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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信仰,终究只是泡沫,总有英雄会站出来,把这泡沫给击破。
新王和大巫师的决战,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战斗,在战士们心中,恐怕已经上升到过去与未来的一次争锋相对。
当新王接过长矛的那一瞬间,便代表他懂得了这杆长矛所担负的重量,若是胜了,所有战士的阴霾必将一哄而散,若是败了,他们还是会低下头,或许会不顾我的阻拦,放走大巫师,抑或是更悲观的,他们会与我别离,从此继续追随大巫师的脚步。
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认为他们只要拿起了武器去反抗大巫师的残暴,就代表他们获得了自我的新生。
实际上,他们让我懂得了,灵魂上的新生,从来都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是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才能真正的去拥有。
所以自始至终,我都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着战斗的开始,以最平静的心去承受胜负所带来的变化。
大巫师迟迟不肯捡起长矛,直到新王用矛尖逼着他,他才不得不颤抖的握住矛柄,并朝后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
在原始部落出现一个肥胖的土著,是很奇怪的事,肥胖在现代都市则很正常,可在物资贫乏的原始社会,就好比暴发户带着各种金链子,到处招摇一般,从气势上就压倒了其他土著。
而此时大巫师非的气势荡然无存,求生不能,被迫接受挑战,可他那握着长矛的笨拙样子,哪里像是会使用武器的人?
看到这里,我提着的心顿时轻松了下来,在我看来,大巫师虽然身形占尽优势,可气势全无,毫无斗志,面对决然的新王,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溃败。
想来新师也不会无中生有,给新王安排这么一场战斗,原来也是认为胜券在握。
原始部落的人,战斗方式异常简单粗暴,他们用长矛,通常都会先抛掷,如果抛掷落空,则会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捡起,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每一矛下去都是对准着对方的要害之处。
新王似乎有意想多跟大巫师周旋一会儿,他第一矛狠狠砸过去时,明显故意偏离方向,长矛落在大巫师身侧一旁,大巫师顿时清醒,知道战斗已然不可避免,随即眼一瞪,吼叫着抓起长矛,朝新王狠狠的砸来。
而且却令人啼笑不己,他连投掷长矛的姿势都不会,力量倒是不小,然而长矛在空中并未划着弧线砸来,反而在空中打了几个跟斗,最后高高跌落。
新王冲着一脸懵逼的大巫师,摇了摇头,随后像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了大巫师,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大巫师仗着体重优势,一开始居然轻松的将新王翻转压在了身上,握着拳头,像发了疯一样朝新王的头部砸去。
新王举起胳膊,紧紧的护着脑袋,同时不断的用腿蹬踹着大巫师的身子。
我不禁捏起了眉头,本来大巫师的长矛脱手,丢的不伦不类,根本就不会使用武器,这种情况下,新王完全可以利用长矛,可以轻易的戳死或制服他,可偏偏选择了,并不占优势的近身缠斗。
要不我为什么老是说新王厚道,面对对手一点便宜都不想占,我身后的战士们此时跟我一样,又把心给提了起来,因为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大巫师都占据着主动。
新王不管怎么蹬踹,大巫师就认准了一点,死死的用体重压制住不让新王翻身,一时之间,新王完全挣脱不出大巫师的压制,感觉体力也在抵抗中,快速的流逝。
情况不容乐观,我甚至想发动围观的战士,不要再管什么道义,什么阴影了。双方交战,他们人数是我们两倍多,却败给了我们,胜负早分,在做个人的单挑,根本就毫无意义。
可我无论怎么命令,战士们都显得很纠结,既不愿让我恼火,也不愿干扰到面前的激烈搏斗。
我气的牙疼,都不想做小人,那我来做,我一把抢过新师手中的卓越弓,搭起长箭,毫不犹豫的就拉弓就射向大巫师那肥胖的后背。
随着一声哀嚎声,大巫师瞬间被新王翻身按倒在地,他本来扬起了拳头都准备下死手了,可突然发现了大巫师背后的长箭,惊愕的回过头,望着正举着弓,准备搭第二箭的我。
他下意识的丢开了抱着肩膀,不停弹腿表情痛苦的大巫师,呆滞的站起了身,一脸难以置信的走到我面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责备我为何暗箭伤人,可又不愿顶撞我,只得为难的长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
我是真搞不懂他们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战争就是战争,单挑只是在三国演义里出现,记住是演义,三国的历史中,两军对垒时,谁她娘的闲的吃饱了没事干,两个大将先打上几百回合再说,净是瞎扯淡!
即便想给大巫师足够的尊严,拼长矛时胜负已然得到了分晓,却非要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我第一次对新王生出厌恶之心,厚道是好品质,可对敌人厚道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那样的厚道便便是愚不可及!
我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新王,在战士们的惊呼声中,从地上捡起了长矛。
没错,在部落的冲突中,我的身份可能只是一个旁观者,可既然从头到尾,我都参与了,没道理在这种时候,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
我握着长矛,面对向我匍匐前来,抱着我腿就缠着我的土著,毫不留情的一矛刺翻一个。
今天我就要看看,这个传说中拥有神通的大巫师,吃了我一箭后,是否还能接我一矛!
我踏着土著的尸体,满脸溅的都是血,咬着牙,迎向瞪着大眼,青筋暴露的大巫师走去。
举起长矛,照着大巫师的象腿一矛狠狠的刺了下去,血水像被瞬间捏爆的西红柿一样,又溅了我一身,我从地上又捡起另外一根长矛,照着另外一只腿扎了下去。
吃到巨痛的大巫师,像被割了头的鸡一般,顿时翻转个不停,两根扎在他腿部的长矛,乒乒乓乓的纠打在一起。
直到此时,我才回过头,瞪着身后的新王,他错愕的不知所措,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渗下的汗水,面对我的冷笑,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快步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