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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浙江后的那个晚上,我在张村公社喝的大醉,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那样醉过。后来我们又去了青田,见到了我的儿子豆豆,豆豆见到我开心极了,那个时候,我无比感动。
我们从丽江开了一辆车回的浙江,我的车子是交给临行来的一个朋友开回去的,我让他把车子开回上海,给一般人也许不放心,但是我感觉没有什么,因为有时候,朋友就在身边,路上认识的朋友也许就可以相伴一生,而有时候的朋友认识好久但是最后却分道扬镳,并且对你做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在丽江那几天,沈蓝虽然说要陪我开心地度过,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有很多心事的,我们都不说,但是彼此心里都清楚。还好,沈蓝是一直微微地笑的,我们也没有去谈我们三个人的事情,在丽江逛古城,拍照,吃小吃,买小玩意。
沈蓝穿的很休闲,她带的相机一路上不停地拍,拍我,我拍她,沈蓝很爱美的,我拍过后,她必然就会跑过来看,如果拍的不好,她就会删除。我记得其中有一张照片拍到了一个不认识的游客在里面,那个女游客挺漂亮的,她看到后就怪我说故意拍小美女的,她坚持要删除,还对我说:“以后不许对任何小丫头有想法,小丫头其实心思挺多的!”我听她这样说,我就说:“小丫头心思多跟我有想法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沈蓝说:“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什么意思!”
我看着沈蓝说:“沈蓝,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你不要这样啊,你如果那样,我会很,很心痛的,我跟你之间不需要任何隐瞒的,我们是谁啊?”
沈蓝说:“没有什么隐瞒你,你不要多想啊,我跟你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会那样,放心吧,开心点啊!”
她走过来当着很多人的面,路上都是行人,游客,在那种十分热闹的地方,她竟然上来就亲吻了我下,一点都不怕人,而且她亲吻的时候还停留了好久,亲吻着我的脸,我以为她会迅速离开,哪知道她竟然又走到我正面,不顾及任何人对着我的嘴巴又是亲吻了下,方才离开我,离开后,她对我一笑,还对我耸了下鼻子,是要逗我开心的样子。
我刚要走,她猛地拉住我,看了看周围,又凑上来亲吻我,我想我的脸都红了,我是有些害羞的,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的镇静,镇静的让我感到害怕,我想沈蓝是比我要敢爱敢恨的,如果今天不是她妹妹,她必然会不顾一切,她会疯狂地去抓住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有人望过来,她猛地回过头去对人家一笑,然后就得意地扭着屁股往前走,我跟上她,傻傻地说:“哎,你不怕人家看到啊?”沈蓝说:“有什么好怕的,他们羡慕呢!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可以找一个比我小的弟弟谈恋爱,多美啊,你就惭了峨,你竟然找一个姐姐,人家肯定以为你是小白脸哦!”
我跟在她屁股后面说:“我脸不白的,没事!”
沈蓝说:“小白脸不是说脸白,而是一个称呼,你就是,你就是!”她好霸道,竟然这样起来,真是够刁蛮无理的,我拿她没有办法,看着她,挺开心的,走到一个卖虎头鞋的地方,那个时候天气已经慢慢转冷,不过丽江不是很冷,江苏和浙江那边有些冷了,沈蓝看到虎头鞋说:“给豆豆买双这个鞋,你看这多有你老家那边的风格啊!”我说:“我看是你有老家的风格,你意思我们老家那边很穷?很土吗?”沈蓝呸了下说:“你们老家哪都不土,就是你土,给我儿子买这个!”她拿起来鞋看了看说:“你说豆豆会不会喜欢啊?”我说:“当然喜欢了!”
“为什么?”
“我儿子嘛,我小时候就喜欢穿这种鞋,我儿子自然也喜欢了,我亲儿子!”我说到这个,手搂住沈蓝的腰说:“是不是我亲儿子?”沈蓝听了这个,牙齿咬住嘴唇,抬起眼晴喋了我下说:“是不是你,你自己最清楚,回浙江你看看那眼晴和鼻子多像你,皮肤也有点黑了,这孩子挺奇怪的皮肤越来越微微地黑,我这么白,还不是你皮肤不白啊!”我手搂着沈蓝的腰说:“黑点男人!”沈蓝一提到豆豆什么烦心的事情都没有了,开心的要死,她撇了下嘴说:“我儿子黑不黑都是帅哥,将来绝对帅到没有办法说的,你想啊,我这么漂亮,你也,还行吧,呵,我儿子将来能当明星,我就花钱让他当明星!”沈蓝臭美地说。
我说:“你有钱吗?你都没有钱了,你还让你儿子当明星?”
沈蓝猛地说:“他是不是你儿子?”
我点了点头,沈蓝说:“你的钱有我儿子的钱一份啊,知道吗?”她睁大眼睛说。
我说:“当然是了!”
沈蓝说:“我告诉你,不要你的钱,我有钱,家里的餐馆没有都卖完,还有一家最好的地段的,现在每年还有好多钱呢,当初都卖掉的,那个是我自己花钱买下来的,宁宁的钱给她了,那是我自己的,我要想到将来我儿子啊,我要给我儿子攒钱呢!”
我说:“你其实有点自私的!”
沈蓝对我眨了眨眼晴说:“对啊,我为我儿子啊,没有错,我儿子我生命,当然还有我妈,其他人,我管的过来嘛,男人又靠不住,妹妹现在弄成这样,我靠谁啊我,我不自私行吗?将来我儿子,我不能让他受苦的!”
我笑说:“我以前感觉宁宁溺爱小童,没有想到你更是,你们啊!”
沈蓝听到这个说:“你是不是不喜欢豆豆?”沈蓝转了过去。
我忙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我特喜欢的,这小家伙跟我特亲,我爱他,疼死了,回浙江,我们就去看宝贝!”
沈蓝说:“当然是你儿子了——”她说了这句,就去问人家那虎头鞋多少钱,然后她买好了鞋,跟我走了出来说:“你就跟我儿子似的!”
我说:“你老欺负我干嘛啊?你——”
“我不欺负你谁欺负你啊,我不欺负你还没有人欺负你呢,我跟你说,你以后成熟一点,别跟个孩子似的!”沈蓝说。
我说:“这么多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我姐姐什么的,也没有感觉你比我大,我只是爱上了一个女人,恰巧你比我大几岁而已,就这么简单!”
“好的,大男人,不说这个了,明天我们回浙江,我们给沈大哥他们带点东西,好不好?”
我说:“恩,好的!”
沈蓝搂住我说:“回浙江后,玩几天就回上海知道吗?”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
“这个你听我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我说:“我是说听你的,到时候再说,好吧,你别给我压力!”
沈蓝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回去后,我们整理好行李,然后第二天回浙江,那天晚上我们抱在一起看电视,说了一夜的话,说了好多,但是基本上没有提那些让我们彼此都揪心的话题,说了我老家的事。
沈蓝躺在我的怀里说:“小天,我想看能不能过年带豆豆,我只是有这个想法,看能不能让他见见爷爷奶奶,当然咱爸响妈知道后肯定生气,但是你说如果将来一直不见,二老不知道有这个孙子,是不是也挺那个的啊?”
我说:“到时候我带孩子去见,没事了,现在,我也没有以前那样怕我爸了!”
沈蓝笑说:“你以前怕死你爸了,真的,你就是从小被打怕了,不过要是不管着你,你这孩子什么都干的出来!”
我说:“现在真不怕了,我多大了啊,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被父亲打,多可笑啊?”
“神气了啊,牛了,翅磅硬了是吧,你再大,那也是你父亲,要孝顺的知道吗?”她管教起我来。
我说:“知道的,反正这个事,不管怎样,我要带豆豆去见他们,不想那些,事情发生了就该面对的,对了,你妈妈是不是也要见下?”
沈蓝说:“见不见都行,我妈肯定生气,而且她也不太喜欢,我的意思是说去见你父母,你父母应该会开心的,他们二老人那么好,也就是嘴上生气而已,其实心里是开心的,我妈那里见不见都没有什么,她从小就疼我妹妹,对我——”
我说:“沈蓝,你不要这样,你是大人了,是大女儿,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在意这个的!”
沈蓝皱了皱眉头说:“我没有在意,我怎么可能去在意这个呢,只是我有时候挺着急的,我说话她不听,你知道吗?自从父亲离开后,我们家三个人就分成三下,我妹妹跟我妈亲,我妈就老感觉我对她不好,只是心里很无奈而已!”
我搂住沈蓝说:“不还有我吗?亲爱的,不要多想的,一切都过去了,人都会面对这些的,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相信我!”
沈蓝在我的怀里说:“我没有说这个,我只是为我妈有点失落而已,其实我自己什么都不怕,豆豆是我的一切,就算没有你,不还有豆豆,还有毛毛嘛,毛毛长的越来越大了,对我又孝顺,就算我不是他亲娘,但是这孩子什么都懂的,将来我有两个儿子,我还怕什么啊!”
我说:“不是怕什么,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悲观,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的,所有乌云都会过去的,终究有一天,我们可幸福地站在浙江的那片美丽的土地上幸福地微笑!”
“你又在写小说了吗?”沈蓝问我。
我嘿嘿地说:“正有这个打算呢,等我们在一起了,我就写,把我们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完完整整地写下来,一定会有很多人看的!”
沈蓝说:“臭美,到时候人家还不骂死我啊,还是别写好了,感觉我太不正经了,我比你大,我勾引你,人家肯定这样说,千万别写!”
我说:“怎么会呢?你是女主角啊,你见过读者会骂女主角的吗?”
“那可难说的,关键是我不配做女主角啊,我有过过去,哎,还比你大,还——”沈蓝皱起眉头说:“老不正经啊!”沈蓝的表情很搞笑,皱起眉头,苦笑着。
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说:“放屁,什么啊,你最美的,人家都会喜欢你的!”
沈蓝说:“你才放屁呢,那我问你,那些事情你也会写吗?”
我说:“什么事情?”
沈蓝眯起眼晴,缓慢地点着头,哼了下说:“你,你懂的啊,就是那些事情啊,你也会描写下来吗?我看过一个小说,我忘记名字了,他竟然把在里面把要对方的细节都描写出来的,我当时看着,真的,我在西班牙没事嘛,就去逛那个天涯论坛什么的,好黄啊,我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的!”
我一笑说:“装什么装啊,你是不是看的有想法啊?”
“去,我才不喜欢看呢,我是看那里面感情去的,写的还挺好的,我意思是你要是写,你可以千万别写我们那些事,太流氓了!”
我说:“为什么不写,我就要写,我要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都写下来,那些事情也写,还要把你给我那样也写出来,呵!”
沈蓝打了我下说:“你神经啊,到时候把你抓起来了,说你写黄色小说呢,你可千万不能写的!”她特别紧张的样子,一个傻女人。
我说:“这叫文学,你懂吗?你知道什么叫文学吗?文学要真实,你不懂!”
“呸,这叫瑟情,那你写吧,到时候警察找上门来,我可不去看望你啊,我儿子将来要是知道她爹是写黄色小说的,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别的同学都会笑话他的!”
我说:“好的,不写,为了我们的儿子将来不给同学笑话,不过说不定,将来他爸会是个作家呢,那——”
“去你的,你还作家?你也就是坐在家里!”沈蓝躺下去望着天花板说:“将来我儿子长大了,二十多岁了,然后就找女朋友了,找了女朋友,就结婚了,结婚后就给我生个孙子了,我就带孙子了,然后孙子也长大了,也到了二十岁,又找了个女朋友,然后我就有乘孙子了,不过也快要离开了这个世界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