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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替代品
安平帝似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终究还是无奈道：“好了好了，朕也不同你废话了，朕只想告诉你，那小兽说到底也不过是只小兽，你别以为朕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可你若是将一只小兽作为替代品，是不是太糊涂了些？”
“替代品？”万俟璟眉心终于紧了紧，好像还不怎么明白安平帝这话。
安平帝讥讽的一哼，“你敢说，你对那个洛九汐没有情意？若非如此，何意让朕叫那只小兽什么小九？”
“小九……”
万俟璟一怔，似乎当真不明白安平帝的话。
安平帝却以为他只是在装傻，也不想在这事上同他多计较，“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朕也不欲多管，朕也相信你有分寸。这事就到这里，如今最紧要的事，还是沁阳那边。”
万俟璟神色也恢复了寻常，“父皇不是已经关了儿臣的禁闭吗？”
“莫要说你不懂朕的意思！”
安平帝面色一沉，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儿子气死。
缓了缓气息，他的神色冷凝下来，沉声道：“你离开不久朕就收到消息，那楚国太子并没有在随行队伍之中，而是早就离开去了沐阳。”
“沐阳？”万俟璟狭眸，有些意外，却又好像早在预料之中。
预料之中的是，他早就知道沐家同楚国之间有所关联。
而意外的是楚昊去沐阳的目的。
沐阳是沐家人的祖籍所在，那地方有什么，让楚昊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这时候离开使臣队伍前去。
“所以父皇想让儿臣去沐阳！”
不是疑问，万俟璟早在安平帝让他禁闭之时就猜到了。
禁闭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只想让他避开他人视线离开燕京。
安平帝点头，“沁阳那方朕会让栩儿带着礼部之人前去，也算是同你有个照应。不管怎样，朕要你探查明白楚昊去沐阳的目的。”
万俟璟嘴角一抿，微微颔首，“儿臣明白！”
回到璟王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万俟璟并未马上回洛水阁，而是到了洛九汐所在的院落之前。
虽然天色还未曾黑透，可这院子里已经熄了灯。
院门也落了锁，四周静悄悄的。
看着紧闭的院门，万俟璟胸腔中流过些古怪的情绪。
安平帝的话他听了进去。
替代品？是指小乖是洛九汐的替代品吗？
凤眸之中的颜色越来越深，万俟璟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小乖时，是他一个多月之前大病醒来，它就在他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也不知是从哪里跑来的小东西，虽然只是只小兽，可那双大大的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却分明复杂。
万俟璟想，自己就是被它那双眼中透露出的情感所吸引，才会将它留在身边。
而它也的确不像普通的兽类，它在很多时候，比起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甲一丙一更理解他明白他。
万俟璟觉得，这才是自己喜爱它宠爱它的原因，并非是什么替代品，只是它的存在，能让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孤单……
可站在这里，他却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洛九汐时。
那时候她才刚刚满月，小小的婴儿，却很是乖巧可人，睁着那双猫儿般透亮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时，让他觉得一颗心都能融化成水。
而此刻，那双眼和小乖的眼却莫名的在他眼前重合。
难道说，他当真是将小乖当做了洛九汐的替代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