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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景信想起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林纾的过往,无论是继续做景国的皇帝,还是带着林纾一起回到以前的世界,都是不错的结局。
如今景信的身份已经揭晓,相比之下,赤焰觉得自己倒更像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若是林纾要走,他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将她留下?!
他最怕皇后受到伤害,也不止一次地发誓要保护好她,让她幸福,但事实上,那个让她伤痕累累饱受折磨的却是自己。
她本是自由的飞鸟,何苦将她变成扑火的飞蛾?
也许放手才是最好的爱吧!作为皇帝,作为男人,他第一次向对手向人生妥协。
就算他有雄霸天下,扭转乾坤的雄心壮志,在她的面前,也只能化作儿女情长了。
赤雅得闻皇兄有意将皇后交与景信,大是吃惊,纠集了皇姨、华图、云洛一起前来,极力反对和阻挠。
赤雅道:“皇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皇兄吗?!想以前,你向来是雄心勃勃,不拘一格的,你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现在将林纾交给景信又算什么?别忘了,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一诺的母亲,更是我们丹国的皇后。你这样做,岂不遭天下人嗤笑?!”
“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讲。”
这些他岂能没有想过,但现在皇后危在旦夕,他岂能为了所谓的面子,至所爱之人的生命于不顾!
赤雅道:“我不同意,皇后坚决不可以离开丹国,就算是死,她也应该保全丹国皇后应有的尊严!我们身为皇族之人,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而她从成为我们丹国的皇后的那一天起,就和我们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密不可分。我相信如果皇后有感知,她也不愿你这么做的。”
赤焰道:“册封她为丹国的皇后,一开始就是朕一厢情愿的做法,她想要的从来不是权势和地位,而是最简单不过的自由和幸福。朕即便辜负了天下,也不愿再辜负了她!”
“将皇后让给景国,皇兄就不怕被天下人所嗤笑吗?她走了,一诺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和他解释?”赤雅一百个不同意皇兄的决定,“皇姨,小姨夫,云洛,你们也劝劝皇兄啊!”
如果不是事关紧要,她也不会召集了所有的人来劝阻。面对面色决然的皇兄和保持沉默的三位声援者,赤雅有些不淡定了。
皇姨本名为单毓,潜伏在景国之时为了接近林纾,避免被景信识破,因此才化名为玉蝉。
她虽是女子,却是闲云野鹤般的性子,最是桀骜不羁。也最不喜参与朝堂上的事情,若不是赤雅软磨硬泡地缠着她,又因为事情紧急关乎丹国政局的稳定,她自是不愿来的。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上还是要想清楚为好。”皇姨单毓开口道。
对于这个德才兼备的侄子,她从来不怀疑他的判断力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但这一次,她确实认为他在感情用事,思虑欠妥当,未从大局考虑。
“在情感方面,朕亏欠皇后太多,不能一错再错。”赤焰面色沉重道。
“你并不欠她什么,无论是先前在景国,还是现在留在我们丹国做皇后,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相信皇后自己并不会后悔。”对于林纾的为人,单毓还是认可的。
“是啊,你们走在一起也是非常不容易的。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她仍是义无反顾地留在了皇兄身边,可见她慎重地思考过做出的决定。如果说以前她对景信尚且有情义,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的心境也会随时发生改变,你如何肯定,离开要比留下幸福呢!”
赤雅趁热打铁继续阻劝,向华图使眼色,“小姨夫,你倒是说句话,现在可不是做闷葫芦的时候。”
“现在皇后尚在昏迷中,情况危急,也许只有景信能够救得了她和腹中的孩子。我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永远是第一位的。我觉得我们应该以皇后和胎儿的安危优先考虑,也应该尊重皇上的决定。”华图客观地分析道。
赤雅气得直跺脚:“真是个呆子,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华图毕竟是你的姨夫,真是没大没小。”单毓看不下去了,她最是受不了自己的爱人受委屈。
赤雅没招,只得扯云洛的袖子,“你不会也觉得皇兄的决定没有问题吧!”
云洛这才开口道:“皇后才德世人皆知,恩惠天下,何惧他人言辞?皇上与皇后情深意切,岂是国家的距离能够分割开?我们更不能以所谓的尊严为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延误皇后的病情,臣赞同皇上的决定。”
“云洛!”赤雅一腔的恼怒竟不知要如何发泄了。
“事到如今,拖延无益,当机立断好过纠结踟躇。如果皇上和公主不放心,老身愿意再次易容改扮宫女随同皇后一同前往景国。”单毓豁达道。
见皇姨也不再反对,赤雅一下子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说来说去,倒是我无理取闹了。算了,随你们便吧!让景信救皇嫂可以,但他敢对皇嫂图谋不轨,本公主第一个出马砍了他!”
楚狂和墨濯在驿站听闻丹国皇上,即将把皇后交与景信的消息,两人都有所吃惊。
这些天,林纾在昏迷中情况大是不妙,所有人对此各怀心事。
按照赤焰的性格,岂会向其他人低头?但他对皇后的情义也非其他人可比,因此最终作何选择难以料定。
当宫中的消息传来,正在凉亭中独饮的楚狂,起身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悬着的心不知该放下,还是提的更高。
赤焰放弃皇后,兴许皇后和她腹中孩子的性命可保,但往后的幸福却是难以料定了。权衡之下,竟是喜忧参半,内心寥落。
再说墨濯听闻此事,也是心事难平,见月色清明,信步都到花园中,但见楚狂一人望月独酌,便知他心为何事担忧。
多国国主会面,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国家之间的交往也多由使者觐见传达,因此,各个国家都不曾修建接见其他国家国主的使馆。
而此番事情紧急,时间紧迫,自然是来不及重新修建的,所以便将来客安置在了京城中的驿馆之中。
虽说是驿馆,毕竟是接见来使的地方,环境条件也甚是优越。
馆分东南西北四苑,墨国居住东苑,薛国居住南苑,景国位于北苑,但景信本人自从来丹国深入简出,自从宴会上一面后,便不曾见其行踪。
墨濯和楚狂两人虽是两个不同国家的国君,此番来丹国也是第一次见面,但对对方的为人早有耳闻,在宴会上一见,此人卓然君子之风,相貌堂堂,胸怀坦荡,不失明君的风范,让墨濯心生赞叹。
今日恰巧在花园中见到,两人又怀着一样的心事,不觉中内心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墨濯上前,走进凉亭道:“薛国国主一人对月独饮岂不无趣?不介意有人同饮吧!”
楚狂闻声回过神来,但见墨国国君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且面色随和,便点头道:“有人同饮,如此甚好!”
简单的寒暄后,两人一同在亭中坐下,楚狂斟酒道:“想必丹国皇后陷入昏迷之事,你也有所听闻吧!”
墨濯点头:“丹国皇后德才兼备,母仪天下,此番突然病倒,自然令人担忧。”
楚狂问道:“对于景国的做法,阁下是何见解?”
虽然同为国君,但此时无外人在场,两人都是坦荡随和之人,直接开门见山好过云山雾绕迂回曲折。
“从宴会上的情形看,只怕内有乾坤,另有隐情。皇后病到与此事不无联系。”墨濯直言道。
楚狂点头:“景信此人心机难测。若皇后的病,神医华图尚且不能救,只怕景国未必有回天之术。”
“不错,一旦他带丹国皇后回国,不知又会发生何种变故。但当下之际,为保皇后别无他计,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当晚两人交谈中对饮到深夜,这才回到各自的居处。
虽言语中无一字谈及联合对景国之事,但从彼此的话语和神情中,不难揣测对方的心意,无须契约便达成共识。
从当前的形势来看,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独善其身,唇寒齿亡息息相关,相机而动只待时机。
于此同时,景国所在的北苑之中。
收到丹国的回复,答应将皇后交与景国,古月不无担忧道:“主上真的有把握医治得好皇后吗?普天之下医术最高的莫过于神医华图,如果他不能救,其他人只怕更加无能无力了。”
“你对皇后的担忧,倒是更甚于朕。”景信冷色道。
“属下多言,请主上恕罪。”听到林纾病到的消息,她的心里确实是担忧的,因此才失了分寸。
景信看了看窗外夜空中即将复圆的明月,指着桌面上的三个信封道,“明日便是月圆之夜,也是救治皇后的最好时机。这几封信,明日一早交与丹国、墨国、薛国的国君,希望他们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