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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赔不是
“你……”杜若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被杜蕊打的红肿的脸，眸子当中凝了一抹寒意，似是一汪池水渐渐结冰，“你竟然敢打我？！”
“呵！”杜蕊冷笑了一声，拢了拢额间零散的刘海，唇畔扯出了一抹冷笑，“是你让我打的，我岂会违拗你的心意。”
“你！”杜若冷着一张美人脸，冷冷地瞪着杜蕊，当杜若对上了杜蕊的那一双星眸之时，不禁心头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散在杜若的心头当中，似是被一条龇出了毒牙的毒蛇，给紧紧地盯上了。
杜若目光一烁，看向了杜蘅，杜蘅的眯了眯眸子，掀起了一抹寒意，杜若是她的亲妹妹，打了她的脸，就等同是打了自己的脸，霎时，杜蘅感觉自己的脸上火烧火燎的，“小疯子，给我妹妹道歉！”
“道歉？！”杜蕊挑了挑眉梢，目中闪过了一丝冷锐的光芒，“是她求着我打的，我为何要道歉！”
二姨娘在尚书府中，还算是有些地位，平日里，其他姨娘的子女，谁敢这般对自己说话，再加上，杜蘅和杜若不同，她自小养在大夫人的房中，心思心气自然要更高一些，杜蘅冷冷地盯着她，可瞧见了杜蕊的目光时，不知道为何，自己隐隐地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
“讨打！”
怒喝了一声，杜蘅抬手就朝着杜蕊一巴掌甩了过去，当自己的手朝着杜蕊脸靠近之时，杜蘅的嘴角闪过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可是，她的笑容还未绽放之际，杜蕊猛地一把紧紧地扼住了杜蘅的手腕。
眯着一双冷眸，宛如一只饥饿已久的狼，恶狠狠地睨着自己的猎物杜蘅，仅仅是这一眼，杜蘅的身子不禁一筛，犹如万剑穿心般的难受，不知是怎么了，心头猛地一紧，竟有些胆怯。
杜蘅被紧紧扼住的手，颤抖了起来，抿了抿唇，定了定心神，冷冷道：“放开你的脏手！”
好啊！既然让她放手，那她可就放了！
猛地，用力一甩，顿时，杜蘅的身子顺着杜蕊手上的那股力道，直接朝着地上瞪大了双眼，看待这一切的杜若撞了过去。
杜蘅还算是不疼，可却将地上杜若砸的够呛，杜蘅的手肘猛地撞在了杜若的眼眶上，原是，一双似嗔似喜的柔情目，这一下子，却成了熊猫一般。
“哎呦！”杜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呼了一声，后脑勺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顿时，生出了一个大包来。
杜蕊垂下了眸子，欣长的睫羽微微卷曲，橙黄的烛火照耀下，在脸上留下了两道剪影，唇畔微翘，眸子当中满是揶揄之色，冷冷地睨着两人，“呵呵，两位妹妹怎么这么客气，行了这么大的礼啊！”
“你……”
杜蘅气的浑身直哆嗦，猛地抬起了冷眸，恶狠狠地瞪着杜蕊，瞧着杜蕊一副古井无波不掀一丝波浪的模样，杜蘅的心头更气，想她一个下贱的疯子，竟然让她丢了这么大的脸，若是让其他的姐妹听了去，非得笑掉了大牙不可，这口怨气，她是怎么也不肯能吞下去的，眯了眯眼，倘若自己能够杀了她，没准大夫人还会赏赐给自己点物件。
想到这儿，杜蘅的心头一狠，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猛地朝着杜蕊刺了过去。
杜蕊那宛如一汪死水的脸上，不惊一丝一毫的涟漪，瞧着冲上来的杜蘅的神情，杜蕊微微地笑了笑。
忽地，杜蕊元宝般的耳朵微微一动，听见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率率的脚步声，嘴角之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起来，从脚步声，杜蕊可以断定，定是杜老夫人来看自己了，忽地，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灵光，计上了心来。
杜蕊一把扼住了杜蘅的手腕，余光一看，果然是杜老夫人走进了房中，霎时，杜蕊的脸色一变，声音颤抖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向了杜蘅，“三妹妹，你为何要杀我？！”
杜老夫人举步跨过了门槛，正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大喝了一声，“杜蘅，你这是干什么？！”
杜蘅没有想到，杜老夫人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心中一惊，顿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一时情急，竟然被杜蕊给算计了！
“呛啷！”的一声，杜蕊的手中加大了力道，顿时，杜蘅手中的簪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噗咚！”
杜蕊一下子跪在了杜老夫人的面前，双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抬起了手来，掩住了一双朱唇，声音颤颤地说道：“祖母，您快瞧瞧三妹妹吧，不知道为了什么，三妹妹竟然想要杀我！”
杜老夫人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原本，杜蕊想要狠狠地教训一顿杜蘅和杜若，可眼下，却有了更好的法子。
杜蘅回过了神来，当即跪了下来，垂下了眸子，不敢抬眼看杜老夫人，杜老夫人手中擎着拐杖，猛地一下子，戳在了地上，冷喝了一声，道：“杜蘅，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杜蘅贝齿紧咬唇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侧目狠狠地剜了一眼杜蕊，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缓缓地抬起了睫眸，欣长的睫羽微微一颤，啜泣道：“祖母，是她，是她出手打了妹妹，所以我才会……”
“她？！你口中的她，可是你的嫡姐，连一声姐姐也不叫，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杜老夫人的面色一沉，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猛烈的震动，使端放在桌案之上的青瓷茶盏滚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老夫人侧目，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婆子，冷然道：“去将大夫人和二姨娘请来，让她们瞧瞧她们教出来的好女儿！”
“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夫人孙氏便和二姨娘白氏来到了杜蕊的房中，两人欠身一福，恭敬地唤了一声，“老夫人。”
杜老夫人阙了阙眸，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应了声嗯。
孙氏瞧着地上躺着杜若，再瞧了瞧杜蘅，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杜蕊的身上，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蕊抬起了眸子，脸色却不惊一丝的波澜，淡淡地说道：“回母亲的话，女儿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女儿也是刚刚醒来，就瞧见了四妹妹倒在了地上，而三妹妹拿着簪子就朝着女儿刺了过来。”
这话说出了口，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杜蕊是在扯谎，孙氏的面色阴沉的似是笼了一层阴云，微微地眯了眯双眸，余光瞟了杜老夫人一眼，瞧着杜老夫人似乎是对杜蕊的话深信不疑，为了顺从杜老妇人的意思，孙氏的话锋一转，朝着杜蘅冷喝了一声，道：“蘅儿，平日里母亲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还不赶快你给姐姐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