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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百里只是个内侍而已,什么道理都不懂,百里只求您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百里相信太祖皇帝在天之灵会保佑您无事的。”
“百里,你相信命吗?”
百里看看德芳“百里不知道。。。”
“百里,若是本王命该如此,那不论本王做什么都只是徒劳,若是本王命不该绝,就算病再重罪再大,也不会有任何事。”
“王爷”百里有些吃惊的看着德芳“这么说,从一开始您就是抱着必死之心了?”
德芳点点头“自父皇归天之后,本王在朝中如履薄冰,每日心中惶惶不安,百里,本王在京中就犹如笼中之鸟一般,看着全无忧虑,但生死祸福却是在他人之手。”德芳扶着百里的肩膀说道“在王兄自尽之后,本王心中全无依靠,本也想追随而去,但因为夫人相守,本王才有勇气活到今日,可是。。。如今夫人她。。。命不久矣。。。若是夫人不治,本王也无贪生之念了,本王发誓要与夫人生死同命,所以,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同她相守永生永世,绝不背弃。”
“王爷”百里抓着德芳的衣服“百里也愿追随王爷娘娘,若是王爷娘娘都不在了,百里也不愿独活。”
“百里,本王与娘娘在一起就够了,你,好好活着,好好照顾孩子们,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本王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百里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百里就只知道照顾王爷,求王爷别丢下百里。。。”
“百里,本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四个孩子,你跟随本王十八载,是本王最信赖的人,把叙儿他们交给你,本王也就放心了。”
百里摇着头“不,不。”
“这是本王的谕令!”
“百里不听!百里就要抗命,王爷你怎么罚百里都行,就是不能丢下百里!”
“你。。。”德芳攥紧百里肩膀的衣服,渐渐地又松开了,眼中满是泪水“百里。。。你这又是何苦。。。本王什么也给不了你。。。你为何要跟着本王去死。。。”
“只要能跟着王爷,就是百里最大的福分了,百里愿永生永世跟随王爷,什么都不奢求。”
“你。。。你这个傻子,哪有人要永生永世做下人的。。。”
“百里啊,百里就是,王爷,您不会丢下百里的,对吧?”
“百里,若是有来世,本王更愿与你成为兄弟。”
“王爷!”百里趴在德芳腿上大哭,德芳的手放在百里头上,默默地流着眼泪,许久,主仆两人的情绪才稍稍稳定,百里掏出袖中的手巾给德芳擦着眼泪“王爷,百里相信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德芳苦笑着摇摇头“百里,事已至此,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去吧”
“王爷。。。”
“你若不去,本王自己也会去。”
“好”百里点点头站起身“王爷,您若放弃性命,百里这条命也不要了,是福是祸,是生是死,百里都跟定您,阴曹地府,黄泉路上,百里仍旧是王爷的人。”百里说完话转身便出了房间,德芳看着门许久,喃喃自语道“我赵德芳何德何能,有幸生于皇家,享受高官富贵,外有忠臣守护,内有贤妻爱子,难道真如昙花一般不久消逝吗。。。”
第二日,德芳病情再度加重,狄妃甚为着急,使人去招金尚德,金尚德大惊,跑入德芳寝室诊脉,脉象既乱且急,身体又开始发热,气息不稳,金尚德眉头紧蹙,心中疑问重重,他看看一旁的百里问道“百里公公,王爷昨晚做了什么?”
“王爷昨夜喝了汤药就睡下了,没料想今晨病情再次加重。”
“这怎么可能。。。”金尚德想着,忽然他又抬头看了看百里,发现他面无表情,但眉宇之间却显得焦躁,而且双眼有些红肿,金尚德心中的不解更加深了,但他却又难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