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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厉琛用扇子在我的臀部扇风,舒缓火辣辣的刺疼感:“忍忍。”
“你用什么办法我把带出来的?爷爷肯放人?”大概是睡太久的缘故,声音变得很嘶哑,明明很用力说话,可音调却提不起来。
“嗯,那些事以后再说,你伤得不轻,要养一段时间。”他好像很排斥跟我回忆那天的事,倒了杯水,插上吸管放在我手边给我。
身体动了一下,忽然感觉下身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内裤里被人垫了卫生巾??
我来大姨妈了?
还有,谁帮我垫的卫生巾?
我下意识扭头看向傅厉琛,他一眼就知晓我的想法,‘唔’了一声说:“很丢脸,被动家法时来月事,你大概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
难怪这几天总感觉小腹坠疼坠疼的,但一周前我才刚来过大姨妈,虽然很少,只有两天,可也从没有过一个月来两次大姨妈的经历啊。
今天傅厉琛格外观察入微,又看出我的疑虑:“医生说你最近内分泌失调,所以才会经期混乱,吃一段时间中药养身体就没事。”
“……哦。”
大清早跟一个男人讨论大姨妈的问题,实在有点窘,我闷头喝水不再说话。
傅厉琛极有耐心地帮我扇风,臀部的疼痛反而没那么明显,我想起他也是有伤在身,连忙道:“傅厉琛你别折腾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么一看,我才发现他袖子上有晕开的暗色血迹,急得要起身,牵扯到臀上的伤,疼得吸了口气,傅厉琛被我气得:“让你不要动你听不懂人话吗?”
学着他的口气我骂回去:“谁让你非要折腾自己。”
傅厉琛倏地抬起手,作势要打我,但落下时却只是很轻地揉了一下我的脑袋,一手扣着我后脑勺低下头额头相贴:“岳歆,老子对不起你。”
“嗯?”我一侧头,傅厉琛就贴了上来,很认真地吻了吻我的眼睫,来不及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淹没在一个缱绻的吻里。
片刻后,他才放开我的唇,阿林刚好端上来一碗米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目不斜视地离开,傅厉琛端起米粥,搅拌了两下,舀起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自己吃不了饭,此时也懒得矫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直到最后太饱了吃不下了,碗里还剩下两三勺米粥,傅厉琛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扒进自己的嘴里。
“……”那可是我吃剩下的!
“这么看着老子干什么?你口水老子很少吃吗?”
“……”
傅厉琛将被子拉高,尽管我感觉四肢无力,但却没多少困意,而且抓心挠肝地想知道祠堂后面还发生什么事,爷爷不可能就这么任由傅厉琛把我带走,尤其是在我们刚被揭穿私情的情况下,他到底是怎么把我带走的?唐门的人什么反应?还有蒋初云和徐瑶呢?
“傅厉琛,”我喊他,“你把那天的事跟我说一下吧,你不说我根本没心思休息。”
他沉默了好久,那天的事对他来说好像很难以启齿一样,我再三纠缠他没松口,这时候阿林上来说柏少来了,他点头:“我马上下去。”回头又对我说,“我等会再上来,有什么事喊阿林,他在门外。”
“哦。”
“阿林,叫得那么生疏干什么,上次不就跟你说了,以后叫我阿泽就好嘛。”苏柏泽自己跑上来了,傅厉琛带上门出去,两人就在走廊里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听他们在聊什么,捂着臀部下床,赤着脚踩在毛毯上,差点跌倒,扶着墙才勉强能站稳。
我走到门边开出一条缝,阿林不在,而傅厉琛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
苏柏泽递给他一很烟,傅厉琛狠狠抽了一口,像是在压抑什么,然后低着声说:“地盘的事正好也告一段落,最近我就不出去了,事情你们管着,必须要我出面的话,能推迟就推迟,不能推迟……就再说吧。”
苏柏泽问:“二哥,你要干什么?”
傅厉琛又吸了口烟,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烦躁,可他说话的音调却依旧很平稳:“在家陪她几天。”
愣了愣,这个‘她’……是指我?
隔得太远,我看不清苏柏泽脸上的神情,只是他抽烟的动作停了好久,一直望着傅厉琛,片刻后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摁灭:“成吧,二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二哥你也小心点啊。”
“嗯?”
他说:“可别让岳小姐变成你的软肋。”
我心口噗通一下,忍不住缩起脚趾,然后就听见傅厉琛用一如既往的横劲儿说:“她就算真成了我的软肋又怎样?没有能力的人才不敢有软肋。”
“行吧,太子爷的话就是半张圣旨,吾等不敢不从。”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苏柏泽最后这句话,似乎有点……讽刺?
可苏柏泽和傅厉琛不是好兄弟吗?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苏柏泽没多久就走了,我回到床上继续趴着,过了会儿傅厉琛进来,我留意到他把外套脱掉了,靠近我时烟味没有那么重。
他爬上.床,手松松垮垮地搭在我腰上,我忍不住问:“你身上的伤?”
“快好了,你这几天住在公寓,哪都别去。”顿了顿,他又跟一句,“唐门那边我帮你摆平。”
他说会摆平,可是没告诉他要怎么做,我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能下床走动时,爷爷轻车简从地来了。
爷爷只带了李叔,他先跟傅厉琛在楼下客厅聊了很久,然后提出想跟我单独聊,傅厉琛一开始不愿意,我叹了口气:“让我跟爷爷聊聊吧。”他这才出去。
爷爷在床头椅子上坐下,我想坐起来跟他说话,他连忙按住我:“躺着就好,躺着就好,爷爷只是想跟你聊几句心里话。”
我怔愣。
爷爷的神情平和,没有那天在祠堂里的无情,他深深地凝视着我:“阿歆,你老实告诉爷爷,你和阿琛已经好很久了是吗?当初程风的照片是真的是吗?”
事到如今再隐瞒或狡辩也没意思,我犹豫没多久就点头承认。
爷爷长叹一声:“阿歆啊,你在唐门过得辛苦,爷爷知道的,那天看你被打,才想起来当年你嫁过来的时候,也挨过一顿打。”
“爷爷……”旧事重提,心口发疼。
“当年你进唐门时很不愿意,是我们强迫了你,爷爷这些年一直对你心存愧疚,那天如果不是外人在场又咄咄相逼,爷爷想要顾全大局,否则也不可能让玲儿那么打你。”
我看着这个老人,分不清他的话有多少分真心在里面。
这些年我在唐门过得辛苦,他如果知道,如果真的心疼我,为什么一直不帮我?
咬了咬唇:“爷爷,其他的我承认,但绑架的事我绝对没有做。”
爷爷失望地摇摇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动家法的重点在哪里。家法打的是你私通,而不是买凶杀人啊。”
我知道动家法的重点是什么,是爷爷本身的关注点跟我不一样。
我只想解释绑架的事我没有做,可爷爷却只想跟我说私通的事,我们侧重的地方不同,我不想被冤枉,他却只在意唐门的脸面。
爷爷还说:“你在秦家十几年,耳濡目染懂了不少经商之道,所以当初爷爷才会培养你来管理唐氏,你也的确做得很好没让我失望,但宅子里的事,你却半点不懂。”
他的手再我后背拍了拍:“爷爷想护着你,所以才对你动家法的呀。”
我怔愣。
“你要知道吗?只有平息了那徐家小姐的火气,她才不会把事情闹大,才不至于让你声名狼藉。在唐门,不,在整个榕城名门圈里,男人可以风流多情,但是女人出轨就会被钉上耻辱柱,这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椎骨的。三十板子保全了你的名声,不好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这丫头太直了,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这也是你的优点,不用改,以后这些事爷爷都会帮你做主。”他此刻看起来那么慈眉善目,如一个真心实意为我打算的长辈。
“爷爷,三十板子打的是阿歆做错事,阿歆认,但阿歆想要说的事,绑架蒋初云的事我没有做,我不背这个锅。”
爷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世上有很多事,其实不一定非要争个非对错,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你只要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即可,刚过易折,千万别中了激将法,把自己毁了。”
“好在,那件事已经过去了,监控录像已经被我们销毁,你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爷爷神情一敛,“所以,接下来就该处理我们唐门自家的家事了。”
心里咯哒一下,终于还是来算总账了。
“阿琛告诉我,是他看上了你,主动找的你?你告诉爷爷,为什么要答应他?你难道不记得你是个有夫之妇,这样做是出轨?是私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