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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楚楚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郝浪转身进入马路对面一家冷饮店，要了一杯酸梅汤，边喝边等待着陈楚楚的信息。
十二楼B1——B3座，“阳光妈妈中介公司”的铜牌挂在防盗门边醒目的位置上，陈楚楚伸手将虚掩的门推开，走向B3室。
“兰姐，我的身体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能见客户了？”
陈楚楚略略低着头，声音轻柔，脸上挂着学生妹特有的羞涩红晕。
兰姐从宽大的老板桌后站起身，笑吟吟的看着陈楚楚：“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嘛？还有最后一项检查，检查你的卵潮功能是否齐全，这个需要在你大姨妈来之后的两到三天里做，你大姨妈是不是前天完事儿的？今天做就是最佳时机，拿了结果，马上见客户！”
“啊？”陈楚楚面现惊色。
这几天忙着站车展，倒是把最后一项检查这茬子事儿给忘记了。
这样的检查，岂不是要发现她是初女？
兰姐和香雅女子医院生殖生理科上次负责给她们这些“自愿者”做身体私密部位检查的医生都说过，初女是不能捐卵的！
上次的私密检查她算是阴差阳错的躲过去了，可这次很显然就是针对她一人的检查，怎么躲？
如果躲不过去，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要白费？而且说不定还有被怀疑身份的嫌疑……
“哦，别怕，很简单的，就是照照机器，很快！”
看着陈楚楚脸上的惊色，兰姐以为她是害怕，于是连忙温声细语的宽慰。
“我，我能改天再做吗？好像，好像肚子有点儿不舒服。”
陈楚楚想拖延一下时间，然后找郝浪拿主意。现在做，必然显露她刻意掩饰的初女身份。
“那怎么能行呢？客户都联系好了，就等着你这最后一项检查之后去见呢！”
兰姐的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必须：“再说了，这项检查的最佳时间就是大姨妈过后的两三天，你今天是最后一天最佳时间，当然不能再拖了！走，我跟你一起！”
兰姐上前挽住了陈楚楚的胳膊。
陈楚楚心急如焚，倒是急中生智：“哎哟，哎哟，肚子疼！肚子疼！兰姐，卫生间在哪儿？”
兰姐只好松开挽着她胳膊的手臂，指了指对面一个小门：“那儿呢，快去吧！别磨叽，和客户是约好时间了呢！”
陈楚楚点了点头，慌忙跑进卫生间，顺手从里面将门锁死。
她飞快的掏出手机，划开微信页面，给郝浪发去一个讯息：兰姐说还要做一项检查才能见客户，这项检查有可能会发现我的身份，怎么办？
不到一分钟，手中攥着的手机有力的震动了一下，陈楚楚连忙将它拿在眼前看，果然是郝浪的回复。
“事已至此，必须要走下去，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随时联系！我就在你身边，不超过五十米的直线距离，请安心！”
“嘘……”陈楚楚吐出一口长气，收了手机，嘴中嘟囔：“必须要走下去？走你的大头鬼呀！哼，你是不身临险境，说的轻巧！”
她撇了撇嘴，暂时收起了心中对郝浪的不满。
“楚楚？陈楚楚？完事儿没有？怎么这么慢？”
门外传来兰姐带着狐疑的叫嚷声。
“来了来了，兰姐，这也要催呀？”
陈楚楚嘴里的语气含着不满，拉开了房门，和兰姐一起向着楼下走去。
“华美大厦”地下停车场，兰姐打开一辆黑色轿车车门，将陈楚楚装了进去，而她自己则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黑色轿车，已出发至香雅！”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陈楚楚给郝浪发了讯息。
郝浪收到讯息后连忙出了冷饮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待。几乎是同时，兰姐驾驶的黑色轿车冲出了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他指挥着出租车跟了上去。
香雅女子医院，生殖生理科，走廊左边第五个科室。
这个门开的很少，兰姐叫来了戴着白色口罩的医生，领着一脸不情愿的陈楚楚走了进去。
“脱！”戴着白口罩医生的口气很冷。
陈楚楚一惊：“这……这也要脱？”
“废话，不脱怎么检查？快点儿，别磨蹭时间！”白口罩不耐烦的说道。
门里就她一人，门外守着兰姐，陈楚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样才能躲避这次检查，于是只好苦着一张脸，将穿着的短裤脱下。
“脱干净了！快点儿！等下要用探头进去查探呢！”
医生露在白口罩外的眼睛瞥了一眼陈楚楚，瓮声瓮气的说道。
陈楚楚无奈，只好将最后一块儿遮羞布也脱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私密空间外当着一个不认识人的面脱去了衣服，将青春的身体展现。
虽然面对的同样也是一个女人，但她总感觉到别扭。
“该死的郝欧巴，都是你害的！”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嗬，身材还不错，回头毕业了找不着工作，可以去当模特！妹子，就你这身体条件，客户肯定能满意，而且还会多加钱给你！好了，躺上去吧！”
白口罩指了指旁边的诊疗床对陈楚楚说道。
陈楚楚极不情愿的躺了下去。
白口罩操纵着机器，站在陈楚楚身边：“放松，呼气，吸气……好，别紧张，分开腿……”
陈楚楚能感觉的到，一个冰凉的器械正挨着她的大腿根。
她的心不由一惊：她还是初女，万一被那冰凉的机器放进去，破坏掉了初女，那可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陈楚楚急的一脸通红，她能感觉的到白口罩操纵着那机器探头又开始了动作，一点点的正向着她的私密之地而去。
如果为了郝浪的刺探而失去了初女，这个代价也有些太大了吧？
就在陈楚楚不知所措甚至是正准备从诊疗床上蹦起来之时，她突然感到白口罩已经放在她私密处旁边的机器探头停止了向前。
“咦？不会吧？”
白口罩发出一声感叹，旋即收回了机器。
陈楚楚茫然不知所措，依旧躺在那里。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陈楚楚能感觉的到，似乎白口罩的目光在紧盯着她的私密之处看，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起来吧！胡闹！这个兰姐，我看是整天钱赚多了！”
片刻之后，白口罩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即转身拉开了房门，走向外边等待的兰姐。
“喂，喂，你怎么能这就开门了？我，我怎么办？”
陈楚楚大惊失色，慌忙做起身子，抓起放在一旁的小内内就穿。
“什么怎么办？这儿都是女人，你紧张什么！”
白口罩转身又撂下一句，继而和兰姐耳语起来。
几分钟后，陈楚楚一脸茫然刚刚走出白口罩的房间，立马被兰姐拉住了小手，拽向旁边一间屋子。
“哎，哎，兰姐，兰姐你干什么呀？”陈楚楚想挣脱，无奈的是兰姐拉的很紧。
“砰”的一下，兰姐拉着陈楚楚进了屋子之后将屋门关上。
“陈楚楚，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跟我说，险些将你和我都害了！”
兰姐站在陈楚楚身边，口气里有强烈的责怪意思，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陈楚楚此刻是茫然透顶，自从那个白口罩“咦”了一下之后，发生的这一切她都感觉疑惑不已。
此刻，她更不明白兰姐在说什么：“我……”
“哎呀，你明明是初女，为什么自己不说？害的你我都差一点儿失去一个赚钱的机会！”
兰姐上前一步，亲昵的拂了一下她的香肩，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
“我，我……赚钱的机会？”
陈楚楚心慌意乱，兰姐猝不及防的“揭露”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是刻意隐瞒身份的，现在初女身份被揭穿，会不会面临着兰姐的逼问呢？
可兰姐此时脸上笑吟吟的，丝毫看不出来是已经怀疑她“卧底”身份的样子。
她刚刚说的“赚钱机会”更让陈楚楚一头雾水。
“你说，你干嘛不说自己是初女？”兰姐轻轻一笑。
“我，我……”陈楚楚记起了第一次到兰姐办公室面试时的情景：“兰姐，不是你说的嘛，初女是不能捐卵的，而我不想失去这次赚钱的机会，所以就……”
她的大眼睛无辜的眨巴着，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这个傻丫头！做捐卵自愿者那才能挣几个钱？你是初女知道嘛？这可是能赚大钱的资本！”
兰姐眉开眼笑，整张脸像是绽开的菊花。
“赚大钱？”陈楚楚的心里七上八下，只好努力故作镇定。
兰姐的话，让她突然想到了在车模圈里流传的一个挣大钱的捷径：做外围女。
据说，一个真正初女的外围女，如果颜值高的话，怎么着也能值个十万八万。
难道，兰姐嘴里说的“赚大钱”也是这个？
陈楚楚一下害怕起来，她突然想到了“强迫”“黑社会”以及“虐待”这些词儿。
新闻不是经常报道有这样的事儿吗？初女不从，老鸨便让人限制她的自由，虐待，打骂，直到最后被迫屈从……
她紧张的瞪着身边的兰姐。
“咯咯，瞪着我干什么？我可没有骗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来做，包管你赚的要比捐卵赚的多！”
兰姐再次亲昵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兰姐，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怎么赚的更多？”
陈楚楚问。
她没想到，兰姐的回答大大出乎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