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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写的……”柳依依愤怒的吼道,“你们都在骗我,不是我写的……”
“你让吴缪写的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不是我写的……”
“你……”陆眠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这时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气氛。
“没用的,她发狂的时候上面都会否认,我有时候也会问自己,是不是她要告诉我的。”说话的人是吴缪,吴缪将陆眠扶起,“哎……这房子死过人,我租的时候,可便宜了,可是我租下来之后,发现这里有东西……”
陆眠呆呆的看着吴缪,一时间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没死,真的,只是离死不远了,你走后,我就病倒,到现在都没有醒来,也不想醒来,我只想报恩……毕竟柳依依告诉我的,我儿子的事情。”吴缪嘿嘿嘿的笑了笑,努努嘴,示意陆眠别说话,然后他对着柳依依说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你不听,你就说不愿意直视你的记忆,你在自己骗自己,杀你的是你的哥哥柳左室!”话还没有说完,柳依依不见了。
“你儿子……”
“别深究,我也不想说,也说不清楚,柳依依挺可怜的,被亲哥哥虐死,然后……记忆也出现了偏差……但是绝对看骗不了我……”吴缪继续说道,“我来上海打工的时候,当时特别难找房子,因为我没钱,而且老婆随时随地也会跟我一起来,和人住那种隔离间也不算个事儿,那时候有人说,我有个房子,你敢不敢住,多多少少有问题,不过问题不大,价格也便宜。”
“就是这里?”陆眠脱口而出。
“嗯。我当时一口答应,看到房子的时候,犹豫了,这里那么大,价格又那么便宜,我就觉得是不干净,那时候为省钱,也没多想。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痴迷找儿子的时候,没有睡多少觉,有一天恍惚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个小女孩……”
“柳依依?”
“那时候还是个挺正常的小女孩,她说让我帮她写个事儿,写好,她告诉我儿子的下落。因为她身前被人割了舌头,所以说话不利索,于是就用场景重现的形式让我写。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哥哥,而且我的视角是一个旁观者,又是一个受害者,有时候是个行凶者。有时候我搞不清楚自己是谁,写出来的东西也挺奇怪的……”
“你知道书会害死人吗?”
这个问题,让吴缪沉默了。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好一会儿,他才说出了想法,“其实,我之前不知道的。柳依依逐渐的痴狂,已经不是之前的柳依依了,许多事情也忘记,到后来变成寻找小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小姐姐……”
现场忽然沉默了起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各有心思。
“把我和柳一隔离的是谁?”陆眠这时候才敢好好的舒口气,“是你吧。”
“你挺聪明的,可是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吴缪拉陆眠坐在地板上,“柳一就是柳左室。骗不了我的。证据我也没有。”
“那……”
“场景重现的时候我见过凶手。”
“你没想过要报警吗?”
“没有。那时候我的状态也不太好,记忆也是从你们来到之前慢慢的恢复。也许我真的是一个精神病人才对。”
“那么,你的依据呢?仅仅是见过?可是,即使是见过,那么多年过去,你怎么会觉得是他?”
“怎么说呢,直觉吧。场景重现的次数特别的频繁,当我是受害者的时候,无法忘记那人的眼睛,他是那么的竭嘶底里,那么的想要宣泄,那么的充满戾气,他就如恶鬼一般,一点一点的想要折磨眼前的这个人……他并不想把柳依依轻易的杀掉,有时候甚至会帮她进行所谓的治疗……”
“嗯,”光是想象就已经鸡皮疙瘩掉一地了,陆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柳依依的尸体在哪里,“尸体呢?柳依依的尸体在哪里?”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吴缪表现出极其的厌恶,他似乎要吐出来一样掩住了口鼻,缓过劲来之后,他说道,“一部分吃了,一部分埋在了这栋房子里。我记得是在楼梯的……”吴缪用手指了指楼梯的根部……
陆眠朝着那里看去的时候,吴缪悄然离去……
楼梯的根部,似乎蹲着一个人影,陆眠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发现柳一正蹲在那里,查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