御西瞬间冷飕飕的冷笑,“老子就是要当皇夫,谁tmd也不敢欺负她,谁敢不识抬举,老子弄死她,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憋屈呢?你瞧瞧你,tmd哪里还像个爷们的样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如果是我,老子早就羞愧死了。”
宗海宁面色黯然,但也毫不示弱,反诘道,“你能杀死一个,你还能杀死所有人吗?”
龙御西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宗海宁紧紧地逼视着龙御西,半饷,才叹了一口气,“我们打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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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幽宫中。
唐曼震惊的站起身,看向宗海宁,“海宁,你说什么?”
“我要离开。”宗海宁重复道。
他想过了,继续留在凤凰城,根本就帮不到曼曼,莫不如......
“不许。”唐曼凤眸之中含着眼泪。
“曼曼。”宗海宁走到唐曼身边坐下,将唐曼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人亲密无间的面对面,宗海宁漆黑的眸中漾满深情,声音暗哑,手指恋恋不舍的摩挲着唐曼的面颊,“曼曼,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回来,到时候让我来保护你,我会给你一个盛世江山。”
宗海宁心中想得明白,继续留在凤凰城,不论她与曼曼做多少的努力,恐怕也得受制于人,莫不如。
“我不要。”唐曼哽咽的说道,“我只要你。”
看着唐曼的泪眼,宗海宁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一般紧紧地将唐曼抱住,宫外的朝臣不知何时散了。
宗海宁吩咐宫女,“让奶娘将小公主抱来。”
想到他可爱的女儿,宗海宁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嬛嬛很快的被一个面容清秀的奶娘抱过来了,唐曼不由得多看了那人几眼,“你似乎很面生。”
“奴婢是新来的,被龙公子吩咐伺候小主子。”奶娘连忙低下头,看起来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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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宝斋
在唐曼百般不舍中,宗海宁还是走了。
龙御西兴奋得手舞足蹈,吩咐杀手小头子买来鞭炮和烟花炮竹等物件,十分喜气的连着放了一天一夜,弄得比选上皇夫还热闹。
杀手小头子凑到龙御西身旁,喜谆谆的说道,“主子,您的机会来了。”
“那还用你说?”龙御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情大好的逗着怀中的嬛嬛,“闺女啊,你真是爹的福星来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狐媚子弄走了。”
“还是主子有魅力。”杀手小头子毫不吝啬的赞美着。
身后的杀手abcdef们冷汗涔涔,头儿最近越发能揣测上意了,瞧瞧这溜须拍马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溜,面不改色气不喘的,令他们都想着竖起大拇指了。
宫中风波告一段落。
而宫外。
唐果的易宝斋轰轰烈烈的开了起来,自从有了白七,唐果觉得有如神助一般,书斋中的各种物件快速的置办了起来,这人除了有点贪财、有点洁癖、有点强迫症之外,没有什么不好。
易宝斋最终选址在凤凰城的城中央。
这里曾经是一个大人的宅邸,离凤凰城最繁华的闹市仅有一条街的距离,后来那位大人告老还乡,刚好就被唐果遇到,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下来,唐果主持着将宅邸略为休整一下,改成了书斋。
唐果按照琴棋书画分为四个区域,分别是天琴阁、天棋阁、天书阁、天画阁。
一切都置办完毕,选了个日子开张。
曾经因为开张一事唐果日愁夜愁。
毕竟他在凤凰城人生地不熟,易宝斋又没有什么知名度,没有想到白七却慢吞吞的都到唐果身边,“我有办法,可是。”
白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果,看向唐果钱包的方向。
唐果略懂,“钱不是问题。”
七月二十六,黄道吉日。
易宝斋开张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热闹的鞭炮声音,吸引了许多凤凰城莘莘学子前来围观。
“各位。”唐果清了清嗓子,“易宝斋旨在与天下学子共同交流进步,不为钱财,凡事进门的学子只要三文钱,茶水点心、笔墨纸砚一并供应,鄙人在这欢迎各位。”
外面的读书人顿时哗然。
三文钱哪!
还包括笔墨纸砚、茶水点心的钱?这个清清秀秀的少年是疯了吗?这分明就是赔本的买卖啊,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骗局?
众人纷纷的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唐果。
【骗子!赔钱的买卖谁干啊?你又不傻,你会去做?】
【丫我算是看明白了,分明就是个脑残货,我敢断定,不出一个月,赔的他哭爹娇娘的。】
【指不定真的是哪家富家的公子呢?人家就是不在乎钱。】
【要我说,你们就是庸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听见人家说是与天下学子共同交流进步吗?这才是真正的君子风范,你们懂个屁啊?】
唐果含笑的看着众人,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是不是的用眼睛瞄着身后的白七,白七站在唐果身后慢吞吞的挪动脚步,丝毫没有任何紧张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突然之间对着唐果说道,“这些人站的位置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
“左边站了十五个人,右边站了十九个人,根本就不对称。”白七皱了皱眉,“应该左边十七个,右边十七个才对。”
唐果:“........”
正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一辆尊贵的马车使了过来,在易宝斋门口停下。
【天啊!】已经有人认出来了,【这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关家的马车,难道来人是关家的公子?】
【你脑子昏了头了。】另外一个人不屑的瞪道,【谁不知道关家的公子关哲才高八斗、惊才绝绝,那可是真正的豪门贵公子,他怎么会来这么个默默无闻的地方?】
唐果心中也惊疑不定着。
一个小厮轻撩开帘子,一个男子走了下来。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袭雪白的衣衫,腰间束着一条白色腰带,上面系着一块儿羊脂白玉。眉长入鬓,秀挺的鼻子,白希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绣眼清澈又不见底,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众人哗然,纷纷惊叫,【真的是关公子!】
关哲缓缓走到唐果面前,扬起笑容,“久闻唐公子大名,今日相见不胜欣喜。”
世间竟然还有这等仙人一般的存在。
唐果惊诧的看着关哲,心中虽然惊讶,但是唐果早已不是曾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死读书的毛头小子了,唐果笑了起来,“今日易宝斋初开张,关公子能大驾光临,小舍蓬荜生辉,请进。”
唐果优雅的打着手势。
秦朝的学子们顿时沸腾了,果然是没有看错,才满天下的关公子都来捧场,说明了什么?众人再不迟疑,纷纷向易宝斋的大门涌入。
这时。
一道爽朗的男声扬声笑道,“关哲你好不讲义气,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撇下我和郑筠单独来了,该罚该罚。”
正往门里走的学子们转过头。
我去!
闪瞎了眼睛有没有?
今儿是什么日子?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四大家族中的继承人出现了三位,还是共同出现的,众人看向唐果的神色瞬间变了,从狐疑到肯定,没有一个人再敢轻视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
三大贵公子代表着什么?
不仅仅是才学惊人,更是凤凰城顶尖家族的存在,跺一跺脚都能震动半边天啊!
【闪瞎了眼睛啊,怪不得人家这么大手笔,感情是当真的有钱啊!!!】
【三位贵公子都来捧场,难见难见啊,别说是三文钱,就是三百两我也肯出!】
【看来凤凰城要出现第五位贵公子了。】
马圆与郑筠快步的走到关哲身边,郑筠朗声笑道,用肩膀撞着关哲,哼道,“偷偷的来,不义气。”
马圆看着唐果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唐果,拉长声调,“哦,原来你就是白......”
白七瞬间就不温吞了,瞪着马圆,“闭嘴。”
“先说明,我是给白弟弟捧场的。”马圆举起手。
“各位请进。”唐果心中恍然,狐疑的眼睛看着白七,好像重新认识跟在自己身边半月有余的瘦弱男人,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竟然能请得动三位重量级的人物?
心中虽然狐疑,唐果礼数周到的将众人请进书斋。
唐果毕竟也是风雅之人,品味独到,琴棋书画四阁瞬间征服了所有的秦朝学子们,尤其是后院的一片竹林,或是对弈,或是弹琴,微风浮动,更是平添许多意境。
唐果忙着招呼着所有人,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唐果。”那人声音压抑着,眼中闪着求而不得的痛苦,面容沧桑。
唐果身子一僵,对着关哲等人笑道,“众位请随意,我去去就来。”
唐果转过身大步走到偏僻处才转过身,眼神凌厉的瞪着来人,厌恶的怒道,“宗海清,你还要阴沉不散到什么时候?”
“唐果。”宗海清眼中闪着痛苦之色,“我找不到她,她究竟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唐果小心警惕的瞪着宗海清,像个十足的护姐狂人,“我告诉了你然后让你再害我姐?你休想。”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害她,当时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智。”宗海清悲戚的看着唐果,看着唐果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得有些急了,“好好,我不问她的下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开这家书斋?”
“和你没有关系,请你滚开。”唐果冷着脸转身,“易宝斋现在不欢迎你,也永远不会欢迎你,滚!”
最后一个滚字说得尤为铿锵有力!!!
宗海清知道从唐果口中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但是宗海清没有放弃,他过去做错了,但是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去弥补,只求唐果只求她给自己一个弥补的机会,曾经伤害她的错误令宗海清悔不当初,现在更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失眠的时间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后悔。
也是在思考唐果为什么会放弃唐朝唾手可得的功名,反而来秦朝开一家稳赔不赚的书斋?说唐果傻吗?这小子确实有些不谙世事,但是绝对没有蠢到自己当善人往别人身上砸钱的地步。
宗海清不傻,如果傻的话也不会从小到大一路活得风生水起、特别的滋润,
那唐果现在就像个刺猬一般,见了自己就炸毛。
一个小小的问题困扰了宗海清两天两夜。
第三天,宗海清困得昏昏沉沉之际,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宗海宁辞去唐朝的左相,宗海清抽风似的跑来开了一个书斋,会想到那日在京城书院,唐果是听到常英谈起秦朝内乱的事情才面色大变。
秦朝内乱!
长老院的大长老凤云只手遮天。
还有最近在秦朝都已经不是秘密的新任女皇!
宗海清瞬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好了,这个猜测太过于惊天,一个唐朝处处受人欺辱的农妇摇身一变成为秦朝的圣皇?
还是历代圣皇中能力最高的一位?
是自己的大嫂?
也是自己心上人?
可是想来想去,却十分有可能的,宗海清转天不死心的又去了易宝斋,唐果当然是对自己横眉冷对,就差没有命人用扫把将自己赶出去了,虽然唐果的态度十分不对,但是宗海清丝毫没有在意,装作不经意的试探,“我明日要进宫,探望大嫂。”
“好无耻。”唐果像是炸了毛的小兽一般怒瞪着宗海清。
“原来真的如此。”宗海清恍然大悟。
面上不动声色,心中还是震惊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一语中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开了,若真的是如此,那么唐果免费的往书院中砸钱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是为了帮她!
听到宗海清的话,唐果恍然大悟已经被宗海清套了话,不由得怒上心头,这人还是像从前一样,心思深沉,步步陷阱,唐果冷笑,“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不如何!
宗海清心中苦笑,他能如何?他如今想方设法的帮助她还来不及。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不要再说出现在我的面前。”唐果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宗海清心思复杂的走了。
心中却在盘算着唐果开书斋的可行性,宗海清心中周密的将事情考虑清楚之后,回到住处又想了一天一夜,脑中突然之间蹦出一个想法。
笼络秦朝的学子唐果已经在做了,自己再去一来没有那么多的银钱,二来恐怕也做不到唐果那么成功。
士别三日当刮不想看。
短短时日,唐果竟然能真的想得出办法开了书院,还请了四大家族的公子,这份影响力已经不是自己能有的,莫不如他开一家报文馆。
一来花费的钱财不多,二来成本也十分的低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在哪里都是,寒门学子有的是,可是每年金榜高中的也就那么几个,失意的、又有真才实学的人大有人在。
这一点上,宗海清与唐果的想法真的是一致的。
普天之下,最黑的莫过于读书人的那张嘴和手中的笔,颠倒黑白的本事谁人能及,最最重要的是,宗海清考虑到自己若真的能将报文馆开设起来,能与易宝斋一样成为她的助力。
宗海清说干就干,十分不含糊。
店址没有租那么好的,几十两银子就请到了凤凰城的三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寒门学子,这三个人一个叫周远,瘦瘦的话不多;一个叫赵恒,挺开朗的样子;一个叫王建,身材修长,长相极佳,用街边摆摊算命的话就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但是这三人都有一个读书人的通病,就是高傲。
但是再高傲也不过是普通的寒门学子,论身份根本就高不过宗海清去,宗海清从小就在豪门世家长大,身上自有一种才子的风范和说不出的贵气,更何况宗海清唐朝的时候就是书院的金榜第一,若不是出了之前那等子事儿,指不定早就已经高中状元。
其实,读书人就是这么简单,高傲虽然是通病,但是一旦折服于某人,就会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这三人也是如此。
“老板。”王建开口,有些狐疑,“我们的任务就是写写文章?就能给我们发银子?”
读书人不就是写文章么?这能难得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