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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瞪着眼睛看向老夫人,似是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般,“老夫人您说什么?莲儿是自己不慎掉下去的?那,那月丫头还想着上前救她来着?”
老夫人点点头,“这是我身边儿的嬷嬷亲眼所见!当时不光是她,还有膳房的一位厨娘也在。你若是不信,便再去膳房问问!”
“这,这怎么可能?这,莲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己落水?”
老夫人听了这话,真恨不能上前赏她两耳光!什么叫苏莲不可能自己落水?那当初月丫头落水,为何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这继母就是继母,果然是心思恶毒!
“不知道好好服侍主子,整天就知道挑拨是非的奴才,这候府里留着也是无用!直接命人打三十板子,赶了出去吧。”
“是,母亲。”曹氏颤颤微微地应了。
老夫人也不打算再理会她,“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已经知道了,若是还不信,就回去问问苏莲自己吧!”
曹氏见老夫人起了身,也知道是不耐烦了,便福了身,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曹氏便一个劲儿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心中暗道,幸亏自己刚才脑子转的快,没说是莲儿亲口说的,否则,岂不是将莲儿给害了?
曹氏咬了咬牙,冲着水云阁的方向轻啐了一口,恶狠狠道:“小jian人!我看你能得意几天?哼!少出府是吧?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咱们走着瞧!”
曹氏边走边琢磨着该想个什么法子将苏惜月给引出府去!其实,她想的简单,既然是有人请了杀手来杀苏惜月,那么,只要是苏惜月出了府,那人定然就会有机会下手了!今天是因为程子风在,救了她一命。可是总不能每次都有程子风在吧?曹氏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绝对不能就此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水云阁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小绿不多时从外面回来道:“徐嬷嬷,青姑姑,你们放心吧。我听老夫人院里的一位姐姐说,曹夫人一脸颓败的回去了。说是因为大小姐落水时,有人瞧见了!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与二小姐无关!”
几人这才是真正的放了心,笑道:“还好!还好!”
只有良辰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小姐是怎么知道附近有人的?而且还如此笃定?”
青姑姑一听,“许是当时小姐就已经看到旁边有人了!这并不奇怪!”
此事就此轻轻揭过!曹氏对外就说是苏莲醒来后说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不过倒霉的是,苏莲身边儿的一个丫头,又被老夫人给赶了出去。曹氏无奈,又从二等丫环里头挑了两名,拨给了苏莲。
一晃已是数日,这日苏惜月到了水华阁用晚膳,倒是巧的很,难得的,竟然是苏玉也出来用膳了!
苏玉看到苏惜月来了,自然是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苏惜月一一行过礼,便挨着苏觉坐了!自从苏觉觉得自己亏欠了苏惜月以后,只要是有他在,便让苏惜月坐在自己的身边,他原本是想着跟她亲近一些,可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哄自己的女儿,所以,便只能是想出了这样的法子,哪怕是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也觉得是自己的心是真的离女儿近了!
连翘因为是妾室,所以是不能上桌用膳的,便站在了苏觉的身后,主要是负责伺候老夫人和苏觉用膳。
曹氏时不时地趁人不注意瞪上连翘几眼,可是连翘一向恪守本分,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再加上又是老夫人那边儿的人,这曹氏也不敢做的太过!也就只能是每日的晨昏定省,为难她一番罢了!
“祖母,昨儿个,姨母派人送信过来,说是想着明日在府中办一个简单的诗会。想着请我们姐妹三人都过去。不知祖母和父亲以为如何?”苏莲是个聪明的,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姨母的意思,所以定然是要询问老夫人和父亲,而不问自己母亲的意思了。
老夫人的眉头似是轻蹙了一下,“按理说,她是你们的亲姨母,既是说出来了,也该去。只是月丫头。”
“祖母,就让我们三人一起去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苏玉有些撒娇道。
苏惜月眸光微转,淡淡一笑,“妹妹忘了吗?前些日子,咱们不是还一起进过宫?”
一句话,苏玉的脸上便是一层愠怒,正想发火,却是被桌下苏莲的手给拽了她一下!“二妹妹说的是。只是上一次是进宫贺寿,宫里头规矩繁杂,许多小姐们也是不好意思多说话。明日的诗会,不是在宫里,又没有皇亲在,大家才可以玩儿的尽兴些!”
“就是!祖母,您就让我们去吧!”这苏玉是几个孩子里最小的,平日里,老夫人也是疼她最多!虽然这些日子,对她不满意,可是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儿,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这心里的火,自然也就是消了不少!
“觉儿,你看呢?”
“月儿自己决定吧。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
苏惜月成功地看到了曹氏变脸!父亲的话,让曹氏再次觉得自己的身分低了一等!
“父亲,其实女儿本来也是有事要说的。明日,女儿约了舅母要一起去城外的寺里给母亲上香。怕是不能让姐姐和妹妹如愿了!”
曹氏听了,脸上一喜,管她去哪儿呢,只要是出府就成了!而且是跟那个李夫人一起去的。最好是连她一起杀了才痛快!
苏惜月的目光就如同是月光一般顷洒在了曹氏的脸上,曹氏觉得面上微凉,一抬眼,竟是与苏惜月的视线撞个正着!当下便有种被人捉到了把柄的心虚感,脸上有些不自在,略带些尴尬地笑了笑!
苏惜月不语,低了头,静静地用着膳,曹氏,你就这么想我死么?只是,怕是不能让你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