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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怜的如慧
将掌家权交给了云洛之后，老夫人便开始着手处理如慧的事情。
说到底这事也怪她，都怪她当时太过高兴，这才一时冲动说要把那如慧许给自己儿子，而且还说了那番抬高她的话。
现在追究起来倒是承认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人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跟儿子的幸福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去！”她对自己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吩咐道：“将这屋里的熏香找出来。”
因为他们已经进来了一段时间，而且又一直开了门，这特制的香又是昨晚上便用上的，所以此时味道已经淡的基本上闻不到了。
若不是老夫人一开始便察觉到，也不会有人注意。
老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自然也是见多识广的，得了老夫人的提示很快便将那熏香燃尽的渣子找了出来。
“你闻闻这是什么？”老夫人又问。
老嬷嬷闻言赶忙捏了一撮香灰在手中搓了搓，然后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催情用的迷情香。”她恭敬地回道。
老夫人闻言，一把夺过那香炉劈头盖脸的便甩在了如慧身上。
“下作的东西，一晚上都等不了了吗？竟然对知行使用眉香，看来之前你主子的手段你也没少用！”
二儿子在外为官若是被女色所迷，传出去这仕途可就毁了。
若不是那曹桂兰一直安分的待在楼家，她也绝对容她不得。
如今这如慧却不行，她不仅年轻，而且漂亮，若是稍微撒撒娇使点手段让知行带她一起去赴任地，那还了得？
而且能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的女人，想必也不会安分到哪里去？
所以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再姑息。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楼家的媳妇！”老夫人冷冷地道。
虽然原本大夫人和曹姨娘的目的就是拆散二老爷和如慧，可她们那是没有料到会发生现在的状况。
这下可好了，竟是老夫人主动开口说不要如慧，早知如此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接让如慧嫁给二老爷呢！
现在的情况已非昨日能比。昨日如慧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只要这事没最终敲定都还有回旋的机会，现在可好了，她倒是真真切切把自己变成了二老爷的人。
关键老夫人现在还容不下她。
如慧闻言，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不是说好的要让她做侧夫人的吗？怎么突然就又不要她了呢？她如今已经是二老爷的人，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敢娶她了。
“为什么？”她难以置信的望向老夫人。
凭什么她昨日一句便可让自己凤凰变成麻雀，今日又能一句将自己打入地狱？
“我现在已经是二老爷的人了。”她喃喃道：“不让我做楼家的媳妇，那我还能嫁给谁？”
此时她一身的香灰，加上之前又被陶罐磕破了头，此时脸上已经又脏又污，花的不成样子，老夫人看一眼都觉得厌恶，又哪里会管她的死活。
“那是你自己下作，怨不得旁人。”老夫人平静地望着她，脑中却不自觉的想到了当年的曹姨娘。
初时她也觉得这女人不错，至少和儿子青梅竹马，儿子喜欢就好。可是后来偏偏儿子却喜欢上了那位柳姨娘，当时她想女人也着实可怜，永远不知道男人何时会变心。
那时，她是十分同情曹桂兰的。
只是后来她却发现儿子竟然回心转意不说，竟还越发疼宠纵容曹桂兰了。心中替她高兴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好奇，便派人查探了一番，后来才知道这女人是用了手段的，那便是这迷情香。
当时她怜她一个女人不易，便也觉得情有可原。只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却久久不见这曹桂兰怀孕，她便再次生了疑。
结果再次调查的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这曹桂兰居然十二三岁便勾引儿子做了那事，而且还多次落胎，最终才落得个不能生育。
而她也不过是念在这是儿子第一个女人，又是大媳妇的妹妹的份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罢了。
而且她想儿子常年在外，只要曹桂兰留在府中不跟着他走，也没多大事。
如今她才知道错了，不仅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因为她没想到曹桂兰不仅自己使这种手段不说，竟然还把这个交给了她的贴身婢女。想必她定是嫉妒柳儿年轻漂亮更怀了子嗣，而自己年长色衰又不孕，所以才想让这如慧代替她来留住知行的心吧？
不过若是靠美貌和体贴，她也不是不可以谅解，可谁让她偏偏用上了这等下作的手段，这实在是让她无法忽视，也决不能忍。
可怜的如慧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早点爬上二老爷的床将自己的贵妇梦坐实罢了，竟然会惹得老夫人如此误会，而她本人却还毫不知情。
她想不通，老夫人让二老爷纳妾还不是为了楼家香火旺盛，反正她早晚也会是二老爷的人，就算早一天和二老爷睡觉又有什么错？
“我怎么就下作了？不是您说的将我指给二老爷，我自当要好好照顾他。”如慧紧咬着嘴唇，却还是不敢发作，越是这个档口她是越不敢得罪老夫人的。
大夫人失了掌家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然这个家是老爷们的，可他们全都得听老夫人的。
“你也知道要好好照顾二老爷？”老夫人认定了如慧是曹姨娘争宠的棋子，当即看她也是越发的厌恶。“用迷香迷惑也算是好好照顾？”
说起这个如慧倒是要恼恨起大夫人和曹姨娘了。
“那还不是大夫人和曹姨娘不想我嫁给二老爷，我唯恐事情有变才会出此下策。”如慧也是委屈，当即不顾众人的反应，一把扑到老夫人腿边。
“请老夫人相信如慧，如慧是真的想好好服侍二老爷的。若不是大夫人和曹姨娘阻挠，如慧是绝对不会使用这个法子，如慧对二老爷是真心的。”她一边说一边对着老夫人叩头，似乎老夫人不原谅她，她便会一直叩下去。
“哼！”老夫人嗤笑：“什么她们阻挠？我看你们本就是事先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