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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右几乎是用力全身地力气拉住了小澈靠在了一颗巨树身后,她单薄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树身,回过头看着傅青玉夜影和杰林的人缠斗在一起。
夜影的手臂血如水淌,血肉模糊一片狰狞。
“妈妈,我们快走。快走,黑杰克要追过来了。”小澈拉着左小右紧张地说。
左小右靠在树身上直喘气,两条腿抖得不能自己。她低下头看着小澈苍白的脸。再怎么练功,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一路的打斗已经让他喘不上气,小小的胸脯不停地起伏着,汗水混着泥土贴在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左小右抱着小甜的手因为紧张而肌肉僵硬着,每动一下,神经牵动全身,蜇得她浑身一阵痛麻。
左小右低头在小甜皱皱的脸上亲了一下。小甜特别乖,好像知道有危险,从出生到现在,她只在出生那一瞬间哭了一会,逃跑的一路都没有哭。
左小右的声音十分虚弱,“小澈,你帮我看着影叔叔他们,我要给小甜喂奶。”
小甜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小澈十分明白,“妈妈,你放心。”
现在在密林的中心,随时都可能出现巡逻的雇佣兵,小澈不敢离开左小右,只能看着夜影流血的胳膊心如刀割。
左小右拉下睡裙的肩带,看着小甜吸吮乳汁时的迫不及待时,眼眶一涩,连忙抹去眼睛渗出的泪。
出生前她并没有催过奶,小甜喝的很费力,喝着喝着竟然就睡着了。
左小右觉得自己真的很好命,不管是小澈还是小甜都很乖,很听话,让她很省心。
孩子喝了奶,左小右也歇了会。她侧头看过去,夜影已经摇摇欲坠,左小右回过身,看见小澈咬着牙眼泪挂在睫毛上,他硬是生生地忍下了。
看得出来,他在担心夜影。
“小澈!”左小右叫他。
“妈妈。”小澈抬袖子擦了下眼睛,他是怕左小右担心的。他问,“小甜吃饱了么?”
“嗯。她睡了。”左小右摸了摸他的头,把小甜放在他的怀里,在他面前蹲下身去,“小澈,妈妈现在要拜托你一件事。”
“嗯。”小澈小心地抱着小甜,看着左小右的眼睛,“妈妈你说。”
左小右摸着他的头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澈,你现在抱着小甜跑,知道吗?”她指着不远处一片灌木丛,“一会我们一起去那里,你就带小甜跑,跑到能躲的地方躲起来等爸爸和舅舅来,知道吗?”
小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重重量地砸在小甜的脸上。
沉睡中的小甜只是蠕了蠕嘴,接着又睡了。
小澈不停地摇头,“妈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来找傅帮主,都是我不好,我又害了你。还害了小甜。”
“不,你没错,小澈。”左小右摸着他的脸,“是夜睿告诉你男人要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你做得很好。夜睿没有错,因为他小时候吃过太多苦,他不想你有意外时无力自保。可是小澈,妈妈希望你能更多点像个孩子,是孩子总是会有很多还没有来得及学会的东西,所以以后要多学会寻求帮助。小澈,借力也是一种能力。”
不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龙的脚步声,仿佛猛兽出洞,浓郁地血腥气扑面而来。
左小右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是黑杰克。
她把小澈直接往丛里一推,“快跑,保护好小甜。”
“妈妈……”小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左小右抹掉他的眼泪,“相信我,现在只有我能救下夜影和傅青玉,你一定不能出现,一定要带小甜走。小甜刚出生,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你一定,不能让她有事。”
“好!”小澈用力地点了点头,飞快地钻进灌木丛里,小身子疾驰而去。
小澈刚走没一会,黑杰克就带要赶到了,左小右还没有冲出去,一道人影,重重砸在她的面前。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眩晕。
“夜影,夜影,你没事吗?”左小右见他大臂上血流不断。低头咬断了裙摆的拼接处的线,撕了块布,在他手臂上匆匆绑了一下。
“谢谢夫人。”夜影古铜色的脸上汗血混凝,嘴唇发白。
他躺在地上动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微弱的声音在告诉她,“夫人,快,快跑。杰林要杀了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血腥味越来越重,左小右飞快地说,“去小澈,帮我把小甜带出去。”
“夫人!”
“你是想让小澈和小甜都折在这里吗?”左小右声音里带着一股肃然,一股凄凉,“我把我的孩子们托付给你,请你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我已经跑不动了,这里随时都会出现巡逻的雇佣兵,我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
“快走。”
话音刚落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已经扑面而来,一道巨大黑影当中罩下,将她和夜影笼罩其中。
“快走!”
左小右站了起来,一转身就看见黑杰克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她窄小的肩胛,不见他如何用力,左小右就被他凌空提了起来。
“还不快走!”左小右怒喝一声,夜影略一犹豫,立刻抱着受伤的胳膊去追小澈了。
黑杰克对夜影的离开并不放在心上,他黝黑的手指戳在左小右已经缩小的肚子上,问,“生了。”
左小右点点头,面无惧色,“生了。”
夜睿,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来救她的。
“很好。”
黑杰克十分干脆地将她的后背就抵在树干上,大手掀开了她刚生完孩子尚是真空的裙摆,一只手已经去解自己的腰带。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那想种事。
左小右脸色一白,颤声道,“你想让我死么?”
“不想!我不想再等。”黑杰克说话简单。
“我刚生完孩子,会死的。”
“夜睿的女人,话不足信。”黑杰克松开腰带,正解裤扣的时候密林某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地爆炸声。
“父亲,夜睿炸了基地。”杰林大吼一声,不欲再打,生生吃傅青玉一脚,自己则一脚踢在傅青玉肚子上。
傅青玉被踢得凌空飞了出去,砸在一颗树上,重重掉在地上。
“炸就炸了,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
黑杰克嘶哑的声音十分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