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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十九岁美丽的新娘,对一个二十六、七未婚男人来说,犹如久旱无雨的沙漠来了一场倾盆大雨。
保林兴致刚刚起来,没有想到新娘疯狂起来,原本在这个问题上,女性应显得害羞些,就是男人第一次是兴奋而有些紧张,可新娘一反常态,出乎保林意料之外,她像是一个情场老手。
她看保林的眼神格外温柔,像许晴一样会放电。保林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温柔如水的眼神,那水汪汪的眼神,仿佛一则深渊,随之后,狂风暴雨,像要将人卷起,只有经历过很多个男人的女人,才能练就一双温柔深情的眼神,才有这一身独门绝活。
她激情的火焰越烧越旺,保林都快被烧焦了。
事情奇怪,也不奇怪,一个激情四射,一个畏首畏尾。保林心里一紧张,一害羞,还有点胆怯,加上坐车奔波,开始绞尽脑汁想逃。这个时候,他不想动了,就只想睡。睡觉是他最大的心愿。
在迷迷糊糊,晕晕沉沉的保林,知道新娘一个人在那里折腾,他没有力气去回应,由她去吧。
“睡觉。”她哪里听他的,她觉得男人不好色,这就奇了怪了,是不是生理上有问题,她这般疯,这般熟练功夫,哪一个男人不说她好,怎么到你保林这里就一分钱都不值了呢。
她不信,像她这样的小鲜肉,今晚怎么就调不好你,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看来,她遇上了一个无能男。
不可能,谁都说他是一个有刚性,有血性的男儿,不可能不行。
媒婆说得好,但她也在暗中调查过,他是个好男人,她真不明白,这世上还有在草堆边不吃草的牛么?
他积蓄了二十六、七岁的能量,这回到哪里去了呢?不行,她得将他推醒。
“你做么事,不睡了。”
“你知道今晚是什么夜吗?”
“什么夜,黑夜。”保林有意捉弄她。
“这是洞房花烛夜。”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还没醒吧,睡了一觉好了吧,不要装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不是月吗?”
“我睡觉,谁也别想动我。我才不管什么月呀,日的。”
“我就动你,就动你。”新娘在保林的胳夹窝里瘙痒,保林没有反应,看着不行,又到保林脚底板下瘙起痒来,这回保林不愿意了,火了。
“别以为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保林声音不大,而很严厉。
“老虎,你发威呀,你发威呀,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你有多大的本事,我还不能应付你。”这分明在挑衅。
保林睡他的,回都不回一声。
这张床就被她一个人弄得山动地摇的。
这回保林坐了起来,新娘笑吟吟看着保林,认为他要扑过来,她才不怕呢。
保林黑着脸指着新娘的鼻子:“你这一套是你妈教你的,还是在社会上学的。”
“你妈教的。”新娘也不放空,回了一句,她更伤人。
“看过疯女人,没见过你这样的疯女人。”
“你敢骂我。”
“不打你就算便宜了人。”
“我做错了什么?有什么理由打我。”
“我看你就是一个破鞋,你再动一下我试试?!”保林这句话太伤人了。
保林这话一出口,就知道他惹祸了,他也豁出去了。倒头便睡,懒得管她。
新娘一个人坐在那抽泣起来,这是她一惯的看家本领,没有人问,不得不自哭自休。
保林也不管她,随她怎么的,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去跳楼的。
保林再也睡不着了,这要想一个办法,不然天一亮,这事他不说,她也会说的,很有可能去搬娘家人来,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想一个对策。
保林早就感到不对劲,十九的女人,而且还是学校刚毕业,冲其量也就是一个高中生,她在这个方面知识懂得太多,够丰富的了,不是一个她这个年龄应有的能力,他在大城市听到一些女人的绯闻,也没有达到她这么高的水平。
新娘肯定不是一个处女,这是无疑的,不是处女,家里人还是会带得过的,不会让你刚结婚就离婚。
保林想,他才不管这些,如果是这样,一定同她离婚,可是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她不是过错方,她凭什么退回彩礼。
好几万的报恩费,就石沉大海了。
医院也不给你做这样的鉴定,找妇产科,保林记得有一个同学在妇产科,像是主任。找她有可能给做,要她出这方面的证明可能有点难,有点难不怕。
可是,现是自己的老婆,说出去也够丢人的,丢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她不同意同你离,总得找一个理由。
离婚也得理由,没有理由,你就得干赔了报恩费了,虽说不是保林直接给的,也是保林辛苦钱呀。
保林又埋怨起父母,真的是好糊涂,人长得漂亮,家有一点背景就是好女人,他想想自己为何没有做出强烈的反抗呢?
是堂哥,不是堂哥嘚吧嘚的说,这女孩如何如何的好,说什么女孩有学历,又聪明,有能干,漂亮是出了名的,在学校就是校花,年龄又轻,何必要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一去就有负担,有这个必要吗?
鸟向高处飞,水往低处流,人望亮处走,机缘难得,人家女孩就是喜欢,好多人去说,她都不同,也不知你小子,走了那门子的桃花运。媒人一说到你,人家就知道,没有几个回合,人家就同意了。
还说,你娶了她,在这个村还有谁与你比肩,在你一代年轻人中,你算上头一份。
堂哥还说,弟。哥不骗你,你开始想与谣谣谈,你叫我帮你,不都是一句话的事,你说要回孩子,就同给你要回孩子。
当时,哥也感到谣谣是个不错的女人,就是有一个孩子,孩子天天在你面前,你不想起他的父亲才怪,可是,当时眼下没有如谣谣的女人,故哥帮你呀,这回不同了,这个女孩比谣谣,不说强多少,她没有孩子,她是一个大姑娘,这也是你一生中,常人经历过的,你也经历过的。
你想想谣谣心中装着孩子,又装着她的第一个男人,谁能将第一个男人忘掉,谁又能将第一个女人忘怀。
你想想,人的内心世界只有那么大,装了别人,在你头上的份量不就少些吗?这个道理你不一定比我懂。
堂哥这么一说,这么一分析,并不无道理,可是,这女孩年龄是小,但心思并不比一个成熟的女人少,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很是可怕,一般都是女人没有安全,反倒保林没有了安全感。
亲娘哭过之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去了。
保林想着想也迷糊睡去了。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突然,太阳努力往上一跃,整个笑容都露出来了,东方顿时变得金光灿灿。
太阳才不管你睡没有睡好,心情是怎样的,它依然是那样周而复始,除掉阴雨连绵,大雪纷飞日子,它会在忙中偷闲。
不知什么时候,保林楼房前几颗大树上,飞来了一群白颈乌鸦,哇哇的叫过不停。
有的立在枝头,若无其事的用那黑钻石般的眼睛去看天空,有的则立在枝头不停地颤抖着翅膀,仿佛在等待什么安抚。雄鸦们总是厮打不止。它们用翅膀扇动拍击,用黑牛角一样的喙去互啄,空中常常黑羽纷纷。
大半个村庄,都被黑色给笼罩。
乌鸦是灵性鸟。这里的人们认为是在预告有一场灾难来临。
乌鸦你赶是赶不走的,你向左边,它飞到右边,你向右边它飞到左边,保林父亲很是又急又气,昨天刚办喜事,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一群乌鸦,这是不吉利的。
保林父亲急中生智,买来了雷公冲天炮,这一阵狂轰乱炸,乌鸦哇哇逃命似的飞走了。
这一轰炸也把林保炸醒了,保林一翻身,坐了起来,看看床*,亲娘不在,看看自己,自己的做新郎官的新衣也没有脱。
这那是结婚,简直就是受罪,是前世做人没有做好。虽然他没有同女人亲热过,就是谣谣结过婚的女人,也不像她那个样子。
你们都说男人不是好东西,现时代不同了,女人要是折腾起男人来也是不得了。
保林坐在床上,想着谣谣的温情,小鸟依人般的温柔,让人怜爱,能让他感受到一种成就感,自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和自豪感,也是他自身价值的体现;女人善解人意的温柔他感到一种温暖的轻松感,他体会到那种久违的母爱。
保林想到这里,他感到一种从未有的困惑,他不知道如何对父母说起这件事情,他又如保向父母开这个口。
想自己从第一口开始独自吃完一个苹果的男人是正常的。想吃别人吃过的苹果的男人基本没有。
可他在这个问题上想不明白,他不是正常男人,其实,他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怎么就会出现这种现象,他想象不出来,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他很是憋屈,这事向谁去诉说,又能向谁说起,天明还好,要是一到晚上,他都怕,怕与新娘在一起,这事如何解决。
保林起床后,进了洗手间,姑姑一扭屁股进了保林的新房,见床上很是凌乱,心中一阵喜悦,饶有兴致的叠着被子,将被单铺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姑姑又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她感到不对劲,是不是两人争吵过,如果这样可说得通,要不然,这被子,被单乱成这个样子,未必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应如干柴烈火,什么都没有留下。
姑姑铺好床,又在床前床后,甚至床底下了检查了一番。
怎么这样,如果是这样,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姑姑整理好,就走出了房间。
她要将这里的情况向保林母亲说说。
保林母亲听到姑姑这么一说,大惊失色,感到事情不妙,看看亲媳妇眼睛还有些肿,像是哭过,眼圈是黑的,分明是没有睡好。
保林母亲是婆婆,自然不好问儿媳妇,昨晚没有睡好,还哭过这事,便委托姑姑问问。
姑姑想想这事还真不好问,问她昨晚没睡好吧,做那事怎睡得好呢?谁不是从年轻时过来的,都知道新婚之夜的激情。
对,问她眼睛有些肿。看她怎么说。
“没有吧,很可能昨晚.......”新娘没有继续说下去。
姑姑白明,新媳头一天问这事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再问了。
保林考虑来考虑去,也是不好说。他还以为新娘早早的跑回娘家了,没有想到,她没有一点事人样。好,你就装吧,反正是结了婚,我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不信一个爷们,拼不过你一个娘们。
保林想想这事不能这样摆着,要是拖上一年孩子都有了,对孩子不负责你说不过去,离婚结孩子自然是没有好处。
保林硬着头皮跟父母说了这个情况,把这事一一都说个清清楚楚,他要求要给新娘子做一个次婚检。
谁知道,新娘子坚决不同意,说她身体好的,为何要做婚检,结婚都结过了,没有这个必要,还反复强调自己考高时体过检的,一切正常,要检查,保林应该去检查一下有这个必要。
“怎么保林要检查?”保林母亲问。
“你问问你儿子就知道了。”新媳妇丢下这句话,人就进了新房。
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保林身上。
在这个时候,保林有一百张嘴,也可说是百嘴莫辩,都认为保林是有意找茬,心里还想着谣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