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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映清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她看着叶筱沫焦急的神情,突然有些不忍心。
她给她打了通电话,电话一接起来,叶筱沫担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映清,你在哪?”
许映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淡地说道:“筱沫,我们改天在聊吧,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叶筱沫一听许映清身体有些不舒服,立刻皱起眉头来,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情,问道:“你怎么了映清,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
孩子?呵……许映清握住自己的拳头。孩子,孩子不是被她弄没了吗?为什么现在还可以这么自然的说出这件事。
可是许映清根本没打算告诉她孩子没了的事情,只是敷衍了几句,可是叶筱沫却上心了,一个劲的说要陪许映清去医院。
最后许映清没了耐心,直接对她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叶筱沫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心里有些不安,她呢喃道:“我怎么可以不管你,我们是朋友呀。”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以前那么要好。
现在,却是一副分崩离析的状态。
叶筱沫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也只好一个人自己回家。
叶筱沫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叶家,坐在沙发上的杨悦榕看着这丫头开开心心的出去,结果又愁眉苦脸的回来,不由得担心问道:“你怎么了女儿?”
叶筱沫抿了抿嘴唇,然后撒娇一般的扑在杨悦榕的怀里,她身上有好闻的玫瑰香水的味道,让她觉得有些安心。
她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面朝上,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粉红色诱人的嘴唇一翕一合,说道:“妈,我觉得好累啊!”
杨悦榕听了之后,柔柔的笑起来,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说道:“累了,你就休息一会吧。”
叶筱沫甜甜的说了声“好”,就真的闭上了眼睛,她梦见以前他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玩的场景。
洛城和她总是捣蛋,许映清就在一旁着急的给他们放风,但每次被抓之后,都会是三个人一起挨骂,挨骂完了之后,三个人相视一眼,就开心的大笑起来。
那年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年纪,却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睡梦中,叶筱沫轻轻勾起了唇角。
如果,如果可以这么一直单纯下去就好了。
……
许映清和叶筱沫打完电话之后,固执的想要去找洛城,她现在孩子没了,但她一直都是喜欢洛城的,那种喜欢,就像深入骨髓里,拔也拔不掉了。
她去找洛城,那已经是她第三次来找他了,她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和他说清楚。
按了按门铃,洛城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是许映清,有些呆愣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许映清咬了咬嘴唇,随后眼泪开始不停的落下来,她仰起头,绝美的面容上,挂着泪珠,让人看了,只想好好的搂在怀里疼爱一番。
可洛城却无动于衷,看着她这一幕,也不知道她想搞什么花样。
“阿洛,孩子没了。”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耳旁的一阵风,却还是可以听得出她内心的难过。
洛城心里有一瞬间的刺痛,但那仅仅是一瞬间。
许映清见洛城没有说话,她甚至不敢去看洛城的表情,他怕她会怪她,怪她没有守护好他们之间的孩子,怕他觉得她没有责任心。
她低着头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阿洛,如果不是你那天和我说那些话,我根本不可能出车祸,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不会流掉了。”
她一直自责着,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他的原谅,可是她忘了,洛城本来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觉得她根本没必要向他解释。
洛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没了就没了吧,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也只会不幸福。”
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和许映清结婚,所以这个孩子,出声只能不幸,流掉了也好。
许映清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握住洛城的手,祈求道:“阿洛,就算没有孩子,我也是爱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拿孩子威胁你,阿洛,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许映清的姿态卑微,爱上洛城,她早就失去了自我,仿佛只有爱洛城才是她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事情。
可是。洛城根本就不喜欢他,明明说了这么次,她都不死心。
可以看得出来许映清的执念到底有多深,执念越深,越得不到,就会让人变得越疯狂。
洛城大概也是觉得烦了,他说的很清楚,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她,可她却一直缠着她,这只会让他心里更加的不耐烦。
洛城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说话的语气也是冰冷刺骨,“许映清,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喜欢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筱沫,你不要再来烦着我好了吗?”
叶筱沫叶筱沫叶筱沫,又是叶筱沫,她到底哪里比她好,明明他们就是一起长大的,可是洛城的眼里却只能看到叶筱沫,那她呢,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可是叶筱沫根本不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十年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呢。”许映清根本不死心,只要有一丝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洛城心里也知道叶筱沫不会喜欢他,但他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叶筱沫,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洛城被戳中了伤心事,对叶筱沫的态度更加不好起来。
“就算她不喜欢我,我的心里也不会有你的位置。”说完这句话之后,洛城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许映清不肯放开走,洛城只好狠心的将她的手给推开,然后关上了门。
深褐色的门,将许映清一切可能性都击碎了,仿佛隔着的不只是一扇门,还隔着她所有一切的可能性。
她无力的靠在门上,然后缓缓的蹲了下来,终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