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异域风府现蝡银

白发小魔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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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动声传来,两个下人看去,立即对上一对威严责怪的美眸,心中一咯噔,赶紧施礼。

    妇人容颜微微一沉,轻轻斥道:“胡说八道什么?难道我还瞧不出来那女子是不是妖兽与魔类?”

    两个下人脸色一变,屈膝跪地,齐声道:“夫人!奴、小人以后不敢了。”

    妇人微微一笑,像冬日的太阳普照大地,“起来,以后别说了!”

    戴坠子的丫鬟生得眉目清秀,越过前些的同伴上前来,带笑斥道:“玉兰、青松!夫人与我昨晚都见过那姑娘,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是脸被划了一道口子。少主说了,她是在三天前救下的,那时刚巧发生雪崩,刚被埋进雪里,及时救下,这才活着。”

    说话之人是美妇人的贴身丫鬟丁香。

    女下人有三六九等之分,着粉绫袄黄缎掐牙背心的是一等丫鬟,碧白渐变衫裙是二等丫鬟,三等下人着粗布衫裙。

    一等男下人着暗紫色绸衫裤,二等男下人着卡其色衫裤,三等下人着粗布衫裤。

    美妇人是一府之女尊夏寒暮,贴身丫鬟身份本就高,丁香还是夏寒暮的陪嫁丫鬟,且其知书达理,协助夏寒暮处理府务,口碑极好,地位若是半个主子。

    玉兰与青松赶紧应是。

    丁香笑着望向夏寒暮,“夫人!你一夜未睡,这会儿也该歇息歇息,这药奴给那位姑娘送去就行了。”

    夏寒暮眼里满是顾不全的担忧,“也罢,烨儿偷偷出门两月有余,虽说他时常偷偷出远门,可冰天雪地,也不知冻坏没有?昨儿我又只顾着那位姑娘,也没好好的管他,我得去趟暖春苑。”

    越过有序规划的花木区,嗅着淡淡的芳香,夏寒暮来到暖春苑正房大院。

    “烨儿!”

    正收拾院中卫生的一等使女牡丹、芍药两人急迎来,福福,异口同声道:“夫人!少主不在。”

    两人面容姣好,特别是牡丹,皓肤如玉,双眸似水。

    夏寒暮心里有缕不好的预感,儿子莫不是又偷偷出远门了?急问:“楚桑在吗?”

    牡丹道:“在!在后面花棚。”

    屋廊后疾步绕出一个十七八的一等男下人,生得白白净净,眉眼细细,宛若女子,脚上有泥,“夫人!小人也正找少主。”

    夏寒暮脸上写满了失望,“他没在花棚吗?”

    下人笑着,“没有,小人刚在各处棚子看过。”

    夏寒暮脸上的失望之色越发的浓郁,“那他会去什么地方?”

    下人眼珠一转,笑道:“少主许是给老爷请安去了。”

    夏寒暮笑了,满眼欣喜。

    望着夏寒暮的身影,下人无可奈何扯了扯嘴角,主子行踪神秘得紧,他其实不知道主子去什么地方了。

    。。。。。

    馨月昏昏沉沉地苏醒过来,屋里一片清世别有的雪亮。

    还活着?是真的吗?

    空气中,隐隐绰绰飘忽着一缕不属于凡尘的芳香。

    是被移至神域南北两宫之间的梦魇树的花香。

    梦魇树花之香,是世人嗅不到的香气。

    香气是噩梦,此时,却是希望。

    屋内摆放的东西古老而精美,一眼就能看出落后于神殿所用,但又精美得不像这个时期所有,更不像是普通人家。

    是不是时辰错了?来错地方了?

    冰上的男子,是他救了自己吗?

    三尺冰下望他,朦朦胧胧,只记得他那双泛着浅浅蓝的星空眸闪着冰川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头的些疼,记忆始终像蒙上一层薄薄的纱,模模糊糊。

    甚至于那铭心刻骨的决裂画面都不那么的清晰,因而没有那么痛苦。

    记忆如浪翻滚,神眷宫北宫大殿内的发生的情形从眼前滑过,娇弱的眼神变得坚毅。

    ‘窸窸窣窣’的声音至窗户方突然传来,馨月努力望去。

    透光的窗纸上,赫然倒映着两个女子的身影。

    白纸映身影,诡异传输进来。

    窗户无声息地被开一条缝,不过呼吸间,一条银色小蛇从缝隙间伸出头来。

    它有灵性地稍稍打量屋内,那双冷漠得没有一丝情感色彩的眼睛就锁定没放下的青纱帐内的女子。

    它看起来很不友好,隐着攻击意。

    床上只有神圣女神才有的星空眸不服气地瞪着银蛇,她是谁?它竟敢这样有杀机的瞪着她?

    它的攻击意越来越浓郁,身子蓦然弓起,遂如箭离弦,拖出一条银色的轨迹‘嗖’一声飞向她。

    心里再吃一惊,无奈毁镇天神器逆时空而来神识已是残余一星半点,九阙功呈初始之状,灵力几丝残存在身体深处游离不定无法凝聚,内伤严重,防御力为零。

    无力抵挡闪电般的袭击,颈部一疼,银蛇窜离,双眼发黑,不能视物,吞咽之间体内就如火烧一般的灼热。

    “不管她是不是在三天前救的,雪下常人断断不能活。”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意识昏天黑地,听得竟是那么的好听,似银铃。

    “你确定,她的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另一个少女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异,仿似压着嗓音,憋着所说。

    “他把她随意仍给了她就离开,并未说过一句话。再说,你喂她一半解药,就看不出是被蝡银所咬,让她慢慢死去。”

    怪异的声音附和,“好!这主意好!只是我觉得你在玩火,小心玩火自焚。”

    “这你就别管了!”

    谁啊?落井下石,手段卑鄙,可知自己是谁?

    镂空雕花门大开,灌入一股寒冷之气。

    死寂中全无一点脚步声,却是有人徐徐逼近。

    危险已无,却是那种不怀好意的。

    那种被不怀好意俯视的感觉糟糕透了,不如剑架颈侧,预知命运来得痛快。

    冰凉的半枚药丸强行喂入唇里,一股清凉自喉而下,蔓延向四肢百骸。

    打个颤,陡然间就陷入冰火两重天,身子瞬间成冰棒,冻心,又忽热似火,烧心。

    冰火交替频繁犹如微风过,那痛苦,如大石辗压身体,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身体、她的神经,纵使她是上神体质,也是意识在混沌,生命在流逝。

    浴火重生也不过如此。

    “姑娘!”门‘吱呀’一声突然开了,丁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