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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婆看杨惜婉提到自家乖孙，顿时眉眼眼笑：“可不是，这都清明了，他和几个叔伯堂兄弟姐妹的都要一起回乡祭祖呢，不过我那小孙子想多陪我几天，就提早回来，今天下午估计就要到了。”
原来如此啊！
杨惜婉浅浅一笑，若有所思道：“张哥都好久没见了。”
张书然这个人很清高，这杨家村里的姑娘他几乎没有一个理会的，偏偏对原主，会温言软语说几句话。
当初还没有分家的时候，杨惜美和杨乐乐看见张书然独独只对原主说话，暗地里不知道给了原主多少亏吃。
原主害怕杨乐乐和杨惜美总是找自己麻烦，张书然在找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故意避开了。
想了想原主为了张书然受的那些罪，杨惜婉心里就一阵唏嘘。
张阿婆见杨惜婉的样子，目光扬起笑：“婉婉，我记的我家那小子别人都不理，就爱和你说说话。”
“那是张哥人随和。”杨惜婉浅笑。
张阿婆目光若有深意的笑着：“是吗？我倒觉的我那小孙子是个挺冷清的人，要是能听见你夸他，保准高兴。”
什么叫夸他啊，她这是客套好吧。
她十三岁了，说小不小，说大又不大，正是该和男人避嫌了的年龄。
这要是说一个男人爱和自己说话，传出去两个人授受不亲什么的，那她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况且张书然是秀才身份，爹又是举人老爷，将来娶的姑娘肯定官家姑娘，她才不想和什么张书然太过亲近呢，传出闲言闲语来，名声受累的可是自己。
张阿婆这么热情在说张书然，话里的意思好像张书然对自己另眼相看的意思，张阿婆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惜婉有些费解，可也不好意思浇张阿婆的一头冷水，只有轻轻一笑，岔开话题：“张阿婆，张哥回来你很高兴吧。”
不管张阿婆想的是什么，杨惜婉可以肯定的是，张阿婆一直对她是很好的，还帮了他们好几次。
对于张阿婆这种爽直带泼辣，可心地十分好的老婆婆，杨惜婉内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是啊！我那小孙子最近在县学里读书，据说今天要考秋闱了，若是考上了，那就是举人老爷了，十五岁的举人老爷，整个大明国都找不出来几个。”张阿婆说着，满眼笑眯眯：“可我那小孙子说，他要的是进士及第，我一个老婆子不懂啥叫进士及第，婉婉你知道吗？”
进士及第啊......
那是科举殿试前三才会被赐予进士及第的称号啊。
这张书然志向还挺高啊。
杨惜婉摇了摇头：“我一个小丫头，哪懂什么进士及第啊。”
如果说的话，张阿婆肯定高兴，自家孙子有志向。
但是杨惜婉没说，这个说了，如果张书然没考上，张阿婆心里肯定会为张书然难过。
这如果考上了，张阿婆事前不知道，那就是惊喜，所以就给张阿婆留一些惊喜。
张阿婆脸上有些失望，没想到杨惜婉会故意瞒她，只当杨惜婉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