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病倒了?

临溪而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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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8章 病倒了?

    霍子元皱眉沉思,他从心往外不相信霍云恒会病倒。

    可是钱坎却拿出了很多有力的证据,“如今出入相府的人很多,也有很多空子可钻,所以我亲自去了一趟相府,看了厨房里的药渣,确定相爷的确是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霍子元冷漠的道:“这又如何?”

    “主子,”钱坎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过去看看,相爷的病是致命的,也许没有多少日子了,您就不希望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把所有的恩怨都解决掉吗?一旦他撒手人寰,很多秘密也就随着他的死长埋于地下了。”

    霍子元沉吟片刻,说道:“钱坎,一直以来,常常劝我不要和他撕破脸的人都是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吗?”

    钱坎一愣,随即笑道:“您知道的,何必问我,我说这种话,是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来说的。若论个人恩怨,我巴不得他早死呢。”

    钱坎的父亲原本是太医院的太医,因为一次误诊,害死了一位刚出生的小皇子,当时疑点颇多,此案就交给了当时还任刑部尚书的霍云恒来审理。

    霍云恒查出此案牵扯甚广,为了息事宁人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钱坎父亲的头上,处了死刑。

    钱坎道:“当年那位小皇子的死的确没有那么简单,但若不是我父亲开错了药,也不至于害死了小皇子,毕竟当初那些人想要的就是小皇子一直缠绵病榻。

    “就算是没有那些事,我父亲也难逃一死。我虽然恨相爷,却也没有疯狂到那种不问是非的程度。我不去跟他讨债,但同样的,这一辈子,终我一生,也都不会原谅他。”

    霍子元点点头,“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我和你一样,我甚至可以做到不去恨他,可若要我原谅他,我也做不到。

    “我原本有一个美满的家,父亲虽然严厉,可对家里也算尽责,我还有一个温柔可亲的母亲,还有对我友爱的兄长,对我敬爱的妹妹。

    “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固然,现在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到那女人身上,但若是他一直都管得住自己的裤腰带,哪里有会有这么多事?

    “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我母亲没有把那女人接进府里,迟早有一日,他自己也会那么做的。

    “那女人所做的一切,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听之任之!是因为他对那女人心存愧疚,可愧疚是他的,凭什么要让我母亲和我们一家人来承担!

    “所以,钱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看他的,和他有关的一切,我不想要,我有能耐自己闯出一片天,没能耐也无非就这么平庸一辈子。

    “我不改掉他的姓氏就算是对得起他对我的生养之恩了!”

    钱坎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好吧,以后类似的话我再也不会说了,您怎么决定,我们就怎么跟随也就是了。关于京城里的势力,我们差不多已经理清了头绪,虽然不至于能够接管,但是也能做到互通有无,这些年来咱们的人一直都在为这个而努力,只是尚欠火候。

    “如今,大约是因为相爷病倒了的缘故,咱们做什么事情都非常顺利,甚至还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帮忙。”

    霍子元冷笑,“难道你就不觉得不同寻常么?这难道就不是那人使的手段?”

    钱坎摇了摇头,“主子,虽然我们之间有那么一段恩怨,可是相爷不是那种人。”

    “不是?”霍子元冷笑,“他对别人或者没有这么多手段,但是对我,还是有的!”

    钱坎叹了口气,“那好,我再派人去调查一番。等拿到确切的消息再来跟您说。”

    霍子元不说话,但是一双手却已经拧到了一起。

    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没有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们。

    父亲在他心目中还是非常高大伟岸的,在外他是人人称道的丞相,在内是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虽然对孩子们没有过多的亲昵,但对孩子的教育方面十分关注,而且也从来不会苛刻孩子们的用度。

    对母亲也有足够的尊重。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得了急病,母亲那时候也不舒服,还是父亲整夜守在一旁,用药之类根本不假手于人。

    那个时候他心目中的父亲简直就是完美的。

    是什么时候这种想法彻底改变了呢?

    他眼底的温情彻底散去,换上了冷漠,就是从那个女人出现开始的。

    不,或许他一直做的那一切都是掩饰,后来母亲发现了那个女人,他也就没有了装下去的必要了!

    霍子元起身,身上也染上了一层冷厉。

    他转入了后堂,一直都没出来。

    隔了三天,钱坎回来,手里捏着一张纸条,脸色有点难看。

    霍子元还在慢悠悠品茶,问道:“出什么事了。”

    “主子,”钱坎把纸条递过去,“这是相爷亲笔所写,他今日已经昏迷过去三次了,御驾一直都停留在相府。您,真的不去看看?”

    霍子元接过纸条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倏然收紧了手,纸条在掌心中化成了一团碎片。

    抿紧了唇,不说话。

    钱坎叹了口气,“您慢慢考虑。这一次是我去的,相爷发现了我,让我去给他诊了脉,他的病的确很严重,如果保养得宜的话,差不多还能活三年,如果再继续像现在这样忧思不去,大概也就只有几个月了。

    “嗯,若是在这期间再经受一些打击,一两个月或者更短也是有可能的。”

    霍子元的身子一僵。

    钱坎低头退了下去。

    霍子元在屋子里把自己关了两个时辰,推门出来,脸色颇有些憔悴,道:“我去。”

    钱坎默默收拾了一下,陪着霍子元去了相府。

    可能是霍云恒已经提前吩咐过了,守在门口的仆人很顺利就放他们进来,还有霍子元小时候熟悉的一些仆人在院中守候,领着他去内堂的人便是当年在霍家多年,后来被那女人赶走了的老管家霍诚,大家都称呼他一声“诚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