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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好啊，不见不散
跑到楼梯口没人的地方，卓一曼把卓逸飞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传来小鲜肉明快的声音，“姑姑。”
“卓逸飞，你听好了，我有重要的事问你。”卓一曼敛了一口气，神色格外严肃，“秦向阳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怎么了？”
“你上次说了一句，他好像是向阳网的老板。这句话，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了！”
卓一曼秀眉深深拧起，“我听说向阳网的老板从来没露过面，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谁？”
“嘿嘿！”卓逸飞以为自家姑姑对自己的偶像有了兴趣，得意地笑了声，“姑姑，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个圈子里，有的是各行各业的卧底。之前因为赛车的原因，我知道xavier的，后来道听途说向阳网的老板xavier就是这个喜欢F1的xavier……那天见了向阳哥，他自己承认了他就是xavier的！”
卓一曼抬手抚了抚额头，“那他到底有没有说，他是F1的xavier还是向阳网的xavier？叫xavier是人多了去了！”
电话这边的卓逸飞挠了挠脑袋，“姑姑，这个我就真的不能确定了……听说的而已，那天我也没来得及问他这个啊！再说，我对他是不是向阳网的老板也没兴趣啊……”
卓逸飞还没说完，卓一曼已经挂了电话。
她在原地来来回回踱了好久，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匆匆往楼下走去。
……
向阳集团，青城分公司。
秦向阳走马观花的检查了一下软硬件设备，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打量了一眼办公室，白了一眼邵青，“这办公室，我想干点坏事都要被外面的秘书们监视着？”
邵青连忙狗腿地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遥控一按，只见四周的玻璃门窗又多了一层出来，“阳哥……哦，不，秦总，这个双层玻璃落下来之后，只能你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你。你以后想干坏事的时候，一颗按钮，轻松搞定！”
“老土玩意！”
秦向阳不屑地揶揄了邵青一句，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乔楚楚”的名字，他递了一个眼色给邵青，邵青识趣地走了出去。
“喂，楚小姐，你好。”
这个乔楚楚，比卓一曼那个丫头可爱多了。
自从那天他给她留了电话，她每天都主动打一个给他，约时间谈车子赔偿的事。
电话里，传来乔楚楚又甜又娇的声音，“哎呀，泽维尔先生，我姓乔，叫楚楚，不姓楚，你怎么老是记错啊！”
秦向阳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来，边看边道，“我当然知道你叫乔楚楚，但我觉得叫楚小姐比乔小姐更亲切不是么？”
男人那语气里和俊脸上虽然满满都是痞痞的笑，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此刻，乔楚楚正拎了几袋新衣服刚从商场出来，坐上了车，听到对方这明显调戏的话，小脸腾地一红，“原来是这样啊！那泽维尔先生，你今天还没空吗？我撞坏了你的车，一直过意不去，你还是找个时间让我赔偿你吧！”
“好啊，你等我电话吧，我出差刚回来，再不给你面子，就太过分了！”秦向阳爽快地答应。
“好的，那我等你电话哦，一定要打给我！”
挂了电话，乔楚楚兴奋地在座位上跳了起来，脑袋“咚”一声碰到了车顶，“哎呦！你这破车，嫉妒姐要约会了吧！”
……
这边秦向阳刚挂了乔楚楚的电话，邵青就匆匆推门进来，“阳哥，来了！”
秦向阳抬眼瞧了一眼他着急忙火的样子，不悦地拧了眉，“阎王来了么？急成这样！”
邵青嬉皮一笑，“比阎王还厉害的角！”
瞧着他脸上那神秘诡异不怀好意的笑，秦向阳挑眉，“卓一曼？”
邵青给秦向阳竖了一个大拇指，“我没让前台拦，已经上电梯了！”
“那你还站这干嘛？当电灯泡啊！”秦向阳白他一眼，“去。”
邵青撇了撇嘴，刚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玻璃窗外，踩着高跟鞋，穿了一袭牛仔长裙，长发披肩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
因为公司刚成立，人员都还没完全到位，并没有人阻拦她。
邵青悄悄对秦向阳指了指卓一曼，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走过去打开了门。
秦向阳嘴角一勾，燃了一根烟，坐进椅子里，将椅子转过去，背对门。
卓一曼看到“总裁办”三个字，正要敲门，看到邵青从里面走出来，微微一怔，“请问，这是总裁的办公室吗？”
这个男人就是向阳集团青城分公司的总裁？
邵青一脸的公事公办，“是的！不过，我不是，你找我们总裁？”
“是的！请问他在不在？”
“在呢！请进！”邵青帮卓一曼打开了门。
卓一曼的俏脸上有微微的怔忡，这总裁的办公室这么容易进？居然也没问她是来做什么的。
“谢谢。”
卓一曼进了办公室，下意识环视了一周里面，视线落在了背对着她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
许是因为这位总裁很高的缘故，坐在大班椅里居然还能露出整个后脑勺来。
敛了一口气，卓一曼走到桌前，“你好。”
在来这里之前，她虽然还没确定秦向阳是不是向阳网的老板xavier，但是她已经知道，江城的向阳集团就是秦向阳家的。
她来这里，就是想确认这一点，并想办法拿到秦向阳的联系方式。
她要帮庭生的公司度过这次被吞并的危机。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吐出一口烟雾，长臂伸出来，将烟灰轻轻地弹进了烟灰缸。
没有做声。
卓一曼微微拧了眉，瞧了一眼那精致西装袖口露出来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拔高了声音，“总裁，你好。”
椅子慢慢转动过来，烟雾缭绕里，男人那张雕刻般的俊脸渐渐清晰，嘴角挂着戏谑的弧度，“你好啊，卓小姐。”
卓一曼瞬间怔住，上前一步，瞪大眼睛看去。
那又痞又坏的笑，那不正经的音调……不是秦向阳那个混蛋又是谁！
“你，秦向阳，你怎么会在这里？”卓一曼不是没想到过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坐在这里。
就算他真的是xavier，那也是向阳的大BOSS，怎么会坐在新成立的分公司总裁的办公室里？
秦向阳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站起身来，“怎么，我的公司，我不应该在这里吗？”
卓一曼满眸的震惊，“秦向阳，你到底是谁？”
秦向阳从椅子里走出来，抬手环顾了一下四周，挑眉，“当然是这里的主人咯！”
“你……”卓一曼方才空白的脑子里瞬间清晰了起来，“你是xavier，也是秦向阳，不仅是IT界享誉全球的向阳网的老板，也是向阳集团的董事长，还是这家青城分公司的总裁？”
秦向阳勾唇一笑，上前两步，在卓一曼面前站定，抬手猝不及防地捏了一把她的脸，“你还没蠢到无药可救！”
卓一曼还没完全从错愕里走出来，完全没有在意被秦向阳摸了脸，蓦地转过身去，“那你恶意收购庭生的公司，也是故意的？”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卓一曼放在挎包上的手在逐渐用力，指甲在包包上划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秦向阳，这么对付庭生，不会是因为她吧？
就因为他们之间有过节，所以这个男人要找南庭生泄愤？
闻言，秦向阳像是听到了国际笑话一样，笑得嚣张又欠揍，“卓小姐似乎很健忘，上次诬陷我好像还没让你长记性。”
“你！”卓一曼抓紧了包带，“如果不是，你吃饱撑了放着大董事长不做，那么多分公司不管，偏偏来青城做分公司总裁？秦向阳，你敢做，为何不敢承认？”
呵，激将法。
秦向阳瞧着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小女人，无奈地摊手，“哪个做企业的老板，不希望自己的公司越来越大。青城这几年发展得这么好，我只是来分杯羹而已。招贤纳士招兵买马，你们家南庭生公司的人自愿跳槽到我这里来的，这也怪我咯？”
说着，男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淡淡地看了一眼满眸愤怒不信他的女人，“再说，股市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TS股价下跌，产品滞销，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我们公司这个时候收购TS，是为了TS好。不想被我们收购也可以，破产呗！”
卓一曼冷冷地一笑了，“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别说全国了，就是青城也有很多IT公司，为什么其他的都没事，偏偏是庭生的公司！”
“你这意思，是我故意针对南庭生？”秦向阳敛去了面上的戏谑笑意，突然变得严肃。
卓一曼瞧着那张突然变了的脸，丝毫没有惧意，不屑地勾唇，“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了！秦向阳，人在做天在看！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南庭生的公司，绝对不会破产，也绝对不会成为你向阳名下的产业！”
说完，鄙夷地瞪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
刚走到门外，她似乎觉得不过瘾，又转身过来，抬脚狠狠踢了一脚门，“秦向阳，咱等着瞧！”
隔着全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了这一切的秦向阳，薄唇一勾，笑得邪肆。
好啊，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