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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明白,人为 财死鸟为食亡,却也知道虎毒不食子。可是杜若的这位父亲却让杜若一次又一次的寒心。
若他没 有如今这份成就,或许他那位国公大人的父亲连正眼都不会施舍自己一眼,如今因为担心他的官职不保,才会放下老脸到他这府上走动。
殊不知正是这 一番作为让杜若更加看透他的凉薄,只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同国公府有任何的瓜葛。
杜若是自己称病告假在家,而余显德则是被受伤,给安排在家中休养。
闲暇的日子,余显德自然是去训练自己那些小宝贝,那些狼犬如今都已经长大了,站起来几乎有同人一般高的身形,个个威风凛凛,若是带出街,恐怕会吓到一片的人群,也会吸引一片的人群。
余府中,老夫人传大夫人到自己的惠善堂商议事情。等到老夫人把自己要说的事情说完,等着听大夫人的意见时,大夫人却犹豫了。
她有些担心的开口:“婆婆,您能想着显德的婚事,儿媳万分感激,只是看公公和夫君今日的神色,想必朝堂之上的风云已经更加严峻了,我们此时给显德定亲成婚,恐会不妥。”
大夫人的担忧是正常的,不过老夫人却问了她一句话:“不管朝廷变得怎样,你该过的生活是不是还要继续?”
大夫人低头不语,确实,生活始终是要过的,这亲也是一定要成的,而且老夫人说的那家姑娘也是大夫人心中有数的,虽然表面风评不是太好,但实际知道底细的人是不会介意的。
“那我们要不要问一问显德的意见,他那个性子,我怕他不会同意。”许久大夫人才松了口,不过却仍然保留了一部分挽留的余地。
“告诉他一声也可,但是这个亲必须的结,叫他不要给我耍花招。”老夫人又是一句话堵住了大夫人所有的退路。
“媳妇谨遵婆婆吩咐。”大夫人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在别院训练狼犬一天过后的余显德回到余府,还未回到自己的致远院就被大夫人派来等着的丫鬟带到了大夫人的院子。
余显德健步行走,昂首挺胸,带着训练一天成果的满足,来到大夫人的院子,见到大夫人,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唤了一声:“母亲!”
“行了,今天找你来使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大夫人的精神不是很好,在老夫人那儿受了压制,整个人显得有些恹恹的。
“母亲请讲!”余显德显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当做一件普通的事情来听着,并未察觉大夫人眉眼间的不适与愁容。
“你如今的年纪也到了,早就应该是成亲的时候,可是因为一些事情的耽误拖延至今。你整天顾着自己那些狼犬,也该为自己的亲事想一想,跟你同龄的人,谁不是家里连孩子都有了,可逆呢?还整天跟那些畜生混在一起。”
“母亲,我那些狼犬虽是畜生,不过却比人可听话多了。”余显德不愿意母亲诋毁自己那些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狼犬,替他们辩解道。
大夫人则是不满的哼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说:“确实,比某些人是听话多了。”
这可就是在明着说余显德不听话了,余显德赶紧安抚大夫人说:“是,孩儿历来都是听母亲话的。”
倒是把那不听话的人跟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了。
如今的余显德嘴皮子功夫倒是学会了许多,这一下倒让大夫人说不出其他话来了。不过大夫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于是趁机说:“既然如此,我们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你到时候就好好准备,迎接新娘子吧!”
什么?余显德一听有点愣了,不是刚才说的是那些狼犬的事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到自己的亲事上来了,这个跳跃的跨度未免有点太大了啊?
“母亲,怎么这么突然?”余显德想说自己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可是他都二十的人了,要是这样说,大夫人恐怕会让人把他轰出去都会,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委婉一点说,太突然,自己想缓一缓。
可他是大夫人的儿子,他心里想什么,大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直接说:“你早就该成亲了,哪有什么突不突然。”
好嘛,余显德被自己的母亲给怼回去了,只能弱弱的问一句:“那母亲是给孩儿定的哪一家姑娘,总可以先告诉孩儿一声吧?”
“告诉你做甚?你难道还想去退婚不成?”大夫人很生气,今天在老夫人那儿吃的憋,现在总算在余显德身上给发泄出来了。
余显德不说话了,母亲大人很生气,他还是老老实实听着吧!至于那姑娘是谁?他总有办法能打听到的。
于是余显德只好说:“孩儿知道了,孩儿回去好好准备,如果没有其他事孩儿就不打扰母亲大人休息了。”
“嗯!”大夫人点了点头,气也总算顺了许多。
等到余显德快走出房门的时候,大夫人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低低的说了一句:“是兵部侍郎吴远家的姑娘。”
余显德一听,大夫人这是告诉自己要娶的人是谁。于是赶紧又转过身对大夫人道了一声谢谢,才又离开。
从大夫人院子里出来的余显德脑海里一直想着自己成亲这件事,他在皇帝身边当差,对朝中这些大臣自己有些了解。
这兵部侍郎吴远在众多武将中虽然并不是最为出彩的那位,不过也是有些大将之才的人,他的家庭情况倒是比余府更为复杂一些,毕竟像余府这样立下男子无后才可纳妾的的规矩,京中的官员荀贵之家里没有几个。
余府算是一个特例,这也是为何许多人家的姑娘想要嫁到余府的原因。
只是吴远家的姑娘可不止有一个,自己要娶的到底是哪一个呢?余显德这才想起来,他忘记问大夫人那姑娘的名字了,否则这个时候的他也不会犯难了。
得知自己将要成亲的余显德一整晚都未曾睡好觉。在这古代不是只有女子会担心自己加错郎君,男子也是会担心自己娶错了娘子的。
如果娶回的是一个贤惠持家的妻子,就像他的大嫂许冰岚那样倒还可以,若果一个不慎娶回来的是一个母老虎,或者是一个败家娘们儿的话,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一整晚没有休息好的余显德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出了府,可是往常他出府的目的是去自己的别院看那些狼犬,今天走的路却有些不一样。
仔细一瞧他竟然走的是去兵部侍郎吴家府上的道路,只是到了吴府门前,余显德却还是没有那个勇气迈进去。
古人这种盲婚哑嫁的习俗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年轻男女的一生,余显德一方面想要知道自己未来要娶的女子是什么样子,一方面又不能上门去找人问个清楚。
就这样,从早上一大早就出门的余显德,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远远的等在余府的大门前,期待着那位自己未来的新娘能够从这里走出来,让自己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可是古代的闺阁女儿有几个是可以出府的呢?又有几个是像他的小妹那样敢于在市井之中抛头露面,创造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左思右想的结果就导致余显德最后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那位吴府的姑娘很难出来,那自己就干脆进去看她好了,只是这大门是不能走的,那就只能翻墙了。
对于自己的功夫余显德还是有些许信心的,区区一道矮矮的围墙倒是难不住他,他只要进去小心的看上一眼就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相信没有人会知道的。
于是余显德就从余府的大门绕道了余府的后门,在后门附近的围墙底下,观察了一下情况的余显德正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却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身形瘦弱的许多的年轻男子叫住。
“喂,你想干什么?”那个年轻男子对余显德喊到。
余显德回头一看,这个男子生的细皮内肉,样貌也颇秀气,一看年纪就比自己小,所以第一眼余显德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头又看向了那围墙之上。
那年轻男子一看自己居然被无视了,又开口喊到:“叫你呢?没听见吗?鬼鬼祟祟在别人府外,莫非是想行什么不且之事?”
前面余显德不想理这个男子,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理他,但是现在这个男子却对他出言不逊,余显德本来的脾气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这连夜以来的焦虑,根本就像一个无处发泄的火炮,被这男子一击,直接就燃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余显德的眼神终于看向了那个男子,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我问你鬼鬼祟祟在别人府外做什么?这可是兵部侍郎家的府邸,小心他们府上的出来,捉住你把你打的不认识自己。”那个男子的胆子倒是很大,余显德让他再说一遍,他还真就敢再说一遍。
“那我就先打的你不认识自己。”余显德气的怒不可遏,话一说完手就伸出去,要抓住那个男子,准备好好教训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