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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时许,连沉毅输血成功出来,现在医院到底还是发达,再加上连沉毅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的血,血库里的很充足。
现在的连沉毅脸上到底有了血色,不像之前一片白刷刷一片,像鬼一样吓人。医生说,病人最多一周时间,就可以出院,其实医生知道如此贫血肯定是卖血造成的,你想想,不缺钱的人会去到卖血的地步吗?
到了,医生还特别叮嘱,以后就算要卖血,适当点,别拿自己的命死磕,磕没了没人给你赔。干妈只能羞愧的苦笑,连连点头。
临走之前,还不忘催干妈赶紧把费用凑齐,给医院送来。
连沉毅的事情终于大锤落定,就等他慢慢调养一下,我的事情又让干妈焦头烂额,提心吊胆,派出所已经来人做过笔录,做做样子走了,到现在也没音讯。
这寻人本来就是个花钱的活,你要把钱塞够了,藏在哪里也都能给你找到。问题是没钱,拿啥塞,民警都来暗示了好几次要好处,干妈听在耳朵里,就是拿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医药费现在都是个大问题。
民警看这样,做完笔录,例行公事,简单问了几个人就结束回去。
连沉毅躺在床上,看着阿丽,“阿丽,辛苦你了。”
阿丽强忍着眼泪,“没事,只要你人没事就好。”
“邪琴呢,邪琴在哪里?”
“邪琴,邪琴,他,他在病房。”阿丽的眼神飘忽不定,连沉毅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怎么了,邪琴,有事吗?”
“没,没事,你安心休养,我给你倒杯水。”
连沉毅还不知道我出了事情,今天做笔录都是避开连沉毅做的,他现在刚刚缓过气,阿丽不想让他再受刺激,以连沉毅的脾气,肯定会不顾一切出去寻找我。
水倒来了,“唉,真的是,没想到老子和儿子同时住院,你说能不是缘分吗?”阿丽强迫自己递出来一个笑容。
“哎,对了,邪琴跟咱是一所医院吧,怎么不来看看我。我们父子两住在一个病房,也好照顾啊。”
阿丽淡淡的说,“人家哪能跟你一样,邪琴是外伤,跟你不在一起。”
“哦,走,咱下去看看他去。”说着,就准备起身下床,“你别动,医生让你好好休养一周,现在跑下床干嘛。”
连沉毅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自己的媳妇疼自己啊,“那你赶紧去看看邪琴怎么样,照顾他去,你不用管我。”
阿丽点点头,其实她是找我去了。
她不知道我和王禄阳有过节,只能满大街瞎转悠,可是省城这么大,人海茫茫,阿丽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起初还以为是我不想住院回家了,可是回家却没有,又再次回家,想着我是不是现在回去了,连续回家几次,根本不见人影,眼瞅着三天过去了。
阿丽一直瞒着连沉毅,不知道还能瞒到什么时候去,估计也瞒不长,到派出所问了好几次,都是让阿丽回家耐心等待,他们会尽力帮忙找人,医院正式向阿丽发起最后声明,如果还不缴纳医药费,医院将有权起诉。
这个女人终于,顶不住了……
“哎哎,你看,你看她怎么了?”大太阳下,阿丽忽然脑袋发晕,一手捂着脑袋,只感觉天旋地转,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倒下来。
噗通!
晕倒在地上。
……
……
床上的连沉毅终于躺不住了,现在他一切都知道,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她能顶得住吗?
自己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明显感觉妻子不对劲,可自己竟然没有追问,气的连沉毅要下床走人。护士急了,“快来人啊,7号床要跑。”
医院一大帮子人过来,围着连沉毅不让离开,要走先把医药费缴纳了。
其实人家也没错,只不过这事情碰上事情了,他就会出现摩擦。这是有目共睹的看见连沉毅发火,而且还是在虚弱的状态下。
“让开,都给我让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不缴纳医药费,你就别想走。”
“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接到妻子晕倒的消息,连沉毅已经失去往日的理智,此时此刻的他只想赶紧到达妻子身边,看看妻子还好吗?
要是阿丽出了什么事情,连沉毅肯定也不会活下去,他们两个本来就相互活着。
主治医生急了,架个眼睛,骂骂咧咧,“谁要走,谁要走,有听过吃霸王餐的,没见过看霸王病的。”说这,到了连沉毅面前。
连沉毅已经忍最后一口气,闭着眼睛,深呼吸,软软的说道,“让开,我有事。”
“你就是有天大的事,医药费不结,就别想走。”医生牛的不要不要,说的唾沫横飞,病房的人都出来在走廊看热闹。
忽然,连沉毅眼睛一睁,如同开眼的关公,杀气腾腾,大家都知道,关公猛开眼,是要死人的。
医生也被吓了一跳,嘴里哆哆嗦嗦,“你要……”话还没说完,连沉毅一把抓住袖口提了起来。
“放,放,放开我。”就这样,一直把医生提到门口去,你试想一下,这得多么强大的臂力,不要说你专业撸G三十年,你麒麟臂跟连沉毅比起来,你那就是木棒碰上钢筋,形同质不同。
几个保安眼睁睁的看着连沉毅提着医生出去,都咋咋呼呼没一个敢上的,说白了就是来混工资的,谁给你拼命。
当年国难当头,混日子的都多的是,更不乏汉奸,更别说现在这种美好的社会下,更没人愿意出力,除非你给他足够多的好处。
出了门口,扔下医生上了出租车,不用说,出租车钱也没有,但人家是讲究人,下车的时候留下了他家的地址,还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到时候会给人家的,实在是有急事,师父也能谅解,医院的钱也少不了人家,只是事情遇上事情,人被逼急了。
阿丽晕倒被人就近送到附近医院,等连沉毅赶到时,虚弱的她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点滴。
“医生,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你是患者家属吧,不要激动,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营养不良,好好补一补就没事了。”事后的连沉毅才知道,最近几天剩下的那么点钱,都给自己顶着用,阿丽一直在饿肚子,还要跑那么远的路去寻我,三天下来,多么强的人也被拖垮。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连沉毅足足趴在阿丽的腿上哭了半晌,阿丽也流下眼泪,搂着连沉毅的头,“我这不好好的嘛,哭什么吗,让别人看了说笑话,你还是我心目中的战神摩多凯将军吗?”
“我对不起你,让你跟我受苦了。”
“你能为邪琴筹学费去卖血,我付出这一点算什么。”
“邪琴失踪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丽沉默了一会儿,“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你休息吧,邪琴的事情交给我了。”
“沉毅,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放心,我担心你又做傻事。”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干卖血的傻事,让你操碎了心,卖血得来的钱还不够我的医药费。你安心休养,我先去派出所问问,实在不行,就得在华安找人来帮忙。”
三天,足足三天,我被关押在地下室三天,无人过问,没人送过一口吃的,没人送过一口喝的,我是靠舔水果和蔬菜上的水珠活下来的,烂叶子不知吃了多少,没有办法解手,绑的跟个粽子一样,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全处理在裤,裆里。
整个地下室一股浓浓的臭味,在极限求生下,只要能活命,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关键还是那块黑玉腰牌,搞的王禄阳根本没心思搭理我,恐怕已经把我忘了,现在满世界找买家呢吧。
事实上没错,就是这样,不过王禄阳自从我手里拿到腰牌后,这么好的黑玉去了古玩市场几次,没有一家要。
不是不识货,而是那些收古玩的老家伙门清,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单凭上面朗氏碑匠四个字,他们就不敢收,匠人的玩意都认主人,离开了主人那就是害人的东西。
王禄阳的灾难也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