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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可喊人了!”张婷婷惊慌失措,大喊大叫。
“臭婊-子,你给我喊啊!老子看谁敢救你!”矮个子男人说话很霸道。
张婷婷竭力挣扎,这下把矮个子惹火了,他猛地给了婷婷一个耳光:“臭婊-子,装什么清高?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
胖子打耳光用力很大,也很响,张婷婷没有站稳,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她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还没有进包间的于大宝等三人再次转过身来。
矮个子吐了一口,歪着嘴,蹲下来托起关婷婷的下巴:“臭娘们,快跟老子进去!”
张婷婷的嘴角边已经出了血,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二次被男人打。第一次是大宝扇她耳光,说她梦里还叫程小伟的名字。她是城里人,从小到大,爸妈可从来没舍得打过她。
“打死我也不进去!”张婷婷抹着嘴巴的鲜血,再次把目光倾注到大宝身上。此刻,她是多么希望前夫能管管她,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矮个子刚准备出脚,大宝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住手!”
矮个子站起来,转转脖子,斜着嘴:“吆喝,臭小子,多管闲事,是不是?”
“我说大哥,人家不愿意做就算了,干嘛要强迫呢?”
“你他妈的哪根葱,老子逍遥,碍你屁事?”矮个子一身的酒气,脸跟黑炭一样,两只熊猫眼怎么睁也大不了,身体摇摇晃晃的。
“我是她朋友当然要管!”大宝已经握紧了拳头。
“老子让你管!”矮个子摇晃着出拳,大宝低头一躲,接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矮个子原地转了一圈,重重地倒在地上。
这时,大山忙拉住了大宝:“大宝,咱少惹事,来这的可都是有背景的。”
“管他狗屁背景,这种烂人就该打!”大宝原本不想管张婷婷的事的,但他骨子里又爱打抱不平,这烂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矮个子刚想站起来,大宝又踹了他一脚。
“他妈的,老子看你真不想活了!”矮个子发疯地再次站起来,这时包间里一下子出来三个男的。
“大哥,怎么了?谁打你了?”一个高个子光头忙蹲下来扶起矮个子。
“你们听着,把这个穿黑夹克的给我往死里打!”
白大山见情况不妙,忙拉住于大宝:“大宝,快跑!快跑啊!”
那三人气冲冲地走进大宝,摩拳擦掌,准备开打。
这时,婷婷站了起来,她跑到矮个子跟前,拽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哥,你饶了他吧,我听你的!”
“呸!什么玩意?刚才上你,不让上,现在后悔了,是吧?晚了!小子们,还愣着干嘛?开打!”
大宝今天是横着心要打一架了,所以他并没有跑。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学习散打,但由于没有实战,所以真的到了战场上,他竟然施展不出来。
那三个小厮不到10分钟,就把大宝打到在地。
就当他们继续施暴时,窗户外面传来了警车的汽笛声。
“大哥,不好,警察来了!”一个小厮竖起了耳朵。
“警察来,算个球?给我继续打!”矮个子丝毫不紧张。
此时的张婷婷已泪流满面,她猛地趴到了大宝身上。
离婚8个月了,这是大宝第一次和前妻近距离接触。没想到,他们的这次接触竟然是团结一致对抗敌人。
在一旁的白大山和玲玲再也站不住了,他们也围在大宝和婷婷身边。
这时,派出所的已经上了楼。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马队长。”矮个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同时挤挤眼让三个小厮躲开。
马队长瞥了一眼倒地的大宝和张婷婷,瞪着眼睛问:“黑炭,你怎么又惹事了?”
“马队长,不是我惹事,是这小子多管闲事。我跟这小妞玩得好好的,他就横插一杠子,你说我能高兴吗?”
白大山忙走上前:“警察,是我报的警。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他还没说完,马队长就点头说知道了,同时打断了他的陈述。
“好了,这事弄明白了。你们各自有错,私下解决吧。”
玲玲看不惯了,她怒气冲冲地问:“警察,明明是他们以多欺少,怎么就各自有错了?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带走?”
马队长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要不这样吧,你们都跟我去派出所!”
“好呀,我同意!”矮个子举手示意。
“去就去,还怕你不成?”大宝慢慢地站了起来,由于警察来得及时,他身上没有遭重创。不过脸上依然有三四处伤口,鲜血直流。
张婷婷看了,心疼无比,她忙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大宝擦拭。
“大宝,你不能跟他们去,去了也没有结果。”婷婷拉住大宝的衣角,小声说,对于一些社会现象,她可比大宝看得透。
“我还不相信,公安局都不分青红皂白了!”
马队长有些不耐烦了:“孰对孰错,自有公断。走吧,下楼上车!”
白大山和玲玲也劝大宝别去派出所,但大宝就是不听。他的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挡不住。
三人搀扶着大宝下了楼,那四人先上了一辆警车。大宝上另一辆,他刚准备关门,张婷婷也跑了过来。
“你上来干嘛?”
“我跟你去派出所!”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大宝再次准备关门。
张婷婷却不管那么多,强行上了车。
毕竟做过夫妻,在困难面前,两人要同心同力,一起度过。
大宝没想到张婷婷会跟他一起去派出所。车上,两人保持着50公分的距离,两人都想说话,但车里有警察,他们也不方面交谈。
张婷婷怎么会出现在歌厅?难道她真的当了陪唱的小姐,只卖艺不卖身?她不是和程小伟美着吗,怎么到了风月场所?是程小伟不要她了,还是……
一连串的问题在大宝脑海里浮现。
婷婷心里也百感交集,她就担心前夫来歌厅,她不想让前夫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今天大宝能出面相救,还跟流氓们火拼,说明他还是念着当年的夫妻之情的。她突然有了复婚的念头。
这两个月,她一直想找大宝。她知道婚姻的破裂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没有钱的时候,她想有钱,以为有钱了,物质宽裕了,生活就美好了。然而,当她真的有了钱,她才发现以前生活的快乐却如何也找不到。
她对程小伟是物质上的依赖,而程小伟对她是情感上的寄托。他们并没有真正走入对方的内心世界,所以他们永远没有真正的快乐。
眼睁睁看着哥们被警车带走,白大山和玲玲心急如焚。
“大山,你说这事该咋办啊?你派出所有认识的人吗?”
“倒是有认识的,不过他只是普通干警,说不上话啊。”白大山心里乱如麻,这下麻烦可大了。这事万万不能让公司知道,否则,又有人抓住把柄,让大宝下不了台。
“你说这种情况,可能拘留多少天?”玲玲在冰海集团下属的一个煤矿当会计,她对法律可是一窍不通。
“5-15天吧。”
“那咋办啊?大宝省城又没有什么亲戚。你说他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唉!”玲玲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就是这性格,啥时候也爱打抱不平。”
“那小姐是他朋友?”玲玲对那个漂亮女人很是好奇。
大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没听说大宝歌厅还有认识的人。”
警车很快就开到了派出所,大宝和婷婷还有那四个人被带到询问室,做笔录。
矮个子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他并没有提及他的强迫行为。这让大宝很是愤怒。
还没等警察问话,大宝就迫不及待地详细讲述了他所经历的一切,警察听了只是点点头。
最后警察开始询问张婷婷。
“你在海马歌厅从事什么工作?”警察明知故问。
张婷婷看了大宝一眼,低着头,红着脸说:“陪唱。”
“当时这四人只点了你一个吗?”
“不是,还有两个妹子。”
“这两个人谁说的是真的?”警察脸上永远刻画着冷峻。
“他!”张婷婷指了指大宝,“这个矮个子男人在楼道里对我拉扯,非要我做那事,我不答应,他就扇我耳光。”
“你说清楚点,做啥事?”警察盯着婷婷,再次明知故问。
于大宝暗骂派出所的无聊,这种事还用说吗?你让一个女人怎么说出口?
张婷婷红着脸小声说:“男女亲密事……”
警察问矮个子:“黑炭,她说的属实吗?”
“她完全是造谣,你不能听她的,这个女人,坏透了!”
大宝忙插话:“我说你是个男人吗?怎么做了事就不敢承认?卑鄙!”
在警察面前,两人展开了舌战。矮个子理亏,自然说不过大宝,很快就结结巴巴对不上话来。
“好了,这事我们算是弄明白了。现在公布处罚决定:于大宝虽是处于好心救人,但也参与了殴打,拘留10天。黑炭等四人打伤于大宝,赔偿医疗费2000元,并拘留15天。”
警察念完处罚决定,黑炭等人表示不服,警察也没理他们。于大宝则觉得相对公平,也没说什么。不过,他担心的是这10天怎么度过?他该如何向公司请假?如果这事情透漏出去,那他在冰海集团可不好立足了。