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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的白酒很香醇,那个味道年份不到绝对没有办法沉淀出来。这个时候,来一杯沉香的酒还是挺好的。我浅酌着,整个人慢慢地放松。
身边的若一,也不似一开始那么让我防备。偶尔,我们还能够评论一下小吃的味道,或者是讨论一下酒的味道。
视线内的东西慢慢染上氤氲,我露出微笑。不经意的转头跟若一的视线撞上。眼睛里好像蒙上一层雾,看什么都蒙蒙的,我看不清楚若一眼中的深幽,只是情不自禁地对他微笑。
其实,能够对他笑就挺好的了!要是之前,我是笑不出来的!这段时间,还是挺争气的!
“星儿,这一个月过的好吗?”
我笑着点头:“好啊!”
“可是我不好!”
我的笑容不减,只是笑意少了。用力地看着韩若一,我知道你很不好!可是:“慢慢就会好了!都是慢慢好的!”
“那你好了吗?”
若一问的急切,我却转头收回视线,端起酒杯主动跟韩若一碰杯,然后将杯子里最后的酒液一干而尽。
我好吗?我哪里知道好不好!反正,就是这么生活着,静静的活着,活着就好,不是吗?
我给自己将酒斟满,为了压下心中的苦涩,大大的闷了一口。但是溢出来的酸涩太多,压不住,我又要再喝一口。若一的大手蓦地伸来,按住我又抬起的手:“星儿,别喝了!”
我拿掉他的手,没再喝只是拿起筷子吃东西。我没醉,所以害怕被他碰触。抗拒他的靠近已经很累,我不想还要抵抗他的碰触。
“星儿,你好了,我可以回来了吗?”
酒劲好像这一秒全数上涌,冲击得我头昏脑胀,神志错乱。我放在酒杯上的手无力的松开,倏地被拿起。我转头,看到韩若一正低头看着食指上面的戒指。
我想抽回手,手指动了动却无力做出动作。他说要回来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我们重新开始,或者说我跟他回去。
可是,我不想回去。回去那里,他是高高在上的韩氏总裁,也是韩家的大少爷。而我,江星儿,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就连走在他身边的资格都不够。
这些原因是其次,更多的是我现在喜欢上这种生活。平静到一成不变,不会被纷纷扰扰打搅,很适合我。
食指的戒指动了动,我定睛一看,若一正想拔掉它。我急忙蜷缩手指,顺势把手收回。
“星儿……”
我不敢再看韩若一,只是埋头喝酒。杯子里的白酒再度去了一半后,我才迷蒙地转头。
“若一,如果你以后是为了这个,就不要来了。”我晕头转向的站起身:“我先回房间了!”
白酒后劲大,喝了一杯半,我的量已经到极限。迈开步子,天地在眼里旋转。我扶住桌子,闭上眼睛晃晃头。却控制不住的东倒西歪,要跌倒的时候被楼入熟悉的怀抱中。
温暖的气息包裹上来,就像是长久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我几乎要因为身体的潜意识眷恋而哭出声,身体一直都期待这个怀抱,我却一直抗拒。
现在终于短暂的得到,身体里翻滚的不只是满足眷恋,还有的就是绝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都这么努力了,还是做不到不去想他?为什么分离了这么久,身体对他却一点都不感到陌生?
我哽咽,使劲挣扎要离开韩若一的怀抱。他的手忽然使力,抱的更加紧。几乎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里的用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星儿,这是上一次想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手里被塞进一个绒布盒子,舒适的触感让我不禁握住,低头看去,果然是上一次他拿出来却因为李晗忽然出现而收回去的生日礼物。
“打开看看!”
若一声音飘渺的在耳边,带着酒味的气息,像鹅毛般轻轻拂过耳朵,一阵颤栗从心底深处凶猛冲出。迷醉般的晕眩,让头更加昏沉。
我躲了躲,若一却不让我躲。头就搁在肩膀上,就连重量都是熟悉的。酒精让我浑身无力,推开他都没有力气。只是愣愣的转头,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这一瞬间,我有点恍惚。我以为,这是我的幻觉。感觉好久好久了,他这样出现的时候都是在梦里。我以为,我喝多了又做梦了。
只是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若一的手覆上我的手,带着我打开盒子。属于他的温度,好真实!
我缓慢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那个盒子。虽然头很晕,视线也迷蒙着,我还是想起来这个盒子曾经看到过的记忆。
那个她当时有过期待的盒子,这一次她发现自己还是期待着。
盒子慢慢打开,一枚戒指出现在眼前。星型的戒托,一颗钻石在上面闪耀着炫目的光芒,闪的我眼睛发花,几乎看不清楚戒指的款式。
但是,那个星型的戒托,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也是我眼底最亮的星星,也是我最喜欢的!
“你的名字里有星字,你最喜欢星星,这个,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星。”
我看着戒指,忽然想哭,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如果,这个戒指他当生日礼物送给我,我会激动的哭出来。
那个时候,我也明了,原来我一直都不是单恋。原来,我们一直都是相互爱恋的。
但是此刻,我的哭却因为不能接受。这个时候,送这个给我,什么意思?
你已经选择了别人,我又不是你的候补。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都好廉价!在你的世界里,我只能被你放到最后来选择!
韩若一将戒指拿出来,捏着我的无名指就要帮我戴进去。我抽回手,无声拒绝。我不断的后退,不让那个戒指靠近我。甚至猛力一推,将韩若一推离。转身,泪流满面的面对他。心里有许多话,脑子却混乱得什么语言都组织不起来。
“星儿……”
“不要叫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断的后退,转身要走,整个人忽然被往后扯。天旋地转后,阴影猛地压下来。
紊乱的气息混着酒气,冲进嘴里,然后是肺里,最后变成高度酒精,让我迷醉。
我混乱的推搡,却被韩若一禁锢了双手,反剪到背后,身体紧紧的跟他相贴。霸道的吻仿佛隔了几个世纪,也长的仿佛几个世纪。这样的韩若一,让我不知所措。
推不开他,只好左右转头不让他得逞。他的吻紧紧追随,强硬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愤怒的喊叫:“韩若一…你别强迫我!”
“星儿,我不强迫你,就真的弄丢你了!”
韩若一就像是以前一样,还是那样强势,那样的霸道。那样的不容我拒绝,也那样的,让我拒绝不了。
可是,要怎么接受?
我不知道了!
以前,我被动的承受那是因为我能够容纳那些他给的,无论好还是坏。那个时候,眼里是他。心里也是他,人生的整个中心点都是他。现在,心里满满的。我装不下他了!
只是这样想,我就绝望的想要哭泣!若一,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熟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为什么还是让我这么的情生意动?为什么,我还是这么轻易的对你激动!
只是当我醒来,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身体一点异样感都没有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穿越了。身上好好的穿着睡衣,身边也没有另外一个人。
难道昨晚,真的就是一场梦?我试图多想起一些昨晚的记忆来,结果只有我们开酒的那一刻停止。
我站起来,除了酒喝多后的宿醉感,没有多余的感觉。我很疑惑,昨晚,难道真实醉死了,所以做了一场带颜色的梦?梦的主角还是自己跟若一?
我捂脸,没脸见人了!至于饥渴成这样吗?
下楼看到若一在厨房里做早餐,我有点不自在。转念想想,我不自在什么啊?横竖这是我的梦,他又不知道。
心里这么想,我还是要确定一下。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我迟疑地开口。
“昨晚……”
“昨晚怎么了?”
若一转身,那笑容差点就闪瞎我的眼睛。明明一起喝酒,怎么一觉起来他神清气爽的,我就浑身不对劲?
“没什么!”
我看韩若一的样子,稀疏平常啊!我都开口问了,他还反问我!这是不是说明,昨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昨晚,竟然又是断片的一夜!
我真是讨厌死喝多就断片的自己了,第一次断片是跟若一发生关系。第二次到现在还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第三次是昨晚,我难道就做了一场梦?
这么一想,心里平静不少。那些怪异的感觉,被我压下。走进厨房倒水喝,然后当若一是空气。
他忽然跑来,是让我慌乱,但是只要跟对待楚粤一样对待他,完全没有压力。
中午,若一一样踩点带着便当出现。
“吃饭了!”
我放下手里的单子,走过去坐下,却还是在心里琢磨着。
“怎么皱着眉头?”
“账单怎么算都算不清楚!”
明明账上有钱,但是收入却跟数字不符合。我都郁闷,该不会这么好的生意都被我给搞赔钱了吧?
“别想了,先吃饭。吃完饭把所有账单拿出来我帮你看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