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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烨,你突然的,怎么了?”顾唯一苍白的唇瓣微张,问着他。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办,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贺烨说完就真的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在门被关上的刹那,顾唯一一改刚才柔弱的神态,大小姐脾气地把床柜上的一袋水果扫落在地上。
……
贺烨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走廊里,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他神情茫然的看着回廊上的日光灯,如果不是顾唯一给他打电话,他要准备去做什么……
去警察局不顾一切地把莫安笙带出来?
如果没有那一通电话,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他那样算计她,以她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贺烨下楼,双脚却有些不像是长在他的身上,回到车里却提不起力气去扭动钥匙。
明明大冷的天,他的衬衫后背却被汗水浸湿,明明轿车里有暖气,他还是恍若坠入了冰窖里一般寒冷。
那个一直相信他的女人,早上还在下车时关心他,现在却要被他送进监狱里去。
……
贺烨给童森打电话时,按错了好几遍号码。
电话接通后,过了会儿他才说:“童森,给她找最好的律师,去警察局把她保释出来。”
“大哥,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较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最好别掺和,没什么好处,而且那些证据其实也是捕风捉影的,应该过不了几天人就放出来了……”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童森忙道:“那我去我去,怎么说她现在也还是我嫂子,我马上联系律师。”
贺烨望着前方警局大门口的警徽,眼睛泛酸得厉害:“找程数,不管多少钱,保她出来。”
“……大哥,程数最近不知道被哪个公司聘为私人律师了,现在根本不接私人按键。”
贺烨的手指攥紧方向盘,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里,“你想办法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路虎从警局大门口里驶出来。
两辆车想错而过时,路虎后座的车窗降下,里面的男人转过头来,冲同样望出去的贺烨出于礼貌点了点头,然后又升上车窗,轿车飞驰而过,至于贺烨还没从突然在警局看到顾余生的惊愕中缓过神。
很久之后童森的电话回过来:“警局那边说人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话音未落,贺烨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北城赫赫有名没败过一场官司的程数。
程数拎着个公文袋从警局里出来,在路边站了会儿,就有一辆轿车把他接走了。
贺烨拿着手机往后靠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
莫安笙睡得很不安稳,脑袋很胀疼,眼皮沉重得睁不开,耳膜里嗡嗡作响。她感觉到左手背上被扎入了一根针,然后有冰凉的液体输进她的静脉里,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她的身体忽冷忽热,浑身都在出汗,后颈处的发丝都被沾湿,口干舌燥得厉害。
床边突然陷下去,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额头,替她擦去汗水,替她拂开黏在脸颊上的湿发,把她从床上抱起半个身体,唇边触碰到温热的水,她下意识地张嘴去喝。
当横在她后背的手臂要收回去的时候,她就像是没安全感的孩子,紧紧地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要走……”
昏昏沉沉的意识里闪过很多画面,她低声喃语,眼角滑过一滴滚烫的泪,又迅速地淹于发间。
那只没抽回去的手拭去她残留在脸上的泪痕,然后把她半抱在怀里。
……
莫安笙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还灰蒙蒙地,卧室里亮着一盏落地台灯。
视线慢慢聚焦,她身处一个布局简单又大气的卧室里,身下的柔软告诉她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她稍微动了动,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一只骨骼硬实的大手正揽着她,而她靠在一个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上。
莫安笙抬头,入目的是顾余生线条很正的脸庞,他睡着了,闭着眼,下颌处有冒出的青色胡渣。
就是这样一个人,昨晚把她从警局里给带了出来。
那感觉就像是要窒息的溺水者突然攀上了一块浮木,仿佛黑暗里破晓的光亮。
莫安笙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
她极小心地退出他的怀里,掀了被子下床,拿了自己的外套走出卧室。
几乎门关上的瞬间,床上本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
你有没有过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被枕边人推入火坑的时候。
莫安笙静静地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仰头看着远处的天际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一日之计在于晨,本该是充满活力和希望的心情,她却压制不知心底的悲怆跟空洞。
“安安!”一声脆生生的童音在身后响起。
莫安笙忙擦了一下脸,回过身就看到顾谨言穿着保暖内衣光着脚丫站在走廊地板上,正瞪大眼看着她。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顾谨言已经冲过来抱住了她的双腿:“安安,你不守信用,昨晚怎么又失约了?”
莫安笙张了张嘴,那边主卧的门就开了,她抬头,顾余生已经站在门口。
他已经洗漱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目光直直地落在顾谨言的身上:“回房把鞋子跟外套穿好。”
顾谨言见爸爸板着脸盯着自己,尤其是明白了爸爸对安安那点坏心思后,他心里虽然憋屈得厉害,但还是乖乖地放开了莫安笙,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进了小房间,没忘跟她交代:“安安,一定要等我出来啊!”
走廊上一时间只有两个人。
顾余生从小房间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莫安笙,“你昨晚跟他约好出去了?”
莫安笙扯了下嘴角:“后来……也没打电话通知他。”
“如果头晕再回房间睡会儿。”顾余生看了她一眼,就从卧室里出来准备下楼。
“不用了,还有昨晚的事谢谢你。”
顾余生停下脚步,转过头望过来,对上她的眼睛,眼神很幽深。
莫安笙有些手足无措,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时,他已经率先下楼去,她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昨晚顾余生出现在警局是怎么将她给保释出来的?
她昨晚神志不清,只知道他抱着自己在警局里坐了很久,至于其他事都一概不知。
……
顾余生下楼嘱咐陈妈做三份早餐时,陈妈的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比上回还要纠结。
昨晚大半夜,少爷抱着发高烧的莫老师回来,还找了苏医生过来看病,后来她收拾完回房休息,经过少爷房间时,不小心就看到搂着莫小姐躺在床上的少爷,两人闭着眼睡觉的样子就像一对寻常夫妻。
可这莫小姐可是结了婚的女人呀……
……
顾余生从外面进来,就听到顾谨言的笑声萦绕了整间别墅。
客厅里,莫安笙蹲下身,正在替顾谨言扣棉袄的纽扣,小家伙整个人都赖在她的身上占便宜。
抬头瞧见站在客厅外的顾余生,顾谨言立刻自己站直了,“爸爸!”
顾余生从两人身上收回视线,“过去吃早餐吧。”说完,自己先朝餐厅走过去。
吃早餐时,顾谨言紧挨着莫安笙坐,忍不住问:“安安,你等一下要送我去上学吗?”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顾余生突然开口,视线却始终盯着手里的报纸。
顾谨言瘪了瘪小嘴,低头吃馒头,晃着两条腿,但情绪明显不高。
莫安笙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其实我过会儿也没什么事……”
“安安,你的意思是可以送我去上学吗?”顾谨言喜出望外,巴巴地瞅着她。
在看报纸的男人也抬起头看过来。
莫安笙点了点头,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顾余生,“不知道方不方便?”
顾余生脸上神情淡淡地,他看了看腕表,“我上午还要开个会,就让司机送你们过去。”
“谢谢爸爸!”顾谨言嘴甜地大声喊道。
顾余生没应答,放下杯子,起身上楼换出门的衣服。
……
可临到出门的时候,司机却一脸为难地告诉顾谨言家里的轿车没油了,他昨晚忘记去加油站加。
“安安,这可怎么办呢?”顾谨言拉着莫安笙的手,仰头皱着一张小脸问。
莫安笙揉了揉他的小卷发,那边顾余生也换好衣服出来。
顾谨言立刻放开莫安笙的手跑过去:“爸爸,司机叔叔的车没油了,你送我们去学校好不好?”
顾余生蹙眉,尔后望向司机,后者深知自己失职低下头:“对不起,少爷。”
顾余生将车子从车库开出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没有立刻坐进去,而是看向还杵在那边的莫安笙,“上车。”
莫安笙看向他的目光暗含了惊讶。
顾谨言已经高兴地打开后座车门爬进去,然后伸出小脑袋:“安安,快上来!”
等路虎开远了,司机才一改刚才战战兢兢的样子,想到少爷给包的大红包,心情十分美妙,恰好看到陈妈提着菜篮子出来,就热络地上前:“陈妈,去菜市场?我今天有空,开车送你去吧。”
陈妈看了看他身后的轿车:“你不是说没油了吗?”
“……”司机像是意识到什么,讪讪地抓了抓头发,“嘿嘿,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