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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坏人之类的,猛地起身准备逃跑,却被这人硬生生拉住,我吓得魂飞魄散,才要大喊救命,他立刻将我抵在一颗大树上,用一个吻把我的声音都封禁了喉咙里。
我下意识要挣扎,他把我的手禁锢的尤其紧,叫我丝毫不能动弹一分。我极力扭着全身,我自认为自己的力气平常也不算小,但也只能承认男人的力气到底是大。
他放开了我,蓦地将我扣进他的怀里,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问到了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我怔了怔,原来是他。
我挣着他的怀抱,冷言相问,“你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
我落寞一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蓦地,一个吻又是落下来。
祁南城闭着眼睛,狠狠的向我索取。
我推开他,我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肺里刚刚失去的空气都补了回来,我说,“这么用力做什么?如果被我玩坏了,下次还怎么玩?”
他捉住我的手,话语三分急切,七分歉意,“你果然因为这些话生气了。”
我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双深邃的瞳眸,“我没生气。”
“我说那些话是想帮你脱身。”他将我的手握在掌心,胸口一起一伏。
我抿了抿唇,“夜深了,我该回去了。”我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手来,转身离开。
“阿一,对不起。”他疾步追上我,十分认真的说。
我噙着眼泪回眸看着他,“对不起什么?说了那些伤我心的话?”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越发长了,半晌,他才落寞说道,“有一件事,在我的心里很久了。”
我就这样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我也不说话。
他握了握拳,痛心疾首,“是关于我和祁旭东之间的事情。”
“你们的私事,和我无关。”
我没有听,我转过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
第二日,我睡的很沉,还是储珊珊把我叫醒的。
我觉得脸上特别痒,醒过来一看,这臭丫头正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羽毛正划拉我的脸。
我拧了拧眉,故作怒嗔,“三三,你在做什么?”
储珊珊一怔,忙是把羽毛收好,嘿嘿一笑,“妈妈,舒服吗。”
莫不是宁双又是教了这俩孩子乱七八糟的小伎俩。
我撑着身子起来,“你干爹呢?”
“干爹一早就出去了,说是今天干什么来着。”储珊珊想不起来了,朝外头喊道,“二二。”
储耳耳也拿着一根羽毛出现了,“叫我干嘛?”
“干爹去哪儿了?”
“干爹说今天是周末,有人才市场,她说她去找工作了。”储耳耳自信一笑,“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吃多了,脑子会变笨。”
我洗漱完毕出门,见到了一地的羽毛,我顿时想起鸡毛掸子!
我一看,果然,鸡毛掸子已经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棒子了……
“二二,三三,你俩给我过来。”我指着一地羽毛,我说,“谁弄的?”
俩孩子一吓,储珊珊立马就招了,“干爹上次拿来羽毛和我们玩,痒痒的很好玩,二二拔了几根羽毛之后,鸡毛掸子就坏掉了。”
储耳耳一听,揪着小指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鸡鸡,鸡鸡。”
小鸡仔听闻叫它的名字,屁颠屁颠的就跑来了,围着我们转圈圈摇尾巴。地上的羽毛因为有风而飞舞,小鸡仔特别兴奋,追着羽毛跑起来。
储耳耳说,“妈妈,不是二二弄的。是二二看见鸡鸡弄的,你看鸡鸡它这么喜欢羽毛毛。”
储珊珊都招了,储耳耳还狡辩,这莫名叫我有些生气。
我故意让小鸡仔坐下,我大声问,“小鸡仔,这是你弄坏的么?”
养过狗狗的人都知道,狗狗是最诚实的孩子,一点都不会撒谎。如果是它做的,它肯定一脸心虚的样子,还特别委屈,耳朵耷拉着,如果不是它做的,它根本就不在意你在说什么。我一看就知道,这和小鸡仔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把两个孩子拉到沙发上坐下,我说,“妈妈最后问你们一遍,鸡毛掸子到底是谁弄坏的?”
储珊珊,“二二弄坏的。”
储耳耳,“鸡鸡弄坏的。”
“好,三三,你先回房间,妈妈有话跟二二说。”
这么小的孩子要撒谎,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在储耳耳面前蹲下身子,我说,“二二,妈妈知道鸡毛掸子是谁弄坏的。”
他一听,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一些,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话了。
我微微板起了脸,我说,“小鸡仔不会说话,所以你就把错误怪罪到它头上,对不对?”
储耳耳低着头,摇了摇头,“妈妈,我没有。”
我叹了口气,正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说出实情,并教育他不能撒谎的时候,他倒是自己承认了。
储耳耳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轻声说,“妈妈,我错了,鸡毛掸子是我不小心弄坏的,我怕你生气,所以才说是鸡鸡弄坏的。”
“鸡毛掸子坏了,妈妈会和你一起打扫屋子,也会修好它。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妈妈说,妈妈才知道怎么帮你。”我摸了摸他的脸蛋,“好了,那现在我们就开始打扫房间,呐,你去把扫把和簸箕拿来。”
储耳耳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
这时,想起了门铃声,我起身去开门,是祁南城的脸。
他见我挂着泪痕,蓦地揪起了心,“你哭了?”
刚刚训了储耳耳,看见他哭,所以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我忙是擦掉眼泪,“你来做什么?”
他把一瓶云南白药递给我,“擦在手指上。”
我道了声谢,抬手去接的时候,他快速捉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给我上了药,“怕你忘记,先帮你上好。”
储耳耳摇摇晃晃拿着扫把和簸箕出来,“妈妈,我拿出来了。”
我还没应声,祁南城先我一步进了屋,“二二,为什么拿这些?”
“因为我把鸡毛掸子弄坏了,所以我要打扫屋子。”
“我帮你。”
储耳耳摇头,“妈妈说,这是我犯得错误,我要自己解决。”
他看向我,“二二才几岁,连走路都走不稳,你就叫他做这些事?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我握住云南白药的手一紧,我沉了沉声音,“孩子就是要从小就教育,承担错误更是从小就不能拖。”
祁南城皱眉,“二二,把东西给我,你回房间去。”
我上前一步把祁南城拦住,“我在管教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阿一,二二还小。”
“祁先生,您请出去吧。”我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谢你的云南白药。”
他愣了,瞳眸中染上了伤情之意。
我有些不忍心,我交代储耳耳先回房去和储珊珊作伴,然后我把祁南城拉了出去。
走廊上,我严肃的对祁南城说,“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祁南城微微颔首。
“第一,如果没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到我家里来。第二,我管教我的孩子,和你无关,希望你不要插手。第三,如果秦暮颜对我的俩孩子造成什么伤害,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你的孩子…和我无关?”他喃喃起唇,痛心疾首,“为什么储沛之就能帮你养儿子,而我不能?我才是他们的爸爸!”
我蓦地怔住,压低了声音警告,“祁南城,你在胡说什么,他们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深吸了一口气,隐忍不已,“好,不管他们是谁的孩子,我都不会再管他们一分一毫,你也别舔着脸来找我。”
我心下一怔,脱口便说,“呵,真是幽默。当初我带着他们离开,就没想过还要与你有任何干系。”
话音刚落,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我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他的脸色的阴郁一下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笑容,他欣喜的抓住我的肩膀,下一秒便将我扣进怀中,“我就知道,他们就是我的孩子。”
我任由他抱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在海南三亚那几年,我看了你的手机定位看了三年,我知道你一直在那里。你把我的号码拉黑,切断我的一切联系方式,还交代别人不能和我说起你,我忍了一年,终于忍不住去找你。以为那天在海鲜饭店是偶遇么?我知道你在那。”说着,他放开了我,把一张机票塞在我手里。
我认清这机票是四年前的那张十二月三十一号去海南三亚的机票。
我指尖一颤,“怎么,想取笑我?”
“我那时候怨你耍我,不在乎我,你说离就离你说不离就不离。我后来从秦暮颜的手机上看到了那段信息,我才知道了你的想法。”他握了握我的手,“储一啊,你真傻。”
我一怔,把机票翻过来,上面的名字竟是我的。
原来我看到订机票信息的时候没有猜错,而后来看到机票时因为吃醋而只看了一张。
这个误会,竟整整误会了四年。
我喉头堵的甚是难受,忍不住掉了眼泪。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俩孩子大概是等的久了,于是推门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