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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成肉酱,并不是一句经不起推敲的屁话。试想一颗倒霉的心脏接二连三地被重创后,怎么不变成肉酱?
望着眼前的小眼睛,我的悲鸣再次变换成警笛,呜呜嘤嘤地号叫起来。
蒋小小见我又开始哭,还在一边感慨:“唉,他把选择权交给你,的确是感人啊!”
“就是,瞧把她感动的!啧啧!”
我心中发出绝望的呐喊,发誓与这几个不要脸的姐妹恩断义绝,再狠狠地说上一句“滚”!
在我怒吼出事情的全部经过时,她们不说话了,各自肉疼地看了我一眼便起床梳妆打扮,好像我是眼泪是空气似的。
我正呼哧呼哧地生着气,蒋小小突然说:“送礼就送脑白金。马上儿童节了,我送你一盒脑白金吧。”
“干吗?”我喘着粗气瞪眼询问。
她从宿舍内的洗手间探出半个头,含情脉脉地说:“补智商啊。”
话毕,一个毛绒抱枕从我手中极速地飞了过去。
当天下午是英语交流会的最后半天,两点钟全体人员在操场集合,以团队间的自由交流为主题,但全场必须用英语,也就是说在公共场合不许说中国话。
因学习问题不得不与冷战中的伴侣见面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尤其在公开的场合,以集体的形式,那种夹杂着一丝暧昧与柔情的视而不见特别刺激。
尽管蒋小小一再在我耳边提醒“不是冷战,是分手”,我依然坚持着我最初的理解。
我白了她一眼,小声鄙视道:“你幸灾乐祸,我看你没安好心。”
“是呀。”她眨眨小丹凤眼,“我不是早就看上他了吗?你还给我们俩牵过线,你忘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要不,你再帮个忙呗。”她捅了捅我,捅得我想给她一刀。
在操场集合时要求以联谊宿舍为小组站齐,我们两个宿舍,十二个人静悄悄地站在一起,男生站前面,女生站后面,和以往的嬉闹风格截然不同。
我特意站到了江佐后面,他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后面一眼,发现是我,他和旁边的兄弟嘀咕了两句,然后他俩换了位置。
心真真是碎成肉酱还不够,还要碎成粉末。
我旁边是蒋小小,江佐换了位置后,刚好和小小对着,我看她那小眼睛不安分地眯了眯,她转头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薄薄的嘴唇咧出一抹奸笑,然后在国旗下的老师发表讲话时,她蹭到江佐身边,笑眯眯地嘀咕着什么。
我心里那个火大啊,这色妞是有多按捺不住,这么快就想背叛我。
我使劲在旁边对她翻白眼,她对着江佐嘀嘀咕咕的样子太谄媚太妖孽了!那小细腰肢都摇摆得很有力道呢,一副撒娇的鬼样子。
我又开始喘粗气,手掌渗出汗液。
江佐侧着头听她说,然后没回答,又侧回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蒋小小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昂首挺胸地站着。
我扭着脖子瞪她,脖子都要扭断了,那妞眼珠子转了半天才回头看我,冲我神秘诡异地笑。
我当时那个恼啊,这个世界太残忍了,短短一天之内我失去了男友与闺密,真是天要亡我啊!
那妞看我越来越愤怒,踱了几小步过来,在我耳边嘀咕道:“傻妞,我追江佐是为了帮你。”
几个意思?我回头看她。
她又在我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说得我一会儿茅塞顿开,一会儿矛盾不已。
我眉头深锁地分析利弊:“这样做真的好吗?”
她大义凛然地拍我的肩膀:“当然!”
“你绝无私心?”我对她表示怀疑。
她瞬间一副对我十分嫌弃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不放心地问:“万一假戏真做,你爱上他了,或者他爱上你了……”这后果真不堪设想!
蒋小小马上点了点我的太阳穴:“你傻啊,我不如你,他怎么会爱上我?”
我听后,咬了咬嘴唇,决定一试,但是又不太放心,严肃地叮嘱她:“那你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只许照你说的,只为勾出他对我的回忆,不许你性感又妩媚;你纠缠他的时候,只许表现得比我讨人厌,让他对比出我的好,不许比我可爱。”
蒋小小厌恶地白了我一眼:“哎哟,在你眼里我这么优秀呢?”
“那倒没!”我拍拍她的肩,“我怕你被爱情滋润出雌性激素来!原本你不是雄的吗?!”
“你滚!”
操场上红旗飘飘,站台上的少妇演讲完毕后,我们开始了自由活动,当然活动地点不限,但不能出校,而且不能讲汉语。
这个世界真奇怪,一个学校规定学生不能讲母语,是不是该被取消办学资格?
开始自由活动后,气氛一下放松下来,草坪上的同学们马上变得懒洋洋的,我们两个宿舍的人原地挪了挪身子,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我看到不远处的同学散会后立刻开始往我们这边张望,一个个还交头接耳的,似乎还在议论上午的事,甚至有人为了看看我的面貌,故意假装无意地踱到我身边,扫我一眼再马上跑回去,归队后捂着嘴笑谈,边笑边看我。
为什么不怀好意的坏人这么多,哼哼,我心里十分不爽。
我想江佐肯定更不爽,一个学霸,无缘无故地开始承受异样的眼光,他肯定要被气死了。
我悄悄打量着他直挺的背脊,心脏狂跳。
“我们做些什么?”江佐宿舍里一个矮个子男生问。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没人接话,他又乖乖地闭上了嘴,后来还是李蓦然说了一句“坐下歇会儿吧”,我们才从傻站着变成傻坐着。
但是坐着要比站着好过多了,不然直挺挺地曝露在阳光下,真是太显眼了。
江佐没有坐,还在如雕塑一般双手插兜,望向西方的太阳。我坐下后,他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更显高大挺拔、男人味十足。
唉,发脾气的男人总是很有型……
蒋小小给了我一个眼色和必胜的笑容后,站起身子,一个大踏步跳到江佐身边,用很恶心的腔调说:“江佐,晚上有时间吗?”
气氛一下从沉默的尴尬变成惊悚的诡异……
除了江佐,其他人纷纷在我和蒋小小之间看来看去。
“我英语不好,现在没有外人,我就不说英文啦。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她又扯着嗓子矫情地问了一句。
我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了她的提议……这厮是要用她的恶心勾起江佐对我的美好回忆,还是要我同她一起跌入黑名单啊?
“有没有嘛!”她又问了一句。
江佐终于有了反应,回头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没有。”
蒋小小吃了闭门羹,更要卖力地继续纠缠,却见江佐突然迟疑了,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补了一句:“有事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看到江佐的余光无意地往我身上扫了一下,我的心又乱跳起来。
蒋小小咧开一个特别难看的笑,抛出一颗炸弹:“你是知道的,我过去就一直喜欢你,既然你和赖对对分手了,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
江佐似乎被吓着了,肩膀瞬间耸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回头望了我一眼,就那一眼足够让我找不着北。
按照她的构思,江佐身边有一个我的闺密一直晃悠,会让他感觉我的影子一直在晃悠似的,无形中能够勾起他对我的想念,并且她表现得恶心一点,对比之下,会让江佐觉得我真是个好女人。
可是这女人没谈过恋爱就是不懂男人啊!
江佐结束对我的一望后,马上别过头,将蒋小小排挤在他的视线外。
“真是物以类聚。”江佐顿了顿,冷冷地说,“都一样的水性杨花。”
我们无须再去验证,已经证明了蒋小小的主意是失败的……
她见自己的恶心连累到我后,蔫蔫地走回来,小声问我:“我这个主意有点馊吧?”
我虚弱地看着她:“馊透了!”
“比腐烂的白菜还馊吗?”她有点受打击。
我摇摇头:“那倒不是。”
她松了口气,一副“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冤枉表情。
“比变质了一年的臭豆腐还馊!”我瞪着眼睛说。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比臭豆腐还臭。
不过我还是感谢她立刻明智地终止了她的行动,否则若坚持下去,按照江佐“物以类聚”的思维推理,我就不仅是“水性杨花”了,还会被安上“矫情做作”“搔首弄姿”“虚情假意”的骂名……
“要不我再重新表现一下,他不是觉得物以类聚吗,我再去秀一下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如何?”
我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不麻烦你了。”我遗憾地叹息,“你没有这两种品性。”
很快我的头被她的“铁手”砸出了一个大包。
就在她还在我耳边为自己的“冰清玉洁”找证据时,我百无聊赖地望着前方,看到熟悉的菜刀美眉正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且神情严峻。
我捅了捅还在嘀咕的蒋小小,她这才停止唠叨,也随我抬起头看着严肃的菜刀妹。
“我们谈谈好吗?”菜刀美眉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此善举与她的表情很不相称。
我看了一眼隐隐摇头的蒋小小,大方地与菜刀妹两手一握,被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随她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了几步,她突然开口问我:“为什么劈腿?”
这当头一棒真是让我欲哭无泪,我今天已经向很多人解释过了,现在唾液量严重减少,我不想脱水而亡。
“我没有!”
菜刀美眉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铜铃般大的眼睛散发出正义的光芒,她是那种非常英气的长相,这种人的性格大多也黑白分明,没有灰色的中间地带。
“有就是有!”她说出与她风格很一致的话。
我好累……
“你知道江佐多优秀吗?我想这二十几年里,他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就是因为你!”
我真心醉了,解释道:“那封情书……”
“是你写的吧?”她先发制人,将了我一军。
“是,但是……”
“是给李蓦然的吧?”她很强势。
“是,但是……”
“没有但是!”
黑白分明、不接受灰色地带的她再次打断我的解释,后来我一想,我跟她也解释不着,索性不屑地白她一眼,再不说话。
“我告诉过你,如果你对他不好,我依旧不会放手!”
我一听头都大了,她都已经跟董德眼泪飘飘了,是要学我一脚踩破两条船?
紧张之下,我脱口而出:“你已经有董德了!”
她严肃地点点头:“我已经答应了董德的追求。”
那你还瞎蹦跶个啥?我一脸惊恐地望着她。
菜刀美眉看着我,愤愤地说:“这不代表我会对江佐受到的伤害置之不理!”
我真是醉了……手心一片潮湿。
“所以你要回来追江佐?”我弱弱地问。
谁知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十分厌恶、满脸不快地看着我,那种挑衅的目光让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菜刀美眉十分严肃地通知我,“既然你伤害了他,也就不配和他好了,我不会允许你继续伤害他。”
我的天,当我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真是感慨她和李蓦然才是天生一对,一个是江佐他爸,一个是江佐他妈,妥妥地应该在一起!
这么说,她真是打算吃回头草?
我没被她的威胁吓到,反而不屑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不屑?”
“我屑,我屑。”我觉得好笑地说。她以为江佐是什么物件,随便换一个配件就能凑合用吗?
我当时一直自信地认为我的男人是全天下最专一、最古板、最不容易变心的男人了,虽然他现在不理我,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总会消气的。
菜刀美眉听到我似笑非笑的回答,没有再理我,转头直接走了。我也紧紧跟上她的脚步,屁颠屁颠地回到我的队伍里。
果然,菜刀妹马上走到江佐身边,开始了周而复始的勾搭,而且勾搭的手段极其恶毒。
大概是为了防止我窃取情报,她和江佐开始了流利的英文对话,那些小词一个个从她嘴里不假思索地蹦出来,吐字清晰而标准,她的眼神时不时地往我这边飘移。
我看着都觉得无地自容了,心里醋溜溜地淌酸水,果然按照优秀程度来说,还是菜刀美眉配得上他,我一句都不会,一句都听不懂!
呜呜呜……好心塞。
江佐开始只是沉默地听着,时不时附上一两个单词,但是后来眼神却越来越亮,跟有了生机似的。
末了,江佐点点头,应了一声:“OK!”
他竟然说了一句“OK”!
我别的没听懂,就这句懂了啊,OK是什么?就是“好,可以,我同意”!
他同意了!他都同意了些什么?
我当时那个气恼啊,立刻捅蒋小小求翻译。
这时菜刀美眉转过头,对在场的听众又大声地说了一句英文,还甩给我一个极其魅惑的眼神。
“她说啥?”我撑开大嘴猴急地问。
蒋小小顿了顿,看了眼菜刀妹:“哦……她一直在说,要给江佐幸福,啥啥的……”
我红着眼睛追问:“她跟你们说的什么?是不是警告你们不许对我拔刀相助?”
“哦……”蒋小小挠挠头皮,“是……是……”
我就知道,这把菜刀真不是好磨的!
我当时立刻重新拉响了战斗警报,那厮都说OK了,肯定是变心迫在眉睫啊!
我急眼了,马上开始想对策。
下午集合时,李蓦然偷偷告诉我,他已经如实转告了中午我所说的有关情书的实情,江佐应该会知道,我不是脚踏两只船,我只是水性杨花……
可是,如何让他原谅我的水性杨花呢?我恼火地在草坪上打转,被两三点钟的大太阳烤着,不断思索着去找一个爱情经验丰富的女人请教。
这个人必须谈过恋爱,而且必须很得宠才行。
突然,我脚步一停,脑子里有了一个雪中送炭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