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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只装饰个圣诞树，但是面对顾卓阳充满热忱的表情，又想到长年累月的都是他一个人在家，林夭然难免有点心软，就多留了一会儿，陪他过了个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顾卓阳家的冰箱开始满满当当的，每当她做饭或者去冰箱拿饮料时都能看到冰箱里堆满了各色新鲜的食材。
而今天，冰箱的食材尤其丰盛。
过节，不可能只是围着一个圣诞树，总要有美食相伴才算是过节。
林夭然的厨艺仅限于一般的菜色，至于那种能大菜，她也是无能为力的，不过会做饭的人都明白，暂时不会做的菜，跟着教程还是能做出来的，就是味道上可能会差一点，但是这一点对于此时的两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
两人也吃不了多少。
不过让林夭然比较意外的是，顾卓阳的厨艺居然进步的那么快，现在都能做福跳墙了，而且还像模像样的。
“怎么？”正在给香菇切花的顾卓阳察觉到林夭然正盯着他看，抬眼问了一句：“怕我做错？”
林夭然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又看了看案板上一溜排的食材，摇了摇头，惊讶丝毫不加掩饰的问：“你什么会做这么难得菜了？”
顾卓阳嘴唇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学的。”
“跟谁学的？”林夭然又问道：“怎么突然想着学这道菜了？”
顾卓阳埋头处理食材，慢悠悠的说：“跟着教程学的，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做，想着你可能喜欢，所以就学了。”
林夭然还在顾卓阳这个小少爷会做福跳墙的震撼中，没怎么在意顾卓阳话里的其他意味。
顾卓阳把食材处理好后，洗了洗手，说：“今天时间不太够，快炖的话味道可能没有正常手法做出来的好，你到时候可不能嘲笑我。”
林夭然眼睛还盯着灶上的那个瓦罐，心里不住嘀咕，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技能，居然连工具都那么专业。
“还要做什么？”顾卓阳看了看其他食材，望向林夭然。
林夭然刚刚就一直盯着顾卓阳了，所以她几乎还有动手。
林夭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做了，都交给大厨你好了。”
说着就要走。
不做了！
一个连福跳墙都会做的人！她还是不要献丑了。
可是，顾卓阳哪里肯，她要走顾卓阳也不答应，他拉着林夭然的胳膊：“你走了，真没人做了，我学了大半个月就学会了个福跳墙，其他的菜根本就不会啊！”
这确实是实话，他是真的不会。
“学了大半个月？”林夭然不解的看着他：“你很喜欢吃福跳墙啊？”
顾卓阳摇了摇头，说：“也不是特别喜欢，就是觉得……”
味道你可能会比较喜欢。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就被林夭然打断了：“不喜欢，你这么认真的学了这么久，是不是就是因为它难做，所以才要挑战的啊？”
不遗余力的做一件事，要么是因为，喜欢，要么是因为，有挑战。
挑战高难度，这倒是比较符合顾卓阳的性格。
顾卓阳只得点了点头，他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喜欢吃什么菜啊？我下次学着做，正好可以缓解学习的疲劳，我现在觉得做菜其实是一件让人非常愉悦的放松方式。”
“嗯，上升到了哲学高度，你还是挺懂生活的嘛。”林夭然说。
起初她跟着阿姨做饭，是因为，她要吃饭，后来因为司辰风喜欢吃她做的饭，她再做饭就成了享受，完全来自于精神层次的愉悦，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体验，那种成就感和幸福感是多少句我爱你都换不来的。
“是吧，”顾卓阳说：“所以，你喜欢吃什么啊？”
“我都可以的，”林夭然一边切土豆一边说：“我不挑的。”
“偏好呢？”顾卓阳不死心的问：“辣的？甜的？川菜？粤菜？湘菜？总得有个偏好吧？”
林夭然想了想说：“粤菜吧。”
她口味偏淡一点，相对来说粤菜的口味比较喜欢。
顾卓阳若有所思的点头。
林夭然抽空看了他一眼，笑了：“你想怎样啊？还要给我做个满汉全席谢师吗？”
顾卓阳继续点头，煞有介事得说：“也不是不可以啊！”
林夭然彻底被他逗乐了说：“可别介，你现在把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偶尔做一做菜放松心情还是可以的，但是可别本末倒置。”
顾卓阳也笑了说：“我有那么拎不清吗？”
林夭然把菜下锅，刺啦啦的声音在厨房里此起彼伏，林夭然幽幽的说：“谁知道呢，你拎不拎得清这得问你啊，顾大少爷！”
顾卓阳一听，林夭然又在翻旧账，还惦记着他把她关在门外不配合的事情呢，也玩笑似的说：“怪不得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原来你也有小心眼的一面。”
林夭然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顺着话题说：“那是啊，我心眼小着呢，你可千万别得罪我，不然我随便在饭菜里放点泻药，就能把你治老实了。”
原本只打算做一两个菜，再弄点零食，有个气氛就可以了，结果，两人可能是受了节日气氛的影响，做的有点多，两个人五个菜，外加一罐福跳墙，相当的丰盛了。
顾卓阳本来还要喝红酒的，被林夭然给制止了，明天都要上课的，喝什么酒，最后喝的可乐。
咳咳……
这个可乐还是顾卓阳力争了好久才通过的，林夭然本意是喝牛奶或者白开水。
大过节的，不喝酒就算了，居然要喝牛奶，这也太奇怪了点吧，最后两人妥协，各退一步，选了可乐。
这顿饭差不多算宵夜了，虽然两人聊的话题最多的还是学习，可是顾卓阳还是感受到了过节的气氛，那种……嗯，不一样的气氛，与跟他的那几个好朋友一起狂欢完全不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