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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荻已经拉住了叶苏蝶,唐胜元头也不回的往病房外走去。那步伐,一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再看叶苏蝶也是站着一动不动,任由金荻把她拉到了陪护床那里。
我多少是有点意外的,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叶苏蝶也该拼死拼活追出去纠缠一番,吵闹一场才对吧。她这样不吵不闹的,我这个吃瓜群众看不懂剧情啊。
叶苏蝶坐到床头,垂着头,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压低了的帽檐,还有那不断线的泪水,她在无声的哭泣着。
金荻坐回椅子上,拿过粥碗继续喂我吃粥。气氛实在太怪了,我根本无心吃粥,只是碍着面子,不得不张嘴吞食,完全食不知味。
大家不是很熟,我张不开口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自己在脑补一些剧情。但凡结怨的男女关系大抵都是因为一个情字,从叶苏蝶不多的几句话里。我胡乱猜测着:话说当年,唐胜元和叶苏蝶之间有过一段深刻的感情,后来,他们被人陷害,为了救叶苏蝶,唐胜元毁了容。痛定思痛后唐胜元决定离婚叶苏蝶,这样,她才能更安心的生活。为了彻底忘记叶苏蝶,于是他隐姓埋名。最后,他成了我的楼下的邻居。而叶苏蝶从没有放弃过爱他,想他因为她被烧伤,她就愧疚难当。为了找到唐胜元,她满世界的奔波,然后在我的病房里,她终于看到了她曾经的爱人。
谁知,事隔多年,唐胜元仍然将爱护她放在第一位,坚决不肯跟再有联系,叶苏蝶除了掩面痛哭,再没有别的言语了。
整个剧情顺完,我觉得完全可以拍一部八点档的催泪爱情悲剧。接着又忍不住佩服自己,跟唐胜元烂事还没扯清呢,居然还有心情去脑补他和叶苏蝶的故事。
不过,我总觉得金荻好像有点畏惧唐胜元。明明她的年龄看起来比唐胜元大,唐胜元却直呼她的名字。文阅看起来挺高冷一个人,见了金荻也喊了一声荻姐。叶苏蝶就更不用说了,唐胜元甩手而去,她连追都不敢追。
这个唐胜元到底是何许人也?我还真好奇。
哎呀呀,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是……我的思维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乱窜着。连金荻都畏惧的人物,间接的也就证明唐胜元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么厉害的人物,何明蕊陷害我的招数并不高明,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要是查出了什么,他总该有所行动吧?
“晓谷,晓谷。”金荻连喊我两声。
“啊,荻姐。”我回过神来。
“吃饱了吗?”她温和的问我。
我点头,这才发现,满满一大碗粥已经被我吃完了,可见我刚才心不在焉有多严重。我晃眼望去时,又发现,陪护床那里,叶苏蝶已经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
“叶小姐呢?”我忍不住问。
“回去了吧,她就在古街那边拍戏,从剧组溜出来的,得赶回去开工。”金荻笑呵呵的说道,。
“叶小姐……曾经是唐师傅的女朋友吗?”我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是。”金荻答得特别简洁,说完她就拿过了床头柜台上我吃过的碗往外走去,她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再聊下去。
我看着金荻出了病房,觉得真是有点不可思议。竟然不是恋爱关系,那么,肯定就是单恋关系吧。我差点就猛拍大腿了。叶苏蝶单恋唐胜元,一直想得到他,唐胜元始终不爱她。苦求不得的叶苏蝶恼恨之下,放了一把火烧想跟唐胜元同归于尽。而唐胜元了在关键时刻将叶苏蝶推出去了,他自己却被烧得面目全非。所以,唐胜元才会那么冷漠……
金荻洗了碗回到病房里,我已经在脑海中给唐胜元和叶苏蝶写了十个版本的恩仇录了。我忍不住感叹,我拥有这么丰富的想像力当初没去学编剧,实在是编剧界的一大损失啊。
眼看着都快中午了,我姐还没有回来,金荻怕我无聊。一会儿给我削水果,一会儿给我讲她见客户时遇到的好玩的事儿。
我渐渐的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都大半个上午过去了,我姐怎么还没回来?我姐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荻姐,你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想给我姐打个电话。”我很不好意思的问她。
金荻迟疑了一下,然后她拿过一旁的手机,解了屏幕锁后,她递给了我。
我拔下了我姐的号码,响了好久,她才接。
“姐,是我。”我喊了一声。
“晓谷。”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哭了很长时间的感觉。
“姐,你怎么了?”我的心往下沉。
“没怎么啊,喝水呛到了,给咳的。”她用力清了清嗓子,“我单位这边有点急事,我处理完了就回去。”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讷讷地问。
“没有啊,我就是咳的,喉咙咳破了,血都咳出来了,嗓子不太舒服。”她道。
“那……你要是有事情就安心去处理吧,荻姐在这里。”我心慌得厉害,我姐解释得越合理,我就越觉得有问题。可我知道,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以我现在的情况,我姐是不可能告诉我。
“行,你们聊着吧,我先挂了。”我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还给了金荻,靠到床头,我已经无心听金荻说那些奇闻异事。只恨自己不能马上好起来,这样,我姐至少可以少操一份心。
那一天,我姐直到凌晨才回了医院。回来后,她就抱着电脑坐到我床前加班。我看着她的样子还挺平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一直到我出院,我姐都没再回单位去上班,就那么时时刻刻的陪着我。而且,她越来越温柔,好像暴脾气在某一刻悄然的就离她而去了。
我开玩笑似的问了她一次,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一夜之间就变了性子?
她笑了一下,道,命运给了我们这么多的磨练,我的棱角再硬也被磨掉啦。
她明明笑着说这话,但我心里酸涩得要命。
出院前一天,我和我姐商量,我妈住在疗养院是笔不小的开支,我打算出院后重新去找份工作,这样可以减轻她一点儿负担。
我姐不同意,不管我怎么说,她都只有一句话,你回辽养去,其他的你不要操心,交给我就行。
我拗不过她,只能答应了她。
出院那天,我和我姐先回了一趟家。何明初后来把我的衣物然后打包寄到我姐的单位去了,听我姐说,何家也搬了家,估计也是扛不住闲言碎语。
新租的家,我还是第一次回去。离杨漫住的小区挺近的,我住院的事儿没告诉她,她一直以为我在疗养院。
想着又有好久都不能见面,回家的路上,我给杨漫打了个电话。听说我回家了,她激动得一塌糊涂,当时就请了假直奔我家而来。
我姐租了个一室厅,很小,好在收拾得整洁,倒也不显得挤。我站在小小的客厅里,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晓谷,你不是要带点书去疗养院吗?书都放在阳台上那个柜子里。我洗水果,你自己去找。”我姐从厨房里伸出头来。
我往阳台走去,柜子里,密密麻麻全是我的书。翻捡了好一会儿,我挑了一堆书。以前买来放着,一直懒得去翻。
“没事看看书,修身养性,挺好的。”我姐拿了苹果倚在栏杆上啃。
“姐,你和文阅怎么样了啊?”我抱起书,随口问她。我住院十天,我姐只字未提过他。我早就想问,老被她打岔,打着打着,我就给忘了。
“不怎么样。”她淡淡道。
“什么叫不怎么样?他挺好的。”我站到她面前,瞪着她。
“我没说他不好。”她转身往客厅走,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杨漫来了。
“晓谷,你可想死我了。”杨漫拎了一大袋水果,“晓泊姐,你也在啊。”
“你们聊着,我去买菜,中午喝一杯。”我姐抓过了车钥匙。
我姐出了门,我和杨漫好长时间不见,叽叽喳喳说不完的话。我说我在疗养院的趣事,她说她遇到的奇葩。
“你那个上司杜格非……”她碰碰我,一脸促狭。
“我把他删了啊,他后来没再加过我。”我摊摊手,“所以,别想八卦我和他。”
“不不不,我是要说,他不知道哪弄到我的微信号,这几天老请我吃饭。”她“噗嗤”笑出声,“想跟你说,结果你电话死活打不通。快交待,你是不是把我拖黑名单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她作势掐我的腰。
我闪了一下,有点牵扯到伤口。
“怎么了?”杨漫立刻收了手。
我叹了一口气,将住院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凝神,半天不说话。至少沉默了五分钟,她起了身开始在客厅里踱步。
“漫漫,我这里本来就小,你再转圈,我头要晕了。”我抗议的冲着她嚷起来。
“晓谷,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她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什么事情?”我仰看着她,“你要结婚了?”
“我觉得我妈精神可能有点问题。”她说。
“天啊。”我捂住嘴。
“这不是重点。”她又说。
“大姐,你说话不要喘大气好不好?我这心脏受不了。”我讨饶的朝她作揖。
“我终于查出了我爸的外遇对象。”她站定,盯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是谁?”
“何明蕊。”她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