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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城市里,特别是人员密集的地方,发财的门路真的很多,只是看你有没有这个眼光,有没有那个咬牙吃苦的毅力。很多在写字楼下面卖盒饭,卖鸡蛋灌饼的小摊主,比在那些坐办公室里上班的白领收入都要高,有些做得好的,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只是这种生意,寒冬酷暑日晒雨淋你都要扛着,而且每天要早起晚睡,十分辛苦。
年轻的大学生毕业,大部分都向往着安定悠闲的办公室工作,很少有人做这些事情,也许是觉得这种生意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金量——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的书,到头来跑去卖鸡蛋灌饼,那你的大学还读他做什么?还不如一开始连学都不要上,就直接跑去卖鸡蛋灌饼好了,对吧?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而且,中国人都爱面子,要是家里人问起来,你读了那么多年书,现在在干什么呀?嗯,我在北京写字楼下面卖鸡蛋灌饼呢。不等别人笑你,你爹的一耳光估计已经上来了。他们宁愿让你一个月干一千多的文员工作,也不愿意让你去卖一个月赚一两万的鸡蛋灌饼,因为他们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当小商贩在中国人的概念里,是没出息的表现。
当然有人会说了,我在办公室里混,干上几年,就可以混到经理和总监级别,到时候工资提升的不是一倍两倍,绝对超过你做鸡蛋灌饼赚的钱,但是又有谁想过,如果真的有头脑的人,卖上几年鸡蛋灌饼,有了本金,难道还会继续站在街头卖鸡蛋灌饼?有了资金,肯定就去搞其他投资去了。有能力在职场上爬到经理级别和总监级别的人,就算去买鸡蛋灌饼,也能把生意做成连锁店面,没有能力的人,就算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也不可能爬到很高的位置去,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可以靠拍马屁这样的途径上去,但是那不是长久之计。
说到底,这个社会能够从草根混出头的,都是敢打敢拼有能力有毅力的人,官二代富二代的就不要扯进来了,人家那是靠家里人发财的,不在此列。
张义仁和陈刚现在都是被逼上绝路的人,一个为了给母亲看病筹手术费,跑去当了鸭子,一个现在一千三的工资,家里妹妹还要读大学,想挣钱都快要想疯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工作,他们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先去做了再说。
只是现在想要赚钱,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项目才行。做快餐卖盒饭的确是一条门路,但是问题是智通人才市场附近太多做这个的了,如果不能做到与众不同,吸引顾客,做了也赚不到多少钱。张义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个能让店面脱颖而出的好办法。
米线很快上来了,姜丽催促这两个人吃饭,张义仁这才心不在焉的开始吃饭,他是真的想帮陈刚和自己找到一条可以走的路出来,因为他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从蒙自源出来,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张义仁皱着眉头一直在想办法,陈刚和姜丽怕打扰他,也就没怎么说话。走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一个年轻小姑娘正在路口给路人发广告传单,是一家新开的床上用品开业,小姑娘给他们三个每人递了一张,张义仁拿到传单之后,顺手打开翻了翻(学广告的人都有这样的毛病,看到别人的广告,就想看一看,评判一下优劣),当他看到床上用品单件八折,整套购买七折的广告语时,猛然一拍大腿,说道:“有了!我们可以搞套餐的形式。”
“你想到怎么搞了?什么套餐?怎么个搞法?”陈刚赶忙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求职公寓为什么会那么火爆,那么赚钱?”张义仁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人多,价格便宜呗,都去住,就肯定就赚钱了。”
“在求职公寓住,一天十块钱,一个月下来三百,比在外面租个标间一个月四百是便宜了一百,但是你有没有算过,标间一个屋子住几个人?求职公寓跟标间那么大的位置,至少住了八个人,其实求职公寓并不便宜,它相当于一间屋子一个月的租金在两千四以上,只是分摊到租客的身上钱少了,所以大家才会觉得他便宜。”
“兄弟,你就别绕圈子了,赶紧说开饭店怎么搞,求职公寓的事儿就算你分析的再透彻,咱们现在也没有机会插手进去做了。”陈刚着急的说道。
“你别急嘛,听我慢慢分析。像这种卖快餐的店面,最大的成本在于店面租金和人员工资,还有就是每天购买蔬菜和米饭的费用,如果能有大批的稳定客流,多卖出一份,就多赚一份的钱,卖得越多,店面租金和人员成本对盈利的影响就会越来越小,你们说对不对?”
“对啊,你说的这些东西是没错啊,你拿专业知识分析是这样,就算不懂专业知识的人也知道,饭店人越多赚得越多,这不是废话吗?”陈刚说道。
“你看你,又急了,马上就说到了。中国人消费跟风心理很严重,饭店都是生意越火爆,去挤的人越多,我们只需要培养出一批忠实顾客,维持正常盈利之后,剩下的流动客流就会增加很多。”张义仁说到这里,看到陈刚想要杀人的眼神,没敢卖关子,赶紧继续往下讲。
“来这边找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出门在外,不舍得花钱的打工者,要不然求职公寓也不会这么火爆,我们可以针对求职者搞优惠套餐,只要让他们觉得我们的快餐店实惠优惠的话,生意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搞优惠套餐的事儿,几乎所有的快餐店都在搞啊,几块钱有几荤几素,这套路都是大街货了。”陈刚有一种想要发疯的感觉。
“不是那种优惠套餐,我想跟你说的,是稳定客流量的套餐。这边来找工作的人,能够短时间找到工作的人其实不多,一般都是两个星期左右才会找到满意的工作,我们可以搞周卡形式的套餐,比如原来六元的盒饭,如果按周订中午和晚饭的话,就可以从原来的八十四块降到七十五块。这样,就会给我们拴住一大批顾客,而且办周卡的话,还可以让资金提前到手,顾客手里只拿着周卡就行了。要是他们在一周内找到了工作,吃饭不足七天,那我们就可以按照六块钱一顿的价格,把费用扣除,把剩下的钱找回给他们。”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天天在我这里吃,就可以优惠,要是吃不满的话,就要按原价付账,对不对?这个方法行得通,如果客流量稳定,给你供应蔬菜和大米的客户也肯定会给你优惠政策。”姜丽在社会上的时间比较久,很快就明白了这个方案的真正用意。
“嗯,就是这个意思。”张义仁点头道。
“要是这样算下来的话,一顿饭我们要优惠七毛五,六块钱的快餐,我们要是按周卖,只能卖到五块二毛五,利润空间会不会太低了?”
“我只是随口举个例子,因为优惠九块钱,就会让人感觉差不多是优惠了十块,让这些求职者感觉十分的实在,可能利润空间会小一些,但是做起来的话,人流量大,我们的店面租金和人员工资的成本就会降低,再从供应商那里谈下一部分价格的话,利润空间肯定是有的,而且还不少。你想想,一份快餐,最主要的是米饭和青菜,土豆南瓜这些,鸡蛋和肉类的菜品都会很少,一份盒饭不算店面租金和人员工资,成本应该超不过两块钱,我们至少还有三块二毛五的利润空间,你说赚不赚?”
“一份盒饭就算赚两块,如果一天卖出去一千盒,那一天就是两千块,一个月下来也有五六万了。”陈刚粗略的计算了一下,立刻兴奋起来。
“你别把事情想那么好,智通附近人看着挺多,但是有那么多的店面进行分摊,我估计下来一天能卖出去两三百份算是很好的,要是想要卖到更高,就需要我们想其他办法。”张义仁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我今天就给老板娘打个电话请假,明天专门去智通附近的快餐店盯着看看去,看他们一天能有多少客人上门,要是真的能卖出去四五百份,咱们就搞这个生意了。”陈刚说道。
“恩,最好先搞清楚大致的客流量,我们好计算成本。”
几个人商量完发财大计,陈刚和张义仁都显得有些兴奋,要是真的能靠卖快餐走出一条路子,哪怕挣得少一点,陈刚也不愿去做一个月挣十几万的鸭子。而张义仁就更不用说了,他要是能一个月收入个一万多,优雅那一个月一千三的工作,他会毫不犹豫的辞掉。
难得这个周末姜丽和陈刚都不用白天睡觉,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顺着银丰路往运河边走一走,玩一会儿。
几个人本想着到运河边散散心,可是到了跟前就后悔了,东莞的运河说是一条河,其实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臭水沟,再加上夏天正是蚊虫滋生的季节,运河水面上的蚊子多的跟一团团黑雾一样,看得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谁提议到河边走走的?拖回去重打五十大板!”姜丽故意冲着张义仁说道,提出来运河边玩的,就是张义仁这家伙,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绝对的馊主意。
张义仁在姜丽的臀部上重重的拍了一把:“你想打谁五十大板呢?看我先打你五十大板。”
“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好不好?你们俩能不能照顾我这个单身汉?想要打情骂俏,等回家了之后,你们俩在屋里,想怎么样都行,不管是打五十大板也好,还是抽五十棍子也好,保证没人管。”陈刚故意把棍子两个字说得很重,明显是另有所指。
“行啊,陈刚,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你丽姐这么说话了,你信不信我打电话跟老板娘说,让她多找几个富婆好好培训你一下。”
“丽姐,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我算是怕了,求求你了。”陈刚装出一副可怜相,在那里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
几个人说笑间,运河上划过来一条船,是两个专门负责清理运河的清洁工人,他们穿着类似蜂农穿的那种纱衣,嘴上还戴着口罩,拿着长长的捞竿在河面上打捞水里的那些废弃塑料袋和漂浮垃圾。
长长的捞竿每次在水面捞起塑料袋的时候,都会飞起一群群的蚊子,还会带起发黑的臭水,站在岸上的三个人都觉得无比恶心,但是这两个五十多岁的清洁工人,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
“哎,干什么都不容易啊!活着真的是太难了。”陈刚忽然感慨道。
他的这句话,顿时勾起了张义仁和姜丽的伤心事,一时间,三个人都露出了一副落寞的表情,静静的看着那两个清洁工人在肮脏的河水中清理垃圾。
张义仁想起了家里的老母亲,其实母亲在家里干农活,有些活儿不比这些清洁工的工作干净到哪里去。农村没有抽水马桶也没有下水道,厕所都是埋在地下的水缸或者用砖头砌成的粪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自己用粪桶去清理了往地里浇。
这种活儿在农村一般都是男人干,但是因为张义仁的父亲去世得早,这种又重又脏的活儿,也是母亲一个人做,他放假回家想要替母亲挑粪,却被母亲狠狠的骂了一顿——母亲有点迷信,认为张义仁是要考大学,出人头地的人,挑粪这种事儿做了,会影响他的运气,死活不让他干,他要挑,母亲气急了就直接打他,他最后只能作罢。
现在看着这两个捞垃圾的清洁工,张义仁不由得又想起了家乡的母亲,他又想到了自己在东莞的遭遇,丢钱包,流浪街头,最后找了份工作薪水却低的要命,他有一种深深的不甘,他忽然开口,冲着东莞的运河河面,大声的喊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念头:“我要赚钱,我要发财,我要成为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