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污小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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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OME?

    三年合同期?三百万违约金?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满脸震惊,恰巧手机发出一声微信提示音。

    打开一看,我方了。

    “小胭,请原谅阿姨用这种手段留你,实在是因为你是那混小子三十年来唯一不反感的女人,希望下次来,你能改口叫妈。”

    信息后面,还有一个大号二哈的图片。

    “.....”

    我连忙回拨叶阿姨的电话,却得到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至此,我才确定,自己的确被坑了。

    深吸一口气,我明白叶阿姨那种期盼儿子成家立业的苦衷,但被算计的感觉着实很不好受。

    再加上穆霆曾经被我称为小叔,我要真和他搅和一起,算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穆霆直接打开车门,把我弄进去,然后关上门,径自走到驾驶座,一溜烟窜了出去。

    “穆霆,让我下车。”我面色一沉,冷声说。

    “不。”穆霆眼也不抬,语气冷淡却理直气壮。

    嘿!你还来劲了?

    我往后视镜瞅了一眼,见后面没车,直接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呼呼的冷风直往里灌,打在脸上刺骨的凉。

    “停车,不然我跳下去。”

    穆霆脸色淡淡,充耳不闻,却是猛地一脚油门,我的身体由于惯性,往后一仰,后脑勺狠狠撞上椅背,连带着车门也顺道带上了。

    紧接着,咔哒两声,门窗全部锁死。

    踏马的!

    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我一咬牙,蹭地伸出左脚,大力地踩在刹车上,由于之前速度太快,这一脚踩下去,驾驶座的安全气囊直接弹了出来,砰的一声怼在穆霆的脸上。

    这大力的酸爽,足够你飘飘欲.仙!

    呵!跟我斗!

    我扬眉,吧嗒一下解开安全带,刚准备离开,胳膊却被往后一扯,直接仰摔在穆霆的大腿上。

    他捏着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睛黑的让我发怵。

    “想玩刺激的,我就陪你玩玩。”

    紧接着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来,陌生而霸道的气息瞬间侵占我的全部感官。

    你大爷!

    我一边用力扭头发疯似的躲避,一边死命地锤他,可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妨碍。

    他的唇齿掠夺近乎凶悍,强势地剥夺我的所有呼吸。

    就要我准备跟他同归于尽的时候,他却松手,从容退出。

    我几乎是立刻从他大腿上弹了起来,正好看见后视镜中的自己。

    长发微乱,双颊绯红,嘴边还有点点水泽,就像是我无比享受刚才那个吻似的。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油然而生,我狠狠地擦着嘴唇,气急败坏。

    “穆霆,你混蛋!”

    穆霆浑不在意我的愤怒,点燃一支烟,似笑非笑。

    “我混蛋?你故意给我妈做保姆,也不过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现在你成功了,倒矫情起来了?”

    我故意给他妈做保姆?想引起他的注意?

    呵呵哒,这脸大的,都要撑破全宇宙了。

    车里烟雾缭绕的,熏得我眼眶直发涩,我可我却咬紧牙,面色讥讽。

    “是啊,我就特么是想引起你注意,可鉴于你吻技如狗,可想而知你床.技如猪,所以,现在,我特么不奉陪了!”

    可能我平常对穆霆的态度还算敬畏,突然怼他反而将他唬住了。

    他有些愣地看着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盛胭,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鸟都没鸟他,一脚踹开副驾的门,也顾不上自己一头乱发,直接上了以往连等都等不到的出租。

    等从后视镜看不到穆霆的车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

    大爷的,包还在穆霆车上!

    转念一想,算了,还好重要的卡和身份证件我都随身携带,那些毛币,就当是本姑娘赏给他的好了!

    这么一想,心情好受了不少。

    只是,一想到穆霆刚才对我的侮辱,我就后悔,怎么没抽他几耳光?

    姓顾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让出租车带着我在城里漫无目的地瞎晃,因为我无处可去。

    我突然发现,海城这么大,但与我有交集的,就只有两个穆家的混蛋,还有莫莉和阿飞。

    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一个激灵。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

    本以为是保险或者是卖房子的电话,可没想到却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盛胭,我在夜色酒吧喝醉了,包厢3201,你来接我一下。”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一愣,叶可?

    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俩貌似也不是很熟,她居然让我去接酒醉的她?

    要知道我的名声一向不好,她也不怕我把她给卖了?

    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去夜色一趟,不为别的,就为这妹纸对我的信任,还有我对她莫名的好感。

    等我到包厢的时候,一看里面的情形,傻眼。

    穿着香奈儿礼服的叶可左手拿着瓶哈啤,右手拿着串子,正边喝边撸串。

    见我来了,叶可闷了一口酒,拿着串子冲我招手。

    “盛胭,过来!”

    我快步走过去,刚在她身边坐下,她就塞给我一把肉串,见我有些愣神,她又闷了口酒,看着我。

    “怎么,觉得掉价?”

    我勾唇,从她手里抢过一把肉串就往嘴里塞,然后自顾自地坐开了灌哈啤,跟她碰杯。

    “掉什么价?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有创意,在五星级会所的VIP包厢撸串,要吃就到大排档啊,这炭炉就在你旁边,你不嫌闷的慌?”

    说完,我让人把炭炉架出去,又让他们打开了通风口,包厢里的憋闷感这才好了点。

    我俩一人一串撸得热火朝天,却听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你刚才是不是跟穆霆车.震了?”

    噗!

    我差点被一签封喉,肉都险些从鼻孔里喷出来,翻了个大白眼。

    “车.震个毛线!你天天满脑子啥玩意?”

    叶可灌了口酒,翻了个更大的白眼,说。

    “你以为林海公路上会有出租车?我家司机都看到了,你们做的连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还亲眼看见你低头帮穆霆KJ,你要是没跟他车.震,我把地上的签子都吃了。”

    我去,这姑娘胆挺肥,居然敢跟踪穆霆!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叶姑娘,你真的要吃签子?

    叶可又闷了口酒,说。

    “他那种人,平常都不让女人近身,我本想着跟踪他制造个巧遇什么的,却没想到....”

    我默了默。

    这叶可,还真是对穆霆用足了心思,跟当初的我,挺像的。

    难得遇到一个聊得来的,我不想因为穆霆跟她生分,正想解释,手机却响了,一看,是穆霆打来的。

    我刚想挂断,却被叶可抢过电话接通,她嗡着声音,怨气十足地吼。

    “穆霆,你不是喜欢盛胭吗?好,我今天就让你亲眼看看她是怎么被男人玩的!”

    我被叶可这一句吼的一愣,估计电话那头的穆霆也懵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顺便关机,然后边撸串,边抬眼看我。

    “哎,这里的公关还可以,你要选几个?”

    噗!我一下没绷住,捂着肚子笑得直抽抽。

    找人强我,还要我自己选对象?

    等我缓过气来,她还真把夜色里男公关都喊过来任我挑选。

    我也不跟她客气了,径自留下两个。

    叶可打量我半天,说。

    “你还真选?”

    我望着她,笑笑。

    “嗯哪,不能辜负了你的好意嘛!”

    最后,叶可也笑了,又灌了一口酒,说。

    “我爸让我嫁人。生在叶家,我选不了。穆霆如果来了,那我祝福你们,如果没来,我就算下药,也要上了他,也好过带着那层膜嫁给一个人渣。”

    她说这话时,表情特别平静,但我却听的分外悲怆。

    穆霆的确来了,不但他来了,叶可的家人也来了。

    我这才知道,今天是她的订婚宴,她从家里偷跑出来,而现在她的家人直接用绳子,将她绑回了家。

    她走的时候,没有哭,而是深深地看了穆霆一眼,而穆霆,无言。

    我头一次觉得,无论是穆霆,还是穆南城,都是同一种人。

    不爱就是不爱,就算是你把心掏出来给她,也不过落得个心死人亡的下场。

    叶可走了,穆霆揪着我的胳膊把我塞进车里,关门,落锁。

    “盛胭,我们需要谈谈。”

    穆霆目不斜视,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

    我心里憋的慌,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反问。

    “如果是三百万的事情,请你给我点时间,等我从上京回来,我会想到办法赔偿。”

    穆霆修长的手指弹出,摁下车内小灯的开关,橙色的光线昏沉旖旎地填满整个空间。

    他侧头,高大强壮的身躯朝我靠近了些,漆黑深邃的双眼暗流涌动,说的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知道那天在御景龙庭,我为什么要灌你酒?”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茬,身子不动声色地朝远离他的地方靠了靠,语气平静。

    “手抽?”

    穆霆笑了下,云淡风气地说。

    “想给你洗洗眼睛,眼瞎的什么男人都看的上。”

    呵!我真是谢谢你啊!

    我眼不眼瞎,关你屁事!

    我强忍着想抽他两耳瓜子的冲动,不想跟他多做纠缠,直接说。

    “谢谢穆先生这么好心,我现在能下车了吗?”

    可没想到一向不多话的穆霆,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羊癫疯,继续面瘫地说。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故意让小刘撞你的车吗?”

    什,什么?

    我和苏小柔撕逼那天,是他故意开车撞我的?

    想到我那天差点升天,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穆先生,你特么有病吗?治啊!”

    穆霆却是没有理会我的气急败坏,反而双手抬起我的脸,朝他凑近。

    这一刻,我浑身都僵了。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掌心却很粗糙,接着说。

    “十二岁,给你包扎的医生,是我叫的。十三岁,那个满是草莓的生日蛋糕是我做的。十四岁,那封被你烧掉的情书是我写的,十五岁...”

    我的眼睛越挣越大,直到最后,他给我来了记摸头杀,无奈地说。

    “盛胭,十五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