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春岛美子

二里桃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爱尚小说网 www.aslwx.com,最快更新秦皇遗墓:长生冢最新章节!

    瘦猴的话,顿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就连一直坐在那边,半死不活的陈子望,也跳了起来,快速地来到了瘦猴的身旁。

    我走过去,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在下方,有一个地方很是特别,好像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里面堆满了黑色的虫子。

    之前我也看到过这地方,但并没有在意,只觉得那里应该是坍塌的时候出现的凹陷,聚集一些虫子,也正常。

    不过,瘦猴却好似十分的感兴趣,他把自己的皮带抽了出来,扭了了几圈,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便编成了一根短棍,虽然不如真实的棍子那般坚硬笔直,却也凑合能用,他试着捅了几下那个地方,虫子被他直接捅了进去,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洞口约莫有成人拳头大小,当虫子被捅下去之后,从里面涌出了一股凉风,同时我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声。

    “有风,是通的……”瘦猴激动地说道。

    “你们听到水声了吗?”我问。

    瘦猴摇了摇头。

    陈子望说道:“没有听到,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我和胖爷要比二位年长许多,听不到也不足为奇,应该就是这里了,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从这里离开的,胖爷,你说对不对?”

    陈子望好似想要借机和瘦猴化解彼此尴尬的关系,一口一个胖爷,好似把之前两个人在铁索上的争斗都忘记了一般。

    瘦猴好似也不想再把两人的关系恶化下去,当即点头表示赞同。

    我疑惑地看了炮仗一言。

    炮仗低声说道:“那会儿你昏过去的时候,我把情况大概的和他们说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现在也懒得计较这些,但对于陈子望的兴奋劲却有些难以理解,难道真的是他们年长了,听力退化了?陈子望的年纪的确有些大,这个或许可能,但看瘦猴的模样,撑死也就四十出头,正值壮年,这个年纪身体素质应该很好才对,听力怎么可能退化。

    因此,我又问了炮仗一遍,炮仗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见炮仗如此说,陈子望却摇头道:“小九爷是九爷的嫡孙,遗传一些九爷的特色本领,也很正常,看来这次找小九爷是找对了……”

    对于自己的听力,我也从来没有觉得比别人灵敏多少,不过,他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炮仗这时将话头接了过去:“老陈,我们家程大少是不是遗传了我们加老爷子的本事,咱先不去管,你刚才说,那个叫小美的娘们儿就是从这里走的,这有些扯淡了吧?她他妈的是只母耗子不成?能从这么小的洞钻进去?”

    陈子望满脸笑容,扶了扶碎了一块镜片的眼镜说道:“炮爷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她走的肯定是这条通道,只是我们找不到入口,但有了这个点,想要进去,却不难了……”

    “怎么?你有办法把咱们几个变成耗子?”炮仗不以为然。

    我知道炮仗看陈子望不顺眼,但现在也不是挖苦的时候,便把他往后揪了一把,站到他的身前说道:“陈先生,你的意思是,通过这里,能够找到入口?”

    陈子望摇了摇头,随后讲目光转到了瘦猴的身上,说道:“这些是胖爷的专长,如果胖爷都找不到,我更不行了……”

    他的话虽然如此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等于转着弯问瘦猴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入口。

    瘦猴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没有头绪,不过,我们倒是可以把这个洞口弄开,这样不用找入口,也能进去。”

    “你们这不是说废话吗?咱们先不说,这里是不是就是那个娘们儿走的地方,就算是,怎么弄开?用手抛,还是用牙啃?”炮仗瞪着眼睛说道。

    这时陈子望却走到了岩壁旁边,只见他低头玩要,拿起了一个粘乎乎的东西,提到近前给我们看。

    我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板寸头的包?”

    陈子望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只是略微出神,便明白了过来,说道:“小九爷没认错,这就是老二的包。”

    炮仗一把从陈子望的手中将包夺了过来,放在地上打开了之后,甩了甩手上粘连的粘液,从里面掏出了一小包炸药,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有这东西就好办了,我说老陈,你还真鸡贼……”

    陈子望笑了笑。

    炮仗鼓捣了一会儿,却突然说道:“这东西怎么没有雷管,怎么引爆?”

    瘦猴从炮仗手中将炸药接了过去,道:“老二用的和咱们平常用的不一样,这个我倒是用过一次,我来试试……”

    炮仗点了点头,随后瘦猴便安排了一下,让我们都钻进了之前炮仗爬上来之时的那个洞内,他一个人在那边捣鼓着,没过多久,只见他将炸药用皮带吊着送到了那洞口,随后便跑了过来。

    我们躲在里面,蹲着身子,双手堵着耳朵等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炸药的爆炸声。

    炮仗探头探脑地朝着外面看了看,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问道:“不会是颗哑弹吧?”

    “不应该啊……”瘦猴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声炸响传了出来,碎石乱飞,尘烟滚滚,上方被铁索吊着的棺椁盖被石头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未等尘烟散去,陈子望和瘦猴便冲了过去,我和炮仗也不敢怠慢。

    四个人跑出来,用手挥着眼前的尘土,待到看清楚周围的景象,我不由得惊讶地长大了嘴。

    我们之前所在的位置,已经被炸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残缺不全,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的岩石还裂开了巴掌宽的裂缝,似乎随时都会断裂掉下去。

    不过,那洞口却被炸开了,露出了里面两米多宽的洞,洞内还有台阶,一路蜿蜒向上,我们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喜。

    自从进入到这里,我总觉得一直在往下走,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条通往上面的路,看来这里即便不是去长生湖的通道,也应该是出去的路了。

    当即瘦猴地一个跳了下去,随后我也跟着跳到了台阶上,接着便是陈子望,但是当炮仗跳下来的时候,台阶被炸开的缝隙突然坍塌了一块,若不是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炮仗就掉了下去。

    即便如此,也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妈的,差点就交代了……”炮仗心有余悸地说了一句。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行了,别贫了,走吧。”

    “先等等……”炮仗说着,找了一个位置站定,让我拉着他点,接着,便探着脖子,把手伸了出去,我起先不明白他是这要做什么,但当我看到上方那些照亮的“夜明珠”开始往下掉落的时候,便明白了过来,这小子是想要接那些珠子。

    本来我是不想再耽误时间的,但想到他这次进来一直都是空着手,根本没捞到什么好处,这次我们出生入死的,便是拿点东西,也不过分,便没有打断他。

    不过,就在炮仗焦急地叫骂那些珠子为什么没往他手里掉的时候,瘦猴却突然喊道:“炮爷小心。”

    说着猛地一把将我往后拽了过去。

    如此,我连带着炮仗一起摔倒在了台阶上,炮仗站起来怒道:“你他妈干什么……”只是,他的话刚说出来,便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原来,吊在上方的棺椁盖竟然掉了下来,顺着我们的身侧落到了下方,下落之时带动起的风,差点没把我吹个跟头。

    炮仗之前站立的地方,被砸了一下,我们脚下的台阶,又坍塌的一大块,如果不是我们瘦猴的话,不单是炮仗,连我也要跟着掉下去。

    我心有余悸地瞅了瘦猴一眼,说了声:“多谢!”

    瘦猴对着我点了点头。

    炮仗还想去接那些掉落的珠子,我不想再多生事端,便硬拉着他走了,路上,炮仗还一脸的不情愿,抓着手电筒的手,也不老实,如果不是我拦着,说不准就又回去了。

    进入这里,我才发现,这台阶要比我们想象的长,而且,少了光源,我们只能开着手电筒赶路。

    但除了炮仗手中的手电筒之外,我和陈子望还有瘦猴的都在攀爬铁索的时候丢失了,也不知道这手电筒的电量能否支持到我们出去。

    我的心里有些担忧,又不好说出来,因为,即便担忧也没有实际的解决方法,说出来只会让大家跟着不安。

    这一路上,瘦猴和陈子望都不怎么说话,炮仗却时不时便惦记那些“夜明珠”,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便将话题转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提起那个女人,炮仗表现的很愤怒:“他妈的,那个娘们儿心肠也太过歹毒了,知道出口,也不带着咱们,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老陈,她不是你的妻侄女吗?怎么和你不是一条心?该不会你这老家伙把人给……咳咳,得罪了吧……”

    “炮爷说笑了……”陈子望干笑了一声,没有接炮仗这个茬。

    不过,陈子望的态度,突然让我想起之前他称呼这女人的时候,那口气,似乎并不像是在称呼自己的晚辈。

    之前我和炮仗便怀疑过,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陈子望的姘头,但现在看来,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便揪了揪瘦猴的衣袖,故意落后了两步,低声问道:“你知道那个小美和陈先生是什么关系吗?”

    瘦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我和瘦猴的举动,被炮仗发现了,他耸了耸肩膀,大步赶上陈子望,一拍陈子望的肩头说道:“老陈,说说吧,那个女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该不会到这个时候,你还打算瞒着我们吧?”

    听到炮仗的话,我和瘦猴也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陈子望。

    陈子望见我们几个都这样看着他,停下了脚步,思索了一下,低叹了一声,道:“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路,咱们的时间不一定够用,还是边走边说吧。”

    对此,我们倒是没有异议,当即点头同意。

    陈子望继续迈步向前,轻叹了一声,说道:“其实,小美并不是她的真名。”

    对于这一点,我们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因此,没有人吱声,静静地等着陈子望继续,只听陈子望顿了一下,又说道:“她的真名,其实叫作春岛美子……”

    “春什么玩意儿?”炮仗问了一句。

    “别打岔!”我拍了炮仗一把,追问道:“这么说,她是不日本人?”说实话,这次的确把我惊讶到了,虽然之前那个女人一直对日文方面表现出了读到的造诣,但因为她说她在日本留过学,再加上我们对日本的了解只停留在抗战和影片方面,因此并未怀疑过这一点,也从来没有把她想成是一个日本人。

    此刻陈子望突然如此说,却是让我有些发懵,忙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这个,说来话长……”陈子望低叹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愿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