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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大叔的青春啊。
我和小玲彼此看了一眼,就如同我们两个的青春一样。
“女孩也曾经想找老师帮忙,可是学校的老师对女孩的印象一直都不好。所以也没有人选择站出来帮帮她。”眼镜大叔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这种差别的待遇,在我们读书的时候也常有发生。
就比如说我们学校的某个老师,面对好同学提问的时候,总是耐心的指导,最后还不忘说一句:你一定是学习太累了,所以才忽略了某些知识点,下次一定能做出来的。而如果是个成绩不太好的同学去问同一个问题,老师则会指责道:你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还学什么习。就算我给你讲了你也听不懂,别耽误我的时间。这种差别待遇,在什么时候都有啊。
“知道了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一向持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我愤怒了。我冲进了老师的办公室里面,要求老师帮忙。因为我学习成绩一直是学校第一,老师们面对我的请求从来都不会拒绝。所以,在老师和警察的帮助下,女孩终于不用被那些校外的小混混纠缠了。只是,纵然是脱离了那些小混混,学校里面的同学还是不愿意和女孩多接触。只有我偶尔会和女孩说说话。时间长了,我们两个越走越近,最后竟然彼此产生了好感,然后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只是,在当时的背景之下,我还是以学习为主,没有和女孩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眼镜大叔是一个标准的出生在农村家庭的孩子,他甚至父母的辛苦。他为了脱离农村,一定会努力读书,其他任何和学习无关的事情,都会被他抛弃,这样的人并不少见。
“直到有一次,我考试破天荒的失利了,我竟然下降到了第三名。那是我第一次喝酒,是女孩带我翘课出去喝的。那一天,我喝了个烂醉,是女孩把我带回了他们家。那一天晚上,我们做了很疯狂的事情,我们初尝了禁果。第二天,我想把一些都忘记了。女孩也没有太多纠缠,我们的生活回归了正常。只是,几个月之后,事情还是败露了。女孩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我变得非常害怕。在当时的背景之下,一旦发现这种事情,开除和通报家长那是必须的。我很慌,我害怕事情会败露。我不能被学校开除,于是,我找到了女孩,求她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最后,女孩同意了。不管学校的老师如何逼问,她什么都没有说。那一天,女孩要我到楼顶,她有话跟我说。而我害怕事情被其他人注意到,从而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我就没有去。那天中午,太阳很毒。我依稀记得,我在教室里面看书,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书本上面的字好像活了过来一样,胡乱的组合着,我根本一个字都认不出来。就在午休快要结束的时候,她从楼顶上面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因为我的懦弱,我甚至都没敢跑出教室去看。”
“她死了,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学校里面的人都说,女孩一定是和学校外面的小混混有染,所以才有了身孕。女孩死后,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停止。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原谅自己。我用学习来填充我内心的恐惧,于是我的学习成绩第一一直保持到高中结束。最后,我如愿以偿的考上了排名第一的大学。在那所大学里面,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相处了四年之后,我们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还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就这样,十几年就这样过来了。每一天夜里,我都会想到那个女孩。也许当时我勇敢的站出来和她一起面对,她也许就不会选择跳楼那么极端的方式来面对这件事情了吧。从一开始我妻子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回来了。我一开始抱有侥幸的心里,觉得她一定不会伤害我的。可是,三个月过去了,我妻子的病一点好转都没有,反而是越来越严重。我妻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所以我才狠了心,想要找人赶走她。”
这个时候,眼镜大叔已经开始痛哭了起来。
小玲握紧了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大叔。
大叔固然有错,可是他的妻子却是无辜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知道,那个她一只跟在大叔的身边。
大叔背上的那个小女孩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是胎死腹中,这个小女孩必须要一直跟在妈妈身边才行。
大叔背上的女孩突然张大了嘴巴,对着大叔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疼死我了。”大叔半跪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肩膀,痛苦地叫喊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出来吧,如果你现在想杀死她,我绝对不拦着你。一切都是他欠你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动手吧!”
我的话音未落,一个破头散发的女人就从一棵大树的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女人之后,大叔背上的小女孩咬的更狠了。她似乎是知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才没能顺利出生在人世的。
女人的身体一闪而过,她站在男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
男人慢慢抬起了头,他抱住了女人的双腿。
“小美,当年是我错了。你要是想报复,那你就带我走吧,为什么你要伤害我的妻子和儿子呢?他们是无辜的啊。当年的事情,我不应该让你一个女人独自承担,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求你别再伤害我的家人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女人的手在虚空中一抓,眼镜大叔就被提了起来。
大叔的眼睛凸了出来,脸色变得涨红,他的双腿在空中乱蹬着。
小玲有些着急,她想要冲过去救下眼镜大叔。
我拦住了她,小声说道:“放心吧,如果是想杀死大叔,她早就会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