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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一眼万年
以后他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再也没有遇到过那样的笑容。
鬼使神差，他走了上去，那女子正在和别人说话，忽而她毫无征兆地转身，他来不及闪躲，她的脸，便这样直直地撞进他的胸口。
是胸口。
正中心脏的地方，她不高，刚好他很高，她的头只到他的下巴处，她的头发毛茸茸地，扫过他的下巴，一阵柔软。
然后她抬头，一眼万年。
从回忆中抽身，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下巴，她下巴尖尖，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
“可是，那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盛起渊薄唇轻启。
“啊？你的意思是……”方喻妍脸上带着疑惑，她并不记得，她在那之前，跟他有过交集。
他一向优秀，哪怕是扔在人海里，也能一眼看出来，鹤立鸡群，这么优秀的他，如果她见过，她不可能不记得。
盛起渊微微低头，对上她的眼睛。
“五年前A大一百周年校庆，你是不是参加了？”
方喻妍眼睛一眨一眨，愣愣地点头，“那个时候我大一，刚刚进学校，表演了一支舞蹈……”
那时候她因为这张脸，“有幸”在一进校园便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关注度蹭蹭的上，人人都说金融系，终于出了A大的第一个校花，那个时候，经常有不知名的人跑到学院里去打听她，男的有便正常了，没想到女的还一大堆，常常让她哭笑不得。
这样，她便成为了学生会和各大社团拉拢的对象，炙手可热的人物，可是她一向不喜欢束缚，更不喜欢被关注，便全都回绝了。
谁知那年校庆，每个院要出一个节目，在校庆上面表演，一等奖能让院里在年底的评选中加上十分，当时消息一出，各大学院可谓是花样百出，各院为了这十分争得头破血流，他们经济学院，自然也准备的如火如荼。
可是后来节目出了一个又一个，院领导直摇头，后来院长一生气，指着金融系的辅导员，“听说你们系那个叫方喻妍的不是不错吗？”
老大都下旨了，哪里有不从的道理？方喻妍心里哪怕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赶鸭子上架。
刚开始那些高年级的学姐还不服气，女生之间本来就有攀比，来刁难她的人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还有人说她走后门，可是后来她在院里彩排了一次，那些声音就再也没有了。
后来，经济学院的表演节目，便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舞，结果自然是众望所归。
思绪回到了远处，方喻妍愣愣地抬头，“可是，那场校庆有什么问题吗？”她不明白，也不懂。
男人突然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嘴唇，细细的研磨，声音细细碎碎传到她的耳朵。
“那场校庆，盛氏是赞助商，我和你们校长坐在一起……”
方喻妍浑身突然一怔。
他也在？他那个时候，就坐在台下？
“你是说真的，没有骗我？”
眼里带着兴奋的光芒，里面有火焰在闪动。
他微一低头，吻上她雪白的脖颈，引得她全身一颤，搂住他的脖子的手越发紧了，“我不知道，原来那个一身红色古裙，披散着琉璃长发的人是你……”
那一场表演，自然是轰动全校，轰动全场，女子一身红色嫁，及腰长发在灯光照耀下如三千尺流下的瀑布，女孩子腰肢轻扭，柔软的不像话，一颦一笑间，顾盼生辉，不知道响起多少掌声，又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那时他正坐在台下，走到人群外面接电话，一回来，偶然间一抬头，便被台上那一场惊艳，那一抹红色吸引。
距离太远，他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而五年后的今天，他借着这一支舞蹈，认出了五年前唯一在他心里曾经留下过印象的女人。
原来是她。
方喻妍睫毛微颤，眼里满是惊喜和不可置信，原来他们两个，在那么久的以前，就同时在一片天空下，呼吸同一寸空气。
那么近，又那么远。
盛起渊并没有给她多少神游的机会。
她只感觉身子一轻，却是男人抱起了她，慌乱间，她手忙脚乱的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她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他铁一样的手臂横在她的身下，却是让人无限安心。
他一级一级地抱着她上楼梯，脚步沉稳有力，她靠在他的胸口，她不是傻子，男人的呼吸，男人身上身体的变化，她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今天的一切又一切，就如同梦境一般，他的温柔相待，他们不可思议的曾经，她原本没有抱任何期待的，心如死灰莫过于此，可是他又给了她希望。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是觉得这样高兴？
他一脚踢开房间的门，轻柔的月光照了进来，为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星辉，她还未站稳，便被他拉近怀里，潮水般的吻便覆了上来。
再也没有一丝克制，他的吻带着浓浓的侵略的味道，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薄薄的衣料下，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滚烫的温度。
不知什么时候，肌肤一片冰凉，是布料断裂的声音，她红色的裙子，便这样被他粗暴地扔在了门口，接着一路过来，外套，里衣。
她的肌肤微凉，暴露在凉凉的空气中，他的手指灵活灼热，不断的在她身上点起火花。
“起渊……”
她轻轻地呢喃出声，越发往他的怀里靠，像撒娇的猫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