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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们聊了很晚,我一直抱这她,搂着她在那里说话,说了好多,我跟她讲我们以前的事情,从我们认识的时候讲起,她听的很投入,犹如在听别人的故事,竟然不时地说:“那你真的有那么爱她吗?”,她说的是她,而不是她自己,就犹如听别人的故事,我说:“当然爱!”,她就说:“那你爱她什么,只是因为她漂亮?有魅力吗?”,我捏着她的鼻子说:“这还不够吗?呵,就这两样已经让我神魂颠倒了啊!”,她说:“不开心,原来你是喜欢人家长的好看的,身材好的,你是喜欢人家外表的!”,我得意地说:“那还要什么啊,那你说她还有什么优点,你说!”,她说:“你看,她是不是比你大,她很有母爱,她可以照顾你,她可以给你那种母亲般的关爱,这个一般小丫头不会有吧,可是她就有,还有,她当初多有爱心啊,很善良啊,你吃饭连钱都付不起,她都帮你!”,我说:“还说呢,那不还是怪她,本来就应该她请客,她有钱,请我们去那种高级的地方的!”,她说:“你还说呢,你都把人家的裙子弄湿了,你还说,你好意思吗?”,我说:“那也怪她穿的太短了,都露着白花花的大腿,那怎么能怪我啊,不能怪我知道不?”,她跟个孩子一样地说:“那你偷看她吗?”
我说:“当然有了,她一进来,我就有偷看她,她的胸好大,身材真棒,屁股翘的性感,我一看到就盯上她了!”,她打了我下说:“小流氓,你这么坏,她要是当时就知道啊,肯定不跟你如何,她肯定是以为你是好孩子才跟你那样的,如果知道你是坏孩子,她肯定不跟你!”,我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说:“我啊!”,我说:“就是的,你看你现在多么傻,很傻,你还说!”,她说:“我现在是不记得以前了,如果我记起来了,我肯定不傻,我肯定不是这样的,如果我记起来了,我想我会后悔的,因为这个男人不是爱我的灵魂,是爱我的身体!”,我听了这个赶忙说:“拉倒吧你,什么啊,我不爱你灵魂怎么会爱你身体?”,她见我着急,就说:“那可难说,真难说!”,我说:“看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如果你记起来了啊,你会哭,你会很心疼我,你知道吗?那些经历不是讲就可以讲出来的,而是要亲身去体会去经历的,不去体会是感受不到的! ”,她停了许久,说了句:“我爱你!”,我听到这句,也说:“我爱你!”,她说:“抱着我,我想睡一会,也许我睡一觉就什么都记得了,就把那些不好的全部忘记了,也许!”,她说的有些感伤,也许,是的也许她真的就会记得了,或许她早已记得,只是她想这样,她希望这样可以给我们减轻烦恼,因为如果她失去了记忆,她可以选择跟我们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都不会让我们为难,不在一起,那是因为她不记得了,她完全没有必要,在一起是因为她都忘记了,犹如一个孩子一样,这也没有什么。
我搂着她,把她抱在怀里,就这样她在我的怀里安然地入睡,一直到天亮,早上的时候,我很早就起来了,我怕宁宁会很早来,可是那天宁宁迟迟没有来,似乎她早已预料了这一切,沈蓝还在睡,睡的很香,到早上九点才起来,我给她买来了饭,她醒来后迷着眼晴看着我说:“你一夜没走吗?”,我听到这个,很惊讶地说:“你说什么?”,她说:“你在这里一夜吗?”,我说:“恩,后来就没有走,没走!”,她对我笑了下,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站到我身后说:“答应我,那是个意外,不要放在心上,听到吗?”,我说:“我知道啊,是个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你总是这样说,好象很多次了,可是,可是——”
她说:“我敢肯定这是真的最后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我说:“你不是答应,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吗?”,她冷冷地说:“你认为那样现实吗?你只是个孩子,你知道,我不可能跟孩子有什么承诺的,我不过是装作孩子那样说话而已——”,我猛地说:“你不诚实!”,她也忙说:“我没有说要诚实,因为你只是个孩子,而我,我是大人,我是一个少妇!”,我听到这个,感觉莫名其妙,我说:“你什么意思?你把你昨天说的话又都忘记了吗?”,她说:“没有忘记,记得清楚呢,只是我感觉你是个孩子,我不可能跟孩子有什么承诺的!”,我转过去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这眼神犹如以前,我看了许久说:“你什么都记得了对不对?”,她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已经没有了!”,我说“就算那样又怎样,又能怎样,难道因为孩子,你就否定过去吗?我不心痛吗?我也很心痛,特别难过,可是怎么办,我们该走的路还是要继续走,对不对?”
她突然有点情绪失控地说:“你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意识不是很清醒,我有些迷糊,我神经衰弱,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做?”,我说:“我怎么做了?”,她说:“你昨天晚上有做什么?”,我说:“好,好,是我不好,我做错了,你不要激动,听我说,不要激动好不好?”
她眉头低下去说:“我不激动,只是我感觉我们不能那样,我希望你把这个事情忘掉,你不要再去想,不要认为有什么,知道吗?”,我说:“好,什么都好!”,她说:“这样才对,还有,你跟我妹妹回去吧,我不回去了,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去中国,我感觉我没有必要去中国,那里又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那里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被她气,我说:“看起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很好,这样最好,你尽管对我这样,你对我发脾气更好,你最好把我当仇人,什么都好!”
她看着我,看着说:“我就是把你当仇人的,既然你那么爱她,你为何选择了她妹妹,为何?如果不是这样,她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她完全可以选择个合适的机会,名正言顺的生下孩子,怎么会弄成今天这样,不会!”,是的,她说的没有错,她说的很对,完全对,如果不是因为我娶了她妹妹,她也不会走那步,我们也不会那样有个孩子,孩子也不会如此,她让我分不清她是记得还是忘记,但是那些都不重要,她说的没有错,我说:“是的,你说的很对,非常对,是我不好,对不起!”,她狠狠地说:“不是对不起就完了,不是,你根本不知道那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我说:“是的,也许我永远不知道,但是,但是我会永远爱你!”,她说:“还说这些干嘛,你以为爱情对我来说,爱可以拯救我吗?不可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的孩子,你知道吗?我,我不想说了,你跟我妹妹今天就离开这里吧,我不想让你们麻烦,我想一个人冷静,我是有些疯了,我知道!”,我说:“如果你不想跟我们回去,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你留在这里,我们也不能马上走,我们放心不下,知道吗?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
她说:“我好好的,我不用你们担心,你们回中国去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不想!”
我看着她说:“那你能告诉我,你是否已经记得我了,告诉我这个,你告诉我后,我就走,我可以走!”,她听到这个,眼神有些不同,她最后说:“是的,我记得了,我什么都记得了,我现在对你只有恨,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我没有爱,你不要认为我还有爱,没有,当我的孩子死去后,我就什么都不在意了,任何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不要跟我谈什么爱情,我已经错过了那个年纪,我不适合,我的孩子没有了,你知道吗?你能知道吗?”,我被她逼的都要哭了说:“那难道不是我的孩子吗?不是吗?我心里不痛吗?我也痛,我很难受,真的! ”,她哭了,流下了眼泪,然后转过身去说:“你走吧,走了就不痛了,不看到彼此就不痛了,不想到那些就不痛了,彻底忘记就不痛了,把什么都忘记,就什么都不痛了,我喜欢这种感觉,我需要忘记,我需要把以前忘记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再记起,什么都不用去想,那样才好,那样才好,才好!”,她说了好多才好,而我知道她背对着我肯定流了好多眼泪,肯定哭的很厉害,她到底有没有记得,都已经不重要,我相信她是记得了,只是记得后,她会更痛苦,不如不记得,真的,不如不记得。
快到中午的时候,宁宁来了,而沈蓝的情绪更加让我们无奈,我知道她是伤到了极点了,她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