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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意哂笑一声，没做评价。
只是到了顾家的老宅子，周雅意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顾弦歌瞥了她一眼，便将她拉进了怀里。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不安。”周雅意冲着顾弦歌勉强笑了一下，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顾弦歌便叹气：“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周雅意连忙转移话题：“你们家现在连佣人都没有了？”
周雅意这么一说，顾弦歌才觉得宅子里安静的有些过分。
他皱了皱眉头，大步上前，推开了大门。
屋子里有些昏暗，还有些奇怪的味道。
紧随其后的周雅意吸了吸鼻子，问：“你爸病了？”
“不知道。”顾弦歌顿了一下，有些脸红。
周雅意便指着楼梯一旁的污渍说道：“那像是药渣子。”
“爸！”顾弦歌一边喊，一边往楼上走。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顾弦歌一顿，猛地跑了起来。
周雅意捂着鼻子，也连忙跟了上去。
二楼最中间的房间里一片狼藉，从前雷厉风行的顾老爷子倒在地上，身上一片污渍。
顾弦歌低声喊了一声：“爸。”
顾老爷子努力转了转眼珠子，看了顾弦歌一眼，喉中嗬嗬作响，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顾弦歌一下子红了眼睛：“你这是怎么了？苏雅呢？她去哪儿了？”
顾弦歌说着便去抱老爷子，周雅意连忙拦住。
“不知道顾伯伯到底怎么了，你别轻易挪动，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我们稍微等等。”周雅意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抽了一张纸巾，小心地擦拭着老爷子的脸。
顾弦歌看了周雅意一会儿，从周雅意手里夺过纸巾，说道：“我来吧。”
顾弦歌一边给老爷子整理衣服，一边落泪，他紧紧咬着嘴唇，隐忍着。
“这不是你的错。”周雅意叹息，“当务之急，我们要找到苏雅。”
正说着，楼下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顾弦歌眼神一凛，霍得起身。
周雅意看着顾弦歌的神情实在骇人，连忙跟了上去。
楼下苏雅醉醺醺地靠在沙发上，看到顾弦歌和周雅意便咧开嘴笑了。
“嘿嘿，你们来啦，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特别好？”苏雅歪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看着顾弦歌，“我对你多好，还给你留下了周雅意的这条命！你打算如何谢我？”
“苏雅，我爸是怎么回事？”顾弦歌阴沉着脸，一步一步逼近苏雅。
苏雅咯咯直笑：“你爸？这几年你什么时候把他当成果你爸？你不喜欢老爷子，这个宅子，你一步都不想踏进。因为你不喜欢老爷子，所以你也不喜欢我，你不肯来见我，呵，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雅说着就要往顾弦歌身上扑，周雅意拦在两人中间，冷冷地看着苏雅。
她说：“你别在这里装傻，顾伯伯也是你害的？”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亲眼看着你咽气。”苏雅盯着周雅意的眼睛笑了一声，咚的一声又栽倒在沙发上。
“雅雅，你陪我爸去医院，这里交给我。”顾弦歌听着由远及近的救护车声音，伸手拉住了周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