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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哥，别要赔偿了，赶紧跑吧。你得罪这种有钱的小人，再不跑，你要完蛋了。”
“就是，这富二代现今丧心病狂，怨气无处发泄。赶快溜走最好，那一万多块就当扔水里了。”
虽然陆凡没有看屏幕，但不少善良的弹幕，还是刷着，盼他看到。
而在春薇饭馆，在干活的晓霞，不时到旁边瞄一眼桌上的手机。
“咦？这不是凡哥吗？”
她在浏览直播网站时，看到一个高达七十多万人气，位居第一的直播间，心里奇怪：上午时分怎么人气这般高？
顺手点进去，一眼看到熟悉面孔。
“糟糕，凡哥怎么得罪了陈洋这个富二代主播！”
看了一会弹幕，很快清楚来龙去脉。
“凡哥你千不该万不该啊，陈洋这个富二代，在直播圈里有名有钱。直播内容都是上层的土豪生活，什么砸豪车，请日本AV演员聚餐、到夜场泡嫩模……吸引吊丝观众的新鲜感。而且这人在直播圈，以眦睚必报著称。上个月，因为有个主播在直播里说了两句他不好的话，结果那主播几天后，就被人打得躺在医院。”
她见到屏幕的陈洋凶神恶煞，像失去理智般，不禁四处找手机，想通知陆凡他招惹了不能惹的有钱公子，让他快走。
——陆凡区区一个饭馆的小老板，根本惹不起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儿。
画面里陆凡掏出手机，仅是看一眼，就挂掉放进裤兜。
她心里焦急，但又无何奈何。
在某个花园小区的别墅里，有几个公子哥儿同样在看着直播。
“靠，陈洋被人戳穿请演员了。哈哈哈。你们快来看。”
“我早就说他不要沉迷这种狗屁直播，逗那些穷逼，有个毛意思。”
“这个小子要倒霉了。看样子，陈洋很生气。”
“六十万人面前，演戏被人家揭穿，当众出丑，陈洋不生气才怪。……哗，陈洋火好大，要直播打人吗？看，人气在不断飙升。”几个人纷纷打开手机。
“倩倩，你快来看。上次他不是和你直播来着。”
有个穿着及膝长靴的时髦女孩走了过来：“有什么好看。那种直播就是玩噱头，迟早会惹事。上次他求我，带他到我爸的马场，结果把我家的马伤着了，被我训一顿，不敢见我了。”
他们都知道陈洋最近这段时间，对直播投入大量的热情。为此，他雇了不少主播，租了个别墅开了个经纪公司。不仅是简单的玩票，而是准备打算在直播行业大干一场。
谁不长眼，拆破他的好事，他岂能善罢干休？
“上周他爸还说，如果他真的想创业，又看好直播这个行业，只要静心下来，就给他两千万的投资。他当时满口答应，还高谈阔论地展述地宏伟的愿景。没想到来了这一出。”
“他好走旁门歪道，那种欺欺骗骗的直播，哄那些傻子而已。始终会被人发现，只不过是提前而已。”
“咦。这个人怎么眼熟？”
倩倩眼角掠了一眼，稍诧异，不由抢过旁边的手机。
但是镜头此时已对着面陈洋，那人一划而过，已看不到。
“倩倩，你认识那人？”
“不知道，我好像见过。”
镜头再次划过陆凡，虽然短暂，但这一次倩倩瞧个真彻。
“是他？”她脑海回忆一下那个人的面相，讶异：“真是他！”
“什么是他？看你大惊小怪的。”旁边的长脸青年说：“如果是你朋友，你要赶快打电话给陈洋，让他留手。你要开口，他不敢拂你面子。”
屋内几人听到倩倩认识，不由觉得巧合。
“现在不是陈洋留手的问题，是对方留不留手。”她掏出手机，按起陈洋的号码：“看着他爸的份上，我打电话提醒他千万不要惹对方。”
“……”
屋内的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千万不要惹对方？你开玩笑吧？你是说依陈洋的本钱，惹不起对方？”
“对方那身打扮，一看就是入城不久的下层人。陈洋会惹不起他？倩倩，你是不是看错眼了？就算有点小背景，这片地，有我们几位惹不起的人？”
几人皆是不悦，作为吃喝玩乐互相攀比的公子哥儿，平时最多的就是比较，就是怎么出风头，称霸一方。
他们虽然不是顶层的那些富二代，但是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怕过谁。
“认错谁都不会认错他。”倩倩在听着电话，但是陈洋并不接听。
“倩倩，这人真是有来头？”
看到倩倩如此严肃，三男一女都略微正色，端正身子。
只是他们在这片自小混到大，东海市有头有脸的那些面孔，尤其是年青一辈，他们都是知道，并没见过陆凡。
“如果陈洋真把他激怒了，那陈洋后半辈子得躺在床上。……你们知道温家杰和曹睿的事吗？”
“知道，听说他们上次在长城夜总会得罪什么大人物，被人家打断双腿。前几天，我和大伟还去他家看他呢。”
“……你不是说，那个大人物就是这人吧？”
坐着周围的人皆是一震！瞪大眼睛看着倩倩。
“就是他！当时我还在现场，亲眼看到他把温家杰的腿打断，连同曹壑两人扔在舞台之上……”
“就……就是他？”
长脸青年的声音有些结巴。
另外的两男一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用什么话表达内心的震惊。
“当时，可是在长城夜总会。除了温家杰和曹壑，还将长城夜总会的人打了，砸了一通。最终乔萱打电话来讨人情，他才离开！你们想像一下，连长城夜总会被他砸了，都不敢吭声。何况陈洋这些小角色？”
不要比“长城夜总会”这庞然大物，即使连曹壑、温家杰这种公子，陈洋都输上一筹，难怪倩倩神情郑重。
电话那边依然不接。
倩倩苦笑：“陈洋这趟要遭殃了。希望你謓言慎行，不要把对方得罪太死。不过以他那嚣张的性格，不太可能。”
“他在直播当中，没有时间接电话。你发条信息给他，看看等会他会不会看。”
“也只能如此。”
直播间里已经闹翻天，因为有这等轰动之事，其它直播间观众闻风而来，足足达到八十万的人气。
几个超管不得不急着召开会议，商讨是否禁封直播间？
换了一般人，自然不用讨论，早就封了。但目前人气高企，对方又是陈洋，一个不逊，工作丢了还是小事。要惹这种公子哥儿不开心，会惹出更大的事。
陆凡听了五六分钟，陈洋在和观众弹幕的对骂，不禁莞尔。
“我明明是当事人，是主角，怎么被晾在一边？”
好在这会，陈洋骂累了，终于想起他。
“小子，你给我滚过来！你以为不哼声，老子就算了？”陈洋指着他的鼻子，想了想，手指转向地上：“趴在地上！听到没有？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来给我舔脚！”
“当着这八十万人的面，老子要你给老子做狗！舔脚狗！舔完了，老子心情不错，买台笔记本赏你！”
陆凡无言，我一个受害者还没发威，你倒先发了？
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恶相，他只说：“你确定？”
“陆凡，怎么回事？”
挑选完手机的詹薇回归。
她妩媚和性感的姿色，令到周围目光一阵发亮，陈洋也不由多看两眼：“靠，这娘们长得真带劲。”
“没事。你站在一边看戏即可。”
“哦。”
詹薇乖乖地站到一侧，看她这个美人对陆凡如此服服贴贴，几个男人心里那个气呐，一阵呸骂：“好好的女人净被些猪拱掉了！”
“你别废话，你趴不趴？不趴也行，让这娘们代替你。老子天天被女人舔，但还没遇到过身材这么带劲的。只要她肯，别说放你一马，笔记本我也赔给你。”
他淫邪目光在詹薇全身上下搜掠。
詹薇露出生厌的表情，对陆凡说：“这人可恶。你给他点苦头，省得他无法无天，欺负女人。”
“哟，生气了？这娘们生气时的小嘴，舔脚倒是浪费了，能不能帮我舔下别的地方，肯定很舒服……”
陈洋不以为然，只越看詹薇，心里越痒。
詹薇的出现，直播间也是沸腾。
弹幕全是：“美女啊！怎么不来当主播？你一来，三骚也要让道。”
“好漂亮的女人。”
“这女人我能玩七天七夜不带睡觉！”
在饭馆里那边，手机前面除了晓霞，还有小翠等几人。
由于发现陆凡和陈洋发生冲突，她们都在担心。除了几位服务员保障客人的召唤，其它人都是来看现场的发展。
“这个富二代太恶心，敢侮辱薇姐，凡哥快好好教训他！”
看到陈洋出言欺侮詹薇，几女怒不可遏。
詹薇生性温和宽宏，对她们如同家人一般，眼见她受到欺负，气愤可想而知。
“晓霞，这个富二代这么坏，怎么还能做主播？”
“现在做直播，只要有手机就行。此人在直播圈的名声不好。凭家里有钱，肯砸本，把人气做起来。凡哥……哥惹到他，算惹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